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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的牢狱之灾,生死两茫茫,足够毁了一个人的整个人生,陈破没有因为入狱而愤怒,只是有点想不明白,那伙人把他关到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过他可以确定,这伙人必有所图。
囚房非常简陋,十平米左右的空间,冰冷的地板不贴砖,灰冷的水泥墙不刷粉,摆着铁架床,上面一张烂凉席,发黑的被褥,没灯泡,没厕所,没阳光,到处斑迹潮湿肮脏,细菌滋生,这里已经不是关人的了,而是养猪。
这是一座警卫森严的猪栏,囚房里造价最值钱的,就数那道厚重的铁门了。
晚上八点,狱警把囚区的吊顶大灯一关,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犯人们交头接耳地聊天打屁,有的朝刚进来的新人呐喊叫嚣,生活在黑监狱里的他们已经没什么寄望,进了这里,寻常人永远也别指望能出去,他们的名单都被从国际社会上抹去,进监狱根本就不用案底,程序都不用走,当地警察直接把这些人报以失踪处理,档案放在案柜子里,等待风尘,成为一桩又一桩的悬案。
不过能进这所监狱的犯人也都不是什么善良老百姓,个个背负命案大案,就算是走法律程序,他们也没好果子吃,关哪里都是关,总之进来就别想出去了,所以他们唯一能寄托的就是期盼着明天能吃上什么饭菜,如何避免遭到狱霸们的欺压毒打,怎么躲过基佬的骚扰,总之就是今天只为了明天活着,像一头动物一样简单,真真正正的一头猪,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理想,没目标,看拳赛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早餐时分,铁门打开,犯人们陆续走向集体大食堂,陈破坐在房里,还没走出去,就迎来了几位脸色不善的客人,这三个家伙双手环凶,带着狞笑,把门口堵死。
陈破安静地看着他们。
三个家伙都是白人,粗狂的络腮胡子,看陈破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小羔羊,嘴里大致意思是说,让陈破把裤子脱了,让他们看看屁股翘不翘之类的恶寒话语,还有一个怕陈破听不懂,当众就示范了,其余两人哈哈大笑。.
不怕死也没脑子,说的就是这种人。
陈破站起来,走过去,一脚踹过去。
那家伙还保持着那个半蹲的姿势,被一脚踹飞,脑袋砸在铁门上,哐当的一声巨响,顿时脑袋见红,可见这脚力道之大,冲势之凶。
其余两人脸色一变,冲上来就要痛欧这个不懂规矩的新来的,却被陈破掼倒在地殴打了一顿,血头血脑,站都站不起来。
“滚。”陈破不耐烦地挥挥手撵混蛋。
两白人爬着出去,却被陈破喊住:“嘿,把这个也带走。”说完指了指那位示范的英雄,他裤子都没撩起来,菊花还散发着屎味,很臭。
陈破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伤好了一半,虐几只废物不在话说,关键是天赐秘法带来的伤害实在太过惨烈,丹田受损,经脉的损伤,这不是十天半月就能调养回来的,搞不好会影响他的修道生涯。
不过论格斗的本事,陈破在这里也不用怕谁,洗髓塑体过的身段,哪是普通人能比,再加上他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格斗技巧,放在世界上任何一擂台上,他都称得上是最专业的格斗大师。
