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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官宦小姐。.”他抬起了手,似乎想抓着我的双手,却还是放下,起身为我拉过锦被,说道,“她们,只是长得像我娘。”
“你娘?”
“不错,我娘在我七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他转身看着窗上糊着的碧云纱,声音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从那时起,我每年都会为我娘刻一个木雕像,我不想忘了她的容貌。长大以后,我自立门户,只要见到长得像雕像的女子,我都会把她接回家,我只想好好宠着她们,给她们想要的东西,不要像我娘一样,一生都得不到丈夫的心,只能郁郁而终。”
“郁郁而终?”我木然重复着。如果江全没有骗我,萧任归就是文钢与发妻孙雅之子,文钢与我娘曾有一段情,这就是孙雅去世的原因么?萧任归,他知道其中原委么?
“为什么?”我问道。
“我爹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另外一个女人。.”萧任归掐断了白玉净瓶中的一支海棠,一声叹息。
我并未再问,以我的身份,不该深究这些,萧任归沉默许久,转头看着我,专注的目光中似有一丝不舍,这样的深情让我不太自然。
“你先好生养着,明日我再来看你。”他自然地抬起了手,却在触摸到我的发髻时骤然放下,凝视了我片刻,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门缝中,心中五味杂陈,这个萧任归,他突然对我说这些,究竟是真是假?
他的神情,似乎并没有骗我,可是,若如江全所说,他是文钢的儿子,自然知道喜欢我是犯了大忌,可是,若他是骗我的,他为何这么做呢,处心积虑的设计让我先苦后甜,究竟有何目的呢?
我握紧双手,却只觉用力间,一阵阵的刺痛传来,我低低呻吟一声。
“姑娘,你没事吧。”
一个小丫鬟推门而入,我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
“我叫秀儿,公子吩咐过来伺候姑娘的。”
“秀儿,怎么不见巧竹?”
“巧竹她,”她躲闪着不敢看我的眼睛,低下头说道,“以后就由秀儿来伺候姑娘吧。”
原本不想深究,却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顿时心下疑惑,问道:“巧竹不在别苑了么?”
“她,”秀儿犹豫了片刻,低声说道,“她死了。”
“死了?几个月前,她不是好好的么?”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她放走了公子的一个朋友,公子一怒之下,就杀了她。”秀儿靠近我,轻声说道。
“杀了她?”我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角,是因为我?
萧任归,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姑娘,你没事吧?”秀儿见我头上冒出许多汗,赶紧拿过帕子为我擦干,又倒了一杯水放在我的身旁。
“公子说姑娘受伤,不宜喝茶,只喝些水就好。”
“好了,你出去吧。”我缓缓躺下,向她摆了摆手。
“姑娘若有事,尽管叫秀儿,我就在门外候着。”
我点了点头,面向里侧躺着,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是萧任归却更让我头痛,他这个人,城府颇深,我从来都不曾摸透他的心思,他骤然向我表示他的情意,莫非是知道我更玉林山之间的瓜葛么?
若是如此,我想依靠他寻找定楠的下落恐怕不行,我究竟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