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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连绵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在上午停了下来。.
冬日的天气因为这一场雨而更冷了,如音醒来的时候懒懒不想起,抱着身边的人,就像是贴着一个暖炉,这感觉太舒服。
她一直往他怀里蹭,不一会,身前那人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更圈紧了,紧到……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火热。
睁开眼,看到那双墨色如渊的眸,也正望着自己钤。
突然心跳漏了一拍,她垂下眼睫。
即使已经同床共枕一段时间,每次这样对望,她还是会不好意思洽。
更何况,此刻他们相拥的身体,亲密无间并没有任何衣物遮掩。
昨夜,在这里,他又要了她……
或许是初历人事,她还不是太习惯,可被他带动着,每次最后都只剩下乖乖配合。
“身上会不会累?”
他轻声问,目光看着她,又像是回忆起些别的什么。
“……不准乱想!”她突然急道。
御皇柒带笑的眸睨着她,手臂更圈紧:“你人就在我身边,我还需要去想么?”
话音才落时,他已经抱着她一个翻身,俯身在她身上,将她压在身下。
如音不止是心跳漏了,呼吸也抑住,望着面前那张放大的俊颜。
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这张脸还是看不够,还是眉目如画令人心动,这样的男子,如果该是很多女人喜欢的才是。
“……你,以前有没有人喜欢你?”
她突然莫名想到这一句,便这样问了出来。
御皇柒的眸色一点未变,只是含笑看着她:“不清楚,也不关心。”
这人回答得,还真是无所谓呢。
难道他之前就没有喜欢的人,或者被人喜欢着么……
她突然这么想。
又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莫名的有些探究心,或者说,担忧?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而且,她又莫名想到了那一日皇宫中孟澜衣的目光。
看得出来她分神了,而且她轻蹙的眉头,似乎在想的不是什么好的事,御皇柒低头去吻她,不让她继续去想。
如音想要推开,却被他捧着脸吻得更深,最终不得不将神思拉回,回应着他的吻。
而他的手探入锦被中,抚上她胸前丰挺的一侧,大掌覆盖,轻揉。
她的身体有了反应,心中却叫苦,昨夜,他才要过……
相贴的身体是那么火热,他去吻她的胸口的时候,那微微剧烈的心跳都能听得那么真切。
“我的王妃,你的身子总是容易冷……得让为夫为你好好暖暖……”
他在她的耳边轻吐出一句,那气息绒绒暖暖地痒着她的耳廓,她觉得心都酥了,脑子已经没办法去思考什么。
确实,相拥的温度是令她眷恋的,而且她喜欢他,心上人是他,那么,便想要将自己交于他,也满足他的渴望。
“王、王爷……要节制。”
她曾试图阻止,只因为昨夜他们才……现在睡醒又这样,她担心他的身体。
御皇柒抬起眸,向来清淡的眸色里只有暗金色的漩涡,想要将她深深吸入。
“别担心,我能让你看看,什么叫无所不能……”
如音的脸刷地红透的时候,他已经低头,重新吻上她的唇她的胸,一直往下,一寸寸,直到她动了情,便腿也将她的腿往旁分开去……
这一天,可以从不一样的美好开始……
-
这一折腾,如音跟御皇柒早饭没吃,直接到侍女来请说夫人让他们一起去用午膳,两人才起床过了去。
到了偏厅饭桌前,画夫人看到女儿女婿立马脸上有了笑意,道:“音儿,王爷,快来坐下吃饭。”
画玄朗看着如音,唇角有抹深意的笑,如音被这笑弄得不好意思,佯装问:“三哥,你怎么了?”
“我在想,我是不是不久之后就可以抱到小外甥了。”
画夫人听到这句,看向如音的脸色都不一样了,很是期待。.
