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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智障。”
陈破啐了一口,走到过去从惊愣的女服务员的托盘上拿了一块白手帕擦了擦脸,然后很绅士地对她微笑道:“谢谢。”
没人能想明白他为何敢打人,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不加掩饰的不屑和鄙夷,林初雪那智商情商都不低的脑子都转不过弯来,就更别说孙天骄这些女人们了,他为什么这样?他凭什么这样?
三爷一拍桌子霍然站起来,彻底怒了,“你还敢动手!”
这里安排的打手不多,就两个,此刻已经不用主子发号施令了。
能被三爷安排随身跟随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保镖,这两人都是替老板吃过刀子、挡过子弹的狠辣角色,看他们衣服上撑起来的肌肉就知道。
一个是光头,他的脸上留着一道长长的刀疤,像拇指般大的蜈蚣,从左脸拉到右脸,触目惊心。
另一个是名很瘦的男子,身躯微微佝偻,面相很普通,放在人堆里就找不见的那种,但他那双眼睛盯着陈破,非常锐利。
这两人很能打,非常能打,绝对的专业。
他们从两旁围拢过来,不紧不慢,利用环境形容了一个包围圈,两人身上虽然不至于带枪,但人手一把刀还是基本标配,都是国际军用的标准战术三菱杀人刺刀,这种刀子捅人后留下的伤口是呈三角形,根本没法缝合。
照这情况看,今夜不见血是不可能的了。
看着两个打手掏出来的匕首,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息,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一脑袋的冷汗,钟大志孙天骄几人两腿抖得快站不稳了,六神无主。
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很香。”陈破看着女服务员手上捧着的美食,这是一份不知哪只不怕胖的鸳鸯点的宵夜牛排,黑椒的,七分熟。
他拿起刀叉轻轻割了一块放在嘴里嚼了下,然后咽下,嫌弃道:“真难吃。”
最先反应过来林初雪,或者说现在也只有她没被吓到腿没软,她尖叫道:“小心!”
寒光一闪。
不是打手手中的三菱刺刀,而是陈破手中的一柄叉子,无比精准地扎进了那位刀疤男的脚板,直接就钉在了地上。
瘦脸男子见状徒然起速,只不过他刚举起手中的刺刀时,陈破另一只手拿着的小刀也到了,唰的一声刺进了这人拿刀的手腕,强大的力道带着他的右手钉入了旁边的木质柱子上,整把刀几乎全部没入,如法炮制一般将瘦脸男子钉住。
两位跟随三爷征战四方的王牌打手瞬间被秒,一个跪在地上,一个钉在柱子上,大汗淋漓。
这不过是一转眼之间的事情,很多人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两个打手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震撼,他们明白,仅此一个照面,就已经输了,实力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这刀叉没有直接钉入他们的喉咙,已经是手下留情。
几个女生和那边三爷羊的两个花瓶女,终于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一脸的呆滞,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人,这是会武功的节奏吗,一下子,就令两个高手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
三爷万万没想到,站出来的这个学生,竟然如此的彪悍犀利。
但仅仅是如此,还不至于吓住他,毕竟是纵横江湖几十年的大佬,刀光剑影见得太多了,能打的人海了去,都还不是被人给一颗子弹给阴死。
三样的脸色逐渐变得阴寒起来,说道:“很好,我很久没见过这么犀利的人了,但我这里有一百个人,你再能打,能打得完?”
陈破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他面前,说道:“你要是有机会喊来,我就打一百个。”
被他的眼睛盯着,三爷脸面抽搐了一下,内心竟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强硬道:“你得罪我,知道什么后果吗,就算你能从这里走出去,信不信你明天就会被追杀,或者被丢进监狱里,给我赔礼道歉,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三爷能在龙京打下一个江山,能跟乔家的人一起喝茶称兄道弟,靠的当然不只是过人的手段和那些替他卖命的兄弟,而是靠着他背后的贵人,一个大人物,所以他说的话,在场没人不信,他是真的能做到。
要陈破赔礼道歉,这不过是一个小过程,稳住对手往后再算账的手段而已,毕竟陈破太强了,而他三爷的脸面又太重要,如果今晚被人踩了一道不闻不问,那么他将来在龙京说话,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说来赔礼道歉息事宁人,不过是个面子问题而已,但陈破不打算给,他伸手在三爷的脸上拍了拍,像训儿子一样说道:“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抽死。”
这几掌拍的力道不小,三爷的脸被拍得啪啪响,看的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后面芳姐捂住嘴巴,一脸的震撼和后怕,这是三爷这二十年来,收到过最大的耻辱。
特别是林初雪和钟大志这几个学生,那感觉跟日了狗一般,脑子一片苍白,以至于后面陈破说的这句话都被他们直接忽略了。
“当年乔八爷最辉煌时站在我面前,都不够资格跟我说这种大话,你大王明算哪根葱,当真以为自己是大王?”
三爷勃然大怒,但理智和陈破的武力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可以说根本没办法反抗,他双眼爆瞪,看着陈破咬着牙问:“你是谁!”
“我是谁?”陈破轻蔑一笑,转身伸手拍拍呆若木鸡的钟大志脸颊,问道:“有钱人醒醒,人家三爷问你话呢。”
“啊?”一脸懵逼的钟大志大气都不敢喘,嘴巴嗡嗡叫,裤挡处迅速湿掉,吓尿了。
陈破惊奇地看了一眼,笑了下,然后嫌弃地走开了。
他无视掉暴怒的三爷,走向沙发那边,仿佛根本不把这里的大人物放在眼里,姿态淡然。
今晚戏剧性的冲突就如一针兴奋剂一般刺激着这帮学生们的神经,这个在林初雪口中形容为老实憨厚的小新生在他开口的那一刹那,便叫人看不懂。
孙天骄不懂,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难道他不是应该一辈子只能为混口饭吃而打拼的吗,他凭什么拥有这种姿态?
张梓芝不懂,这个被林初雪带过来的新生,难道他不是硬一辈子仰望他们这些有钱人而苦苦挣扎的吗,他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林初雪也不懂,印象中的陈破是个比较嘻哈,但还是很诚恳的学生,不像是个坏人,但他的气质,怎么突然就变得让人无法读懂了?
接下来,他们更不懂。
就连三爷也是云里雾里,一脸茫然。
一直在喝茶的男子,也就是连三爷都得恭恭敬敬尊称一声文哥的男子,他很从容地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站在了一旁,然后亲自弯腰拿出一个杯子出来,仔细冲洗再冲洗,然后再添上一杯热茶。
茶水不多不少,正好七分。
他先前的动作很快很突然,看起来很急迫的样子,好像在某人来到之前必须要做好一样。
但他做的一切,就像一个随从服侍自己的主子一般自然,不需要说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奴性那般,自然到所有人都看不懂。
陈破从容入座,面对传说中的大人物,比三爷能量更大的文哥,仅仅是简单地点点头,甚至连看都不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