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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她纤细的手缓缓覆在他握住她肩膀的手上。.
他的手火热,她的手冰凉。
冰火两重天,正如此刻他两之间诡异的气氛。
墨冷御挑眉,他知道她不简单,他等着她下面要说的话,看看究竟能带给他多大的震撼。
苏欣怡唇边溢出一抹淡笑,那笑,无比惊艳。
她一点一点将他的手,从她肩上挪开。一字一字从齿间蹦出,“两年!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形如陌路。”
外面雨似小了,滴滴答答。
她清雅的声音,亦如窗外雨声,清晰却震撼。
桥归桥,路归路,形如陌路。
十个字,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墨冷御心上,他的胸口有着从未体验过的窒闷。这个女人,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从未有过女人对他如此说过,和他在一起两年还能桥归桥,路归路?只有他抛弃女人,还从没人这样躲着避着他。
“呵呵。”他冰冷魅惑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倒要看看,两年后,她还能全身而退?
“我同意。”
他将身体压得更低,迫着她,扫过她唇上嫣红的血迹,身体莫名涌起焦躁,他一指挑起她的下巴,再次重复着。
苏欣怡只觉全身陡然一松,他同意了,博雅没事了。她的身体不自觉软了下去,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博雅,没事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如同浮萍一般软倒,了无生息般。
墨冷御低咒一声,猛地俯身抱起了她,诅咒着,冲入了浴室。
热热的水,放满了菱形浴缸。
他将她身上的衣服褪掉,放入了温热的水中。她白皙的玉体完美如雕塑,海藻一样的长发铺陈在水中,飘散着,缭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墨冷御一手托着她的肩膀,胳膊肘支撑着她的脑袋,一只手托着她,半跪在浴池中,注视着怀里美丽的女人,再次惊艳。.
他见识过她的美,可此时此刻,她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犹如婴儿睡熟了,娇弱不安,让人生出一种想要保护的渴望。
他的身体,渐渐有了变化。
该死的,他又低咒一声,他竟然轻易被她挑起渴望。
哗啦一声,他起身出了浴缸,扯过一旁的宽大浴巾把她包裹住,出了浴室。
卧室,宽大的床上,苏欣怡被塞进了银灰色的被子里,他转身翻找出退烧药,倒了水过来,俯身要抱起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掉丢在地上,赤着上身,抱起了她。
“妈妈,妈妈,你不能……丢下我……”
她呢喃着,一串泪掉落下来,滑过脸颊,落在了他的胳膊上,温热的咸咸的泪。
他微微一动,注视着她片刻,转身拿过药片塞入她的口中,端过水放在了她的唇边。
“乖,吃药,吃下去就退烧了。”
声音格外温柔,他摇了摇她。
可她紧闭着唇,眼泪继续飞奔着,似是忍受着痛苦,脑袋不按的椅着,“是你们害死了她……妈妈不会自杀……”
苏家出事了?
墨冷御深邃的眸子陡凝,闪过危险的光芒。等下他去查下,眼下,他先要给这个不听话可气的女人吃药。骤然,他端起杯子仰脸喝了一口,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悲声哭泣的唇被赌上,苏欣怡挣扎着张开了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茶水从他的口中灌入,药丸落入喉咙里。
“咳咳,咳咳。”
她被呛着,剧烈的咳嗽着,单薄的身体欺负着,身上的浴巾脱落下来,露出身前一片旖旎风光。
墨冷御看着,只觉浑身窜起莫名的火,他只得将视线移到别处。
放下手中的茶杯,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见她平稳下来,转身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回来快速帮她换上,拉过被子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这个小野猫,实在勾人。
忙完后,他缓直起身来,他还从没这么照顾过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
低头看到地上湿漉漉的衣服,拿起来进了隔壁的浴室。
漫漫长夜,白色别墅内灯光依旧。
已是深夜两点,墨冷御再次端了一盆冷水出来,拧干了毛巾放在苏欣怡的额头上,身体还是烫,虽然温度降了一点点,可一点儿汗都没出。
回身再次拿了退烧药过来,如法炮制,喂她把药吃了下去,拿掉毛巾,拉起被子他躺在了她的身边,抱住了她。
怀里的女人,发丝间渗透出一种淡淡的清香。
他把脸埋入她的颈窝里,鼻尖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温柔的发丝扫过他的肌肤,甚至那柔软的耳垂若有若无碰触过他的脸,控制不住般,他咬住她被烧得通红的耳垂。
蛊惑,实实在在的蛊惑。
墨冷御的手顺势环住了她,拥住她,光滑的肌肤相触,身体的热迅速的传递了全身。
他在惹火上身。
热,苏欣怡感觉全身犹如着了火一样的热起来,热的她想要奔跑想要扑入凉水中浸泡。
可她的四肢被牢牢的箍着,动弹不得。
终于,她挣脱了身上的羁绊,用力睁开了眼睛。
她茫然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头顶上菱形格子的雕花吊顶,让她有些眩晕,然而身上捆着一样的力道更让她震惊,她动了动酸疼的身体,只觉得全身被汗水包裹着,热的无法言语。
她想起来了,她来找墨冷御,然后迷迷糊糊好像谈了条件,之后……
墨冷御!
她惶恐转身,目光撞入他盯着她的眼神,眼中闪过刹那的惊慌,继而镇静下来。
“我……”
她开口,感觉到嗓子的干涩,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男人率先开口了。
“你发烧了。”
发烧?苏欣怡抬手揉了揉酸疼的脑门,沙哑着声音咳嗽了两下,“我和你谈妥条件了,两年。”她需要确认一下。
墨冷御看着怀里一脸红晕的女人,额头抽了抽。躺在他的怀里,第一件事就是条件,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头划过,他就这么没有魅力?
他回身端起桌上的茶杯,将茶杯送到了唇边。
“喝水,嗓子哑得像公鸭。”
苏欣怡低头刚喝了一口,听到这句话,一口水再也吞不下去。
“公鸭不喝水,只叫。”
她反诘一句,仰脸,水一饮而尽。
嗓子的干渴缓解了,她伸手去推他:“请拿开你的手,我要……去洗澡。”
触手竟是他结实的肌肤,苏欣怡仿佛被电击到一般,美眸闪过慌乱,该死的男人,竟然没穿衣服。
墨冷御看着怀里的女人,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他盯着她矜持下的一抹慌乱,伸手再次把她拉入了怀中,“帮你洗过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苏欣怡一惊,下意识地裹紧身上被子。
“好好休息吧!放心,今天我不会动你。”墨冷御将枕头塞向她怀里,没好气道。
苏欣怡咬唇,这个可恶的男人,不过她真的太累了,眼皮重重压下来。不多久,她又沉沉睡去。
雨过天晴,空气中飘荡着被雨水洗净之后的清新,蔚蓝的天空中,悠闲飘荡着朵朵白云,犹如大团大团的的梨花绽放着。鸟儿穿过金色的阳光,翅膀掠起舒爽,停靠在窗外的玉兰花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
好饿!
苏欣怡迷迷糊糊的醒来,抬手揉了揉眼睛,甩了甩头,她全身依旧无力,只是头脑感觉轻松许多,不像昨天那般沉重。
“醒了?”
温柔磁性的嗓音在头顶一侧响起,继而阴影覆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