画将军也看向女儿,还有画言成也看过来,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如音更觉得不好意思,她跟御皇柒可是连早膳都没用呢,就一直在房里……
“音儿,娘是不是可以抱小外孙了?”画夫人笑道。
“娘,您别听三哥胡说——”如音无语,画夫人的目光一直看向她的肚子了。
不动声色的御皇柒亲自盛了一碗汤,放在她的跟前,“多喝点。”
画夫人高兴地也夹了个鸡腿到如音碗里,道:“往后你可得多吃点,让身体好好地才能——”
说到这里画夫人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笑着看着如音,要看着她喝汤吃下那个鸡腿。
鸡腿是很美味,汤也很好喝,只是大家这种目光,让如音很不自在,好像都在她身上发现了新大陆。
悄悄地瞪了那画玄朗一眼,她乖乖低头喝汤啃鸡腿,最保险的方法,就是低调不要再成为众人谈论的对象便好了。
午膳后,御皇柒陪着画从年去了书房喝茶,画玄朗画言成也陪着,如音则陪在画夫人身边。
“音儿,你老实跟娘说——”
画夫人在廊檐下拉着如音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轻声问:“你跟王爷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娘可以抱上外孙?”
一转眼女儿已经嫁去七王府五个多月了,现在他们两人一起回来看望他们两老,感情好看着是不假,那么,是不是应该要想想孩子的事情了。
果然又是这个问题,躲都躲不过,如音只好道:“娘……那个,是不是太早了。”
画如音是几个月前就嫁入了七王府,但是她真正跟御皇柒在一起时间还并不长啊,怎么可能就想的那个事情了。
“不早了!你这孩子,也不着急,有了孩子你跟王爷能更安心过日子——”画夫人拉着她的语重心长。
“可是……”如音被画夫人这满满期盼的目光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道:“娘,王爷他身体不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
这理由,也是半真半假吧,毕竟御皇柒身上,真的还有未解的毒。
画夫人一怔,像是沉思一会,点点头:“也是……这事情还真不好办,那,那他最近可有好些?可还像刚回国那般?”
看来画夫人是不把相关的问个清楚不罢休了,如音只好又道:“嗯,是比那时候好些吧,可终究还是……娘,我在府中也在替王爷调养身体呢,所以啊,这事情真的急不得。”
她想起当初刚认识御皇柒那会儿,他动不动就生病,经常躺床上,现在至少他可以跟她一起出来回苍梧郡呢,日日在一起,他的身体她还是能感知一些的,而且昨夜还有今早,他还对她……
想到那些又有些脸红,她想到哪儿去了!
赶紧让自己回神,她突然想到画言成,道:“娘,您不用操心我,倒是大哥,大哥该为自己的终身考虑一下了啊。”
终于找到一个挡箭牌。
“你大哥啊——”画夫人更是叹气:“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让娘省心,你大哥的事情,娘也是没辙,之前给他相的哪家的千金,也是没看他有反应,罢了,都是各人的缘分。”
画夫人虽然想要抱外孙,但也不是那种强用父母之命加与孩子的人,要不然以画言成的年纪,早就该娶妻生子了,他可是大哥。
“你大哥随着你爹,之前常在边关没有回来,这也是耽误了他。”画夫人叹息。
“娘,您别担心,我大哥那么好,还愁找不着媳妇么,只是那人还没有跟大哥遇上罢了。”
如音安慰。
以画府的背景,还有画言成车骑将军的身份,人品,样貌,智谋,哪一样都不缺,是为男人中的优秀典范,这样的人肯定会有女子爱慕的,或许只是她大哥平时太不苟言笑,常年在外也不在家中,所以才被忽视了。
画夫人点点头,“你大哥三哥的婚事,娘与你爹也不想过多干预,全凭他们自己做主吧。”话题又转到如音身上,道:“今日天气正好,你也在家中,便陪娘去寺里走一趟,上柱香。”
如音那时候并不明白画夫人的用意,只是这个娘亲提了,她便答应陪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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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侍女备好了出门的东西,如音要随画夫人出门前,先去了一趟画府的书房。
走近的时候隐隐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浑厚的,是画将军,还有另外偶尔的声音,是御皇柒的。
她轻敲了敲门,推开,里面的几人便都转头看了出来。
如音立在门口,乖巧地看向画将军,道:“爹,我陪娘去寺庙里上香。”
“嗯,去吧。”
难得回来,拜拜也好,画将军点点头。
画玄朗又是笑,道:“音儿,你是担心王爷找不到你担心你,所以特意过来告知我们的么?”
