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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惊羽,你想干什么?”古月南柯眼见乌啼走近,又见他手里拿着针包,直觉危险,便下意识要后退,然而,她的背抵在了床壁上,没有退路了。
“别过来……”古月南柯话音未落,乌啼已经扬起了手,一针落在她膝上。
古月南柯只觉得一针冰凉刺骨的寒意传来,那么小的针头扎进皮肉里却是难以言喻的疼,想要喊叫,张口的那一瞬间,被一团布堵住了口。
“若是让你叫出来那还得了。”苏惊羽冷眼看她,“乌啼,继续。”
“这套针法除了要找准**位,还需内力配合,准能叫人煎熬。”乌啼轻哼一声,又一针落在古月南柯腿上,“小青还曾想过要研制一种药水配合着使用,据说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想觉得还有点儿刺激呢,惊羽姐姐放心,我的技艺虽比不上殿下和小青,但也是勉强过得去的,准让她知道厉害。”
“唔……”古月南柯口被堵着叫不出声,只能发出一阵呜呜声。
从腿上传来的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先疼后麻,再是痒,以被针扎的部位为中心,随着血液的流动而扩散,蔓延……
比起那一日在温泉被宁若水整治,此时此刻的感觉显然更令人难以接受。
她痛恨这种无力反抗的感觉。
这两个该死的女人,总有一日她要讨回来,将她们对自己的伤害加倍奉还。
“做了缺德事,总得受罚。”宁若水望着她,冷哼一声,“又在心里骂我们呢吧?骂吧,再怎么腹诽你也不会是我们二人的对手,我如果是你,就知难而退,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呜呜……”古月南柯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地瞪着面前的人。
然而乌啼完全忽略了她的目光,自顾自地在她身上扎着针,有那么一两次扎错了**道,便在同一个地方多扎了好几回,扎的古月南柯直翻白眼。
良久之后,古月南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好了,她醒后还会再持续疼一段时间的。”乌啼笑道,“这针极为细,肌肤外表是找不到伤口的,嘿嘿。”
苏惊羽拍了拍他的肩,“干得漂亮。”
“这下好了,等会儿我就以太子妃身体不适为理由,取消今日的上香祈祷,带着她直接回宫。”宁若水说着,又冲苏惊羽笑道,“惊羽,眼见快中午了,一同用午饭么?”
“不了,阿尧还等着我回去,我若是不回,只怕他的午饭会拖着不吃,今日阳光有些*,你也快些回宫去吧,咱们改日再聚。”
……
苏惊羽回到绸缎庄后,便将整治古月南柯一事告诉了贺兰尧。
贺兰尧道:“若是你今日带去的是小青,而不是乌啼,古月南柯只怕要哭。”
苏惊羽道:“乌啼也很厉害的。”
当然公子钰更厉害,毕竟是阿尧身边医术最高明的大夫,扎针这门技巧想必是炉火纯青。
……
一晃眼又过去了几日,这一日的上午苏惊羽迎来了一个好消息。
贺兰平身边的暗卫传来的消息——皇帝要将苏折菊召回,苏折菊的流放之行结束了。
果然,还是皇帝沉不住气。
“惊羽姐姐,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据说苏大人已经在回帝都的路上了。”乌啼笑道,“老皇帝心里想必郁闷极了。”
“活该他郁闷。”苏惊羽冷嗤一声,随即想到一个事,朝乌啼道,“你可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
“当然记得!”乌啼道,“明日是殿下的生辰啊,我还以为惊羽姐姐你不记得,准备提醒你来着。”
此刻贺兰尧不在,二人便毫不顾忌地谈论。( )
“我怎么会不记得?”苏惊羽白了他,“我若是连这个都忘记,阿尧可不得生气。”
“那……惊羽姐姐,我们要准备些什么?”
“他不喜欢排场,你们该准备什么礼物备好了就是,布置一个温馨些的房间,明日中午我亲自下厨。”
“好勒!”
吩咐完乌啼之后,苏惊羽也开始思索一个问题。
这几日思来想去也不知该送什么礼物,阿尧似乎什么都不缺,稀世珍宝她很久之前送过一样,那便是镶嵌着蓝晶石的玉佩,如今想想,她拿不出比那个更贵重的了。
礼在于心意而不是价值,能让阿尧开心的礼物,其实……也不难办吧?
……
这一夜,月明星稀。.
