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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做,但是大多数人家都是做年糕的。”
赵静荣点头:“是呀,南北方的风俗差距很大的,在北方,除夕夜饺子是必须要吃的。”
龚祝瑜直点头不敢再说话,唯恐出错,分明感觉到多了她这个外人,生生的破坏了这家人餐桌上的亲密和谐气氛。
歌舞,小品,相声……年年相似,看得王子杰直打瞌睡,凑到龚祝瑜的耳边:“小瑜你不瞌睡吗?”
龚祝瑜奇怪的看着他:“这是除夕夜呀,你怎么可以这么着急去跟周公约会,你要守岁呀,懂不懂!”
“懂,可是让我先睡一会才有力气守岁不是吗?”
简直狡辩,她不理会:“我要看赵大叔的小品,看他今年又忽悠谁。”
他说:“说话算数,等赵大叔的小品一结束,我们就回去睡觉。”看她瞪他,忙又接着:“然后守岁。”
赵大叔的小品一般都在最后压轴,今年不忽悠了,改送水了,依旧是和范伟、高秀敏搭档,一起演的《送水工》,依旧笑点不断,那时候看着嘻嘻哈哈、快言快语的高秀敏,哪能想到一年之后她便与世长辞呢,人生呀。
小品一结束,王子杰便拉着龚祝瑜上了楼。
她问:“你不用等你爸爸了吗?”
“不用,我一般是明天才跟他团聚。”
龚祝瑜无语,这一家子,每年就是这么过的呀。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却见早早洗过的王子杰还睁着眼睛。
“怎么不睡?”刚刚不是一直嚷嚷着困吗?
“我根本不困。”他坐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那你是为什么要骗我呀。”她在床上坐下,擦着头发。
他不做声,自她手中拿过毛巾帮她擦,胡乱的擦了两下便自身后抱紧了她,灼热的呼吸就在耳畔。
“小瑜,你难道不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在做什么吗?”
她心里一痛,怎会不记得,去年此时,她将自己交给了他,他们的第一次就是在辞旧迎新之时,美好的让她不敢去回想。
“小瑜,我们以后每年都这样过好不好?”
好不好?当然好,可是我们还有以后吗?这,怕就是最后一次了吧。
眼中酸涩,可是不能哭,这样喜庆的日子,不能哭呀。
感觉到他灼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颈项,随后又移到了她的耳垂,深深浅浅的吮吻。
身体阵阵酥麻袭来,心底熟悉的悸动和欲望正在慢慢苏醒。
她闭了眼睛,悲哀的告诉自己,龚祝瑜,好好珍惜这最后一次吧,下一年,下下一年,以后的每一年,都没有了。
决定了,慢慢转过身,在他的注视之下拉开睡衣的带子,下一刻就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展现在最爱的人面前。
意料之中的看到他热切而压抑的目光,没有男人能够忍受所爱之人的这种邀请。
洁白的手臂慢慢搂上他的脖子,她在他耳边低语:“王子杰,你爱我吗?”
他再也无法控制,深深的吻住她的唇,用行动做回答。
此时刚好过了零点,窗外是绚烂的烟花,此起彼伏,源源不断,在夜空夺目。
她想她是应该满足了,这辈子可以遇见这个人,爱得如此深切,而且给过她如此炫目的爱,已无憾了。
于是,很想对他说些什么。她避开他的唇,一手抓住在她身体游走的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另一只手颤抖着攀上他的肩,吻上他的唇。
郑重的,深情的,感激的吻。
“王子杰,我爱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除夕夜除了期待赵大叔的表现,还加上了小沈阳呢。
说起来还得归功于“不差钱”那个小品,以及春晚这个舞台,迅速带红了娘腔娘调的小沈阳。
萧父萧母都是极其看不惯小沈阳的,他们的说法是,这要是我儿子,我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叫他给我伤风败俗,丢人现眼。
萧潇笑得欢畅,忍不住纠正:“爸,妈,人家那叫表演艺术,不叫丢人现眼。”
萧母无奈,叹气:“如今的世道真是乱了,大家都不爱审美,改爱审丑了。说起小品演员,我最喜欢的还是高秀敏,从卖拐到卖车再到送水工,演得多到位呀,人家那才叫表演艺术,可惜就那么走了。”
刚说完就听见主持人朱军报出了下一个节目,也是整场晚会的压轴节目,赵大叔的小品,捐助。
纯一色的赵家班,除了风头正劲的小沈阳,这场小品隆重推出的还有赵大叔的另外一个弟子王小利。
说不上有多好,但是确实是整场晚会最值得期待的节目了,全家人一起看着倒也挺乐呵。萧潇看起来兴奋极了,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笑得有多欢畅,心里就有多荒凉。
是的,荒凉。不知道被最重要的那两个人遗失之后,自己的生活该如何继续。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各式各样的拜年短信蜂拥而至,她懒得改,索性就编辑了万能的“the same to you”一一回了过去。
视线被一个陌生号码攫住,那个号码,存了又删,却是终于记清楚了,是张扬。
她心中一颤,这是自完全分手后两个人第一次联系。
“新的一年开始,祝好事接二连三,心情四季如春,生活五颜六色,七彩缤纷,偶尔八点小财,烦恼抛到九霄云外,请接受我十心十意的祝福,祝,新春快乐。张扬。
不过是最普通的短信群发,她感觉到自己的失望,随即又嘲弄自己的矫情,凭什么要求根本不该属于她的那份特别,早已无可挽回了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却在意,还幼稚的赌气不给他回那几个英文字母呢。给所有人的回复,偏偏就想忽略了他,这样,算不算一种特别。
电话忽然响起,萧潇看着那个名字,惊呆了,响了好久才想起来按接听。
“有话和你说,我在你家小区附近的广场。”
挂了电话,仍觉得像做梦一样。这是近两年来那个人第一次打电话约她出去。
她顾不上想其他,赶紧回房间换衣服。
手机落在茶几上,萧母疑惑的拿过来看,一条拜年短信,署名是张扬,递给萧父看,两个人相视一笑。
萧潇穿戴整齐的出来,编好的理由还没有说出口,萧母便笑呵呵的一挥手:“去吧去吧。”
顾不上诧异,她便赶紧跑下楼。
那个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过来找她?是察觉到前几天的话说得太过分了吗?她其实,没有关系,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没有特别难过。
广场上人还不少,大都是一家子人在放鞭炮、放烟花,欢笑声,嬉闹声不断。她很不费力的就找到了那个瘦得过分的男人,静静的站在角落里,落寞的身影跟广场的喜庆气氛格格不入。
心脏莫名的抽痛,王子杰,有没有那么一次让我看见你,过的很好。有没有那么一次,让我看见你不用再感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