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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躲开沈冰的触碰。他心中不忿,不止自己心里明白,沈冰更是清楚她对他的作用,所以他每日的动向,她都一清二楚。
他是一国之君,本应该天下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可现在,不管去哪,或是干什么,做什么决定,沈冰都要插手,这令他有一种被监视被控制的感觉。
沈冰见自己身旁一空,将李渊眼中的烦躁洞察地一清二楚。她在心中冷哼了一声,对李渊也是嗤之以鼻。她察颜观色,见他脸色不好,也没在说什么。
李渊大袖一挥,说道:“以后这里就不需要这些人的出现,朕会派一支御林军来的。”
沈冰一愣,立马转向李渊仪态万方的说道:“陛下,这怎么可以?臣妾已经……”
“朕心意已决,今天已经够累的了,明天还要上朝,得尽快赶回宫去。十日后的婚宴,就麻烦皇后操劳了。”
李渊打断沈冰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言语之间的强硬表露无疑,不容任何人反抗。
沈冰一愣,对上李渊带着怒气的双眼。在对上片刻后,她才放出笑容来,对着李渊福了福身,轻声说道:“臣妾遵旨。”
她知道,李渊已经对她起了介怀之心,果然,她小瞧了初夏,这女人果然是魅惑君心的主,天下男人恐怕没有一个是她勾引不到的。
夜沉了下来,一方五行桌上放着一张偌大的地图。云霄神色凝重地站在桌前,伸手将地图上的红白棋子移了又移,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眉心呈现出一个大大“川”字。
他已经这样在这里待了将近五个时辰了,一口水都没进。
伸手拿起地图上其中一面红旗,将它换成了白色,刚刚换过来,眉头来不及半分松懈,反而皱得更加紧了。最后这样反反复复几次,地图上的旗帜与原来相比,没有一处变化。
终于,他放下手中红旗长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摇了几下头。
“来人。”云霄对着屋外喊了声,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这五行方桌。
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侍卫从屋外进来,对着云霄拱手跪地。
“摄政王呢?将他唤来。”
“回庄主,属下看见摄政王刚刚出去了。”
“出去?”云霄手上动作一停,放旗帜的手悬在半空,他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那侍卫。
眼看李渊纳妃的日子就要到了,他们的计划也要随之启动,如何潜入凤灵桥埋下*已经计划好了,但这撤散的路线还未定下来。
这节骨眼上,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更何况,现在到处都是李渊的探子,他这样行色匆匆地,是要办什么事情?
“是,摄政王刚从院门路过,属下就听闻庄主召唤,就进来了!”
云霄闻言,绕过桌子走到那侍卫跟前,急急问道:“他有没有说出去干什么?”
“回庄主,没有。”斩钉截铁的回答令云霄神色忧虑地吐了口气,脸色更加难看了。
正想着,那侍卫又突然补充道:“只是摄政王整个人看上去颇为沉重,脚步也极快,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难道……”云霄抿了抿唇,眼睛盯着屋外漆黑的夜色,他眼中闪过一缕光芒,声音镇定得如没有风浪的湖面,像是一个能窥探天机的谋士。就是因为如此,他身上的神秘之感,就更为浓重了。
初夏的死,对轩辕雪陌打击很大。他与轩辕雪陌是发小,可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一贯高高在上,自有乾坤在手,霸气外露的男子,会有这般堕落的一面。
他像是进入了另一个别人无法挤进的世界,整个人处于漂浮状态。如果不是关于朝政,必须需要他的决定,几乎无人能使他开口说话。
不过短短几日,他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今夜,他突然这样慌忙,难道又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
云霄眯着眼,想到刚刚侍卫对他的描述。
整个人看上去颇为沉重;脚步极快;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轩辕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在外,任何时候,即便是遇到再棘手的事儿,他永远都是泰然处之。而今日只是路过,侍卫匆匆一眼就能看出他情绪。
不,这绝对不是他能干出的事,这其中定有隐情。怕就怕又是白无殇出的什么幺蛾子,要知道如今的轩辕雪陌,只要是一点儿关于初夏的事情,都能让他为之疯狂。