苏惊羽沐悦了之后,推开屋子的门,贺兰尧正倚靠在床壁边看书。
苏惊羽走近了他,一把抽起他手中的书扔到角落里,而后在床沿边坐下,躺进他怀中,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下颌,“良辰美景,看什么书呢,不如做些有意义的?”
她的声音十分低柔,星眸正锁定着他的脸庞,顾盼流转之间,带着若有若无的引诱。
彼此靠的极近,她此刻能十分清楚地感受到了贺兰尧的身躯微微僵了一僵。
她在他怀中,二人的脸庞隔得很近,几乎呼吸相闻,她自然是十分清楚他的情绪变化,她十分清晰地察觉到他胸腔里头心跳的频率加快了几分,连带着喷洒在她头顶上的呼吸也沉了一些。
苏惊羽笑道:“阿尧,我难得主动一些,你不珍惜?”
“真是奇了,你今日如此自觉地送上门。”贺兰尧望着她片刻,唇角忽然轻轻勾起,抬手抚上她的面颊,冰凉的指尖划过她脸上的细嫩肌肤,“确实难得,莫不是想跟我提什么要求?”
说着,伸手勾起她的一缕发缠在指尖,头微微一倾,与她鼻尖相抵,淡樱色的唇轻启,声线温柔如丝——
“想提什么要求,说吧。”
“提你个头的要求,我没要求,再过半个时辰是你的生辰,当然得让你高兴一些。”
话音落下,她的唇也随之落下。
贺兰尧目光一紧,扣着苏惊羽的腰身,一个翻身,顿时将姿势互换,苏惊羽成了下头的那一个。
他的墨发从肩头滑落散下,落在她的肩上,与她的乌发交缠。
唇上的力道不轻不重,辗转不息。
唇齿相依,口中清透的气息萦绕,愈发的缠绵悱恻。贺兰尧轻柔的吻渐渐游移到她的面颊之上,而后是脖颈……
二人厮磨了片刻,贺兰尧倏然抬起头,正在苏惊羽纳闷他为何忽然停止的时候,贺兰尧将她往床榻里侧挪了挪——
“太靠近床沿,滚下去可就不好了。”
苏惊羽:“……”
贺兰尧朝着她笑了笑,随后顺手将床帐扯了下来。
眼见贺兰尧的头倾了下来,唇上传来的温润之感令她不由自主张开了口,有柔软的一物探进了口中,她眨了眨眼,张口启齿轻轻咬了咬。
而她这般动作,引得唇上的力道加剧,轻柔无比却又分外霸道。留在他衣裳里的手,无意识地移到了他的脖颈之上,轻轻揽住。
鼻翼间他的气息,那么令人安心,又眷恋。
贺兰尧的手不知何时游移到了她的腰际,将那腰带轻易扯了开,解了下来……
轻纱浮动,遮挡了一室旖旎。
屋外凉风作响,屋内却是一片暖意……
……
后半夜,二人正睡着,窗台外却蓦然传来一声异响。
本是睡着的贺兰尧敏锐地睁开了眼,当即坐起了身,凤眸如箭一般射向窗外。
而他原本是揽着苏惊羽入睡的,他的动作惊动了苏惊羽。
“怎么了阿尧?”苏惊羽睁开了眼,也从榻上坐起了身,睡意消散了不少。
“窗户外有人。”贺兰尧说着,下了榻,一个闪身掠到了纱窗之下,一掌拍开窗户,望向窗外。
窗外伫立着一道修长的白影,来人一袭白色长袍,头戴轻纱斗笠,见他拍开窗子,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模样,仿佛就是想光明正大来见他的。
“贺兰兄,恭贺生辰。”那人开口,声线清润如风。
“我当是谁呢,是神棍你啊。”贺兰尧呵呵一笑,“你大老远地过来,专程来给我恭贺生辰?”
“不行么?”月光悠悠道,“我可是备了礼品的,明日无事,我想留在这儿蹭饭,不知贺兰兄同不同意呢?”
说着,他从衣袖中掏出一物,抛给了贺兰尧。
贺兰尧接过了那东西,是一个扁长的盒子,他将那盒子打了开,里头竟是——
一颗颗圆润如珠子一样的东西,五颜六色的,看着像珠子却明显不是珠子。
什么玩意。
“你喜欢的,糖。”月光道,“本座亲手制作的,以各种水果与鲜花为原料,制作好后亲口尝了一颗,味道尚可,你想必没吃过这样的,就勉强收下吧。.”
