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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哗啦哗啦”,脚步踩在琉璃瓦上的声音。白无殇目光一聚,霎时旋身飞起,一个闪身冲出屋外。
李渊像是一只吓破了胆的雏鸟,颤抖着一把紧紧抓住肖崖,一双眼睛随着屋顶声音的变化,满脸惊恐的跟着四处走向。
“快来人,有刺客,救驾。”肖崖大声疾呼,一边稳住不停颤抖的李渊,一边向屋外扯破嗓子的喊着。
屋顶上不停掉下来破碎的琉璃瓦,摔得“乒铃乓啷”,目光随着声音的走向移动,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在那儿。仅仅只是一瞬间,整个屋子四处皆是杀机。
李渊猫着腰,被肖崖拉着四处逃窜,可屋顶不停的掉下来破碎的瓦片,让他们竟无处藏身。
大批御林军闻声赶来,只听得一阵打斗声,风起云涌,狂风夹杂着风沙,像是魂飞魄散的厉鬼在叫嚣着,听得李渊等人心惊肉跳。
终于,在李渊吓得快要昏厥的前一秒,白无殇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现身在门口。挥手间,像是扔一颗石头那般,轻易地将黑衣人扔到了李渊脚下。
那黑衣人浑身是血,但犀利的眼神像是天空被捕苍鹰,将李渊吓得步步后退。
“你……你是谁。”李渊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的问道。害怕和恐惧让他口干舌燥,全身早是汗如雨下。
只见他脚下的黑衣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全身到处都是伤口,血已成河。或是他已经疼得麻木了,还是因为心中执念太深,在一片血肉模糊的情况下,仍旧固执地去抽腰间的匕首,伸向李渊。
那匕首不过刚刚现身,他手还没来得及动,白无殇向前一步,脚下的内力飞跃而去,像一把刀刃狠狠割在黑人的手臂上。
“哐当”一声,匕首落地,在一滩鲜红的血液中尤为醒目。
这声音已经让李渊颤抖的双脚顿时如筛糠一般,如若不是肖崖一直在身旁扶住他,恐怕他早已跪了下来。
“竟敢夜探皇宫,行刺皇上,本候怕你是不要命了吧!”白无殇厉声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功力,将整个屋子都颤了颤。霎时,破碎的屋顶掉落下来无数细沙。
李渊深吸口气,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人已经浑身无力,满是鲜血,连动一下都困难。有了那么多御林军围绕着自己,又有白无殇在,他才终于慢慢缓和下来自己害怕的心理,有了些许底气。
他拿过身旁一个御林军手中的剑,有些试探性的伸向黑衣人,一点一点的靠近,见黑衣人没有反映,他便胆子放大了起来,用剑一下撩拨开对方的面巾。
当黑衣人面巾被剥落的那一刻,最吃惊的应该是肖崖。
胖乎乎的肖崖,满脸横肉惊颤着,不可置信的看着黑衣人,吃惊地唤了声,“无锡。”
李渊也是一惊,他看了看黑人,再转脸看向肖崖,一把狠狠揪住他的衣领。
“肖大人,连你也要背叛朕吗?” 他咬牙切齿地将肖崖衣领提起,狠狠勒住他脖子,让肖崖瞬间胀红了脸。
“皇上……”
“够了,你还要解释什么?无锡朕是认得的,他是你的手下,为朕办过几次事,朕还好几次夸奖他来着。现在你让他夜半潜伏在朕的大殿,肖大人,你是要背叛朕吗?”
李渊凑近几分,睁大暴突的眼睛像是要把肖崖吞进腹中。
“皇上,实在是冤枉啊!他确实是微臣的手下,可谓成也不知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啊!”
“嗬,肖大人,你当朕三岁孝吗?”
看着李渊疯狂地揪着肖崖不放,而肖崖也是百口莫辩,苍白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白无殇冷眼瞥了下状况,眼神暗沉下来,一抹得逞的笑容悄然绽放。地上的无锡已是憋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爆出,他好想开口说话,但他的舌头已被白无殇割断。
“皇上息怒,且听肖大人解释解释,或许他有什么苦衷或不得已的地方。”白无殇婉言说道,他急急走过去将两人分开,拦住李渊的疯狂之举。
肖崖看着白无殇之举,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怒不可遏地指着白无殇,“你……你……定然是你白无殇……”
“够了,侯爷好心为你求情,你还反过来咬他一口,朕实在是……哎呀……”李渊一副铁不成钢的样子,直叫肖崖不知该如何解释。
白无殇最大的本事不是单枪匹马走到现在,而是他能抓住所有人的弱点,将对方收为己用,得到别人的信任,让别人甘愿为他卖命。
“皇上,萧大人并没有背叛你,是无锡这小子本身就是一个叛徒,本侯早已查清,他暗中投靠了轩辕雪陌,今日,怕是轩辕雪陌派来的探子。”
矛头一下指向轩辕雪陌,本来气得不能自己的肖崖顿时懵了。他以为白无殇是借此事件嫁祸于他,却未曾想到在他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他居然放过了他。
“肖大人,此话当真?”
