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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瑜,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见面了。那时候,你不要原谅我好不好。”
天渐渐黑了下来,一道黑影跪在那里,好像一直就在那里,而且将一直跪下去。
王子杰做了一个梦。
他一个人坐在H大小树林的石凳子上发呆。忽然,眼前一片黑暗,一双温热的手掌自后覆盖上他的眼睛。
再熟悉不过的触感,他的心一阵狂跳,颤抖着双手轻轻的握住那两双手移开自己的眼睛,并紧紧的握在胸前轻轻的摩挲。
怎么可能有错,这双手,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他的公主,他曾经牵过无数次,亲过无数次。还有紧紧拥抱时属于她的气息,怎么可能会忘记。
“……”他想叫她的名字,可是却不敢叫出来,他害怕这又是一场美梦,他惧怕梦醒之后的那种比死还难受的空虚和失落。
“王子杰……”耳边传来轻声的呢喃。一声一声撞击在他的心上。王子杰,王子杰,她总是这样叫他,连名带姓的一声声的叫他。王子杰,王子杰。
他忽然满心都是委屈。用尽全身力气转身,他的公主竟然真真切切的站在他的面前。温柔的看着他,眼里含着醉人的笑。
“你怎么瘦得这么厉害。”她的手温柔的抚上他的脸,饱含疼惜的语气,“你本来就瘦,现在都瘦得不成样子了。”
王子杰忽然无法抑制的哭了出来,他紧紧的抱着眼前如幻觉一般的他的公主,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身上。
“小瑜,我错了。我知道我犯了大错……小瑜,你能不能原谅我……你带我走,不要让我一个人这么孤单的活着……你带我走好不好,我知道我自己不可饶恕,可是,小瑜,我们分开了那么久,我已经承受不住了……我求你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
他忽然像个丢失的孩子,扑在母亲的怀里颠三倒四的说着自己的委屈和无助。
“怎么哭得像个孩子。”她的眼睛里也含了泪,却还是笑得好看,“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这么轻易的流泪。会被别人笑话的。我答应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王子杰心里一阵狂喜。
“可是,我要的是我的王子。我的王子不似你这般瘦,也不似你这般灰暗,他是如阳光般的少年,是如春花秋月一般美好的少年。你不是他……”
“我是……”王子杰哽咽道。
“你或许是。那么,等你真的变成他最美好的样子,再来找我吧。”
“小瑜……小瑜你不要走……”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不走……我能去哪里。”她这样说着,还是含笑的样子,可是他却感觉怀抱一空,再看,自己的两只手以奇怪的姿势交叉着放在半空中,怀抱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他的公主。
他颓然地坐在石凳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他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梦,他也知道,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的公主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原谅他。
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和曾经美好的自己扯不上一丁点儿的关系。可是,小瑜,你可知道,阳光、美好的王子杰,从来都是为了他的公主而存在的。如今,你都没有了,他再美好,给谁看。
心中忽然一阵绞痛,他想叫出来,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慢慢张开眼睛,看到纯白的天花板。愣愣的盯着看了一会儿,想到刚刚做的梦,心中又是一阵绞痛难忍。
这是一间20平米左右的屋子,有些陈旧,就放着一张床和一个柜子,有一个很大的窗户,阳光透过窗玻璃洒入室内,暖暖的感觉。可是他的心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熟悉的脚步声来到他的床前。
“你可算是醒了!”如释重负的声音。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那个身影在他床前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
他也看着她,并没有回答。
“告诉你,这里是阴曹地府。我便是阎王派来折磨你的小鬼。阎王说了,他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一心求死的人。两种选择,一是我每天都对你的肉体施以极刑;二是判你入畜生道,永世不得为人。你选择哪一种?”
“我……”他苦笑,“深深,在我选之前,你能不能先给我点水喝?”
杨深深于是给他倒了一杯水,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喝下去,强自忍着心里的苦楚,脸上始终微笑并保持微笑。
“雪停了?”他看着窗外明媚的冬日暖阳,叹息般的问道。
她轻轻点头:“L市本来就是个没有雪的城市。前几天的那一场雪算是千载难逢了。”
停了一会,他又问道,“是你带我到这儿来的吧。”
“不是我一个人。”杨深深看着他说,“还有玲姨。”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随即放松下来,却又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房间里静下来,杨深深看着在静静躺着的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仿佛风一吹便不见了。那天要不是她和玲姨恰巧也去了瑜姐的墓地,他这会儿说不定真的去了阴曹地府。想到这儿,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她握上他的手,冰凉刺骨。她缓缓地俯下身体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王子杰,你要好好活着。因为你还有很多债没还。你听到了没有?”
他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杨深深知道他听见了。
杨深深悉心照料,过了一周,他才好了起来。他的身子一向硬朗,年轻的时候都很少生病。每次生仓复能力也超强。迅速恶化就是在近几年。三十岁比五十岁的气色还不如。
又在L市待了十天,他还没有走的意思。他说他一定要等到那个人。
杨深深说,你还是回去吧,她老了,身体不行了,受不得刺激。而且她那么恨你,换做是我,我也恨你。又怎会见你。
他喃喃道,我只是想当面叫她一声,妈。
杨深深眼圈红了,“你还是饶了她吧。你不知道她这辈子活得多辛苦。先是被老公抛弃,完了还没了唯一的女儿,现在老伴也不在了,病了好几场。你要是真敢叫她她就敢当场死过去。她和你一样,都是在一年一年的熬着呢。”
“那我该怎么办……”
低不可闻的,杨深深听见他的声音就像是秋风中飘零的落叶。她长叹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你觉得你做的这个媒体推广计划可行吗?”谢燕看着手里的文件,蹙了眉头。
“我也觉得……不太妥。”萧潇的声音飘飘忽忽,整个人都是飘飘忽忽的。
谢燕看她那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声把文件摔在桌上,“下次做事情先过了自己那一关再拿来给我看。”
“噢,知道了。”萧潇乖顺的自桌上拿文件,然后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