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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苍玥唇角含笑地看了眼单千雪,掷声道,“放心吧,本王自有安排。”
单千雪哦了声,就没再说话。
回到客栈后,一众人简单的吃了早膳,就上了马车,回往京城的路上。
段香因为能回京城,不再吃这些粗茶淡饭而乐不可支。
阿燕和晓黛两人之间似乎,因为梁武而闹有些不愉快。
夜苍玥一路上鲜少讲话,可眼神倒总是若有似无地看向单千雪,所以时常能看见古少风对单千雪照顾有佳,让夜苍玥不禁皱起剑眉。
由于单千雪想赶到单宰相头七前回去,所以原路返回的队伍快马加鞭在头七前终于赶回到京城。
三王府。厢房里,单千雪三千青丝微微地挽起,头戴孝花,一袭雪白的孝衣,映衬着连日来都不曾休息好的脸色更加苍白。
晓黛不禁担心道,“千雪,我跟管家请个假,陪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你也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单千雪心情沉重地微笑了下。
刚走出门口,单千雪就迎面碰见古少风。
“我陪你一起回去。”古少风心疼地看着单千雪,伸手将她脸颊前的碎发别在脑后。
单千雪思及,点了点头。
一种特别的乐器所吹的声音,让古少风刚要迈开的脚步一顿。
“怎么了?”察觉到的单千雪看着古少风凝重地脸色,续而问,“这是天下第一庄的暗号是吗?”
古少风点头应了声,“没关系,我们去吧。”
“不行。”单千雪拦住古少风,“想来,他们联系你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所以你去找他们,还是我自己回去吧。”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古少风担忧地说道。
单千雪淡淡地笑了下,“夜苍玥有派人保护我,我不会有事。何况,这本就是我的家事,理应我自己处理。你快去找他们吧,然后再回来找我。”
古少风为难地考虑了下,道,“那好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嗯。”单千雪应了声,催促道,“快走吧。”
古少风脚步迈开了一步,又不放心地看了看单千雪,才转身迅速离开。
单千雪也跟着迈开了脚步……
古色古香地书房,夜苍玥优雅地坐在木椅上,眉宇紧锁。
听着梁武道,“一直都查不到关郁的下落,属下怀疑,之前我们所见的关郁容貌是易了容的,甚至连关郁这个名字都不是真名。”
“关郁是他的真名。”夜苍玥沉声道。
梁武不解地拱手道,“王爷何以见得?”
“十年前,本王曾在边疆听说过这个名字。”夜苍玥闭了闭狭长地眸子,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痛地回忆。
再度睁开幽深地眸子,夜苍玥道,“关郁已经打草惊蛇,不会这么快再有行动,他的事情暂时放一放。另一个做药引的人,有没有消息?”
“没有。”梁武低下头。
虽然他有派人尽心尽力的找,可他们用了几年的时间才找到一个符合换心的单千雪,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甚至是蓝忘名要求的日子里,找到第二个药引之人呢。
“继续找。”夜苍玥起身,望看窗外道,“你先出去吧。”
“是。”梁武后退了一步,犹豫片刻道,“对了王爷,千雪姑娘一大早就回了宰相府。”
夜苍玥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让梁武退下……
单千雪从没想过,再次回到宰相府竟是这般场景。房梁上孝布悬挂,惨白地白色点缀了整个宰相府。
一走进祠堂,单千雪就见单千梦、单玉婉以及二夫人和三夫人身披麻袋的情景。
她们齐齐地跪在一个牌位前,那个牌位上写着单壮两个字,单千雪没由来得一阵心酸。
“老爷已经下葬,你还有脸回来!”无意间瞥见单千雪的三夫人咒骂道,“你滚出去,老爷不需要你来祭拜!”突然激动的起身,推着单千雪就外走。
单千梦忙起身,哭着道,“三娘,不要,千雪是爹的女儿,爹一定希望千雪来送他最后一程。”
“不!不是,她不是你爹的女儿!”二夫人苍白地脸,红了眼地指着单千雪,仿佛单千雪就是烧死宰相的那团火般,恶狠狠的说道,“你明明就是个野种!”
单玉婉许是因为经历了许良一事,显地成熟了许多。
抹干了脸上的泪水,扶稳了二夫人,仅是道,“娘,你不要乱说。”
“我没有乱说!”二夫人突然推开三夫人,冲到不言不语的单千雪面前,紧攥着她的胳膊激动道。
“你娘在嫁给老爷时就已经有了身孕,你根本就不是老爷的孩子!你是个野种!是个像极了你娘一样,不知廉耻,还没有跟人成亲就失了贞洁的贱-人!”
