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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高太医对断筋这种事最为拿手,那么王妃的四肢,也就交给高太医来办吧。.”金芊芊似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无动于衷,反倒是想到更刺激的法子。
一想到,心爱的郎君亲手割断心爱女人的手脚筋,那滋味……
应该是比死还难受吧?!
“夫人,微臣有话要说。”高连城明知金芊芊是存心刁难他,他还是必须貌似解释。
“待对王妃刑行之后再说也不迟。”金芊芊面无表情,语气不容置喙。
高连城看向他,剑眉紧锁。如果因为自己的坚持,害舒画身受更重的刑罚,他还是避讳点比较好。可是要他亲手去挑断她的手脚筋,他怎能下得去手?
金芊芊的决心,根本就不容任何人所动。
舒画也看出来了,金芊芊的苗头是争对她,亦有可能是争对高连城。
咬咬牙,心一狠,自己大不了成废人,起码还留着一条活命。万一连累高连城也受牵连,倒不如就毁在他手里,总而言之,要比被徐太医折磨死要好。
“如果挑断我手脚筋可以证明我的身份,那我无话可说。但你给我记住,你今天能断我的筋,总有一天,我便会嗜你的血!”舒画瞪着一对充血的厉目,直勾勾的看着她说道。
金芊芊身体猛地一怔,感觉背脊被一股寒意袭来。再冷的目光,也比不过她眼神中的冷凛。好像是来自于心底深处的恨意,那种渗人的目光,让她不禁感到寒栗。
“动手!”金芊芊冷着声,声音里却是颤抖的。舒画越是这样激她,她越是恨不得立马就看到舒画生不如死的样子。
只有那样,才能减轻她心底的恨意。
舒画不屑一笑,上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凄美的冷笑。十指一根根紧扣在掌心里,积攒着内心深处所有的怨恨。从这一刻开始,她的生命中只有仇恨。.
“高太医请。”一名太医院的小宫人给高连城递上一根形状怪异的刑具。
从来都没有对任何刑具产生畏惧,此时此刻,高连城看着眼前那细小的刑具,第一次心生恐惧,甚至没有勇气伸手去接。
舒画低着美眸,掩着自己眸子的情绪,只留给众人一抹冷意。只是不知道,别人是否会感到寒颤,但她清楚的指点,自己的内心,已经被自己的冷意封闭在冰穴中。
栗佳人见高连城迟迟不肯动手,她可是有点等不及了,于是她便开口说道:“高太医和王妃交情匪浅,难免下不了手,不如……”
还不等栗佳人说完,高连城一气之下,将那刑具挥手甩在地上。
众人都被他的举动吓得愣在那。
“高连城,你敢抗命?”金芊芊厉目瞪着他。
“金妃不分青红皂白,便要以下犯上,敢问,谁给您的权利?”高连城索性也豁出去了,总而言之,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舒画被废。
“那么你一个奴才,又是谁给你的胆子以这种口气跟本妃说话的?”金芊芊终于逮着好机会,这下总算是可以将他们一并铲除了。
她此举,就是在等高连城上钩。
高连城承认自己一时冲动,以下犯上,是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微臣以下犯上,甘愿受罚。但如果金妃单凭一个庸医的一派胡言,便将王妃置于死地,别说是微臣不服,想必王爷知道了,也会不会轻易罢休的吧?”高连城就不信,金芊芊一点都不惧刘鑫的面子。
又是拿刘鑫来威胁她!
哼!
一个个不怕死的,她倒是要瞧瞧,是太皇太后的面子大,还是他刘鑫的厉害。
“王爷那,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操心。.本妃既然敢这么做,自然不是一意孤行,要知道,王爷既然把王府的事交给本妃,本妃自然事事都先经过王爷允许,否则,你以为本妃真会妄为到以下犯上么?”
你们不都是拿刘鑫来威胁么?
现在让你们知道,一切不过都是刘鑫的用意,看你们谁还敢提他。
舒画闻言,无疑是最震惊的那个。
金芊芊今天之所以无理由的来质疑她的身份,甚至胆大妄为到断她手脚筋,其实,不过都是刘鑫的意思?
难怪,金芊芊不该有这么大的胆子。
原来如此!
