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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萝薇儿心中波澜不惊,似乎面对死亡也不惧怕,她在耳边儿甚至能听清楚那剑刃挥落的声音。.
那金色的头发、俏丽的脸蛋上,美眸紧闭。
只觉的玉颈上微凉,萝薇儿心里轻轻一颤,缓缓睁开眼睛,那个持着圣剑的雄伟男人,依旧还是在她眼中出现。
玉颈处,剑刃紧贴着皮肤……
苏金并未动手!
“欲使一个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苏金淡淡看着萝薇儿,“我知道你不怕死,死了就一了百了,或许我应该选择更为残忍的方式,让你继续活着,活在有我的阴影之中。”
苏金说完,握着剑柄的手轻轻松开,圣剑掉落在滚滚熔岩之中,他黑龙之魂环绕,转眼便踏在通道之中,脸色有点苍白!他身上有几处伤口还在流血,受伤颇重,尤其是挨着心口的那道伤口,简直险些要了他的命。
至于为何不杀萝薇儿,苏金觉的这么做无济于事,虽然祸从她起,但杀了她自己依旧还是得罪了圣界,该来的迟早会来,倒不如让她活下来。
通道中,苏金看了看被神邸用‘冰雪奥义’冻结住的候辟谷和米塔娜,猛的一挥拳头,瞬间破除了两人身上的禁锢。
候辟谷站在原地,仿佛被冰水浸泡了般,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
“大师兄,妖精被师傅抓走了。”苏金看候辟谷还脸带疑惑,显然还没搞清楚情况。
“苏老弟,你,你也取笑我——”候辟谷苦哈哈的挠着头,尴尬间又转移话题,说道:“乃乃的,神邸果然厉害,不过比我预料的要弱上一些!”
“神邸也是人,不过他们修为高一些而已,并非不能斩杀。.”苏金看向米塔娜,发现她已然没事儿,回应着候辟谷。
“对,按照我们华夏那边儿的实力划分,应该也就是浮空初期而已,更准确的叫法,应该在金丹后期,远远未到‘婴仙期’,看来降临高手的代价颇大,不然苏老弟也不会躲过一劫。”候辟谷用非常欣赏的目光,看着苏金说着。
“嗯。”苏金点点头,目光看向角落里,那个带着斗篷的女孩。
眼睛轻转,他走了过去。
头戴斗篷的女孩身段婀娜,早在船上时苏金就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感觉,再加上刚刚她的所作所为,心里的猜测已经无比接近了答案,自己不但认识她,可能还很熟悉!
候辟谷和米塔娜都很疑惑的看着苏金两人,见到他托着重伤之躯,走到斗篷女孩身前两尺处停下。
“姑娘,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苏金故技重施,又重新问了问。
斗篷女孩不答,比上次更高冷。
“梦姐,你还想瞒我瞒到什么时候?”苏金哭笑不得。
只能说她装的太像,达到让他都没认出来的地步,方才她那钵盂中倒出来的黄汤之水,本来就是地狱之物。
“我不是梦姑娘。”斗篷女孩终于开了口,“但我来自地狱,你猜的没错。”
斗篷女孩说完,并没有在理会苏金,从他身旁走开,直接从一处石门消失不见。
尴尬了——
苏金很无奈。
大官人还以为,梦姑娘也用降临的方式,在一个女孩身上出现呢,结果却不是,不过这个斗篷女孩却让苏金产生了无比浓郁的兴趣,尤其是对她斗篷下的容貌有了些许期待。
如果还有机会见到梦姑娘,或者见到此女,他一定会亲手摘掉她的斗篷,让她展现出真正面目!
“有意思。”苏金思量着,目光在石门处收回。
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苏金扫视了一下四周,萝薇儿竟然消失不见了,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或许,他应该也要回去了,这次伤势简直超出了他的预料,简直是他混迹江湖以来,最恐怖的一次受伤,可能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能恢复过来。
想到这儿,苏金迈着沉重的步伐,带着候辟谷两人,也走出了炙炎山口。
而在炙炎山口外面,青石路上,还有不少人不愿离开!
苏金血染衣衫,状况森然可怖,但他还是以潇洒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扫视全场。
此时,他是英雄!
他第一眼便看到了担忧神色的夏雨烟,又看见了穆妃、唐雨荨、银月狼后等人,只能说,他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望。
最后苏金的目光又锁定在了夏雨烟身上,只是视野却越来越模糊,脑袋里好似灌了铅一样沉重。
终于,他两眼一黑,再也坚持不住的倒下——
“苏金!”
耳边儿隐隐传来一阵阵惊声和几女焦急的娇呼声音。
……
不知过了多久,苏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上面的木质天花板,再感受着四周情况,便知道他身在何处!
船上!
并且已经离开圣瞩城!看来要回去了!
“苞苞小姐,真的不行~”门外传来夏雨烟的阻止声音。
“嫂子,你就让我看看师傅吧,他伤的那么重,我还都没看过他呢。”凌苞苞苦苦相求,可怜巴巴的看着夏雨烟说道。
原来,从炙炎山出来,凌泰莱就拽着她和郭大光,回到了圣瞩城,直到开船前,她才打听到苏金的所在,从而认识了夏雨烟,不过到了这船后,目前都快要天黑,也没见到未来师傅一眼,这让她非常着急。
“现在他不能被打扰,还没醒过来……”夏雨烟也非常为难,“要不等他醒过来,我再告诉你。”
“哎呀,嫂子、就一眼嘛~”凌苞苞嘟着小嘴,“求求你了。”
“这、这、”夏雨烟红着脸,贝齿咬着嘴唇,点点头说道:“好吧,不过你稍微等等,我先进去看一下……”
“好呢。”凌苞苞如小鸡啄米般,快速点着头。
夏雨烟转身进入船舱的门,然后把门轻轻合上——
如果不是察觉到两人对话中有些不对劲,苏金还不会像现在这样瞠目结舌。
他艰难的低头看着自己,心里崩出了三个字:我次奥。
全身都是绷带,谁整的?老子只是上身受的伤,下面就不必了吧!
搞的这么隆重,没必要啊……
“你醒了!”夏雨烟惊喜的快步来到床边儿。
“老婆,在我没意识的时候,你是不是非礼过我?”苏金脸色古怪无比,看着夏雨烟又说道:“老实交代,有没有碰不该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