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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结束以后已经很晚,韩应铖喝了不少酒仍是坚持陪送韩爷爷回到韩家的别墅,然后将那幅挂到韩爷爷的书房里,英挺的眉宇神采疏朗。.
这幅字画是戚暖选的,她出不了院,他就去字画行里拍下几张幅字画的照片,回去给她看,她指了一幅说喜欢,他便叫人提回来。
“如何?”韩应铖问老太爷。字画不贵,但裱了一个昂贵的框,看起来也相当有水准。
“尚可。”韩爷爷倚在沙发上,只瞅了瞅那幅字画。
说来老家人看过的好东西也有不少,一幅平平无奇的字画哪够入眼,但好歹是他最疼的孙儿送的,欣赏起来的眼神自然不一样。
怎么看都还是很不错的,也没有哪里不好,还有一种越看越顺眼的感觉。
这韩应铖没他大哥韩擎宇会给人制造惊喜,每年他大寿送给他的礼物都是茶叶,知道他爱好喝茶,哪样茶叶矜贵的就挑哪样送,往贵里送就准没错了,每年如此,完全懒得动心思。
有一年,韩爷爷就让孙儿不要再送这些玩意了。
韩应铖果真听进去,那年送的是一套十来万的茶具。韩爷爷觉得这孙儿没救了,有点后悔在韩应铖小的时候没教他顽皮一点,韩应铖的奶奶还在的时候就经常唠叨他,说他将小应铖教得像个小大人一样,一点也不好玩。
别人家的孩子,做错事都懂得撒娇讨好,韩应铖从小就不会这些,性格直接偏还有菱角,做错事他不躲也不哭,干脆承认,并且还会理直气壮地讲一堆歪理,经常将他的奶奶绕得头疼,绕到最后罚也罚不成,反而被他说服过去。.
老伴儿说他将韩应铖教成这样,以后没几个女孩子受得了,担心孙儿娶不到媳妇。
那时韩爷爷心想,怎么可能,他孙儿越长越帅气,有钱有背景又有个性,正是女孩子最迷的那一款,就怕太多女人爱得死去活来。
如今韩应铖34岁,仍旧未婚,这媳妇也没影儿。
韩爷爷低叹,瞧着站在那幅字画前的韩应铖,找了个优点夸:“这框裱得不错。”
“自然,我选的。”韩应铖转过身,俊颜上的表情生动俊美,眼眸光华流转:“以后每天叫佣人上来擦一擦,不要沾尘了。”
韩爷爷心情大好,笑道:“你这小子,这字画是送我的,还是寄放在我这里,那么宝贝?”
韩应铖也笑,唇角上扬,露出一些白而整洁的牙齿:“都一样。”
他走来,坐下沙发韩爷爷的身旁,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醒醒酒,敲韩娉婷敲门进来,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碗色泽开胃的汤,她边呈过来边说:“厨房给你们煮了一些酸梅汤,今晚吃的宴席太肥腻,得要消消腻。太爷爷你多喝一点。”
“好啊。”韩爷爷拿过一碗,浅尝了几口,老人家吃的都不多,今晚算是出院以来胃口最好的一天的了。
他对孙儿韩应铖说:“你今晚喝了酒就留下来吧,别走了。”
韩应铖慢条斯理地喝着汤,优雅好看。他心里有一个牵挂的人,不能不走:“不碍事,有陆子给我开车。”
韩爷爷有时候会恍惚,韩应铖上一次留在韩家过夜是几时的事情了?好像是儿媳妇过世之前的时候。
那会儿之后,就是儿媳妇的葬礼,阴雨天气,土地潮湿,整个过程到入土了韩应铖也没有出现,直到最后才来的,猜他去做什么?还不是去逮人,逮着郑念过来,让郑念跪在他妈妈的墓碑前不让起来。那时在场的亲戚有不少,没个人敢上前管这事,家庭纠纷最难管了。
郑念跪在墓碑前,淋着雨,哆哆嗦嗦的,头上还包扎着纱布,是先前韩应铖踢她下楼摔破了头。
韩应铖指着她对所有人说:“你们一个个听好了,我妈就是生前太柔弱才会被这个女人钻了空子,她叫郑念,她以后还会进我们韩家的门,我爸是着了她的道回不了头了。但她就是一个小三,我和我哥不会承认她做我们的继母,以后若是哪个亲戚跟这个女人走得近,我们就断绝亲戚关系吧,永远不要有来往了!”
这话说得非常绝,当时韩应铖的脸上只有一个神情,亡命歹徒的神情,极端镇定也极端狠绝,那会儿没有一个人敢吭声,算是默认韩应铖说的话。
那会儿,韩向东生气得要揍韩应铖,韩爷爷给拦住了,韩应铖已经二十几岁了,韩向东要真上去打他还未必是他的对手,说不定这小子下手更狠,父子俩之间要动起了手,就真的彻彻底底决裂了。
只能拦着,拦不住年轻的那个,只好拦住犯了错的那个。
一晃多年过去,韩应铖仍是心中有芥蒂。
韩爷爷心里叹气,顿时搁下瓷碗,再也提不起胃口。
韩应铖喝完汤,陪老太爷说了一会儿的话,才起身离开。下楼的时候,韩娉婷在身后喊他:“小叔叔,等等我。”
韩应铖停下脚步,侧了侧身躯,在楼梯口前等她。
韩娉婷跑下楼梯,高跟鞋踩在木质的楼阶上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她见郑念在客厅上看电视,此处不方便说话,便拉着小叔叔出去外面说话。
韩娉婷看了几眼韩应铖,有说想问。
“说吧。”韩应铖开腔。
韩娉婷问:“我听说小七住院了,怎么回事?”
韩应铖挑眉淡笑:“哪里听说的,偷听?”
韩娉婷当即狡辩:“我才没有偷听,就是刚才在寿宴里刚好听到你和太爷爷提起……”
韩应铖颔首,一本正经道:“是,没偷听,你耳朵太灵,改天该带你去银行的钱库听听开锁的密码。”
韩娉婷瞪大眼,挺逗的:“哎呀,别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韩应铖到底忍不住莞尔地笑了起来,告诉侄女,戚暖确实是住院了,出了个车祸,现在正在恢复中。
韩娉婷紧张地问:“严重吗?”
韩应铖摇头,却是皱眉,对他而言已经相当严重了,只要一想到他差点就要永远失去戚暖,他就觉得整个人都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