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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眼看着冷小野再一次把手蜷缩起来，半握成拳头，皇甫耀阳再次气得骂出声来。
今天，自从看到冷小野之后，他已经不知道骂过多少次了。
这完全不像是平常的皇甫耀阳。
老管家看出皇甫耀阳的苦恼，微微笑了笑，低低地提醒，“伯爵先生，您可以用手扶住她的手指，还有，擦拭的时候，动作要轻一点。”
深吸口气，皇甫耀阳依言而行。
起初，冷小野不太配合，后来，皇甫耀阳试着调整自己的力度，动作尽量轻柔。
冷小野蜷着的手指，终于一点点地展开。
皇甫耀阳这才再次夹过药棉，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
起初，皇甫耀阳的动作生硬而笨拙，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
渐渐地他就已经找到门道，虽然称不上熟练，至少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
帮冷小野将伤口上的所有血迹都擦干，细小的两个瓷片也用镊子夹走，皇甫耀阳又帮她铺上药棉，最后用纱布包裹。
一层、一层、又一层……
站在皇甫耀阳身后，眼看着冷小野的手都要被他裹成粽子，管家忙着再次提醒。
“伯爵先生，这样就可以了，包裹太厚了反倒对伤口不利。”
听到他的提醒，皇甫耀阳这才停了下来。
用剪子剪断纱布，拿过胶带将纱布固定，皇甫耀阳看看自己的作品，微微皱眉。
第一次干这种事，当然不可能好看。
纱布裹得不太顺平，又厚了些，她漂亮的小手被他包得好丑。
老管家扬起唇角，语气如长辈一般温和，“您做得已经很好了。”
皇甫耀阳小心地将冷小野如小粽子一样的手，放到床被外，“拿链子来。”
老管家微微皱眉，“伯爵先生，人和动物是不同的，其实……”
“拿链子来。”皇甫耀阳重复着，语气中明显已经有了薄怒。
“是，先生。”老管家只好答应。
……
……
冷小野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被男人拥在怀里，灼热的吻印在她的耳侧，她整个人都变得灼热而潮湿。
隐约还听到有声音在她耳边，温柔却又霸道。
“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隐约有点疼痛，又伴着异样的欢愉……
仿佛，在天堂和地狱之地摇摆……
“永远也不许逃！”
伴着男人霸道的声音，她的耳上也传来刺刺的疼。
那疼痛太真实，真实的不像是梦境。
冷小野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一个男人正从她的颈间抬起脸来，月光从窗外投进来，将他金棕色的发映得一种奇异的颜色。
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室内昏暗的光线，立刻就认出那熟悉的脸，还有那只蓝眸。
只不过，此时此刻，那对眸子里的目光，她并不熟悉。
那目光，有一点……温柔。
“皇甫耀阳？”
“吵醒你了？”
他的声音，竟然是出奇的温和。
冷小野气得想杀人。
原来，刚才的一切跟本就不是梦。
他刚才对她做了那样的事，竟然还问她这种问题。
这家伙的脑袋被驴踢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