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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鹰翘休息得很少,一坐下就抱着书看,仔细查阅她想要的信息。
除了喝水,基本是连饭也差不多省了,急得冬墨跳脚,她却毫不理会,依然忙着自己的事情。
其中一本书里面一个词一下引起了鹰翘的注意:蛊!
她是由现代穿越而去的人,自然明白这个词代表的意思,难道自己的身体也和这个东西有关吗?
她虽然知道自己是血竭而死,也明白当时咬嗜她身体的是一种血蚕,但是当时她们并没有说明这个东西就是蛊!
仔细想想,难道自己的身体里面真的是蚕蛊在作祟?
如果真的是这样,再结合她病情发作时的状况,那么一切就都有解释,有根可循了。
想到这些可能,鹰翘又继续在书中寻找答案!期望得到更准确的信息。
这一天,因为病情的再次发作,鹰翘一夜没有睡,早早的起了身,在院子的周围逛了逛。
天还没透亮,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
已经有丫环烧好水,送到了室内,她呼口气,感觉心情格外的舒畅,暂时忘记了身体带来的不适。
这时,冬墨挎着桃木锦盒踏进了院子。
“何公公又来过了?”
“是呀小姐,又从宫里带来好多上好的补药,厨房都快放不下了。”
她放下锦盒,唤来小婢女,把盒子交给了她们。
“我这就吩咐她们拿去熬,一会就好了。”
“不用了,冬墨!”
“咦?为什么,小姐,你不想吃药了?”
冬墨虽然不理解,并没有制止丫环们往厨房里面走。
鹰翘也没有去多解释,重新走回了屋里。
她根本不需要补药,这些天下来她已经很确定自己是中了毒,一种罕见的蚕毒,说通俗一点就是蛊,吃这些补药根本无济于事,只会让这些蚕养得更加肥壮,掏空自己的身子而已。
下蛊之人,其心之毒!唯天可诛!
拜上世所赐!幸好她什么都知道了!
不过,这些她都暂时不会告诉冬墨,等找到解决的法子以后再说吧。
如果依她的性子折腾,只怕会藏不住心情反而坏了事。
“你不服用这些药,补怎么治,你不管你的身子了吗?”
冬墨紧跟在她的后面进了房间,嘴里面碎碎念着。
“那就什么也不吃!”
她还没找到解蛊的方法,昨天晚上思前想后,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一般人中了蚕蛊以后不久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可是她到现在依然好好活着,可见那个女人是有另外的想法的。
一种是她把毒蛊的剂量控制的很好,用别人不知道的方法掺入了她的饮食中,再一种就是她非常了解毒蛊的发作时间,就算她人不在身边,也一样可以达到她所期望的结果。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只要仔细想想,就能够找到原因。
她暂时还不想让她死!
既然不想让她死,就一定有原因,她只是一个孤女,除了财物什么也没有,控制住她有什么用呢?单纯只是折磨她而已吗?这一点她想不通。
即使是脑袋偶而划过一丝亮点,又转瞬即逝,抓不着重点。
脑子里想着这些问题的同时,鹰翘已经把一切事情深思熟虑了一番。
“墨丫头!你去把大管家叫过来,我有事情找他!”
淡淡的眸子沉了下去,敛去一片光茫。
几天之后的又一个清晨,当大家还沉侵在睡梦之中的时候,鹰翘带着冬墨悄悄的溜出了将军府。
放眼望去,整个皇城还陷在一片雾茫茫之中,不过,依鹰翘的经验,今天绝对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薄雾晨蔼,将军府已经有下人早早起床在忙碌着。
鹰翘在昨天晚上就已经交代好了蓝溪和鹰三虎,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她去庙里上香去了!
一路上,鹰翘都没有怎么说话,车箱的角落里放了一个大袋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冬墨也没有去问,小姐最近神神秘秘的,她都已经习惯了。
出得北城门,径自往西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冬墨昏昏沉沉的被小姐从梦中叫醒。
睡意模糊中看见小姐的脸在她眼前晃动,嘴里说着什么。
冬墨渐渐清醒过来,掀开车帘望向外面。
“这里是哪里?”
