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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若心无策 池中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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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着凤、凰的那面锦绣,下方的红色奇迹般地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直到颜色不再变化,竟从单纯的交织飞翔的凤求凰变成了欲火的凤凰,盘旋而上。.从深情变成了深沉,炽烈的红色越发耀眼,然细细看去,竟然没有一处是正红,竟然均是以绯红、殷红、枣红、栗红、品红、石榴红、海棠红、银红以及胭脂红组成了一片火红色。

不过十个数的时间,锦绣上便开始散发出淡淡地清香,越渐地浓郁却不刺鼻。宇文珞轻笑地示意宫人将正面朝向众人,又闻一阵惊呼声。

最初的,水光粼粼的凤凰山,从烟雨蒙蒙变成了晚霞凤凰山,依旧是红色为主,照耀出夕阳下的凤凰山,夕阳似血,为凤凰山镀上一片温暖的颜色,神奇地是方才水中的波光粼粼而今消失不见。

锦绣的最左侧乃是黑色苍劲有力的三行字,第一行是“凤凰山上雨初晴”,第二行是“水光清,晚霞明”,第三行是“重重似画,曲曲如屏”,若是在场的官员稍微留意这几个字,便可见到这字,那是皇上的笔锋,丝毫不差。

宇文珞勾起一抹笑容,开口道:“人道是,江淮的天,孩子的脸。雨蒙蒙,水清清。晚霞明,凤凰翔。锦绣江山,一凰一凤,责重生,奉皇上。”

尹天启见刹那红霞,震慑视觉,目光一路扫边角题字,眸澈了然,丰唇轻勾,舒畅笑道:“哈哈,好一个凤凰盘涅、责重生,”他转视她,眸落那腹部,笑意渐浓,执手,“爱妃有心了啊,辛苦了,”声柔,暖意,尔后回身转袍,“宴会尚未结束,朕且先行一步,各位爱卿慢用吧,”随后众人声声簇拥,转身离去。

宇文珞见其先行离开,抿唇而笑,敛眸,目光扫向宇文族人,心中闪过一丝痛,转身离去。

尹珏勋低眉浅思,宴席风云变幻,潮起潮落,真是有看头,父皇的皇叔那是谁?定王?慕容贵人可真会出招,皇弟,呵,皇兄待你羽翼满,宴会众人风采出尽,尤属宇文氏怜美人,好一幅凤求凰,这宇文珞不简单,莹儿可真是挑了个好母妃。

尹珏勋斜睨那小腹隆起之人,众矢之的,眸眯唇扬,父皇离席,席间复现恭贺之声,淡扫众人,指握杯盏,心下有虑。.

项隽闻福炎公公恭送皇上细薄的声线,搁下杯盏,行伏礼,而后起身直往青袍之人而去,携一杯一壶,至那人跟前,前来道喜已围几人,颔首一笑道:“黑大人!”

黑丰息询声,含笑起身迎,举杯敬道:“项大人。”

项隽斟满杯盏,任酒香四溢,朗声笑道:“黑大人,恭喜了!下官先干为敬,大人可要赏脸。”

黑丰息眼中的薄雾渐起,方才晋官之后又应了不少杯,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每每想到如今这官职,总会闪现那紫色身影,只觉压力重重,也许借酒可暂摒烦恼,思此,即应道:“好,”他举杯倒满,笑容微漾,不比宴前谨慎淡雅,于旁人看更像是晋官之喜,一饮而尽,席间依旧觥筹交错,怕是这难得的盛宴更不愿离去,亲人相聚,官员相迎,少了帝王,亦少了一份约束。

“项大人海量,本官初次见面就已领教,今天这喜庆之日,更要好好斟上一番,不醉不归,”黑丰息黝黑的眼眸微微眯起,上挑一弯弧,抬手又斟了酒,复饮。

宴落幕,草草收场,泠束予低叹无声,凤求凰,可知这后宫女人的心思,天子真龙,龙凤呈祥又岂会有一出凤求凰?思此,轻摇首,倒觉得与己无关,遂与百官相祝,随离散罢。

项隽不禁莞尔,心下却沉沉惴惴,朝中无人不晓安漠为何人,如今他心中官拜尚书,该作何想?故人不复,就如若那人在,今日是否可痛饮同席,压下心思,真真为此人而喜,“得大人一言,下官定不辱大人所言,干……”复抬手婉转下肚,席间独饮无趣,况陛下寿宴贡酒非寻常可尝,今就博个七分醉意又何如?

