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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旅行箱到了楼下,夏未尽的车从外面回到楼道口,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停在朱槿身边。.夏未尽从车上下来,拉住朱槿。
“你是要彻底离开了吗?”
“未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想,我与夏家的缘份已经到头了,你自己保重。”
“我为什么要保重?你要是想让我保重,就留下来陪在我身边。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为什么要选择逃避?”
“我没有要逃避什么。我要怎么解释你才会懂,我不会爱上你,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未至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而不是可以交往的男人。未尽,虽然你跟未至长得很像,但是,你不是未至。”
“哥哥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把我拒之门外?”
“纵然未至不是那么的完美,但他始终是我第一次爱上的人。未尽,也许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而且是在你青春年少的十年,你接触最多的异性是我,你才能产生一种错觉,认为那是爱情。等我离开后,你会慢慢适应,也会发现周围女孩子的闪光之处,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你会发现,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朱槿拨开夏未尽的手,朝着等候已久的马奕恒的车走去。车子发动,夏未尽如梦初醒,追着已经远离的车子狂奔,泪如雨下。“谁说是错觉?我从十五岁开始爱你,为了有朝一日能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爱你,我尽力做到最好。为什么我离梦想一步步靠近,你却要离我而去?朱槿,我会证明我对你的爱不会比任何人少。.”
朱槿回到家,直接把旅行包丢进了储藏室。这些年的付出和收获,爱和被爱,前尘往事,她统统都放下了。如果有封存记忆的工具,朱槿希望马上把这些记忆都密封起来。之所以要辞职,就是想跟过去断得干净,那些是与非都不再去想,就当从来没有过吧。朱槿,就按妈妈的意愿,回到原本的轨道上,也许那样她才会幸福,简单地幸福。爱情,太奢侈了,奢侈到拿她的整个青春去换还换不来!
简单地做了准备,朱槿就跟随贺语萍到酒店正式上班。贺语萍的意思是让朱槿从行政部经理干起,朱槿却坚持要做大堂副理。朱槿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的空降就是接掌酒店的大权,她需要先从酒店最基本的东西学起。
朱槿穿着正装踏入这家倾注母亲一生心血的酒店,第一次认真地观察酒店的每一个装饰,才发现这个金碧辉煌的王国里,母亲就是女皇。
李玉河有长假的最后一天带着琪琪来朱家拜年,琪琪对贺语萍和朱恩俭竟一点也记不起,连照顾她的刘婶她也没反应,倒是见着朱槿,她兴奋地叫着:“朱槿阿姨,画画阿姨。”朱槿从背后拿出一个美羊羊玩偶,向着琪琪张开怀抱,琪琪跑过来,一手抱着玩偶,一手搂着朱槿,两人笑起来。
李玉河苦笑着向朱恩俭和贺语萍道歉。朱恩俭夫妇倒是不介意,安慰他,琪琪情况还不算太糟,起码还记得朱槿。
李玉河说:“这孩子只记得跟画画有关的事情,朱槿与画画是有关联的,所以她记住朱槿是个例外。这次过年,我带她回乡下姐姐家,她竟然连照顾她好几年的姑姑都忘了。我姐哭得很伤心,说明明是个可爱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我给她看她妈妈的照片,她也根本没有印象。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他连我是谁都记不起来。孤独症的孩子连独立生活的能力都没有,万一我哪天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朱槿说:“孩子妈妈不是在美国联系好医院了吗?准备得怎么样了?”
朱恩俭倒是没听他提过送琪琪出国的事,李玉河解释说,只是计划,还没有到实施阶段。
朱恩俭说:“治疗自闭症是个耗钱的工程,如果钱不够,你要跟我说,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琪琪的病要尽早治。”
李玉河不知该如何表达他的感激:“恩师,师母,你们对玉河的恩情已经太多了,琪琪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朱槿闻到了巧克力的香甜味道,那么近那么醇,不像是在梦中。睁开眼睛,发现马奕恒正站在床着,跟琪琪玩变魔术,马奕恒不时变换着两只手,不停地变出各种形态的巧克力,琪琪看得是目瞪口呆。
朱槿笑道:“喂,你这可是诱拐女童啊,判刑很重的。”
马奕恒说:“那我就诱拐大的,按斤称,还赚不少。”
朱槿把枕头扔过去,说:“去去去,这里可有两个女生,我们要换衣服了,灰太狼大叔。”
琪琪也跟着学舌:“狼大叔。”
马奕恒摇摇头:“不对,琪琪,我叫马大叔,不叫狼大叔。是骑马的马,记住了吗?天啊,马大叔,朱槿给我起的这个称呼太老了吧,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唱歌的库尔班大叔!”
琪琪看看朱槿,朱槿笑着点头,琪琪也对马奕恒点点头。
马奕恒放下巧克力,说:“我在一楼等你们,快点换衣服啊。”
朱槿问:“为什么?”
马奕恒:“你今天不是轮休吗?我带你们去海洋馆玩。”
朱槿:“好啊,我很多年不去了,来,琪琪公主,我们开始打扮了,闲杂人等回避了!”
马奕恒把枕头扔回床上,一边退出门外,一边笑着说:“擦一下你的口水,睡相还是这么差。”
朱槿白了他一眼,自己也笑了。多少年没睡这么踏实了,以前老担心睡过头,误了夏妈妈的吃药时间,误了未尽的上班时间,误了做早饭的时间,从不用调闹钟,脑子深处的生物钟会准时提醒着朱槿什么时候得起床、什么时候得做饭。就算是刚回来家的那几天,也依然是夜不能寐,一关灯就想到夏家,想到未至、夏妈妈和未尽,稍一睡着,模模糊糊的片段也仍是他们。早上,天没亮就醒过来,不记得梦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是枕头是湿的。直到昨夜搂着琪琪入睡,怀里温软的小人儿给了她无比的安定和温暖,一觉睡到天亮,没有做梦,没有哭泣,那样的平静的深睡眠已经久违了。朱槿觉得浑身轻松,没想到,琪琪留下来还真是一剂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