“小姐,我们走了多久啦,我怎么感觉睡了好久的样子。”
“你是只猪,怎么都睡不醒,喊了你好多遍了。”
鹰翘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她,看向远处。
远远望去,黑鼷山已经遥遥在际,再过去就是水路,必须得坐船了。
等马车到达河岸口,鹰翘翻身跳下,拎着袋子,示意府内的车夫把马车靠在边上,轻声嘱咐了他几句,然后看着马车调头离开。
静静的河边基本上没有什么人。
冬墨很快招来一艘小船,俩人踏上船头便吩咐船家往河的对面驶去。
船家是个半百的老人,看见是俩个身形单薄的小姑娘,不禁和她们搭了话。
“这位小姐是要去对面黑鼷山么?”
“对呀,大爷。”
冬墨笑嘻嘻的接话,这水真清澈。
“不知道姑娘是去游玩,上庙还是探亲?”
“你看我们象是去探亲游玩的吗?大爷!”
船家闻听见她这样说立刻皱起眉头。
“可是这黑鼷山,只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庙,已经年久失修,早已经没有一丝烟火!更没有朝香的,姑娘只身去那干嘛?”
又瞄了一眼冬墨,两个人都是细皮嫩肉的弱质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不免露出一丝担心。
鹰翘闻言只是淡淡的一笑,没有作声。
“我说大爷呀,你就别担心了,好好撸你的船!银子我们会付,至于我们去干什么,就不关你的事情了!”
从船上这样望过去,黑鼷山笼罩在一片如梦幻般的云雾中,云雾缭绕,倒是美丽的很。
“不是我多嘴呀小姑娘,这黑鼷山不仅山路崎岖,长年大雾封山,人迹罕至,里面是什么情形外面的人从来都不清楚,连野兽也没有看见出没过,这不是很奇怪吗?”
“早几年听进去过的人说,这个林子里面虫蚁横行,阴风煞气的,到处是骷髅,老夫在这河边住了几十年了,鲜少看见人进去过。”
“到时有什么差错,别怪老夫我不提醒,你们还是小心为妙,最好打道回府吧。”
说完就叹口气,摇摇头,这俩小姑娘分明是去送命的。
“大爷,你说的是真的吗?里面真的有这么恐怖?”
冬墨看见老人的神情不象是在开玩笑,一下子开始急了。
“小姐,你也听见了,我们听老人家的,还是调头吧?”
看着小姐云淡风清的模样,冬墨急得抓耳挠腮,苦着脸涎涎的望着她,希望她能够改变主意。
可惜小姐根本不理她,一路无话,不知不觉中,船已经到了岸边。
“你如果害怕可以在岸边等我,或者回去对岸,或者跟我一起走。”
鹰翘丢下这句话,示意她付了碎银给船家,然后径自下船往林子走去。
冬墨咬咬牙,站在原地考虑着小姐的话。
死就死吧,谁让她是自己的小姐呢,抬头看过去,小姐已经越走越远了。
冬墨跺了跺脚,一付豁出去的模样,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鹰翘从小就听父母谈论过这座山,所以感觉上对它并没有那么陌生。
现在亲临身近,的确是幽暗苍翠,目光所及,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海,望不到尽头。
走在林子里面,一阵冷意袭来,温度和外面相差了很多。
冬墨不自禁的靠近了小姐,对她来说,这里简直太恐怖了。
越往里面,光线越沉,基本看不清道路了,地上湿湿的,脚底尖感觉一片沁人的凉意,再往深处走去,只闻虫鸣,不见兽声,隐隐有爬虫类吱吱窜过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鹰翘自然不怕什么鬼怪,人比鬼更可怕,鬼不都是人搞出来的吗?
但是她也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里应该算是出了名的毒窟了吧。
其实,鹰翘对虫呀,蛇呀,鼠呀这些软骨动物也挺恶心的,这点没有人知道。
不过她必须得来!为了自己,为了她想为的人。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一年一次的五月五,书中有记载,五月五是制蛊的最好时间,她在里面看见有种方法,炮制另外一种蛊去克自己体内的蚕蛊,以毒攻毒。
这个方法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见效,但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