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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寨?”屠娇娇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似乎电视剧里那些苗寨里的人都是一身银饰,穿着绣着大红牡丹的百褶裙,唱着山歌的姑娘。.
说到这里,大白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一个猛子扎到了她的怀里。江焱看着这一幕,心里更是不好受。
他看着大白说:“大白是在北狄的时候跟在你的身后的吧?”
屠娇娇点点头,“是啊,那天不是你跟我一块儿救的它吗?你怎么忘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草原上的狼族,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跟人一块儿生活?”
人?
“我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我在北狄的时候看见了母亲,母亲告诉我,她在苗寨的时候,家族里有一项异能,名为驯兽。”
“驯兽?”屠娇娇懵了,怎么这么熟悉?
“母亲那时对我说,现今家族里有驯兽能力的,只有你一人了,族里少了当家人,族里的长老必然会千方百计的把你带回去,让你做当家人。”
“苗寨的当家人,并不是那么好做的,终生不能婚嫁,不能生育,一辈子只能待在苗寨,处理苗寨里的大小事情。”
房间里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就像屠娇娇的心情一样,忽闪忽闪的。
听完江焱的话,屠娇娇就觉得,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天雷滚滚,什么叫晴天霹雳。这简直就是小说里都不能出现的事好伐?
她抿了抿嘴,摸着大白的脑袋问:“那边已经在行动了吗?”
江焱点点头,问:“你之前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在跟着你吗?”
她歪着头想了下,好像死有那么两次,她好像看见了两个穿着苗饰的男人在王府外面鬼鬼祟祟的。
“哥哥,这事我如今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傅长安没在王府,我现在也走不掉,跑不了,这偌大的王府就在这儿,也不能一夜之间就把它给铲平。”
“现如今我能做的只有加强防卫,不让他们有机可乘。或许我可以去求一求袁将军,他掌管虎头军,兴许能帮到我们。”
江焱默默的点点头,这不是他随意翻几个院子,偷点儿小东西就可以解决的,眼下他们面对的,可不是一个两个护院,而是一个民族,一个有着强硬的背景的民族。
那天晚上,屠娇娇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就在想这件事,身负异能,背景强大,这明明就是总裁文的标配嘛。.
她好不容易重活这么一次,绝对不能把自己的这条命就这么浪费了,她当了山寨的当家的,做了摄政王的王妃,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
她连这样的事都能遇到,还能做得这么好,她还怕这么一件小事?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一把,她要好好的赌。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袁珏的府上,袁珏虽然奇怪,但还是把她请了进去。
“袁将军,我这次来得不是时候,但是我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王爷走时告诉我,有什么为难的事就找你,我本也不想麻烦你,可这事除了你,只怕没有人能帮我了。”
袁珏点点头,只说:“娘娘有事只管说,属下能帮的一定在所不惜。”
屠娇娇想了一下,把事情都告诉了他,袁珏惊了,“什么?苗寨?”
屠娇娇点点头,这样的事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别说让一个堂堂的大将军相信自己了。
“我今日来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向你借兵,你的虎头军是上京的保障,虽然用来保护我一个人有些大材小用,但还是请将军好好的考虑一下。”
袁珏默默的想了一下,王爷临走的时候嘱咐他要保护好娘娘,现在这样的情况,正是娘娘危难的时候,他若是不帮这么一把,只怕王爷回来会扒了他的皮。
想想王爷发难的时候,袁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抖,连忙抱拳对屠娇娇道:“娘娘放心,娘娘的安危便是属下的职责!”
当即,就点了三百虎头军随屠娇娇去了王府,把王府团团的围住了。
看犹如铁桶般被围住的王府,屠娇娇坐在马车里,抿嘴笑了。
发生在上京里的这些事,远在千里之外的傅长安是不知道的。坐在谢云峥的宅子里,拥着狐裘,烤着火炉,听若风给他念近几天上京的快报。
说到告御状这事,若风的脸色有些不好,傅长安只是笑笑,问:“何圣武怎么做的?”
