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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您也别怪我无情,我实在是能力有限。.”明路说完将头转向一边墙壁,她真想抱着父亲的遗相痛哭一场,但又不想在云承念面前太过失态。
钱翠平用祈求的目光看向云承念,只得到轻蔑的一瞥,若是他,对付钱翠平这种人会远比明路狠心,明路竟然还要养她简直是太仁慈了,云承念因为顾虑明路的感受才对钱翠平不置一词,看着明路微颤的后背,他知道这个小女人一定是在强撑着,这让他非常心疼,却又无法安慰。
云承念不冷不热的态度让钱翠平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能为明路付出多少,她脑子里转了几圈突然道:“皓蓝呢?你为什么不叫他过来,皓蓝肯定愿意帮我还钱的,他才不会看着我们卖掉老房子不管!”
“您别再想着任何人,钱是您欠的,没有人有义务帮您还这么多的钱!”明路对钱翠平简直是无话可说了,让她找程皓蓝要钱?决不可能!
钱翠平还想分辨什么,云承念通知的人已匆匆赶过来了。
将五十万现金交给钱翠平之后,云承念才让过来的人送他去医院,并让明路陪他一起去。
即使云承念不要求,明路也是要同去的,钱翠平不肯卖房子,那五十万,她只能默认了自己来还,但她要怎么样才能还完这么多的钱?
一颗心前所未有的沉重,也许程皓蓝愿意帮她还钱,但她可是一万个不愿意和程皓蓝有什么金钱的瓜葛,那她真要低到尘埃里去了。
车上,云承念和明路坐在后座,他微颦着眉头,似乎受伤痛影响着。
“对不起!您不该跟我过来的。.”明路好恨这样的情形,每欠一份人情她身上无形的绳索就多上一根,绑缚得她喘不过气来,欠风宸宇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又欠上了云承念。
只有程皓蓝了,她坚决不能欠他任何东西。
“我很庆幸跟来了,明路,你可不能受伤,南南还需要你照顾,还有飘飘,那丫头真的很喜欢你的。”还有他,也是真的喜欢她了啊!如果只是因为孩子才接近她,他哪用这般小心翼翼。
去医院检查上药重新包扎之后,医生表示问题不算严重,但头部受创对身体的影响也不小,建议近期少用脑减少出行多多休息。
回到云承念家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两个孩子玩得累了正在睡觉,有阿姨在,一切安好。
“明路,和你商量个事。”看着孩子们还在睡,云承念小声道。
“什么事?”
云承念似乎有点为难,犹豫了一下才道:“这事对你来说可能有些为难,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我说了你考虑一下,如果愿意我自然高兴,如果不行也不要紧,你千万别勉强好吗?”
“你说吧。”明路有些忐忑地道。
“是这样的,我这两天可能还会有点不舒服,想请你在我这里暂住几天,一来,你帮着接送飘飘上下幼儿园,二来,也帮我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这样比电话里交待要清楚一些,你觉得呢?”
云承念虽然是商量的语气,说出来的提议却这样简单,明路哪好意思拒绝,云承念不舒服也是因她而起,帮着照顾一下飘飘完全理所当然,虽然有阿姨在,总让阿姨带也不好,至于工作上的事就更没有理由拒绝了。
“我没问题的,你先休息一下吧,孩子们我来照顾。”
“嗯,我头有点晕,先去躺一会儿,晚饭阿姨会做,你让司机开车送你回家拿一下你和南南的衣服什么的,明天不用去公司,和公司那边交待一下,你就用我书房的电脑办公就好了。”
“好的!”
“那我先回房了,晚饭时见。”云承念也不多说,强压下因为明路愿意留下来而带来的喜悦轻松地回去自己的卧室了。
不容易啊!他和明路一直找不到什么机会真正靠近,这次受伤虽是个意外,也是他最好的契机,如果明路的心能因此裂开一小道缝隙,他也不得不用上这难得的苦肉计了。
明路本以为暂住在别人的屋檐下多少会不自在、不习惯。然而,她却渐渐喜欢上了云承念的房子。
这里实在是安静,环境幽雅的别墅小区,独立的小楼,掩在绿树藤蔓之间,那份静谧岂是她自己那栋鸽子楼所能拥有的,在她的小家,若不关好门窗,隔邻左右,哪怕楼上楼下发出的声音,稍大一点就能听得清楚。
这是明路梦寐以求的宁静,以前她对自己有个安身之所已经相当满足,不肯住风宸宇的房子只是不想欠他太多,原来终究还是有好到令她心动的房子。
人总是免不了会比较,明路觉得自己确实喜欢独立的大卧室,喜欢那个美到窒息的天台花园,这没什么好羞耻的,她也并未因此就嫌弃自己的小家,从内心深处来讲,那个小家依然是让她觉得最安心的地方。
以往,无论面对什么困难,或者任何烦心事,窝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就象蜗牛躲在自己的硬壳里,会产生同样的安全感,但其实真的安全吗?许多东西能轻而易举地摧毁那个小小的安全屋。
比如钱翠平欠下的五十万,这五十万债务一想起来就让明路有窒息的感觉,南南的病本就令她忧心重重,再欠上这么一笔巨债,她就象一头已经负重过多的骆驼,离倒下只差那最后一根稻草了吧!
这间卧室的墙壁是浅蓝色的,非常清爽的颜色,适宜这个夏天,美中不足的是床铺却是酒店里常用的白色,非常明显的展现着它作为客房的特质,无论这张床多么舒适,她也只是一名过客。
即使如此,明路还是觉得困倦得不愿起床,好象可以懒懒地躺上一天,然而枕边的手机闹铃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催促着她。
起床,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早上是见不到云承念的,一般送了孩子去幼儿园之后回来才可以在书房里见到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的他。
穿着居家服的云承念总是笑得温柔自然,但那种带着浅浅笑意的眸子扫过明路时,会让她的心跳莫名地乱上一下,她归结于一种尴尬,而不是因为脑子里突然闪过的一种荒唐的以为。
“你的头还疼吗?”三天了,这是明路每天必问的话,当然了不是同一句,类似,有没有不舒服?需不需要躺着休息更好?
“还好,没什么大问题,你别担心。”
云承念从不正面回答明路的问话,总是回说希望她别担心,这反而让明路觉得他即使是不舒服可能也不会说出来,而且是出于怕她内疚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