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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鱼死网破的金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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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骂本少爷?来人,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本少爷乱棍打死!”

金足赤最恨别人说他的相貌,这几个人刚好戳到他的痛脚了,而且还敢霸占了他金足赤的风雅阁,不好好出这口恶气怎么能消他的心头之恨。.

话落就从外面涌进来一群灰衣短打的人,二话不说就奔着几个人冲了过来,看来是平时常做这样的事,不可不说训练有素啊。

白泽眼角余光扫过一群人,目光逐渐变冷,敢打扰主人和女主人的雅兴,真是不知死活。

也不见他有什么大动作,眸光一扫过,那群灰衣人便被击飞了出去,连带的撞塌了一堵墙。

紫陌醉惊讶的张开了小嘴,以前只听说过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那某某早就死了几万次了,原来目光真的可以杀人啊!

这呆萌的小东西竟然如此逆天,乖乖,了不得,自己这点小身手原来在这片大陆上还真的不够瞧啊。

金足赤也被白泽的这一下给吓住了,只是一个目光就将他的人给放倒了一片,这是什么存在啊?

太可怕了,自己一天九境界的高手竟也被刚刚那一下激得五内翻涌,险些吐血。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迦诺城伤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得罪我?”

男人色厉内荏的开口,如果他在说话时不带颤音的话,还有几分气势,只是可惜,那哆嗦着的双腿以及略显底气不足的颤音泄露了他的胆怯。

“你是谁咱们管不着,不过你会挨揍是一定的,不打得你爹妈都认不出来我就白混了,阿泽,往死里揍他,别给我留面子。”

暗熙一只爪子掐着小肥腰一只爪子成茶壶状指着他的鼻子气死人不偿命的道。

白泽冷冰冰的眸光扫过金足赤,心里老大不高兴,长得丑也就罢了,还这么嚣张,嚣张也就罢了,还这么没骨气,唉,揍他它都嫌脏了自己的小爪子。

手上光芒一闪,一根软鞭就握在了手里,鞭影一动,金足赤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

金足赤都没看清它是怎么出手的,脸上就挨了一下,手上急忙结印,一道保护结界便结成了,抽出腰刀便砍向了白泽。

白泽不屑的撇了撇嘴,手上发力,又是一鞭子抽了出去,直接穿过了他的保护结界,鞭子再次打在了他的脸上,往后一撤,鞭梢便缠到了他提刀的手上。.

只听一声惨叫,竟是硬生生将他提刀的右手给卸了下来,同时刀也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那只手还在地上抓挠着,似乎不甘心和身体分离一般。

紫陌醉看金足赤还在地上抱着自己的手打滚哀号,不由一阵无语,这人是多没眼色啊,再不跑估计一会儿他连命都要搭在这儿了,还有时间在狼嚎,就是忍着痛也要把命保住才是上策啊,人啊,长得丑不要紧,出门千万要带脑子。

白泽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挥向他蜷缩着的身体,鞭子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专朝脸上招呼,不一会儿功夫,那张脸就看不出面目了,血肉横飞的,颇为恐怖。

正在这时,一道急切又带着些霸道的声音传来,“谁人敢伤我儿,找死!”

人随声到,一身明黄色衣袍的中年人飞身进到包间,模样倒是有七分和金足赤相似,只是头发的颜色与其不同,暗红色的头发此时都快要飞起来了一般,面相上更趋成熟。

一进得包间也没顾上看其它人一眼,扶起地上狼叫着看不出人样的儿子,心里那叫一个疼啊。

这个儿子可是他心尖上的,自小到大都没受过委屈,天赋又好又懂得讨人欢心,怎么今天出门还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人给打成了这样,连手都断了。

急忙从怀里摸出一瓶丹药倒出了几粒喂到了他的嘴里,这才横起阴冷的三角眼瞧向白泽,这一看却是惊得他白毛汗都出来了,阴冷的目光转为恐惧,头低的不能再低了,心里暗骂自己儿子不长眼,今天这顿打是白挨了。

颤抖着声音道:“白泽大人,不知犬子何处得罪了您老人家,让您如此动怒,还请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饶恕他一次,老夫定带回去好好管教。”

他只来得及看清白泽,至于坐在白泽身后的紫陌醉和朝月铭尘以及桌子上站着的暗熙都没有瞧见,因为根本就没敢再抬头。

谁都知道尊上身边的五大帝王神兽没一个好惹的,就算他身为十殿长老之一也要在它们面前矮上三分。

白泽没说话,只是回头看了看朝月铭尘,主子还在这儿呢,轮不到它来做主。

朝月铭尘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想不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们都敢如此嚣张跋扈,比他这个正牌的魔尊倒还像魔尊,看来以前自己真的是太纵容他们了,再不惩处,岂非要翻了天去?