单千雪眼里含-着泪水,倔强地不让它滑落,冷声道,“你是受刺激了,所以在胡言乱语!”
“我没有,你就是野种!你娘是个狐媚子,勾引了老爷,而你命里犯克,不仅克死了你娘,还克死了老爷。”
二夫人突然另一只手紧攥起一旁不知所措的单千梦的手,“不信,不信你们姐仨可以滴血验亲,看你到底是不是老爷的女儿!”
“千雪,不要听二娘的。”单千梦忙下意识地抽回了手,安慰单千雪。
然而仅仅这个举动,已经让单千雪猛然明白了些什么。
她强忍着泪水,微微地笑了下,“若我不是他的女儿,更应该为他上一柱香,感谢他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
“你滚!”二夫人歇斯底里的吼道,伸手便撑掴上单千雪的脸颊。
单千雪没有阻挡,亦没有反驳,唇角挂着的是苦笑,苦到心里,笑的悲凉。
难怪,他从来都没有对自己笑过。难怪,他想打死她时,一点儿都没有顾念父女之情,原来她并不是他亲生的。
“你还要不要脸了,不是让你滚了吗?!”三夫人也跟着捶打单千雪,仿佛单千雪是千古罪人。
单千梦即使有心护着单千雪,孱弱地身子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单玉婉事不关己地看着,随后淡漠地转身。
“他的死又不关你的事,你还要懦弱到什么时候?”幽冷地声音带着森冷地寒意,似乎冻结了空气。
二夫人和三夫人正捶打着单千雪的手,一僵。惊恐地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夜苍玥,忙胆怯地唤道,“三,三王爷。”
夜苍玥凛冽地眸子扫了眼二夫人和三夫人后,径自来到单千雪面前,看着她唇角被打出地血迹,眸子更加凛冽了几分。
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单千雪唇角的血迹擦掉,牵起她的手腕道,“走吧,上柱香,我们就回家。”
夜苍玥用的是‘我们就回家’,亦如单千雪每次等夜苍玥时说的,‘我在等你回家’那样温暖。
像是在告诉单千雪,即使她不是单宰相的女儿,她也还有个家。
可此时伤心的单千雪却并没有听出这里面的意味,甚至没有听清夜苍玥所说的话。
单千雪不记得怎么上的香,也不记得是怎么出的宰相府,更不记得是怎么回到的三王府。只知道她现在身处三王府里属于她自己的厢房里。
晓黛不在,一个人的厢房,静地仿佛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单千雪抱膝躺在床榻上,那是婴儿在母体的姿势,在人感到落寞和没有安全感时,最能自我温暖的姿势。
门被猛然推开,夜苍玥紧张地看着安然无恙的单千雪,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只是在院子里和梁武说了一点儿事,她就不见了。
迈开修长地脚步走到单千雪身边,夜苍玥伸手,摸了摸单千雪的秀发,“还真像一只受伤的小狗。”
第一次,他的语调里有哄女人开心的意思,可他笨拙的将小猫说成了小狗,让单千雪怒了,“我是小狗,一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小狗,所以拜托你,远离这么狼狈的小狗!出去!”
夜苍玥一怵,随即摸着单千雪头顶的大手更加温柔,“歪曲本王的意思也好,无理取闹也好,骂人也好,打人也好,哭也好,总之,不要憋在心里,要发泄出来。”
单千雪缓慢地抬头,红了眼框地看着夜苍玥,吼道,“我不媳你对我这么好!我不媳你的忽冷忽热!我不媳……”
她突然用力地捶打上夜苍玥,像个无助地孝,哭地哽咽道,“如果宰相不是我爹,那我爹又是谁?我又是谁?
单千梦不再是我姐,连那个我不喜欢也不讨厌的单玉碗也不再是我妹妹了,那我的亲人又在哪里?为什么会这样……呜呜……”
夜苍玥将这样脆弱的单千雪扔进怀里,小心翼翼地似生怕拥碎了这个脆弱的人儿,魅惑地声音像是充满了魔力般动听。
“小妮子,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不重要,你的亲人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还是你。”还是那个动摇了我心思的你!
单千雪哭着哭着便在夜苍玥的怀里睡着了。睡梦中,她又梦见了那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女子,那女子这次哭的比以往都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