“三哥——”
如音看着画玄朗笑:“刚才我跟娘聊起来,她说你一直不找媳妇,很是操心你,还说要给你介绍哪家的千金,你看——”
“哎哎,别、别……我不开你玩笑了,不开玩笑了!”
画玄朗一听到这个话题立马变了脸色,对着如音讨好地笑,终于是不调侃她与御皇柒了。
而她转头看那人,御皇柒正看着她,神色清淡,唇边却似乎有浅浅弧光,他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她懂,她来告知了他她的去处,他很开心,让她放心陪她的娘亲去便好。
如音对着屋内的父亲兄长一福身,退了出去,替他们重新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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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
“娘娘,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
东宫太子殿外,施玉莹被侍卫拦下。
“大胆,本宫是太子妃,谁敢阻拦!”
施玉莹脸色难看,伸手将面前的侍卫拨开,要往里进。
这时殿内一个人急急地走出来,正是那平日最常跟在太子御景煊身边的内侍张吉。
“奴才给娘娘请安——”
张吉上前来对施玉莹行礼。
“张吉,你们什么意思?”
施玉莹的火气出在那个小小的守卫身上不够,转到张吉身上。
“娘娘,殿下身体不适正在休息,确实有令,道是谁都不见。”张吉躬身,小心翼翼回道。
施玉莹冷笑:“我是他的妻,难道他连我也不见么。你们竟然敢阻拦?”
她前走,张吉跟在身侧忙道:“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
“为难?此刻该是你们在为难本宫吧?给我滚开!”
施玉莹身后的贴身侍女春芙也上来拉着张吉,好让主子往殿内走去。
可是有武功底子的张吉哪里是春芙能拉得住的,他只是看着情形劝不住,只能任由施玉莹进去了。
入了殿内,施玉莹环视一圈,没有看到与御景煊的人,便直奔内殿寝室,一进去,正好看到御景煊正在更衣。
低头系着腰带的他抬手,看向施玉莹的眸光却有点冷。
“父皇不是罚你禁足,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和他的神色一样淡漠。
“我怎么来了?我是你的妻,你竟然让人将我拦在门外,还问我怎么来了?”
施玉莹气得对他已经没有平日的尊称。
御景煊整理好锦袍,转身面对她:“你此刻该是禁足在瑶光殿,并不能随处走动,所以我下令不准任何人进来,便是也没有想到你会来,这有错?”
他似乎有理,可是施玉莹知道,这一切又不过是他的借口。
“就算我不能随意走动,你就不会去看看我?”她受不了他这样的冷淡。
御景煊往她所在的方向走来,停在她跟前,神色依然淡漠,道:“我觉得,这样的时间,你更该是好好反省自己所做过的事情。”
施玉莹冷笑:“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画如音——”
“你对我做的事,心中一定有气,对不对?你心里疼惜她,对我就更冷淡,对不对?”
她往后踉跄一步,望着他:“你在怪我。”
“可是你可曾想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先对她——”她深呼吸,继续道:“所以我才会嫉妒。”
“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心里装着别的女人,殿下,我嫁给你在先,你却对别人动了心思,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御景煊依然一脸漠然,看她絮絮叨叨说着那些话,最后只是整理了衣领,要从她身边走过往外去。
“殿下——”
施玉莹上前拦在他的跟前,不可置信地瞪望着他,她对他说了那么多的真心话,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要转身走?