贺兰尧:“……”
“糖?”随着一声轻笑,苏惊羽已经走到了贺兰尧身后,望了一眼他手中的盒子,又望着窗子外的人,面上浮起一抹笑意,“月光,想不到你会来,你这礼品倒是有心,中看又中用。”
“过奖了。”月光笑道,“那么,我明日能留在这儿蹭饭么?等入夜了再回去。”
“当然可以。”苏惊羽笑道,“对面那排屋子都没人,你看看想要哪间都成。”
“多谢惊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言罢,月光转过身,身形如风一般掠远了。
贺兰尧眼见他走远了,瞥了一眼手中的一盒糖。
原本他是不媳月光的礼品的,但月光这次送的东西却敲是捏准了他的喜好送的……
弃之可惜。
“这神棍制的糖,也不知能不能吃。”他嘀咕一声。
苏惊羽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他会往里加什么东西么?月光不是那样的小人。”
说着,她从盒子里捏了一颗糖,不等贺兰尧阻止,直接塞入口中。
“好吃,荔枝味的。”苏惊羽赞扬道,“阿尧你也尝尝。”
贺兰尧:“……”
思虑再三,还是吃了一颗。
这一颗,像是葡萄味的。
好吧,勉强能吃。
……
第二日,贺兰尧率先醒来,瞥了一眼身侧依旧睡得安稳的苏惊羽,无声一笑。
他缓缓地掀开被子,下榻穿衣,并未惊动苏惊羽。
天亮了,那神棍出不来,只能困在屋子里吧?
真不知他发的什么癫。
如此想着,贺兰尧便出了房门,朝着对面的那排房屋走去。
也不知神棍住的哪一间,便从第一间开始试着推门,推了两间也无人,到了第三间,他试图推门,却是推不开。
显然,里头被人拴上了。
就是这间了。
贺兰尧伸手敲了敲门。
不多时,屋子里响起了脚步声。
门被打了开,月光冲他淡淡一笑,“贺兰兄,起得挺早。”
“你也挺早。”贺兰尧迈入屋中,“前几日才与我起了争执,今日就来给我贺生辰,我真是愈发不明白国师大人心里在想什么了。”
月光闻言,悠然道:“老朋友嘛,祝贺生辰是应该的,不过我这次来给你贺生辰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更多的原因是,我想念惊羽煮的饭菜了,好久没有吃了,你的生辰她必定亲自下厨煮上一桌美味佳肴,我便来蹭饭了。”
贺兰尧闻言,目光霍然一冷,“你何时吃过她煮的饭菜?”
“在你们二人认识之前。”月光如实回答,“我吃过不少了,后来她在玄轶司做密探,也常常给我送点心来着。”
“我看你这次来,给我贺生辰是假,气我才是真。”贺兰尧冷眼看他,“她如今是我夫人,你识趣一点,莫要在我面前表达出对她的情感,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
“做人总是掩饰自己的情感,也很累的。我没法子追求她,难道说都不让说?”月光冲贺兰尧优雅一笑,“若不是我这身份与我这病,我绝不会放弃与你争夺惊羽,若是我与你争,谁输谁赢那可不一定呢。”
“我看你是自找不痛快。”贺兰尧冷笑一声,身影一晃到了月光身前,出手攻击。
月光一个侧身避了开,而后抬手回击。
……
再说苏惊羽一觉醒来,发现贺兰尧不在身旁,便也下榻穿衣走向屋外,哪知才一开门,便远远地看见对面一间房屋中有两人在打斗。
那是——
阿尧和月光!
这两人怎么就打上了?昨夜不是还好好的?
苏惊羽急忙走过去,而就在这期间,贺兰尧与月光不知怎么的打到了房门口,月光一个不慎,没接下贺兰尧一招,从阴暗处被打了出来。
此时的日光与房檐形成一个斜面,地面上的阴影处便是房檐的影子,月光失了阴影的遮挡,遭受日光的照耀,当即身躯一软,下意识抬袖遮挡。
“月光?”苏惊羽一惊,急忙走到他身侧将他扶起到了阴影处,“没事吧?”
“还好。”月光的声音明显有些虚弱。
苏惊羽望向了贺兰尧,“阿尧,你们又因何事争执了?你明知道他不能见日光,怎么还将他打出屋子?”
