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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受宠若惊,却是极其诚挚的回答,“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的。”那是他的公主啊,心里有多喜欢,是没法说出来的,是承诺了一辈子爱惜的,又何须他人嘱咐。
而她,此时此刻是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的。甚至是有些期待有一日他同她一起叫她一声妈的时刻,她笃信那时的她的女儿必是幸福的,那是她做梦都想给却无力的发现永远也给不起的东西。
自己给不起的东西就寄希望于别人,也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她的急功近利和自私偷懒,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晚年会是带着对王子杰的恨煎熬度日。也正应了那句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陈玲走了之后,两人又恢复了二人世界。可是,有些事,却再也不能逃避。
那天一大早,王子杰的手机响了,他轻手轻脚的下床,到客厅接电话。她其实早就醒了,卧室的门半开着,她侧身,便能看见他在客厅站着接电话。
估计是怕吵醒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她听不清楚,却看得出来他是在向电话那头拼命解释着什么。
至于解释什么她不用猜都知道,近几日来他的电话响得越加频繁了,他接电话总是刻意避开她,那天晚上,她无意间翻看他的通话记录,满满的一屏都是妈妈两个字。
中午吃完饭,他又避开她接电话,结束的时候看见她,是笑得开心的。
“后天就是除夕了,你赶紧回家过年去吧。”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
他像是一下子愣住了,随后也坐在了沙发上,“这个时候车票很难买到。”
“我帮你买了。”她不知道何时手里变出一张机票,那是她昨天托在售票中心工作的朋友帮忙买的。
他定定的看着那张机票,良久自她手中拿过来。看清楚时间,晚上六点。她可真是为他考虑周全啊。
他于是笑了笑,直直的看向她,存了报复的心理,“你怎么知道我准备今天下午就走的?”
她一时没了语言,原来他早就准备好要走的,亏她还在自作多情的担心他会留下来陪她,真可笑。
“是吗,那正好,收拾收拾东西,我送你到机场吧。”
他没有说话,收好那张机票,一个人进了卧室,关了门。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卧室紧闭的门,不明白为什么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他和她会变成这样。天知道她有多想他留下来陪她过年,可是,她不能那么自私,他不像她,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那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门开了。他换了衣服,穿鞋,围了围巾,一整套外出的程序,期间并没有看她一眼。
眼看着他就要开门离开,她赶紧站起来叫他,“王子杰。”
他总算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是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她只觉心酸,“你现在就要走?”
他看了看表,“现在不走,万一误了航班,岂不是回不了家了。到时候还得麻烦你龚大小姐收留我,多不好意思啊。”
她心里堵得厉害,但是想想他这一走,再见面就到开学了,便不计较他话中带刺,只是温言道,“我去送你吧。”
“不敢当。”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便将她一个人留在了门内。
她赶紧开门追出去,只看到他大步流星下楼梯的身影,几晃就不见了。
她站在楼道,只觉心里难受,眼泪在眼眶积聚,她不敢动,生怕一动眼泪就会掉下来。连个正常的告别都不给她,这生的叫哪门子的气啊,应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吧。
也不知道在楼道里站了多久,腿都麻了,她才回去,目光所及是空空荡荡的一片。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他们这几天一直追的悬疑片正在播出,每天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他都会搂着她窝在沙发上看。
他说小瑜小瑜,我觉得那个师长一定是最大的幕后黑手,要不然我们打赌,如果我输了下一星期的洗碗做饭我全包了。她于是很认真的看,很认真的研究剧中每一个人的言谈举止,生怕错过一点蛛丝马迹。而现在,剩下她一个人,谁是凶手与她何干。她只是觉得冷,没有了可以倚靠的肩膀和怀抱,她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沙发上,蜷缩着身子,只觉得很冷,很冷。
一直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到晚上,也不知道看了点什么,倒也没感觉到饿。于是起来去洗澡。一进浴室便瞥见印着两张笑脸的牙刷杯亲昵的靠在一起,她转过脸去拿毛巾,一模一样的款式只是颜色不同,她的是红色,他的是蓝色,那是他们一起去超市买的。那日早上,他刷牙刷的满腮泡沫,笑得和蔼可亲,“小瑜,我这样像不像圣诞老人?”她则嬉笑着将他满腮的泡沫胡乱涂抹到全脸,啧啧赞道,“这样才像么。”
龚祝瑜对着镜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捏了捏脸颊,强迫自己笑,“龚祝瑜,又不是生离死别,为什么要这么伤感呢。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也过得挺好的么。”
早早的便躺在床上,双人床上到处都是他的气息、他的味道。她躺在他躺过的位置,头埋在枕头里,紧紧的拥着被子,呼吸着他残留的气息,眼中渗出豆大的泪珠,怎么也止不住,并不觉得委屈,只是单纯的想哭。
哭着哭着便睡过去了,梦里听到猛烈的敲门声,一声一声的搅得她神经发痛。自黑暗中睁开眼睛,耳边真实的传来梆梆梆的敲门声,她吓了一跳,自床上一跃而起。
看了看表,午夜零点,“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开了客厅的灯,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问道,“谁啊。”
没有应答,敲门声仍在继续。她是怕了,再这样敲下去整个楼道的人都会被他给敲醒的。横了心,找出晾衣服用的杆子,一边开门一遍准备随时击毙可疑分子。
门一开,王子杰高瘦的身躯在门口出现,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她以为是幻觉,用手揉一揉睡眼,再看,还是熟悉的那个人。
“别揉了,眼睛都肿成核桃了。”他看见她肿着的眼睛,一定又是哭了一晚上,虽然心疼却还是没好气的说,随即进来,关了家门。
“你……你……”她指着他,极其诧异,“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脱衣服,换鞋,不搭理她,径自到了卧室,身子重重的落在床上,拉起被子来裹在身上,“冷死了。”
“你,怎么没有回家?”她急了,追进去站在她面前质问。
他看她一眼,再次拥紧被子,“谁跟你说我要回家的。”
她懵了,更加着急,“王子杰,你起来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没有回家?”她用手拉他,却不防被他用更大的力道拉倒在他的身上。抱紧了她,冰冷的唇覆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