高连城眉心紧锁着,他打死都不会相信这是刘鑫的意思。金芊芊肯定有意想挑拨舒画对刘鑫产生误会。
“既然夫人说是王爷的意思,那么此事也不急于一时,况且此事还有诸多不明之处,倒不如一并查清,待王爷回来一并发落,岂不是更好。”高连城颇为理智的提出建议。
“高太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替王妃求情,难道就不怕王爷误会么?”金芊芊意有所指。
“微臣一身光明磊落,何惧误会之说?”高连城腰板挺直,气宇昂扬的反问她。
“如果你执意违抗命令,本妃也不为难你。不过……你高家可就因为你个人的罪过遭受牵连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本妃没提醒你。”金芊芊话说期间,故意瞥了眼一旁的高连欣。
高连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来的不声不响,也依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心如止水。
即便是已经牵涉到自己的安危,她还是无动于衷的站着,好像自己根本就是置身事外一样。
金芊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高连城今天不对舒画动手,那么他高家就要一并受连累,包括高连欣。
高连城眉头皱的更深了。金芊芊这招够损的,居然敢拿他的家人要挟他。
其实,除了高连欣之外,他并没什么可怕金芊芊的。只是,高连欣现在还身怀有孕,他不可能不姑息她们。
舒画见高连城还在犹豫,她心里其实挺感动的。起码在她落魄的时候,还有人愿意奋不顾身的保护她。
只是……
鸡蛋又怎会是石头的对手。
“高太医,你的好意本妃心领了。其实不过就是断个手脚筋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本妃还有命在,何惧以后没有报仇的机会。再说,人在做,天在看,指不定哪天老天爷就开眼帮本妃除恶了呢!”舒画说的倒是轻松的很。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说服高连城罢手。否则,只会搭进去更多无辜之人。
金芊芊在旁是面如土灰,舒画是在诅咒她遭天谴么?
可恶!
“废话少说,如若高太医下不了,那么只能有劳徐太医代劳了。”金芊芊等着不耐烦了。
“高太医,还要劳烦你手下留情,给本妃来个痛快的。”舒画望着他,苍白的脸上还是挂着笑意。
只是,那笑意凄凄凉凉,看着令人心疼。
他知道,舒画是不想为难他,也是在提醒他,她不愿意落在徐太医那个老贼手中。
其实,如果真的逃不过,他宁可自己亲手为她了断,至少可以将她的痛苦减至最小。
佣人再次将那个刑具递给他,这次,他没有犹豫,而是敏捷的伸手接过那个刑具。
“王妃忍着点,微臣得罪了。”高连城没有勇气再去看她一眼,只是拿起她一只胜雪的玉手,心里抽痛不息。
舒画紧咬着贝齿,她想象不到断筋的痛,到底有多痛。会比内心的痛还要痛吗!
果然,一股钻心的痛,从手腕蔓延至全身,渐渐的穿透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原来这就是断筋的痛!
高连城低着眸子,额头青筋暴起,他随手一动,便在她体内留下永远都抹不去的伤痛,他恨自己的无能,更加不敢去想象,剧痛之下,舒画竟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高连城收手,手中的刑具脱离在地,手上残留着她体内滚烫的血液,一直燃烧到他心底。
舒画双臂失去知觉,软软的垂在身体两旁。是不是该到脚了,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没有手臂的支撑,她摔的那么狼狈。
艳红的鲜血,晕染了她淡雅的纱裙,那么艳丽,那么刺眼。
金芊芊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一对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哪怕是亲眼目睹这么血腥残酷的一幕,他仍然是无动于衷。
“王妃……王妃……”小秋一头冲了进来,见舒画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她扑通跪地,颤颤沥沥的趴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扶起她。
看着她脸上血色尽褪,低垂的眸子中,看不到任何表情。小秋泪水如雨止不住落下。
“王妃,是奴婢来晚了,是奴婢来晚了!”小秋抱着她,泪如雨下的哭泣道。转眼,她又看向金芊芊,一脸伤心的悲泣道:“夫人,您就饶了我们王妃吧!王妃真是的舒府小姐,奴婢可以用人头担保,求夫人饶了王妃。”
“哟!一个小小丫鬟,也不过是贱命一条,你还真以为身在王府,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了?栗佳人瞟了眼小秋,嘴角微扬着不屑的冷讽道。
“夫人,奴婢的姐姐自小在舒府当差,舒府四小姐乃是奴婢姐姐亲自伺候。奴婢从姐姐那知道舒四小姐的一切喜好,如若夫人不信,夫人随时可以考问奴婢,只要奴婢对四小姐的喜好出现任何差错,奴婢愿和王妃一并受罚。”小秋趴在金芊芊脚下,抓着他的裙摆,依旧是一脸伤心的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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