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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觉有异,姬无桓的眼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千云鹤的脸瞬间变得青白暗紫,而他的大掌正紧紧的压住左侧的大腿。
“呵呵!”
这时蹲在千云鹤旁边的那个妇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魂的冷笑,挺直了佝偻的身子,身手敏捷的避开了旁边侍卫的攻击,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着门口疾奔,眼看着就要跑出门口。
“有刺客!快抓刺客!”
姬无桓震惊的站了起来,厉声命令着外面的侍卫们去桌拿刺客,而他则上前紧紧的扶住了千云鹤倾倒的身子,看见他颤抖着双手撕碎了自己的长裤。
一枚黑得锃亮的如细枝般大小的利针深深的扎进了千云鹤的大腿,不过短短的时间,针的周围已经漆黑成了一片,一看就是中了剧毒。
“是血海棠,她,她,,”
一口鲜血喷了立刻出来,千云鹤心知肚明,这是银鸩子毒,仅次于见血封喉的剧毒!
千云鹤赶紧屏佐吸,点了身上重要的穴位,不让毒液再继续扩散。
然而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神思迷惑,微张着嘴,已经无力支撑下去。
门外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大家似乎已经成功狙击住了那名妇人。
“老爷子!千老爷,你要不要紧?你支撑住,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听见消息迅速奔过来的花开紧张的看着千云鹤,大量的淤血布满了他的整个口腔,血顺着他的嘴角不停的流下。
花开回过头大声的吩咐旁边的人赶快去请大夫。
千云鹤用手抓扯专开的衣袖,凑近他的耳边对着他低语了几句,两眼一翻,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鹰翘没有想到,千云鹤会被花开和他的手下抬着回了山庄,伤势惨重。
幸好毒针没有伤到要害部位,否则千云鹤这一次就只有给自己送终了,如果不是他在晕倒之前把具体的解毒方法告诉了花开,那他真的就是回天无力,找阎王爷去饮茶了。
时间最担心的就是他会因此落下残疾,所以心情都很沉重。
鹰烙和图灵雪听到千云鹤中毒受伤的消息也立刻赶了过来,不过千云鹤自己好象一点也没有把这次事件放在心上,情绪乐观轻松得很。
“姥爷,你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这次不死恐怕也会落下一个残疾,你究竟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鹰烙走到担架旁边,看着这个特立独行的爷爷,对着他的吹胡子瞪眼一点办法也没有。
花开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回报给了风烨和鹰翘,听得鹰翘皱紧了秀眉。
“小子,你哭丧着脸做什么?放心吧,阎王爷嫌我太吵闹,不愿意收留我,所以又把我送回来了。”
伤势的疼痛似乎引起了千云鹤一声闷哼,连忙用手捂着胸口。
“嘿嘿,我还死不了,保证不出两天我又可以活蹦乱跳了,就算残了又怎么样,有你们这群孙子养着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千云鹤倒是想得很开,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伤势,反而是乐观豁达。
鹰烙无奈的看着他的胡言乱语,抚额轻叹。
“好了,你们马上把老太爷抬回他的房间,好好的休息!”
“从现在起,禁止他再说话!如果再听见他这样吵喳不停就用布条封住他的嘴!谁也不准再理睬他!”
鹰翘不管众人用如何的眼光看她,也不去管千云鹤的抗议,立刻吩咐人把他抬了下去。
直到大厅里重新安静了下来,鹰翘这才看着花开,把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这件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花开你现在可以和我说实话了吧。”
除了鹰舞和千云鹤,还有谁能够制造出毒性如此剧烈的兵器,这个血海棠究竟和鹰舞有没有关系呢?对于这一点其实鹰翘是心知肚明的。
“姥爷的行踪不是一直被保护得好好的吗?鹰舞又是怎么知道他的下落的?”
“请公子和小姐责罚,这一次的确是花开的错,防范措施没有做到位!”
花开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就是沉默着不吭一声。
鹰翘盯着他的神情,心里突然有了一丝顿悟,双眼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神情凝重的风烨。
“烨,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为了引出鹰舞,不惜拿姥爷的性命去打赌,你知道鹰舞的狠毒,你也了解她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格,你怎么能够不经我的允许就这样做?你现在看见了吧,连自己的亲姥爷都可以下这么狠的毒手,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我说过鹰舞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刚说完这句话鹰翘就后悔了,这是她第一次当着大家的面公然指责风烨。
她知道风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他想引出鹰舞然后解决掉,她的一意孤行终究让风烨选择了自己做决定。
如果鹰舞某一天利用她对风烨痛下毒手,这是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也是鹰翘最害怕的事情!
如果现在倒下的是风烨,她应该怎么办?
看着风烨不惊不扰的黑眸,鹰翘突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自己,风烨是她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可是刚才自己居然动怒质问他,这让她根本无法原谅自己。
心绪瞬间复杂难解,鹰翘突然面色阴郁的回转身,逃避式的跑回了阁楼。
看着鹰翘仓惶逃窜的背影,风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千云鹤是她的姥爷,丫头是在保护自己的亲人,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只有风烨最懂她,所以他一点也不会去在意鹰翘刚才的那句话,其实他更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因为他发现丫头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这种担心不同于以往,最近一段时间,鹰翘总是在他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发呆,满目的忧伤,而他每次总能在她特意拭去的悲伤中寻找到她哭泣的泪痕。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她能够瞒着自己偷偷的叹息悲泣,他想知道原因。
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风烨舒展眉头,整理了一下衣衫,慢慢的踏上了楼阁。
外厅里没有人,偏厅里也没有人,掀开室帘,鹰翘的身影正倚靠在楼栏上,平视着远方。
“丫头,究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感觉你好象突然间变了一个人?”
看着她倚在栏边一直不吭声,和平时的态度大相径庭,风烨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对不起,烨,刚才是我太急切了,我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因为我而遭到鹰舞的荼毒,是我对不起他们,是我的错!”
鹰翘回过身,纤指轻抚在他的胸前,一双如水的眸子里全是自责和不安。
“你想多了,我从来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责备你,何况你并没有错,师傅这一次受险的确是因为我的疏忽。”
听见他这样说,鹰翘突然沉默了下来,回避着他的盯视。
看着她瞬息万变的神情,风烨抿紧双唇,神情中带着淡淡的严肃,大掌握住了她的十指。
“丫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不开心,我想知道原因,我不喜欢我们之间有一丁点的隔阂和误会,你不能把我就这样远远的推开,这会让我很难受。”
“是你多虑了,我今天只是因为姥爷才会突然产生了这些情绪,一会就好了。”
“丫头,如果仅仅因为是这个原因,我不会再追问下去,如果你想因此而移情别恋,抛弃夫君,这可是我绝对不能允许的,你这辈子想都别想逃离我了,下辈子更不可能。”
听着风烨的打趣,知道他这是在想着法子安慰自己,一丝哀伤再次涌上鹰翘的心头,胸口仿佛有利针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