御景煊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即使没有她的出现,我跟你,也只是貌合神离。”
“嫁入宫里的你,跟以前的你,完全不同,如此虚情假意,不是我想要的人。”
毕竟她是尚书府千金,以前也曾陪着施启桓入宫赴过宴,她琴艺不错,宴中出来献曲,深受赞赏。
她又是他母后的娘家人,他母后多有撮合,那时候他接触的她,是温柔良善的。
即使那时候他同样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因着她的身份,还有她的脾性,他也觉得或许他跟她之间能处一世安稳,他有他的雄心,而她,或许适合当那个母仪天下的人。
但是后来他渐渐就从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发现了,那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什么温柔,什么良善——或许她在他跟前,在他父皇母后跟前是温柔的,但面对下面的人,却向来惩罚狠辣。
在没有如音出现之前,他就渐渐对这个枕边人厌倦了,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如音才那么轻易就进了他的心里,因为,她才是他渴望的那个人,想要的那个人。
是,如音的出现是破坏了他跟她之前原本有的感情,但是,那不能怪如音,只怪,她拴不住他。
而这一次的事件,只是让他对她更失望。
施玉莹有些不明白地意外地睁大了眼,道:“……什么意思?”
御景煊却不想再继续谈论,迈步往外走去了。
施玉莹追出去,却差点撞上了走来的皇后。
“煊儿——”
皇后看儿子脸色不对,转身又看到施玉莹追出来,就先拉住了她,问这是怎么回事,两人是不是又吵架了。
张吉跟在御景煊身边,已经走远了,施玉莹无力地看向皇后,哭道:“母后,殿下他,他不想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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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郡跟画夫人一起出府去寺庙里上香,那时候是午后,坐在轿子里,她忍不住去掀开轿帘看外边。
那日刚到苍梧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虽然集市上还有人在,可跟此刻不能比,她终于知道为啥说这是诏月除了皇城之外最繁华富饶的地方,集市上人来人往,各种摆卖,叫唤,真的一片热闹。
画夫人看女儿对外面的一切如此好奇,只以为她是久不回来,想要多看看,所以不觉奇怪。
后来轿子行进了再一会,突然停下不走了。
画夫人自然知道此刻还没有到寺庙,所以问:“怎么回事?”
轿边跟着的那年长的侍女回:“夫人,前面似乎被人堵住了去路。”
画夫人微微蹙眉,但只是想等着看看。
倒是如音,忍不住又掀开帘子去看,这次掀开的是轿帘,想看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当她探头望,看到的只有人头涌动,似乎确实比刚才还要嘈杂。
是什么情况呢?
突然人群分开来,退到一旁,路中央显出道路,然后,她便看到有几个穿着统一裙裳的女子,正抬着一顶轿子从远处行来,跟她们画府的轿子正好是相对而行的方向。
竟然是女子抬轿?
而且那轿子并不是一般常见的模样,没有遮掩严实的轿帘,四周被层层纱幔遮掩,随风轻摆时,轿内的模样若隐若现。
一个墨色长发的身影,正斜靠坐在轿中,距离近了,那微扬起的纱幔让她还看到那人妩媚的眉眼,以及那唇角勾起的妖艳却又有些邪魅的弧度。
这是什么人……什么来头?
如此招摇,如此引人注目的方式,甚至那些随行在轿边的女子还一路洒着花瓣。
这是她所见过最浮夸的一个场面了……
待到那轿子与自己所乘的轿子要相擦而过时,那纱幔中的人轻轻抬起了眸,似乎望着如音所在的方向,手里捏着一朵粉白的花,在鼻尖轻嗅了一下,那唇角的邪魅笑意似乎更浓。
身下的轿子已经重新往前走,如音才回神,那轿子已经不见了,而集市中也恢复一片熙攘的模样。
“芳姑姑,刚才那轿中的是什么人啊?”
如音问那跟在轿边的女子,是画夫人那贴身的稍年长的侍女。
“小姐,那是临梦山庄的庄主。”芳姑答道。
如音意外地睁大眼,她来这个世界之后,所见过最眉目如画的男子,是御皇柒,眼前的这个明显施了脂粉,又长相妖媚,她还以为是个姑娘,原来,竟然是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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