糟了,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不能让他在这么危急的时刻出府。
想到这儿,云霄顿觉不妙。他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屋内,用轻功三两下飞出了云阁庄。
这时,大门口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声。云霄寻声望去,马儿风驰电掣,惹得守在庄门的侍卫纷纷避让,如流水般淌过来,而那马蹄更是急切地如鼓点敲击在人心中。
“轩辕——”
云霄大声疾呼,却只见马儿从他身边飞驰而过,莫不是势不可挡的架势。
那马神采飞扬,奔跑速度快如闪电,云霄跑出来的时候,它还在百丈之外,一句话的功夫,那汗血宝马便已经从他身边刮过,留给他一个绝尘而去的背影。
一阵樱花的清香夹着风向马背上英俊的男人灌来,他知道百花谷不远了,便加快了速度。
绕过几条荒芜的小道,突见眼前呈见出漫天满地的粉色樱花来,林间很大,一眼都望不着尽头。
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心更沉重了,轩辕雪陌长舒了口气,从马背上跳下来,站在百花谷的入口。
这里的樱花,四季不败,又长得特别的好。花开满树,每每风过,便有花瓣掉落下来,纷纷扬扬,和着风吹落一地。
就这般站在这条小道,眼前一幕幕全是与初夏在这里快活无忧的日子。那时他傻着,但心是快乐的,如今清醒着,他倒宁可自己是傻的。
他在林外站了一会儿,方才上前踏入阵法,手一挥,也不知是触碰了什么地方,眼前景象竟如被突然惊动的湖面,柔柔波动开来。
穿过再也熟悉不过的那些障眼法,走过变幻莫测的奇门阵法,穿过危险的毒草毒气……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轩辕雪陌一路急走,一直来到了百花谷深处。一到那几座房屋面前,他便看见四处烛火通明,可以他的敏锐程度,却感觉不到有任何人存在的气息。不由呆了呆,抿了抿薄唇,他大步向屋内走去。
几个屋子被他来来去去找了几圈,还真是空无一人。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回身刚巧看到樱花树下,一席灰色长袍的古月。
有些奇怪,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的古月,此刻像是赶着回来的,有些勿忙。他身衫有些凌乱,长发未束,垂至及地,粘了些许的花瓣夹杂其中。
他在见着轩辕雪陌的同时,也是一惊,却也只是片刻就恢复了正常,眼中的神情,像是知道他会来。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停在树下,远远的看着他。脸色仍是一往的沉静,只是将衣袖捞得老高的他,手中拿着施针的布带,手松了又紧。
“你来了!”像是问候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古月淡淡一笑,对着轩辕雪陌说道。
“嗯。”一声极其简单的回应,轩辕雪陌盯着有些狼狈的古月点了点头。
古月看着自己对面那个用微笑回应他的男子,一身白衣许是刚刚驾马的原因,有些凌乱。一枚鎏金银冠将他发束起一半,长长的缎带此刻随着风,与墨黑的长发发纠缠在一起。他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从第一眼在寒潭发现他和初夏时,就知道他是风靡天下的摄政王轩辕雪陌。
因为那个人称天下第一美男的摄政王,即便是从未见过,从他凌然的面容,不凡的面貌,他也能猜得七八分。
不管是傻的思竹,还是传说中神乎其神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摄政王,都一样俊美无比,眉宇顾盼之间,莫不是天下任何人都不可高攀的俊容美貌。
他早知道他不傻了,可如今他这般定然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眼神犀利如剑,倨傲似火,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是是一个将天地万物踩在脚下的独一无二,让人不敢逼视的摄政王。
许是习惯了以前那个痴傻笑颜,每日缠着初夏不放的思竹,此刻他以他正常姿态站在他面前,一时半会儿,他还无法将两个人联想成一个。
大坝上开满了粉嫩的樱花,轩辕雪陌站在其中,豁然一阵凉风吹过,将开得沉甸甸的花瓣呼啦一下吹落了下来,形成滚滚花浪,打着滚缠绕着他的身影。
在未来之前,他想过千百次两人相见的场景。或是自己无法抑制,冲上去将古月爆打一顿;或是掐着古月的脖子,将所有心中的质问和不甘向他谩骂出来;也可能是直接刀剑相见,两人拼个你死我活……
种种种种,他想过千万种见面的方式,却从来没有哪一种,是与现在两人像这样平静相对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