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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漆黑的瓦当上那肥肥的白猫从梦中突然醒来惊叫声,全身炸毛,睁着两只绿悠悠的眼睛,满是恐惧从屋顶逃窜而下。
“诶?你看那是什么?”一在云阁庄城墙站岗的弟子满是疑惑地眯眼细看远方突然多出的一坨物体,那东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已细看好几眼,确实有异样,却实在看不清。
“哪儿呢?”旁边的弟子凑过来看向他所指的方向,伸长了脖子正仔细去看,两支箭射来,稳稳射入两人各自左眼。
两人皆一踉跄,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未叫出口,又是一利箭直穿心脏,哭喊不及。
其他几人惊异扭头,动作一半,黑暗中驽箭离弦,围墙上的几人眨眼间应弦而倒。
“咻”地一声,一支箭弩带着长长的筋绳稳稳射入云阁庄的围墙,紧接着同样的方向无数箭弩射去,百不失一。一众黑衣人拉着筋绳三两下飞上围墙,待他们落地,又有无数人从后紧跟而上。
脚下步子极快,却未发出一点儿声音,所有人步伐动作一致。飞身而下,每每都是在站岗人有所察觉时一剑割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招扼杀。
密密麻麻,越来越多黑衣人手持武器冲入山庄,明明万人空巷却犹如静止的森林,肃穆、严整,每个人手上都没闲着。看得出,这是一场训练很久的团队。
“咻”地一声,几十支箭弩同时射向庄内各个门窗。门窗瞬间撞成无数木渣四处纷飞,从缝隙中穿梭而来。随着这声破裂,轩辕雪陌敏锐地睁眼从棉被里一把捞起初夏,脚下移动,闪在屋子角落,眼看利箭“嘣”地一声射穿被褥订在床板上。
这些动作仅只瞬间,初夏被轩辕雪陌护在怀里毫不知情,从睡梦中苏醒,刚一动还未睁眼就被轩辕雪陌点了穴道,昏了过去。
一黑衣人从破碎的窗口跳了进来,溅起木渣四处飞散,这些木渣均被覆加功力,锋利无比,所到之处,无一完物。
轩辕雪陌眼神一凝,怀抱初夏旋身而离,用后背挡住了这些木渣,划出一道道细小的血口。
轩辕雪陌却对这些伤口并无反应,第一时间却是低头去看怀里人,还好并未伤及到她。
一手拖住她小屁屁,瞬间换了个姿势,单手将她抱在怀中,一手将她的头扶在他宽阔的肩头,让她安然入睡。像抱个孝儿,那般小心翼翼。
黑衣人在见着他怀里的人时明显一愣,那人身形柔弱,明明就是个女人,要知道传说中的摄政王是不近女色的。
窗户又跳进来几人,提剑迅速攻来,轩辕雪陌脚尖移动,在几人中犹如旋风刮起,轻易闪开各处杀机。
待他移到角落,只听得一声闷哼,其中一黑衣人倒地吐血不止,那胸前一道大大的血口分明就是剑伤。
几人皆惊骇地见他双手小心翼翼护壮里的人,他干了什么?什么时候动手的?他手里分明就没有利刃。
在黑衣人呆愣之际,轩辕雪陌单手抱住初夏,腾出另一只手,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剑来。
满眼的温柔在他抬头提剑之时从他眉宇间悄然流失,取而代之的是发着嗜血的锐利。
“冰魄。”黑衣人惊呼,双脚不由被那杀气逼得后退一步。
轩辕雪陌轻笑,那性感的薄唇向上扬起,含着一丝轻蔑,将那玩世不恭的邪气在俊美的脸上荡漾开来。
又是几人闯了进来,见到轩辕雪陌手中的剑都是一惊。一把冰魄,在漆黑的夜里,如千年寒冰的剑身就着月光发出烈烈的寒气,冻得众人在这六月天如落冰窖。
漆黑的云阁庄瞬间烛火通明,几人听得外面一片厮杀,均是回神,屏气提剑向轩辕雪陌围攻而来。
云霄惊醒,冲出门外,一把折扇暗藏千万暗器,每招每式狠而绝情。当见着阁楼发出的蓝色光影,他不由心头一紧。
那是冰魄的剑气,冰魄是天下排名第一剑,由雪山上的千年寒冰和上古白玉炙练而成。这把剑十分强大,但也太过凶戾,在伤及他人之时也会对剑的主人有所伤害。
云霄一路飞杀,被几黑衣人团团围住,他们脚下的步法奇怪至极。
“呵,就这种阵法还想困住你爷爷我。”
折扇飞舞,三两下一群人倒在血泊。云霄终于冲到阁楼,冰魄现世,霎时杀气肆意,小小的屋子已装不下遍地的尸首。
