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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墨卿染和帝云鸿等人,在火灵的带领的下,七拐八弯地倒是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山洞。.这个山洞绕开了那边悬崖峭壁,隐藏在荒草丛生的地方,很是不易被发现,火灵一路打头,把众人引到了山洞里。
山洞里明显是天然形成的,没有一丝一毫人工开凿的痕迹,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光亮从外面透进来,很快就一片漆黑了。
山洞很是狭小,便是女子的身材都没有办法直起身子来,一众人贴着岩壁走着,体态稍微宽一点的,还会被身后突起的岩壁划破衣衫,伤到皮肉!
火灵毫不意外地走在最前,而后是帝云鸿,墨卿染被保护在中间,后面是月重莲和墨卿尧,两颗夜明珠发散着光芒,勉强能把眼前的路照亮。
走了一段路,眼前的路才开始开阔起来,五人的速度变快了不少,又走了没多久,只见一个空荡荡的石室里,只有正中央有一口水井,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不会就是你所谓的捷径吧?”帝云鸿环顾了一圈四周,目光还是落在了那水井上,“难道你想说,这所谓的遗迹里面,只有一口井?”
“呵呵呵呵,”火灵掩嘴笑了起来,“这么着急干什么,这不是还没到吗?”
她走到了井边,双手撑在井沿上往下看去,这井和普通的水井没有什么区别,离地面不远的地方,平静无波的水面倒映着她的身影。
火灵向他们招了招手:“喂,要去那遗迹的路呢,其实就在这水井下面。”
“当真?”墨卿尧皱了皱眉,也趴在井边看了一看,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不免怀疑道,“你该不是想骗我们下去然后趁机谋财害命的吧?”
“呀,原来在你们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啊,我真是太难过了。”火灵捧着心,看起来格外地委屈,只是那双妖娆的眼睛里,分明没有半点的难过。
装了一会,大概也知道是没有人信她,于是瘪了瘪嘴,耸肩道:“好吧,我知道你们不信,那这样,我先走,总没问题了吧?”
说着,她当真一脚踩上了井沿,望了下面的井水一眼,纵身就跳了下去。
“哗!”水花溅起来,水面的平静被瞬间打破,而她的身影,也在一瞬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月重莲也快步走到了井边查看,只是这井水里,只有粼粼的波纹证明刚才有人跳下去过,哪里还有火灵的半点身影?
于是众人把目光一致地投向了被他们认作为主心骨的帝云鸿,征询他的意见。.
帝云鸿犹豫了一瞬间,便做出了决定:“你们在上面等着,我下去看一看。”
“不行,万一有什么危险呢?”墨卿染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帝云鸿心头一瞬间一软,眼底一丝笑意划过,拍了拍她的手道:“不用担心,我的修为,没人能伤得了我。”
“可是……”墨卿染皱着眉,还是不肯撒手。
帝云鸿本来要安抚地再说几句,忽然,眼角瞟见那口井里突然涌现出一道璀璨的白光,还没来得及带着墨卿染退开,就被井里突然涌上来的一股强大的吸力给吸了进去!
空间扭转之间,只感觉到身体连带着灵魂被一点点抽离,月重莲和墨卿尧也站在井边,同样没有能躲过,在被吸进去的一瞬间,心里剩下的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井果然有问题!
……
四人静静地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的,丝毫没有落入水中的一点迹象,在旷阔的石室中,他们就好像睡着了一样,毫无反应。
而在另一边,苏家和南家已经打败了幻兽,在平台上休整着。他们到底是有些怕了,派了弟子去探路。然而,等在好一会之后,也不见有人回来。
“这两个该死的混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苏家的长老有些气急败坏。
“不会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吧?”另外有人在窃窃私语,显然经过了刚才的恶战,生怕自己的性命也在这一刹那间被终结,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算了,不等了,我们也过去看看!”长老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并不很把前面会遇到的危险放在眼里,挥了挥手,队伍就稀稀拉拉地站了起来,身上还多多少少地占着泥巴,看起来很是狼狈。
两家的弟子虽然被挫了挫锐气,但心里想要得到什么宝藏的心还在,听长老这么说,纷纷准备好了武器,想要去前面探一探。
平台那一边是一条甬道,虽然和一个人比起来还算是宽敞,但和这么多人比起来定然是拥挤的,更何况两家人都不甘愿落后,于是就更加水泄不通了。
好不容易走过了一段甬道之后,却堵在了甬道尽头的一道铁门前。
两家的长老一合计,就分头找起机关来。没过多久,墙上一块凸起来的青砖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南家长老动手一推,那块凸起来的青砖就和其他的青砖平齐了。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还是没有见到眼前的铁门有什么变化,正觉得疑惑,忽然就听见脚下的土地发出了喀啦啦的声响。
他的心瞬间一紧,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就感觉到脚下一空,一大片人就瞬间掉了下去!
他下意识地想要提气,却恐惧地发现,他的星力就好像受到了什么限制,竟然使不出来了!
“砰,砰砰砰!”一大串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随后就有各处的“哎哟”声响了起来。
两家的弟子揉着被摔痛的后腰站了起来,还没抱怨几句,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晃花了眼。
整个石室里都是金灿灿的一片,无数的珍宝堆得和小山那么高,随便一抓就有一大把!
而先前那两个去探路的弟子,竟然也在这里,面前的珠宝山已经凹下去了一个大坑,而他们此时此刻正在拼命地往自己的怀里塞着,胸前鼓鼓囊囊的,衣服都几乎要涨开来了。
腰间的储物袋也鼓鼓的,显然已经装到了上限。
这场景,别说是没人阻止,便是有人阻止,又如何会抵挡得住他们的贪婪?几乎所有的人,都扎头就埋进了金山银山里,没命地往自己身上装着!
