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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他的一个人呼吸声,慢慢的变的均匀了起来,抛去一切他,只想这样睡下去。
他的身上压了整个国家,已经压的时间太长了。
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处沉默的安静,而他并不知道,现在外面,却已经开始一片让他无法想到的风雨在渐渐的接近着他,甚至,还有他的国家。
安其罗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了放在一边,他坐直了自己的身体,将右腿放在了自己的左腿上,这个位置果然是很舒服,突然之间,他不想再一次的还给安得烈了。
他不是说他累了吗?如果累了,那么他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国家他也可以好好的治理的,原来,去管一个国家,并不是那么的难。
他的嘴角不断的上扬,一声笑声从他的嘴边不断的传出,很快的,越来越大,甚至都有些让人感觉害怕。
外面的皇太后听着他的笑声,只是无力的闭上了自己双眼,
安其罗果然是不能当国王的,他到底有多重,她一直都清楚的知道,他残忍,他自私,他与她是同样的性格,将这个国家交给他,迟早会毁了的。
她走了出去,抬起了头,这么多年的第一次,她不知道她到底得到了什么,似乎她得到的更多,但是,失去了的似乎是更多。
她的脚步有些不由自主的向一个她已经很少去的地方走去,远处是一片薄暮渐渐的开始,这一天又是结束了。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被关起了来的女人,她老了,而她也老了。
“你怎么还没有死?”一出口,就是恶毒的声音,费安娜只是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还是这一句,如果我死了,你不会感觉寂寞吗?”
她淡淡的回讽着他,这么多年来,她不想死,而她更是不想让她死。
“是的,”皇太后大方的承认,“我要你看着高高在上的我,看着我的年轻,我的一切,我要把你踩在脚底,踩的深深的,而我也做到了。”
“你嫉妒吗?你伤心吗?你痛苦吗?”
她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她这样,但是,一直的,却是让她失望了,如果从前一样,在她的面前,她就是那一个只能跟在她身后的人。
“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是想要我的儿子,”费安娜站了起来,向里面走去,现在她连看她的一眼都不想了。
她没有她那么多野心,从过去到现在,什么都在争,现在她们要争的人那个人早已经不在了,她什么也有,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外面的女人仍然是在站着,她看着那一抹灰白色的发丝消失在了她的面前,这是她曾今最嫉妒的,她的头发很美,纯正的金色,还有她的那个儿子,有着她的发丝,还有先国王的眸色,当时,她第一眼见到时,就以为那是一个天使,只是,那不是天使,而是毁了她一切的恶魔。
在这个世界上,有了他们母子两个人,她就永远只能站在下面仰望着他们,但是,她不想,她要的,就是高高在上,就是站在最高点,让所有人只能抬头看着她。
现在 ,她什么都得到了,只是为什么,她却是不快乐了。
“费安娜,其实你并不知道,你是比我幸福的,因为那个男人就死在你的不远处,临死前,他想要见的人仍然是你。”
“所以,不要说我毁了你,其实,你也是毁了我。”
她转身离开,离开这个她不应该来的地方,她的生活现在一团乱,整个皇宫也是,她的儿子已经脱离她的掌控,这里的所有的一切,也是脱离她的掌握,这高高在上的位置,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是坐的很辛苦。
她怕那个人不死,这样,她就会直接失去一切。
费安娜再一次的走了出来,外面的人已经不在了,她只是微微的抿了一下自己的唇,这才从外面倒来了热水,还好,这里她还可以去烧一些一些热水,不然,她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走了进去,绿蒂安静的躺在那张床上,她的脸上仍然是缠着纱布,另一半脸上的上正在慢慢的好转着。
“绿蒂,来,喝点水,”她小心的扶起了绿蒂,绿蒂微微的睁开了双眼,低头,听话的喝着水,她要她吃药,就吃药,吃东西就吃东西,她很乖,很听话,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可以快点好,她更是知道,她要得来这些东西会比她想象中的要困难很多。
喝完水,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了,再一次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被子。
“姨,对不起,她”的声音小小的传来,她一定是给她惹了不少的麻烦了。
“绿蒂,不用跟姨说对不起的,不然姨会生气的,”费安娜小心的蹲在了她的身边,伸出手轻轻以的抚摸着她的额头,“绿帝 你不知道,在姨最绝望,最寂寞的时候,是你陪着姨的,是你将自己的食物分一半给姨,是你宁愿自己饿着,不管是什么样的日子,姨总是可以得你的关心。”
“你同安迪一样,都是姨的天使,”她的手指很湿暖,让绿蒂的唇微微的扬了起来,好像妈咪的手。
她的手指开始放松,脸色仍然是不断的传来了阵阵疼痛,但是,她已经不在疼的哭了,她学会了忍痛,因为,她不想费安娜再难过了。
一个简陋的房间里,却是她在这里过的最幸福的日子。
皇太后又是站在了安得烈房间的门口,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但是,他却仍然是闭门不见,似乎是打定了心思就这样呆下去。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是一个如此倔强的孩子。
“母亲,”温妮走了过来,手指紧紧的握住了皇太后的衣服,“母亲,皇宫的门口站了很多人,我害怕,不敢出去。”
而皇太后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早就知道了,安其罗不是一个适合坐上那个位置的人,
她回过头,拍了拍温妮的手。
此时,房间却是在他们面前打开,安得烈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温妮,你在说什么?”几天没有见他,而他的身上已经退去了多日前的疲惫,人却是显冷漠了几分。
“大哥,”温妮上前抓住了安得烈的手。
“大哥,现在全国都乱了,好像是我们的国家从来没有金融风暴一样,所有的行业都走进了低谷。”她不是很明白,这些都是从电视上看的,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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