贺兰尧冷淡道:“你的意思是在怪我?”
“不是……”
苏惊羽正说着,忽然发现月光的脸庞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红肿。
苏惊羽又是一惊,“你的脸……”
月光闻言,伸手抚了一下脸,随即道:“还好,不是很严重。”
苏惊羽这才发现他的手上也浮现了红肿,急忙将他的衣袖撩开,那片红色已经从手背蔓延上手臂……
“糟了,这样不行。”苏惊羽转过身看贺兰尧,“阿尧,你的凝香膏呢?借来用用。”
凝香膏是贺兰尧现有的药膏里最顶尖的,对消肿化瘀乃至跌打损伤等各种外伤的见效都十分快,是公子钰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调制而成的。
“不借。他自个儿不是会医术么?让他自己解决。”贺兰尧说完,冷笑一声,转身拂袖离去。
“阿尧!”苏惊羽叫他,却叫不住。
“惊羽,别喊了。”月光悠悠道,“我惹恼他了,他不会帮我的,晚些我回去自己处理。”
“不成,我怕晚一些会更严重的,你进屋去等会儿,我去找阿尧讨药。”苏惊羽说着,便跑开了。
一路追着贺兰尧到了屋子,苏惊羽道:“阿尧,凝香膏在哪儿?”
贺兰尧到了床沿边坐下,淡淡道:“我方才说的很清楚了,不给。”
“阿尧,别闹了,快拿来。”苏惊羽走到他身前,“有什么事咱们等会儿再说成不成?”
贺兰尧抬眼望她,忽然伸手扣上她的腰肢,将她扯入怀中,“我不惹那神棍他倒来惹我,就该让他尝尝教训。”
“那他也尝过教训了,他那病当真很棘手的,你还是快点儿把药给我吧?”
她说着,便要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但是他不让,一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肩头,如此一来她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挣脱出去。
她知道自己的力气不比他大,片刻之后,索性就不动弹了。
“小羽毛。”贺兰尧凑近了她,在她耳畔道,“为何要为了一个外人与我争吵呢?”
苏惊羽道:“我记得很早之前我就说过,他于我而言,是良师益友。”
“那也只是外人。”贺兰尧说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并不是我吝啬,而是这次他惹恼我了,我才不愿帮他。”
“那你倒是说说,他如何惹恼你了?”苏惊羽追问道,“你们究竟因何事起争执?”
“具体细节我就不多说了。”贺兰尧云淡风轻道,“总之我就是讨厌这个神棍,我猜他应该也讨厌我,既然如此,我就有理由不帮他。”
“罢了,我也不管你们动手的原因了。”苏惊羽伸手掐上贺兰尧的脸颊,“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消了气,如何?”
“不好。”贺兰尧一手扣着她的脖颈,一个翻身将她压住,“正是因为给你面子,我才适可而止了,否则,我会继续打他的。”
“你……”苏惊羽有些无奈,“阿尧你听我说,我们能像正常人一样的活动,而他呢?连白日里出个门都那么艰难,一点儿阳光都沾不得,一直生活在暗处,你懂这样的孤独么?如此看来,我们是不是该让着他点?”
“他是挺孤寂,但这不能成为他惹恼我的理由。”贺兰尧的态度依旧冷淡,“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遇见一次就要同情一个么?你迁就他他反而蹬鼻子上脸。”
“我没让你迁就他,我只是要从你这儿讨凝香膏。”
“不给。”
“你……怎样才给?”
“看我心情,看你表现。”
“阿尧,只怪我打不过你,若是打得过,我一定要拿根绳子把你捆着吊上个把时辰。”苏惊羽磨了磨牙,像是忽然来了脾气,捏着他下颌的那只手也滑落到了他的衣领上,随后双手揪着他的衣领子,两边同时往下狠狠一扒——
将他雪白的锦衣扒了下来,露出了里头浅白的中衣。
贺兰尧见此,眸中划过一瞬间的讶然,但很快他便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勾着唇角朝苏惊羽道:“怎么,小羽毛是怒发冲冠为蓝颜,想要给我点厉害瞧瞧么?可你这气势还是不够,你若是想要彰显气势,哪能如此温和,你就不能再强势点,用撕的么?”
