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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只听“啪”的一声,邹翊辰看到一只金镶东珠耳坠甩在桌上,直到碰到砚台才止赚动。.
她理了理袖子,拿起耳坠,定睛瞧了瞧,心想:“这本是自己的耳坠,哥哥怎么会有?”忽而想起那日匆忙逃走,回去后就发现耳坠不见了。“对,这坠子定是那时落下地上了”。随后,又想到哥哥就凭一个坠子说自己监视他,未免太草率。便微微扬起自己的眉毛说道:“哥哥单单就凭一个耳坠便说妹妹监视你,未免太小气。”
怒道:“哦?不够吗?那扫地的婆子加上,这下够不够?”说着将右手拍在桌子上。
那日,邹翊辰听见匆匆的脚步声,忙和丫鬟们逃去。这一幕恰巧被正在扫地的婆子看在眼里。看见邹景辰出来,忙上前打招呼,一不小心就将看到的情景说了出去。
邹翊辰一听,竟无言以对,这件事情确实有说不清楚的地方,欲想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妹妹没有做声,邹景辰心里的火气顿时降了一半。他方才提着气说话,手指头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当时不觉得有多痛。此时,慢慢恢复平静,这下才觉得右手的手指像是连着心一般钻的生疼。
一阵阵疼痛让邹景辰不住吸气,左手下意识去揉捏右手。这手还没碰到右手,先是碰着宣纸画。他微微一怔,忽然想起右手里还拿着宣纸画,忙看的画的情况,却瞧见已经被自己砸的褶皱不堪。.他深深的吐了口气“哎”。脸上又多了一丝无奈,哭笑不得。
邹翊辰上前拉住哥哥的右手手腕,邹景辰被吓了一跳急忙甩手。他那里还甩的及时,邹翊辰早已牢牢的抓住他的手腕。这一抓邹景辰感到一阵舒畅,原来邹翊辰在方才抓挠的一瞬间,轻点中邹景辰右手手腕的心灵一穴、内关穴、心灵二穴三个穴位。这三个穴位主管手上的神经,轻点可缓解疼痛。要是遇到邹翊辰这般,初时轻点如蜻蜓戏水,而后重压若蜜蜂蛰刺,不好的快些,那方可奇怪了。
邹景辰被妹妹这么一点一抓,弄得甚是糊涂。但是自幼邹景辰饱读诗书,一些中医的知识也是略懂皮毛,自知妹妹这一握,方是不同于寻常之人。他面带狐疑瞧着邹翊辰,心里却有了想法。
邹翊辰也不知为何自己会下手点哥哥的穴位,只是觉得情急之下必须出手而已。她对自己的行为也是大为不解。
“翊儿、景儿,你们都在这,你们的父亲回来了。”兰氏高兴地朱唇上提,眼角也不似平常般有些严厉。
“父亲大人回来了?”邹翊辰高兴地几乎跳起来。
“什么?父亲回来了?”邹景辰心里一惊,吓得一身冷汗。心跳的“咚咚咚”作响,好似隔着直襟长袍都能看到他起伏的心跳。“怎么办怎么办?”,他有些慌乱,不知所措。紧接着深吸一口气,佯装镇定,趁着母亲与妹妹没注意之际,忙将手中的宣纸画放入抽屉之中,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邹景辰虽说看见妹妹跑向母亲,他一系列的心理活动也是一瞬间发生。待母亲和妹妹转过头看他时,他已离抽屉有二尺之远。
“景儿,我们快走吧,你们父亲可想你们想的紧呢,一回来就先想着你们,倒是把额娘给忘了。”言语中虽有些微词,但是王氏心里倒是甚喜,眼角都流露出浓浓的爱意。
邹翊辰和邹景辰的父亲常年在外征战,马革裹尸的场面大大小小也有近千个来回,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次回家,也只是因为路过家门而已。幸得大将军允许,方才回来瞧瞧。
这一路上不停地思念自己的内人和孩子,到了家门口却有些犹豫了。心想:“我这容貌可会吓坏孩子?他们还小,要是下出个一二三四出来,定是不好。”转身走去,没走几步,转念一想:“我要是不回家看看的话,这心里也不踏实。”思吟半刻又想:“哪有孩子嫌弃爹的,没有爹哪有孩儿。”想罢,拂袖一挥,手持剑柄,向大门口走去。
大门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他抚摸着其中一头笑道:“这会儿,也只有你们迎接我喽”。说罢,进入府中。众人突见邹兰司无不行礼拜见,笑脸相迎。他一一对其回礼微笑。
这行事风格要是外人瞧见了定是觉得奇怪,怎么一个二老爷和家丁下人们混为一谈,还有这身兵马装束,明明是个驰骋沙场之人,却拥有柔软心肠。可是这样的人在邹府里,大家都很倚重。不但觉得奇怪,反而觉得邹兰司亲切温和之极。
“父亲大人,你可回来了。”邹翊辰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邹兰司一瞧,眼前这个略有婴儿肥的女儿,已长到了自己的胸前,无不感慨。“爹爹这次回来就是看你来的,没想到你已经长到这么高了。”说着手掌从邹翊辰的头顶划过,比划在自己胸前。
邹翊辰顺势搂住父亲,哽咽说道:“爹爹去了许久,翊儿定是会长的,翊儿也不想快快长大,可是翊儿要是不长大的话怎么去找爹爹。”她的眼里噙着泪珠,缓缓抬头瞧着父亲。
邹翊辰自小被父亲娇纵,父亲在时总会偏护着她。许多年父亲不在身边,这一腔思念只得化作泪珠来诉说。
“爹爹,爹爹你这是怎么了?”模糊的双眼隐约看见左耳处有一条伤疤,惊得她用衣袖擦干泪水,向那条刀疤摸去。只见刀疤处的皮肤宛若一条笔直的徐蛇,死死地咬在耳根旁。
“哦,这啊,这不碍事儿,你看这是不是像一线天。小时候爹爹带你去过的一线天。”邹兰司不好意的摸着刀疤笑道。
邹翊辰一听邹兰司这么说,不免心里一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哽咽道:“爹爹……爹……爹……骗人。”说着把头埋在邹兰司的臂弯间,把他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