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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奇谌的整个眼睛都亮了,这里的酒他认为已经很不错,品质已经足够做御用的酒,但是更好,周奇谌想想就觉得心里激动,“更好的?还有比这更好的酒?”
事实上,周家在商人眼里是风光无限,但也是有危机存在的。.皇商这个位置,哪个商人不眼红,虽然只是商人,但是加了皇字之后,地位就变得崇高了,士农工商,虽然还是商,但是地位却变得比普通商人超然了。
这些年很是有些心崛起的势力,想要跟周家一较长短,周家虽然有很多酒楼开在各处,但是提供给宫里头最好的东西还是丝帛,宣纸这些,后来随着海路的兴盛,又有了珍奇这些东西。
但是近年来,宫里的贵人们喜欢新花样,内务府采买了不少别家的东西,有几家就在趁着这个势头,迅速的崛起reads;。
而周家的皇商做了几年了,到明年,又是重新咽商的一年了,要知道,想要一只维持的皇商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如果不能在这之前,有十分亮眼的东西拿出来,到了明年,周家说不好也是有几分危险。
所以周奇谌才格外的重视佟雪的这个酒,今天的这个酒的品质明显更高,这对于周奇谌来说,是一个意外之喜,没想到,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更好的。
周奇谌觉得世界都亮了。
即使是周奇谌掩饰的极好,但是太过兴奋,还是被佟雪扑捉到一丝情绪,佟雪笑着说道,“确实是有的。只不过那个出酒可能还需要些时间。而且产量并不高。”
佟雪看着周奇谌略有些失望,于是出言道,“不如周公子,等个七八日之后再过来,到时候便知我所说的真假了。”
周奇谌经过刚才的一番激动,激动过后已经恢复正常,智商回笼之后。立刻就就开始针对佟雪的话开始一本正经的说起来了。“有好酒,自当是另外一说,若真有夫人说的那么好。三成利是完全可以商量的。”
周奇谌说道,“但是好酒归好酒,在这些酒上,这分成却是不能让步的。夫人。其实你分六成,赚到的绝对不少。你这样的酒能做多少出来,我都能卖得掉,但是除了我,谁能跟夫人打这样的包票。”
周奇谌这么一说。佟雪也跟着点点头,她当然明白周奇谌说的道理,就像你有个好东西只放在自家门口卖。跟放到各大连锁大型超市去卖,肯定是搁在大超市卖的多。
看到佟雪有几分动摇。周奇谌赶紧说道,“我这四成赚的也觉没有夫人想的那么容易。夫人,你要知道,如果要把这酒销到各地去,这要付出可不仅仅是我在各地开的铺子,这中间还有运输,损耗,这酒的运输的路途上,最需要小心,一不留神,就会有折损,而且这酒虽好,但是却不为人所知,我还要帮着这酒打响名气,这中间过程繁复,我要四成利,并不过分。”
就在这个时候,许文达走了进来,感慨了一句,“周公子果真是一个精明算计的商人。.”
周奇谌看着走进来的许文达,许文达没有穿官袍,但是直接就坐在了佟雪身边的椅子上,肯定就是许大人了,“这位是许大人吧?”
佟雪点点头,“正是我相公。”
周奇谌朝着许文达行了礼,其实许文达弹劾案之前闹得有些大,要不然周奇谌也不会知道这一个是谁,但是关注了之后,周奇谌就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在朝之人提起许文达都觉得已经被放逐到流放之地的人,去了岭南能有什么作为,是被皇上厌弃了,也许最近皇上还会想起这个人,但是三年之后,会有新的举人,还有更优秀的人才,谁还会记得曾经被放逐的许文达,搞不好连弹劾过他的御史都不记得了,毕竟御史一生都在弹劾。
但是周奇谌却有自己的想法,若真是放逐,以许文达新晋举子的身份,做一个县官更为合适,毕竟大多数的士子都是这么来的,从九品县官一步步升上来的,但是许文达一来就做了一方大员。
虽然是岭南流放之地的大员,但那也是大员啊,多少人奋斗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一个被厌弃的官员却做到了,也许是他太浅薄,没有敏锐的政治觉悟,看不懂皇上在下什么棋,或许真如他心中所想,皇上还想用这个人,眼前的一切都是磨练。
毕竟当朝的圣上,对寒门子弟格外的宽容,谁都知道,皇上最是偏袒寒门士子。
“许大人,久仰。”
许文达也站起来回了一礼,“周公子不必多理,请坐吧。”
周奇谌刚坐下,就听到许文达娓娓道来,“周公子说的确实甚为合理,听起来也是那么一回事reads;。运输的费用,确实需要周公子来承担,但是这对于别人来说,是件难事,但对于周公子来说,却不是吧。”
身为地方官员,对于一些主要的跟经济有直接关系的周家商行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周家的商船隔几日就会经过码头,运送东西到去全国各处,据我所知,周家的商船,有些船经常运一些精致奇巧之物,在别处能卖得出高价的东西,事实上船本身却是还有很富裕的空间的,运输些酒水,也不过是顺势而为,并没有增加太过的成本。”
还没等周奇谌继续说,许文达就继续说道,“至于这中途耗损,我正想跟公子商议此事呢。我们可以找人用藤编把坛子固定起来,在船上,只要不出大的意外,基本不会发生坛子碎掉。”
周奇谌这次听完倒是停顿了一下,觉得这提议似乎值得考虑,然后许文达继续说道,“至于打响名气,只要能上得了贡桌。这酒的名气自然就出来了,而且据我所知,皇商的争夺,应该就在这两年了,皇商的数量有限,有人上去,自然会有人下来。周公子这么积极。显然不仅仅只是为了银子不是么。”
最后许文达拍板定案,“三成,不能更多了。”
周奇谌并不生气。依旧是笑咪咪的开始商议,“许大人这么一说,倒好像,我们周家什么都不着。就白赚了这四成的银子一样,许大人说的是最理想的状态。但是我们生意人,总要给自己留些余地,因为总有突然发生的状况,而这些都是我的损失。”