项隽敛了心思,为敬酒而先说:“大人得晋高升,必公务繁忙,如此痛饮想之少之又少,下官先自干三杯。”

“项大人爽快,”黑丰息拱手复敬一杯,爽朗而言,“入仕举子谁人不想官拜高品,只像项大人这般清心之人委实难得啊,”他心想,自科举入官,依旧八品主事,与其同界江淮州牧,此次进贡加封,直升六品府尹,按理这六部之职更该得心应手,奈何眼前人不争亦无欲。

“虽说卧龙岂是池中物,但心无策,又何以平步青云,”黑丰息眼中讳意似深,端的依旧是云淡风轻,似笑非笑,“圣上即升了本官尚书之职,看人才这般淹没,委实可惜啊,”他言下之意,你若愿,我就能铺一道阳关道,是试探,也可说是拉拢,多次接触,对眼前人并无反感,相反,倒似相惜。

宇文骞待得此时,思虑已久,凉薄地笑了笑,世情薄,人情恶,今日总算看清了,席间,镇守西北的定王遣人回朝,众人紧张,本以为会上演一出图穷匕见,出乎意料的是,定王侍者竟呈上一幅西北地形图。这定王,自己年少时便闻其威名,心下仰之,目光晦暗不明,若其真有谋反之心,这大羲非得天翻地覆不可。

接下来黑丰息升任尚书,倒让宇文骞好奇,他和他的师傅安漠有着怎样的过往呢?思此,不由得多看了黑丰息几眼。

席末,宇文珞献上一幅锦绣图,名曰:凤求凰,彩绣辉煌、绣图更是在光线折射下显出变换不一的图画、令人目眩神迷,宇文骞于心中暗赞:珞珞,好巧的心思,只是这台上赞叹者有之,鄙夷嫉妒者亦有,更多的是为这巧夺天工的刺绣索震撼,毫无意外,珞珞得到皇上嘉许,思此,他心蔚然,直到宴罢、帝离席,百官相祝,他亦随之离去。

项隽唇齿间留香的是酒香,亦或多了什么,吞下香滑连同往昔的话语,仿若回到故时此人一番发问,为何入朝,为何……再次抚心自问,官场上始终有个无法填平的坑,而此坑葬着一名我未能道明的女子。

项隽打趣又似认真般,思索后道出:“大人,下官初衷是为百姓为事,如今虽绵薄之力,终可算是为之,定不会碌碌无为,当守本分,但他日若大人为国事堪忧,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为君担忧,亦为大人分愁,”他一番话娓娓道来,情真意切,双眸幽深而坚定,含笑而视。

黑丰息眼眸接触到他的赤城,总是有着自己无法拥有的洒脱,而这些话若换作他人只会觉得冠冕堂皇,然而出自他口,却莫名地信任,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只有举杯共饮,明日愁来今日欢。

项隽与其对饮,席间又复觥筹,从初识此人到官拜尚书,谈笑间的意气风发,官场上的谨慎处事,他日,若你为君粉身碎骨,我且混淆个怕字可言,笑了笑,告诫自己勿庸人自扰,喁喁笑语,一切如初,谈笑间,复对饮。

唐方刚才冷眼瞧着那侍卫上前,神情有些恍然,可想而知,定王乃大羲手握重权者,她袖底的手不知为何握紧,似有兴致地继续观看着,只是不知这定王的到来,会对日后的局面造成怎样的变动?

复而听及圣上提及那个名字,唐方端着茶盏的手微震、瞳孔收缩,深深地吸一口气,直到彦儿拉了拉她的衣袖,以眼相询问,扯出了一丝苦涩的笑,眸垂,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底的波澜汹涌,心怨极深,安漠啊,那个人自己怎会忘却?借势力给自己,让自己亲手弑父、杀母的人;而眼下,黑丰息升正三品尚书,终于他也要走上这条路了吗?黑大人!嗯,他人位高权重,对自己而言,并非毫无好处呢,不知日后可否利用,思此,她将微显滚烫的茶水入喉,整个人勉强提起一丝精神来。

颜残月目光投向黑大人,那循着安大人旧路的人,心里有点委屈,唔,怎么一个个都升官了,早知道当初也去当外官了,现在指不定更好玩,想着这一幅凤求凰吸引了众人视线,那一阵惊诧现在也随圣上离去而淡去了,手中抱着杯盏,着实有些无聊,举目张望着殿内,思索着若有人离席便也一同走了好了,坐了许久也甚是累了。

梓苒也想先行离开,劝自己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华丽的宴会也要收场,一桩桩事件,在这宴会中起着渲染作用,嫔妃献礼,黑丰息升官,皆为喜事,侧睨了眼宇文大人,似乎宴会的从始至终都不曾多言。

原本宴会的拘谨在明黄的离去,开始显得有些随意,谈笑风生之间,少不了一些虚溜拍马,既然任务已完成,对于这热闹的场面自己一向不是很喜,梓苒对宇文初蘅言语了声便悄声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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