云霄见着轩辕雪陌浑身是血,脖子青筋血脉明显凸起,一手提剑,一手护壮中的人,那双黑眸早已闪着浓郁的狂躁,不知是剑的寒气还是他散发的杀气,将整个场面罩得压抑无比,似乎每一处都是杀机。
云霄刚一上来,屋内角落便向他扑杀而来,一时间他手中的折扇犹如利刃,招招见血。
黑衣人个个心惊胆战,见轩辕雪陌单手将冰魄挥动地行云流水,神色冷煞,仿若地狱来的阿修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剑人合一,发出吞云吐雾的气势。
一黑衣人提剑惊天劲道,排山倒海之势直逼而去,手中的剑被冰魄横扫而来,直接从中截断,剑气一下将他抛出好几米撞在墙上吐血不止。
另几个与云霄缠斗的人皆是一分神。
初夏不凑巧地在轩辕雪陌怀里动了动,醒了过来。
“糟了。”云霄心里大叫不好。
闪在角落的几个黑衣人皆是一振奋,“你们注意,轩辕雪陌早已进入剑术的魔障,若是这时分心,定会剑气攻心,遭到反噬,咱们的机会来了。”
其中一黑衣人将手中的剑凝了凝,满心凝重地说,“怕是不好,他怀里的女子就是主子要找的人,快撤。”
“啊!”几人皆是一惊,看向轩辕雪陌怀里的人儿,心烦意乱,一时拿不定主意。
“快撤,你们难道要违抗主子的命令吗?”叫撤的黑衣人说着消失在了阁楼,而另外几人也接连向应,不甘心地跟随着跳下窗口。
“想走?”云霄厉声疾呼,正欲追上去,却听得轩辕雪陌一口吐血的声音。
“轩辕。”
“思竹。”
两人同时呼出,初夏一睁眼就见轩辕雪陌一口吐血,继而抱着她倒在了地上,她急急从地上爬起,将他搂在怀中。
“思竹。”
“娘子。”他悠悠开口应了声,头一偏便昏了过去。
她抬头瞧见这满屋尸首遍地血腥,再低头瞧见怀中人白色亵衣上遭到无数木渣的切割,尽是数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瞬间沉下脸来,眼中阴霾冷如数九寒天,让心中畏惧胆寒。
已是深夜,偌大的神侯府漆黑一片,看似萧条冷清,实则并非如此。
一辆马车遥遥驾来停在了神侯府侧门,从车内钻出一身影,一身紫袍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认不出是谁,他一路低着头匆忙地急步前进。
“主子,属下无能,刺杀失败。”玖夜开口,一行人皆浑身是血跪拜在地。
那一身紫袍的人被人带领着穿过无数暗道与走廊,才终于踏入这片禁地。
只见一众人跪拜在地,只有那一身官袍的人神色凝重地站在几人中。
听闻属下禀报,“嘭”地一声,只见那一身官袍的人一掌挥去,他身侧的桌凳瞬间灰飞烟灭。屋内的气氛一路下滑,压抑得要命,每个人连呼吸都极其小心。
那一身紫袍的人抬脚刚跨过门槛便瞧见这副场面,“什么?又失败了?”清明的声音传来,惹得众人皆看向声音来处。
“参见殿下。”
“白无殇,次次失败,那孤登基之日,得拖到何时?”那人拉下盖在头上的斗篷帽子,露出一头漆黑柔亮的头发,沉重的步子一声比一声惊骇人心。
“请太子殿下责罚。”白无殇皱眉,脸色一下沉得更深。
“责罚你,轩辕雪陌就能永远消失在这世上吗?”挥手端坐在木椅上,右手伸到耳后,一下扯掉脸上的面巾露出他清秀的脸。
“父皇病疾,谁知道圣上有没有另作打算。所有皇子父皇向来一视同仁,只有他轩辕雪陌被封为摄政王,老早就将政权握在了他的手中,朝中所有势力均倾向他这个庶子,孤嫡长又如何,若是到时一道圣旨,这太子之位又有何用?所有的一切都是替他人作了嫁衣罢了,他一日不死,孤食不知味夜不能寝,怎能心安。”
“殿下……”白无殇正欲说什么,太子却一挥手阻止了他言语。
“这轩辕雪陌以病疾为由消失多日,看来孤得亲自去探探皇兄的病了。”说着起身便风风火火地踏出了门,留得一屋的人相视对望。
白无殇目送太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抬起头漠然的双眸逐渐幽深,让人看不穿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侯爷,虽刺杀失败,但属下似乎探得摄政王的死穴。”
“喔?”
“属下在刺杀他时,他一直护着一女子,并且那女子就是杀害玉姬的人。多次动手他一直不顾危险保护那女子,属下猜想……”玖夜说着闭上了嘴,他也不知接下来该说着什么,确实有疑点,但他并不敢妄加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