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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暗自疑惑,却见地上的冰清睁开凤眸,对着他微微一笑,倔强的说道“这位小哥,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下定决心,不求到玉露绝不起来!”“你……,哎!你这样会被冻死的,这塞外的天气不比中原,有时大雪连着下一个月都有可能,你是血肉之躯,能熬得住?”
守卫心有不忍,苦苦相劝,怎奈冰清心意已决,依然笑着摇摇头,身子跪得更加笔直,目中透着坚毅的光,看着守卫说道“熬不住我就跪死在这,反正没有玉露我妹妹也难活命,我若冻死在这,正好去阴间与她作伴,她性子单纯,胆子很小,若一人去了阎罗殿,她会独单,会害怕,有我在她身边,她在哪都会有安全感,这次,我会好好保护她,再不会让她离开我,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冰清说完,闭上眼再不看守卫,每每想起凝儿这次受的苦和遭受的屈辱,就心痛如绞,这个从小骑在自己背上长大的小妹妹,一直以来就是自己的掌中宝,这次居然受此大难,是自己的疏忽所至,但只此一次,从今往后,她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她,绝不会让她再受一丁点伤害,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若是这次救不了凝儿,她就与她一起死,森罗殿里再做姐妹!
听到她如此坚决的话,守卫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到门口,对同伴说道“你在这守着,我进去一下”那人扭头看了冰清一眼,点点头。.
守卫叹息一声,推门进了古堡,来到二楼,刚站在房门外,还未扣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潇圣焦躁不安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担扰响在守卫耳边“她怎么样了?走了吗?”
“回主人,没有!”守卫话刚说完,房门就自里面打开,潇圣红着眼睛走出来,揪着守卫的衣领吼道“什么?她还跪在那?”“是的,主人,已经整整一天了,我怎么劝都没有用?照这么下去,不出三天人就会……”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看到潇圣这副气恼的样子他就把话生生咽了回去,他隐约明白,古堡外的“男子”不同以往来求取玉露的人,短短一天时间,她在这位素以风流为名的主人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位置,看来等不到三天,主人应该就会心软了。.
潇圣发红的眼睛看了守卫一眼,推开他径直走到窗前,待看到冰清果真跪在那没有走时,他气的一拳打在金木做成的窗框上,咬牙骂道“该死的?她怎么还没走,她想死吗?”嘴上骂着,眼睛却不离那抹雪色的身影,那白色的雪堆让他的心痛得无以复加,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心痛如绞,他这是怎么了?她爱跪就跪,跪死了也不干他的事,他干嘛要为她担心,哼!想用苦肉计威胁他,他潇圣可不是吓大的!
想到这,毅然转身,走到床边躺下来,闭上眼睛,心里不断告戒自己,女人不可信,不要再上当了,她冻死是她的事,与他无关,可是,心为什么不听指挥,依然牢牢的系在那人的身上,难道他真的再一次动情了?不,不会,不会的。
潇圣自床上坐起来,双手抓着头发撕扯着,脸痛苦的皱在一起,内心极为矛盾,自从早上得知冰清跪在门外时,他就一直坐在屋子里发呆,心里牵挂着她,想着她这样一直跪着冷不冷,要不要给她披件衣服,她饿不饿?要不要让守卫给她送点吃的,或者干脆把她叫进来,给她吃点东西,将玉露送给她?
这样的念头刚一冒出来,脑海里的另一个声音就猛的跳出来说道:潇圣,你这是怎么了?又心软了吗?还是再次动了情?几年前就是为了一个女子,你义无反顾的帮她救人,并将家传玉露的制作方法交给她,妄想着与她共享人生,白头谐老,可是结果怎么样?她得到玉露的方子以后,甩了你嫁给了别人,你伤心之余发誓从此以后断情绝心,女人在你眼里只是玩物,你可以借着玉露玩弄她们的身体,但是绝不会对她们动情,可如今面对楼下的女子,你又要心软么?还嫌受的伤害不够深么?
不,我不要再受伤害,那样的痛有一次就足够了,绝不能再心软,玉露绝不能给她,像她那么聪明的女子,说不定也是冲着玉露的方子来的,自己已经上了一回当,绝不能再次受骗。想到这,他摇摇头,蒙着被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装睡,算了,不想她了,就让她冻死吧,不能心软,不能!