来到集体大食堂,很多人瞄了他几眼,等着看好戏,主要是陈破在这堆犯人里长得太嫩了,毕竟能犯大事的都不是刚出社会的雏鸟,没个二十七八甚至三十老几的人,能犯个什么事,普通杀人放火可没资格进来,黑监狱关押的都是要命的主儿,专门处理暗地里的事情,金三角的毒枭、国际军火商贩、无国籍的特工、某国间谍、特种兵、恐布份子、以及危害国际安全的各类人士,全都是犯罪的祖宗级别。
早餐吃的很简单,一堆屎黄色的糟糠玩意,粑粑的粗糙得很,这是人吃的么,唯一能入口的就是一个馒头了,但小小个,根本吃不饱,也没啥营养,简直就是猪粮。
陈破取了盘子,搁到角落的餐椅上,准备进食。
一群黄种人围了过来,把这个位置严严实实地堵在角落里,领头的大哥三十多四十岁,扎个小辫子,一米八的身材很壮,他一个人坐在陈破的对面,看了看他衣服上的名字,笑着好奇问:“新来的,你叫K?犯什么事儿进来的呀,这么优厚的待遇。”
说着,他就伸手把陈破餐盘上的馒头塞进嘴里。
附近的人转头过来看热闹,打架斗殴不常见,关键是戏耍新人最好看,脱裤子跳舞,舔唾液,当众吹箫,舔菊花,只要想的出来,这帮人渣都能玩,最过分的是活生生把人给打死,简直黑得让人恐慌,活在这里,就算是在外头无法无天的猛人也得缩卵,怕。
“你聋子?!我大哥问你话呢!”一个马仔犯人吆喝道,用手大力拍着桌子,狐假虎威做到尽。
老大啃着半包,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看陈破,说道:“新来的,你不懂规矩?来到这里,就算是条龙,你也得盼着,再给你一次机会。”
陈破抬手就抽了他一巴掌,脆生无比,馒头渣都飞出几米远,所有人都懵圈了。
“跟我讲规矩?你算哪根葱。”陈破站起来说道,俨然没把这种不入流的狱霸放在眼里。
原本还安静的食堂顿时沸腾起来,唯恐天下不乱的犯人们早餐也不吃了,开始敲桌子敲盘碟,碰碰响,他们都万分兴奋,拼命地喊着,跳着,这下有好戏看了。
“妈的!弄死他!”马仔厉声一喝,当先就抄起一个餐盘砸过去。
陈破一脚抽起,哐的一声,餐盘变形,连带马仔一起倒飞出去,丢入了人群。
其余的家伙也跟着上,大乱斗。
这伙人平时也就仗着人多欺负一下没团伙接纳的犯人而已,遇着别的帮派就绕着走,住这里好多年了,天天吃没营养的饭菜,面黄肌瘦,不堪一击,没两分钟,十几个人全都被弄翻在地。
陈破把那老大按在地上猛揍,那几个拿着橡胶警棍的狱警根本就不敢靠近,这个家伙太生猛了,他们这些人过去都不够一脚,只能通知防爆大队。
突然警报响起,二十人的持枪警卫冲进来,黑皮靴多功能警服,不由分说地向窗外鸣枪,然后开始瞄准战乱地迅速靠近,其余犯人通通蹲下双手抱头,因为这是规矩,谁也不想被警卫殴打,这些人手里拿的都是硬家伙,打人绝对是往死里打,惹恼了他们得不偿失。
只有陈破依然在殴打那个先前当老江湖的大哥,拳拳到肉,等警卫拉开他的时候,人已经血肉模糊了,眼看不死也得成植物人。
警卫用枪顶着他的脑袋,戴上手铐脚链拖走,丢进一间屋子里,揍了几棍就被喝退,光头的典狱长是个中年人,警服整理的一丝不苟,神情冷漠地看着被丢在地上的陈破,他知道这个K,判决书上只是写了一个简单的谋杀罪,但具体犯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不清楚,不过以他的身份自然能了解到这人的特殊性,弄死了可不好交代。
他厌恶地挥挥手,让人把K拖走。
陈破被关进了汹屋,生锈的厚重铁门嘭的狠狠关上,等待他的是煎熬的囚禁。
这里是真的汹屋啊,只容一个身位,别说蹲下,翻个身都没空间,只能站着,一直站着,周围湿漉漉,潮湿滴水,夯臭无比,普通人关上半天都得抓狂发疯,但这一关就是两天两夜,饭都不给吃,相当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