“本尊竟是不知道金长老有如此大的面子,纵容其子弑君也能凭着面子饶恕他。”

凉嗖嗖的声音自他的唇角溢出,听起来却是如刺一般结结实实的扎进了人的心里。

金猊听到他的声音当下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头低的不能再低了,刚才看到白泽就已经让他感觉很是棘手了,却不想尊上竟然也在这里!

看来今天不只是白打的问题了,尊上一怒,只怕小命都要难保了。

他汗如雨下的跪在地上却是丝毫不敢狡辩,众所周知魔尊脾性最为难料,没人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今天只怕此事是难以善了了,若是尊上的心情好或许还能保住小命,若是不好,只怕不只小命难保,自己这当父亲的只怕也要治一个纵容的罪了。

“属下知错,请尊上处罚,只求尊上能饶小儿一命。”

汗流浃背的他不敢直视他森寒的目光,只是这样被盯着便足够他牙齿打颤了,若是直接对上尊上的目光,只怕自己就要晕过去了。

“本尊若是不饶呢?”朝月铭尘收回目光,柔和的看向身旁的小人儿,真是扫兴,本来是带她出来转转的,却被这对父子给搅了。

金猊不住的磕着头,老泪纵横。

“请尊上饶他一命,属下愿代他受过,看在属下只有这一子深得我心的份上,只求尊上留他一命,其它任凭处置。”此时除了求饶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玄儿,你看呢?”朝月铭尘没理他的话,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想看看她的反应。

紫陌醉嘴角一抽,这是他的事吧,怎么扯到她身上来了?这是给她拉仇恨呢还是想试探下她是不是单蠢善良?

低头看了一眼跪趴在地上哭得涕泪并流的金猊,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这样的人怎么配为长老的?

纵容其子横行霸道,不问是非便要护短,若然今日不是碰到了他们,岂不是要多填几条鲜活的生命?他儿子的命便是尊贵的,难不成其它人的命便是贱的?

“看今日的情形此种事情怕也不是一遭了,单凭他弑君的罪名就足够他一死了,更不知有多少鲜活的生命殒在他手,这等贼子若还留着,那真是天道不公了!”

顿了一顿又继续道:“至于这位长老嘛,纵子行凶,也是他疏于管教,刚刚进门之前他不是还要为他的儿子抱不平吗?可想而知,平日里也是没少鱼肉乡里,就算不治他一个死罪,也该废去他的修为,贬为庶人。”

若是以为犯了错,只要哭一哭,求个情就能获免,那岂非真的没有天理了?虽然在她看来,天理不存在,可是话还是要说!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这次纵了他,只怕以后他非旦不会悔过,还会心怀怨恨,在她的字典里面没有姑息一词,只有斩草除根四个大字。

朝月铭尘心下却是复杂的,既是赞赏又是惊愕,这样的手段有他的风范,绝不心慈手软,该罚则罚,可是如果是当年的她,绝不会如此做!

他是该为她的成长开心还是该为那曾经单纯善良的玄儿伤心?沉思了半晌,终是开了口。

“白泽,就按尊后的话去办。”清冷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一句话决定了金猊和金足赤的命运。

金猊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抬起头怨毒的目光直射向紫陌醉,想不到这个女人如此阴毒。

“贱人,你竟然迷惑尊上,滥杀无辜,其心可诛!”

反正也是得了这样一个结果,他也不再惧怕,还不如鱼死网破的冲上一把,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想到此手上光芒一闪,一把销魂勾便被牢牢的握在了手里,勾身横挑,真取紫陌醉的咽喉。

紫陌醉看他放狠话便知道他要出手,可是这老家伙出手还真是快,而且带着极强的灵力禁固了她的动作,没法移动分毫。

眼见着勾身就要勾到她的颈子,这一下要真的勾上了,自己的脑袋和身子就要分家了。

这一刻说不害怕是假的,额间的冷汗都掉了下来,尽管神色未变分毫,脸色却是雪白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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