守卫摇摇头,关上房门,走出古堡,看着一脸坚决的冰清,暗自叹息,心里默默的为她捏了一把汗,看主人那架势,暂时不会心软,她能熬得住么?哎!
冰清见守卫独自一人出来,就知道潇圣依旧没有心软,心里暗暗着急起来,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不知凝儿还能否撑得住?但愿公孙先生的长青丹可以暂时护住凝儿的心脉,让她可以撑的久一点,想到这,她抬眼望向二楼的窗户,心里暗暗祈求着:潇圣啊潇圣?你到底怎样才能将玉露送给我?凝儿等不了了?怎么办啊?
不行,不能放弃,继续跪,我就不信,他的心是铁做的,下定决心后,她努力挺起酸痛到麻木的脊背,用冻到僵直的手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咬牙坚持着,她始终相信,只要自己坚持到底,那扇紧闭的大门总会打开的。
整整一夜,她就跪在那苦苦支撑着,床上的潇圣却是整夜难眠,尽管他不停的告戒自己不要心软,不能动容,可是一想到冰清仍然跪在楼下苦苦哀求,他的心就乱的毫无章法,痛到无以复加,怎么办呀?这么跪下去,她会死的?
凌晨时分,他终于受不了了,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跪在雪地里的白色身影,布满血丝的眼里是浓浓的担扰,死死的盯着冰清冻得发抖的身体,那目光穿过茫茫大雪,直达冰清眼底,她看懂了他眸底流露出的深意,读懂他要对自己说的话,那就是“回去吧,你回去吧,这样下去你会被活活冻死的!”
冰清摇摇头,眸底是浓浓的祈求,她也用深切而坚定的目光告诉他,她不会走,不得玉露她玉冰清绝不离开。
“该死的,她究竟要怎么样?”潇圣低声怒骂着,然而话音刚落,就见跪在古堡外的雪色身影缓缓向一侧倾斜,紧接着,“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见冰清昏倒在地,潇圣大惊失色,不顾一切的打开窗户直接运转轻功从二楼跳了下去,几步奔到古堡外,弯腰抱起冰清已被大雪掩埋的身子,拍掉她身上厚厚的积雪,颤抖的手抚摸着她冰冷苍白的脸颊,心痛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怀里的人儿除了鼻尖喷出的微弱的呼吸是热的,全身上下都像冰一样冷的彻骨,将他的心也冻得麻木。
“喂!玉冰清……,冰清,你醒醒呀,快醒醒……”潇圣抱着冰清流着泪呼唤着,大手定格在她毫无血色的唇瓣上,那冰凉的触感再一次震痛了他的心,他拦腰抱起冰清冻得僵硬的身子,扭头对着门口的守卫大喊“快开门,快……”
守卫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忙将大门打开,潇圣满脸焦急,抱着冰清火速冲进古堡,低头望着她紧闭的凤眸,大吼着“玉冰清,我警告你,不许死,否则你就拿不到玉露,你妹妹也活不了,听见没有?”……
吼声低沉沙哑,但却清晰的传入冰清昏厥的脑海,听到凝儿两字,她的眼皮动了动,但仍然没有睁开眼睛,潇圣见了,心里一喜,脚下生风,抱着她冲进内室……
冰清这边因连续一天一夜跪在雪地里已经陷入昏迷,而冷风那边却因喝了冰清掺了迷魂香的酒而至今仍处在昏睡中,整整一天一夜没出房门,弄的客栈的老板和伙计以为他生了病,在外面怎么叫门都不开,心急之下打算强行破门而入,进入房内查看究竟。
这里是塞外,街上各民族的人都有,治安比较混乱,若是真有人生了急病死在他们店里,这个责任他们可担不起,所以得赶紧打开门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若真是生了重病,那就把人悄悄扔出去,免得坏了他们的生意。
正当伙计打算踹门时,身后响起锦阳低沉略带怒意的声音“你们要干什么?”客栈老板和伙计齐齐回头看去,只见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子,眸含怒意,一脸寒霜的看着他们,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气势,吓的客栈老板腿肚子直抽筋,咽了口唾沫,小心的问道“哦?请问这位客官,里面的公子里您的?”
“他是我侄儿”锦阳说着,走到门边,回头看着吓得脸色发青的客栈老板和伙计,语带冷意的喝道“还有快滚?”“哦,是是是,我们马上就走,快走呀!”老板擦掉头上的冷汗,拽着伙计离开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