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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歌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这次来就是想要确定你家小姐到底有没有心上人，如果我帮忙让佟年另娶她人，会不会让你们家小姐受到伤害。”
碧莲听了沈以歌的话，似是疲倦极了的摇了摇头。
“如果你真有这样的本事，你就尽管让佟二爷娶别人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这样简单就能违抗的？姑娘，你太天真了。”
“……”
沈以歌看着年纪轻轻却满脸风霜的碧莲，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她真的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算了，你走吧，我今天就当没有见过你。你……好自为之，也让你那位朋友看开些。就算佟二爷娶了我家小姐，她也不必伤心。我家小姐也是不会反对佟二爷纳妾的，到时候……”
“到时候佟年和小妾双宿双飞，而你家小姐青灯寒窗，聊聊度过此生？碧莲姐姐，你忍心吗？”
沈以歌认真的看着碧莲，打断了碧莲虚弱的对未来的设想。
纳妾？哈，开什么玩笑！她沈以歌可能让佟年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娶了别的女人又娶孔秀秀？
就算孔秀秀自己答应，她沈以歌都不答应！
沈以歌这辈子对爱情没有什么要求，唯一的，也是不可更改的要求就是，那个人必须全心全意的待她，不能有二心。这个要求若不能达到，她就算终身不嫁，也是不会妥协的！
碧莲仿佛想象了一下‘青灯寒窗’那样的情景，脸上露出一丝悲哀。
“青灯寒窗又怎么样，人这一辈子要怎么过，都是上天注定的，都是命。”
沈以歌分毫不让，坚定的看着碧莲的眼睛。
“人定胜天，如果不争取就放弃了，带着遗憾孤独终老，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碧莲低下头不说话了，良久才看一眼沈以歌。
“总之，你先回吧。我家小姐这两天心情差，你若真的有意，就到时候再来吧。至于她和佟二爷的婚事……我们做奴才的不敢过问，也不能过问。我劝你还是从我们老爷那儿下手，否则，很难成事。”
碧莲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沈以歌也不再纠缠了，她点点头，开口。
“那我两天后再上门拜访，到时候还请碧莲姐姐帮我通传。”
碧莲点点头，待沈以歌刚要提步离开的时候，她竟又唤住了沈以歌。
“你等等！”
沈以歌疑惑的回头，“还有事吗？”
碧莲咬咬下唇，最后还是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递给沈以歌。
“我信你是个好人，这封信，劳烦你帮我带到青州府碧云阁，找一位楚刑天楚大爷，然后亲手交给他，可以吗？”
沈以歌看着信，试探着开口问了一句。
“就是……那个九爷？”
碧莲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点头，只是认真的开口。
“拜托了，请务必亲手交给楚大爷，到时候，若见了面，就再带个话，就说‘十年生死两茫茫，我等你一个十年，绝无可能再等下一个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