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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方子和小徐正端着茶杯远距离欣赏这幕哑剧,听不到对话,却也能猜个八九。.
方子摇头说:“未尽这小子,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一遇着朱槿智商马上为零。”
小徐白了他一眼,说:“我觉得夏哥是同情跟爱情分不清,感激和感情混在一起。朱槿比他大五岁,如果要一个女人把男人当孩子一样的照顾,我想哪个女人都有厌倦的一天,男人也会有厌倦的一天。女人,天生是弱者,找个年纪相当的男人才会有被宠着的感觉。而且吧,十年来生活在一起,日久生情的因素也很大,如果分开了,未踞发现身边有更适合他的女孩。”
“小徐同志,我觉得你这话味道很重。不止是酸葡萄,还是发酵的酸葡萄!”
“你等着吧,我认为夏哥跟朱槿姐一定没有结果。”
“我倒觉得以未尽的痴情一定能换回朱槿的真心。”
“郑蕾,这么急着把我们叫出来,该是喜事到了吧?”
郑蕾一脸幸福地依偎在路毅身上,不言自喻。
路毅搂着郑蕾,感慨着:“奕恒,朱槿,你们也别让大伙等太久了。.”
朱槿轻咳着:“我们只是纯洁的革命友谊。路毅,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八卦啊?”
路毅说:“我这怎么能叫八卦呢?我幸福了,也想看着周围的好朋友幸福,朱槿,你这是用有色眼镜看我。古人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要与时俱进,用发展的眼光来看问题。知道不?”
朱槿问郑蕾:“你们家路毅是不是改上政治课了,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郑蕾笑道:“不是也差不多了。这小子自从调到政教处后,就跟国家大事沾上亲了,好像奥巴马都是他家二叔似的。”
整桌人都笑翻了。郑蕾和路毅经过十年的爱情长跑,以一纸烫金的请柬宣告着两人另一种时代的开启。
路毅说原也没看上郑蕾,后来才发现郑蕾这妞挺义气的。郑蕾反唇相讥,说原也没看上路毅,是实在没得挑了,才勉强将就的。两人又抬起讧来。郑蕾大学时喜欢马奕恒她倒也从没避讳过,路毅最初的梦中情人自然也不是郑蕾,两人是在毕业后分到同一所学校才看到的眼。但说起来,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却是在林河中学,那段无拘无束的日子,吵架、斗嘴、一起工作、一起学习,充满着向上的精神和对未来的期望。
郑蕾提议,不如回一趟林河中学吧,去看看我们的过去,众人附议。
马奕恒说:“我就不去了,那是你们的过去,不是我的。”
朱槿也说:“你们去吧。”
郑蕾拉着朱槿,恳切地说:“槿,一起去吧,那里也有你的过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从他的阴影里走出来了,我们都觉得,他在天上,一定是最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的那个人,因为他爱你。”
朱槿沉默不语,良久,才点头说,好,我去。
美丽的林河中学,那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那肆意挥霍的青春和纯良无邪的笑容,曾经留在那里的青山绿水间。那里的银杏树是否依然茂盛,那里的河流是否依然清澈,那里的山间是否依然回荡着他们的气息?
原以来这辈子再也不会踏入林河半步,没想到十年后还是回来了。林河桥还是那样的古老而充满诗意,林河镇的骑楼还在,在一片新建的洋房中,骑楼显得很无奈。
迈进林河中学的大门,朱槿记忆深处的精灵全部苏醒,一草一木都熟悉得如同昨天才离开。穿过那片传说中的小树林,一点儿也不害怕了,相反,很亲切。那幢男女合住的宿舍楼已经改建成实验室,然而墙上做的记号还清晰地记载着当年的故事。
郑蕾和路毅吵着说要去教学楼看看,舍长丽君和玫雨她们说要到操场转转,朱槿说我想在山上走走。
山上那棵银杏树仍然高高地矗立着,满树扇形的小叶子热热闹闹地重叠着,像大型的舞蹈节目里打开的扇子,透过每把扇子后面,就会看到一个美人。
朱槿抬头仰望着树冠,看不到,只看到阳光从小扇子的缝隙中间射下来,温暖而明媚。
这棵银杏树,见证了朱槿和夏未至的开始,也见证了朱槿和夏未至的初吻。如果爱情真要用缘分来解释,那么这银杏树一定是冥冥中的红娘。需要两人才能合抱的树干笔直、多纹,像久经沧桑的老人。
朱槿在心里说:“银杏大仙,如果你真的有感知,请让我再见未至一面,从此,我就真的什么都放下了。”
朱槿闭上眼睛,倾听着风吹树叶细语。有风从心间吹过,恰如情窦初开那年的紧张、莫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