便是苏家长老和南家长老,尽管在家族里有着非同一般的待遇,又如何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哪里还抑制得住自己的激动,也和那些普通弟子一起捡拾起来。
“把它给我!”忽然之间,一个角落地爆发出争吵的声音。
“为什么给你!这是我先拿到的!”
原来,两个人为了一条极品珍珠项链争夺了起来。
若是仔细看,还能看见那两人眼睛通红,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大有不干一架不罢休的意思。
果然,没吵多久,其中一个人就掼了一把星力,往对方的身上狠狠地甩了过去!
“轰!”他一个不察,星力在自己的身上炸裂开来,把他的衣服炸了个破碎,胸前装着的珍宝哗啦啦地就掉了出来,引起了周围人的哄抢!
“啊!”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被人所抢,那人目中赤红,几欲发狂,狠狠一巴掌抽飞在脚下捡便宜的人,对这另一人就扭打了上去!
东一条西一条的星力到处乱飞,不少人都被他们的打斗波及到了。
至于那条珍珠项链,早就被扯断,珠子散落了一地,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打了一会,周围那些被波及的人也加入了战圈,不管是谁,一看见就胡乱招呼上一爪子,也不管到底是哪一方的,打得双眼猩红起来。
南家的长老多少是个见过世面的,看到这样失控的场面,终于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连忙从那堆珍宝上站起身来,大吼道:“都冷静,别打了,安静下来!”
没有人听他的,或者说根本就听不见他的身影,扭打在一起的弟子眼中,似乎就只有敌人了。
忽然,一声惨叫从珠宝堆里传来,仔细一看,才知道竟然是一个南家的弟子被打翻在地,身上骑着另一个南家的弟子,而他正咬住了身下人的一片耳朵!
生生地给撕裂下来!
南家长老看得心寒,那两个弟子,本来是关系多好的兄弟啊!现在竟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
他到底是还有些理智,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地上的珠宝,大喝道:“所有人,把珠宝都给我放下,谁都不准动!”与此同时,为了分开那些打斗的人,他大手一拂,一道劲风打出,才堪堪把打斗的人给分了开来。
“听见没有,把珠宝都给我扔了!”南家长老气急败坏地一把扯下一个弟子的储物袋,狠狠地扔在地上,“这些东西有问题,拿不得!”
可哪里会有人听他的,一个个都和嗑药了一般还不停地往自己的衣服里塞。
只有那个被他扯了储物袋的弟子晃悠晃悠地好似清醒了一点,看看自己又看看自己的同伴,眼中疑惑不减。
南家长老无法,只好去找苏家的长老,劝道:“别拿这些东西了,这些东西玄乎,你看看他们几个,那个不跟中了邪一样……”
南家长老摇摇头很是痛心,好不容易说完,可转眼看苏长老那如虎豹见到了绵羊的眼神,和他拼命往自己的空间戒指里装珠宝的动作,也不由得愣住了。
他说了这么久的话,那苏长老竟然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么?
而且他自己,竟然还是装得最凶的?
南长老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开始认真地思考此次遗迹之行和苏家一组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都停手!都停手!”南长老又叫了好几声,同时打掉了不少弟子的储物袋,方才有些人清醒了过来。
“南家的弟子,听我命令,都不准捡!”挟带着星力的声音在石室内回荡,终于有些人停了手。
“南家的人,都出来,跟老夫走!”南长老振臂一呼,自己手里的珠宝已经给还了回去,剩下的那些人,也在慢悠悠地往外掏着东西。
大部分南家的弟子在长老和亲友的帮助下,都清醒了过来,还有少部分拣红了眼睛,怎么劝都劝不住,只得随他去了。
南长老看着几乎折损了一半的队伍,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南家,跟老夫走!”
他带着南家的那批人离开了装满珠宝的石室,只留下苏家还有少数不听劝的人,在哪里拼命地捡拾着。
南家有悄悄带出了一两样物件来的人,一带到石室外面,就自以为脱离了危险,忙不迭地想掏出珍宝给同伴看,可谁料,掏出来的珍宝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石头!
将这件事报告给了南长老,他老人家也叹了口气,摇摇头表示他也没有想到。
现在想来,那石室里的种种,恐怕就是幻想而已,恰恰就是利用了人性贪婪的弱点,叫那么多人如痴如醉,若是不自己醒悟过来,恐怕就要在这石室里过一辈子了!
南长老想了想苏长老,再次叹了口气,宣布道:“现在,我们南家和苏家正式解除了合作,我们走我们自己的路,不去管他们!”
看清楚苏家嘴脸的一些弟子也在下面小声地符合,觉得这是个正确的决定;当然也有为实力担忧的人,觉得两家在一起,安全尚且有些保障,现在这样单枪匹马的,被干死真是分分钟的事。
不管怎样,苏家和南家是分开了。南家长老选择了一条看起来平坦一些的道路,立刻就离开了石室,往遗迹的深处进发。
长长的甬道还是别无二致的阴冷潮湿,青苔遍布,稍不小心就会被滑倒。但眼前,又恢复了沉默死寂的黑灰色,刚才那金灿灿的景象,好似只是一个梦,或者是过眼的云烟,在眼前渐渐消散过去。那些红了眼睛的弟子,也终于恢复了清醒,不由得为自己的疯狂感到不可思议和丢脸。
南家的人安静地走在甬道里,只有整齐的脚步声回荡着,忽然,前方一道尖利的叫声打破了寂静,一个女人的哭腔传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