“我……”
李渊一副被突然点破的样子,看向肖崖反问道,一时间,肖崖骑虎难下。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如果他否认,那么矛头定是指向他自己,变成此次行刺事件的主谋。如此,他当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肖崖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白无殇轻笑,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谁也妄想逃离他的五指山。
“本侯刚刚查出,这小子隐藏太深,怕是连肖大人都不知道吧!”
“嗬?有这么巧的事?那朕今日就帮肖大人清理门户。”
地上的无锡努力回头扭着脖子去看白无殇。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白无殇,好像这样,他的眼睛就可以放射出千万把剑,把那个人钉在墙上。
剑起,落下,没有一丝声音,黑衣人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便就这样没了生息。
在无锡的人头和他的身子分家的时候,肖崖双脚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不敢置信。
李渊将剑扔了出去,鲜血洒在白玉阶上,无不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肖大人,昨日侯爷启奏的事,朕本来是有些犹豫,不过现在,朕觉着将你那十六岁的女儿许配给他,你俩结上亲,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嗡”地一声,肖崖的脑袋顿时炸开了。他万分惊愕地侧头去看白无殇,满脸的吃惊的表情慢慢转变成憎恨,若不是他双腿麻木没了知觉,他真的要扑上去将白无殇撕碎。
“皇上,万万不可呀!小女还未满十六岁,没到出阁的年纪……”
不等肖崖说完,白无殇立马接过话来,“没事,肖大人,本侯可以等,等到小姐可以出阁的年纪便是。”
“你……白无殇,老夫今日与你拼了……”
“大胆,闹够了没有。侯爷未婚,你女儿未嫁,有什么不合适的,朕倒觉得好得很。”李渊将匍匐在自己脚边,拉住自己衣摆的肖崖愤怒一踢,继而转身背对于众人,像是受了极大的气。
“臣对天发誓,绝无做任何愧对于皇上之事,皇上不能被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所蒙蔽了呀!”
“大胆,你是在说朕昏庸吗?”
“微臣不敢,微臣知道,皇上一直为微臣不肯出面为皇上谋得虎符耿耿于怀,更为今日之事记挂于心,但请皇上相信,这一切并非微臣所及……”
“够了,肖崖,你还真敢说。虎符一事,朕知道你的顾及,也思前想后了许久,但现如今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朕不得不放手一搏。至于今日之事,作为一国之君,朕谁都不信,朕自有判断。”
肖崖不肯听从白无殇的主意,冒险当头锋为自己夺得虎符。是因为他一直怀疑白无殇有谋反之心,而自己虽心有顾虑,但不得不说每一次遇到危难,白无殇的点子是唯一可行之法,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与肖崖一样,对白无殇心有隔阂,但大敌当前,他又有什么比白无殇更好的办法呢!况且他登基一直都是白无殇在背后推波助澜,若是白无殇想谋权,恐怕早就没有他的帝位。
李渊处处分析,选择相信白无殇,包括这次启奏用肖大人唯一的女儿作为逼肖大人夺得虎符的筹码,他都有思前想后。
可他却唯一没有想到一点,白无殇不肯直接将他拉下马坐上皇位,是因为要拿他当挡箭牌除去轩辕雪陌这个大绊脚石。
白无殇一直明白,轩辕雪陌虽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但所有兄弟姐妹均被李渊登基时他唆使李渊全部杀光。现在皇室血脉就剩下他们两个,对待李渊,轩辕雪陌有所顾及,他反抗起来还有一半的胜算。
若是自己立马除掉李渊上位对付轩辕雪陌,那满朝文武都是李家历来培养的心血,有很多难以拉拢的势力,估计很难收拾。
只有借李渊之手杀了轩辕雪陌,再事后杀了李渊,虽麻烦一些,但到那时,相信满朝文武都是识相的人,还有他压不住的吗?还能有比他更好的人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