“我倒是想撕。”苏惊羽眼角剧烈一跳,“你这衣裳的料子太好了,我撕不动,看来我翻身做总攻的日子还很遥远。”
贺兰尧挑了挑眉,“翻身做总攻?夫人这话我又听不明白了。”
“一对情侣中,强势的一方称之为攻,弱势的那一方称之为受。最初是用来形同断袖之癖的男子,以气质和本事定攻受,时间一长,这词就不限制性别了。”苏惊羽简略地解释了一番。
“听明白了。”贺兰尧淡淡一笑,“夫人就那么像翻身做总攻?”
“想归想,并不好实现。”
说完,她将贺兰尧的衣裳重新给他拉了回去,只不过因为贺兰尧是躺着的,即便是她把衣领归位了依旧看起来有些不整齐,凌乱的模样,让贺兰尧整个人看上去好似才被人摧残蹂躏过一般。对此她很是无语。
“就知道你拿不出气势。”贺兰尧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眼见苏惊羽已经坐起了身,似乎是不想搭理他,他便伸手将苏惊羽的肩膀一扣,又将她按回了自己身上。
苏惊羽猝不及防,身体失衡,整个人又压了回去,一个不慎,额头直接撞上了贺兰尧的额头,连同鼻尖与唇自然也撞在了一起——
二人同时闷哼一声。
苏惊羽稍稍抬手,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撞的有些疼的鼻子。
同一时,贺兰尧也抬手摸上了自己的鼻子。
“这可是你自己作的,好好的扯我做什么。”苏惊羽揉着鼻子,还不忘白了贺兰尧一眼。
“还真有些疼。”贺兰尧悠悠叹息一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苏惊羽淡淡道,“故而,你我疼痛的程度是差不多的。”
“我哪知道你一点儿防备也没有,就这么砸了下来。”贺兰尧有些无辜地望了一眼苏惊羽,“再有,我应该比你疼些,我承受的可是你整个人的重量,至于你,拿我当垫子,哪还会有什么感觉?”
苏惊羽磨了磨牙,“你的意思是我很重?”
“我可没说你重呢,不过,你原本就不是很轻。”贺兰尧笑了笑,伸手搭上了她的腰肢,“腰身倒是纤细的,搂着手感蛮好。”
说着,他稍稍一使劲,将苏惊羽揽回了怀里,“好了,你就别和我闹了,那个神棍又不是三岁孝,他的伤他自个儿会处理的,犯不着你操心。”
若是在那个神棍没有惹他的情况下,他并不介意看在苏惊羽的面子上帮点小忙。
可事实是,那神棍惹到他了,且还将他气得不轻。
对待情敌,原本就不该宽容。
虽然那神棍在很早之前已经表明了态度,不会纠缠小羽毛,可他今日说的那些话,还是让人极为恼火。
苏惊羽思虑了片刻,大致也猜到了月光或许是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踩到了阿尧的雷区,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扔着他不管。
“阿尧,你就把凝香膏给我吧。”她轻轻叹息一声,“我回头一定找月光谈谈,让他下次别再来惹你了。”
贺兰尧望着她期盼的目光,道:“你怎知他会听你的,不再来惹我呢?”
“跟他好好谈谈不就得了。他性情豁达,应该听得进去。”
“对,他豁达,我不豁达。”贺兰尧面无表情,“与他比起来,我心胸狭隘多了。”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了?我的意思是……”
然而,不等她说完,贺兰尧便开口了,“凝香膏就在屋里,自己找。”
“……”苏惊羽的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遍,眼角微微一跳,“这……你给我划个具体范围可好?”
“我已经告诉你地点了,也已经同意把凝香膏给他用了。”贺兰尧道,“我能如此,已经是给他最大的宽容了。”
苏惊羽闻言,拿他没辙,便自己下了榻去翻找。
苏惊羽翻箱倒柜找了好片刻,也没能找到,便转过头问贺兰尧,“阿尧,这屋子是否也设有暗格机关?”
贺兰尧冲她淡淡一笑,“有,你再好好找找。”
“我靠……不早说。”苏惊羽转过身走到了墙边,东敲西敲,试图能找到触感有异样的墙面,大多机关设在墙上的时候,会有某个地方的位置明显与其他地方触觉不同。
然而她终究缺乏了寻找机关的本事,找了片刻便没放弃了,“找不到!”
贺兰尧见此,轻描淡写道:“我猜也能猜到你找不到,这样吧夫人,我给你降低点儿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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