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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歌看着孔秀秀，紧绷着身体，抿紧了嘴唇。
孔秀秀说的那种感觉，她怎么没有过，她想给一个男人生孩子，想要用最亲密的姿态陪伴他一生想了八年。
可是……那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以歌，这种感觉，我有。念白……他其实并不像人们眼睛里看到的那么光鲜，他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他会偶尔的孩子气，会偶尔的冒傻气，可他也是个男人，在我累的时候，他愿意给我一个肩膀，让我依靠。”
说到这儿，仿佛想起什么来的孔秀秀，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而这样的孔秀秀，是沈以歌第一次看见。
“以歌，你知道吗，我活了这十七年，只有在你来了之后，我才感觉我我是实实在在的活着的。而只有在遇见念白之后，我才真真确确的感觉到，我是一个女人，我也是该受到男人怜惜的。”
“可是秀秀……”
“以歌，我是真的喜欢念白，想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只是……不可能了。”
孔秀秀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而扭头看沈以歌。
“他……要成亲了，对吧？”
孔秀秀眼睛里的明了，让沈以歌愣了一下。
看着沈以歌的表情，孔秀秀虚弱的笑了笑。
“以歌，我不迟钝。你这些天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恐怕也就是怕我听到这个消息吧。”
“……”
沈以歌垂下眼帘，一瞬间难过溢满了整个胸腔。
她自己也知道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真的，真的很难过。
“我想，我们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孔秀秀最后的这句话，像是叹息，又仿佛低泣，充盈在沈以歌的耳朵里，却让沈以歌慢慢的下了一个决心。
有缘无分？也许吧。
可是，人生难得一次有了向往的东西，轻言放弃，还是太过可惜了。
也许佟年和孔秀秀其实并不合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爱情，本来就没有是非对错之分，只有爱与不爱。至少，她不能让孔秀秀怀着这样的遗憾度过一生。
这个忙，她沈以歌帮定了！
……
佟畅消失了几天，今天终于来月来楼了。
不曾想他前脚刚踏进门，后脚沈以歌就迎了上来，还一脸诡异的表情。
佟畅挑了挑眉，看着沈以歌不说话。而沈以歌犹豫了好久才终于压低了声线，对佟畅开口。
“那个……少爷，咱们借一步说话成吗？”
沈以歌的这句‘少爷’，叫的心不甘情不愿，阴阳怪气的很。可是佟畅还是敏感的在沈以歌的语气里发现了恳求的意味。
佟畅心里其实已经得意洋洋了，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看着沈以歌。
“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说，还要少爷我偷偷摸摸的不成？”
佟畅的少爷派头拿捏得简直棒极了，以至于沈以歌差点甩袖子离开。
她最烦佟畅拿腔拿调的模样了，一千万个讨人嫌！
佟畅自己平时其实不这样，但是他自从看出来沈以歌讨厌，就总是做出这幅模样来，讨她的晦气。沈以歌憋闷，他佟畅就心情愉快！
虽然沈以歌很烦躁，可是她现在毕竟是有求于佟畅的，总不好给人家脸色看，于是就忍着气，谄媚的笑着看佟畅。
“少爷！怎么能算是偷偷摸摸呢！以您的‘人品’，外人哪敢乱嚼舌根啊！”
这句话明显的违心，就连一边的万柳都听出语气里的讽刺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