周家当年为了成为皇商。可是几乎舍掉了不少身家,也是伤了一阵,后来才慢慢的回来。到这两年才开始格外的繁荣,可见想要给宫里头提供一样东西。绝对不仅仅是我提供上去了就行了这么简单的,中间关节多着呢,“我周家是有这个供御酒的路子,但是若是真要成功,这当中的关节复杂,并非是许大人所知的那般简单。”
周奇谌看着许文达扫过来的有些压迫的视线,依旧面色淡定,丝毫不变,“许大人是外官,自然不知道这宫廷之内,内务府官们之间的弯弯绕绕,我们若想要得到认可,这中间的投入,可不可谓不巨大。”
作为一个看过不少宫廷剧的人来说,虽然佟雪不知道这剧里头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但是应该确实是有些门道,而不被他们这些外行人所知的。
大概也只有周家这样的皇商才能知晓一二了。
佟雪不自觉的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认同,周奇谌看着佟雪的模样,心道,这许夫人在许大人还未出现之时,倒是显得非常淡定,一副大家做派,但是到了此时此刻,怎么反倒看着有些心不在焉。
自己所说之言,她竟然这么明显的点头了。
不过这样更好,商谈本就是这样你来我往,各自说自己的想法,以便达到一个平衡,让双方都能够满意,“而且,这酒在如何好,就算成了贡酒,那也只是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流传甚广,可能是建邺附近,或者一些消息灵通的官员。”
这个年代,一件东西在建邺流行起来,进而流行到全国各处,可能半年甚至两三年都过去了,消息传递太慢,对建邺附近的人来说,贡酒是个噱头,但是对于远处的人来说,却不一定,他们也许更喜欢去买本地的老字号。
“但是对于大部分地方的人来说,那些更有钱的人,他们也许并不知道,这些都需要我们来做。”周奇谌也分毫不让,“四成,对我来说才是保险的。”
许文达有些遗憾的说道,“那我们各自这么坚持,这合作就很难达成了。”
佟雪听了暗自的握住了拳头有些紧张,她知道这是许文达的策略,但还是有些担心,周奇谌撕破脸,毕竟周家是大皇商。
周奇谌也用有些惋惜的语气说,“许大人明知,跟我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却偏偏还要坚持,是咬定了我一定会妥协么?”
“是我对我家的酒有信心reads;。”许文达笑着说道,似乎稳操胜券,一点都不担心,“我喝过的酒或许没有周公子多,但是也是分得出好坏的,我家的酒是好酒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其中的烈酒,那更是不用说,你有见谁家有这样的酒么,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就冲着这个唯一,难道不够珍贵么?”
于是两个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许文达说道,“我相信,周公子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周奇谌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那我们就各退一步,三成五分,这是我的底线,不能再让了。我今日先把底线亮出来,就看两位能不能接受了。”
许文达听到周奇谌这么说,也稍微退了一步,“既然周公子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再退一步,这酿酒的粮食,我认为高粱和小麦会更好,不知周公子能否提供一些便利。”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周奇谌笑着说道,“凡是我周家的商船运过来的粮食,我都只收夫人成本价。”
许文达笑着说道,“那好,成交。”
许文达当场就拿出了纸笔,开始写文书契约,分成写的清楚明白。
“夫人,不要忘记了你跟我说过好酒。”
“到时候若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们就三七分,我要三成利。”
“好,到时候随时恭候公子。”
“我们周家的船,大概十天之后开往建邺,我到时候会一起离开,到时候夫人能准备出来多少酒,有多少,我就带走多少。”
“另外这个酒水的定价?”
“这个周公子是内行,当然是公子说了算。”
“我有个初步的想法,这普通的酒水呢,就是普通的价格,但是这烈酒呢,就不能便宜了,我看五十两一坛就很适合,至于夫人说的好酒嘛,这些东西精贵,自然要更贵些。”
“不过这个还要等我回去建邺,先看看市面上的行情,再进行调整,或许会调高,或许会调低,但是这中间的利润,该是多少分,我是一分都不会少夫人的。”
许文达笑着说道,“那好,成交。”
许文达当场就拿出了纸笔,开始写文书契约,分成写的清楚明白。
“夫人,不要忘记了你跟我说过好酒。”
“到时候若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们就三七分,我要三成利。”
“好,到时候随时恭候公子。”
“我们周家的船,大概十天之后开往建邺,我到时候会一起离开,到时候夫人能准备出来多少酒,有多少,我就带走多少。”
“另外这个酒水的定价?”
“这个周公子是内行,当然是公子说了算。”
“我有个初步的想法,这普通的酒水呢,就是普通的价格,但是这烈酒呢,就不能便宜了,我看五十两一坛就很适合,至于夫人说的好酒嘛,这些东西精贵,自然要更贵些。”
“不过这个还要等我回去建邺,先看看市面上的行情,再进行调整,或许会调高,或许会调低,但是这中间的利润,该是多少分,我是一分都不会少夫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