若风看了一眼信纸,说:“李大郎被抓进大理寺,李崇学被停了职,现今正在查他私自调换囚犯一事。”
傅长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念。说到江焱和阿绮萝住进了王府,身边坐着的谢云峥就坐不住了。
把手里的瓜子壳扔进火盆里,埋怨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想想婶婶在家那般的挂念她,她倒好,跟着个男人去了上京。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怕被人给卖了。”
傅长安斜了他一眼,让若风把火盆拿开一些,浓烟熏得他难受。
“也不知是谁把她推给江焱的,想当初江焱不愿意,你不挺着急的吗?怎么现在反倒说起他的坏来了?”
“那是因着之前我不知道他是贼,要早知道他是贼……”
傅长安把手里的瓜子壳一把丢进他面前的火盆里,瘪嘴道:“你不知道?你是不知道他偷了你的玉如意才是真的。”
谢云峥把火盆推远了些,皱皱眉,“那玉如意原本就是我想给他的,什么叫我不知道他偷了我的玉如意,你这话说的可不对。”
坐了好一会儿,若风念完了近报,从袖口里抽出一封信,道:“这是少爷寄给您的信,您瞧瞧。”
傅长安接过信,就看见谢云峥偷偷的伸长脖子往他这边看。他微微的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却落了句:“小气!”
他没接话,把信拆开,看完就笑了,看了一眼不怎么高兴的谢云峥,把信纸递给他:“诺,给你看。”
谢云峥还准备拿乔,可是却抵不过内心的好奇心,接过信纸,一眼扫下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要说什么?”
“你是真没看出这里的究竟?”他有些奇怪,傅长安那么聪明的人,难道看不出这些小把戏?
傅长安见他不住的挥舞手里的信纸,心头蓦然一动,问若风:“这信是谁寄的?”
“是少爷写的。”若风疑惑,难道不是少爷写的?可那笔迹明显就是少爷的啊。
“我是问你是谁寄出来的?”
若风想了一下,答:“是夫人寄出来的。”
一句话说完,傅长安的脸色就有些精彩,身边的谢云峥一脸幸灾乐祸,把那信纸折好,塞进他的手里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意成亲,愿意一直单身的原因了。”
悠然的站起身,拍拍屁股叹气道:“有人管着,虽说福分,但是一直管着,似乎也不是什么福分。”
话说完,就跑了,估计是怕傅长安指使若风来收拾他。
谢云峥走后,若风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约莫觉着今天不适合聊天,也默默的退出去了。
只剩傅长安一个人在房里,之前谢云峥扔的瓜子壳还未燃尽,黑烟缓缓上升,他看着那股子黑烟,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早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却没想到一个女子也能精明到这个地步。
只是这话屠娇娇不知道,不然她估计会笑:“现代那些女人,只要是跟自己的老公有关的事情,智力都会翻个十倍不止。”
知道她现在处境困难,他这身子也快好了,抬手写了封信回去,上面说解了长生的禁足,让他去太学里上学,暂时不要外出游学,一切等他回去了再说。
想着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他的位置,便也写了封信给她,让若风派人连夜送回上京。
北狄已经开始下雪了,昏暗的夜幕,洋洋洒洒的飘着鹅毛大雪,不一会儿就把屋顶都铺满了。
屋外是一片寒冷,屋内却是十分的温暖,火盆里的银霜碳烧得正旺,边上煨着一壶茶。
傅长安看了一眼飘雪的窗外,想着那个清丽的身影,嘴角微微的有了一丝笑意。
而大齐的王都上京,三天后,傅长安的那封信就到了傅长生的手里,他拿着看了好几遍,似乎是不敢确认父亲真的解了他的禁足。
虽然上面说让他老老实实的去太学,不要给母亲添麻烦,语气有些严肃,但是一点也不阻碍他为自己终于自由了的庆祝。
拿着那封信风风火火的跑到屠娇娇的房里,就看见她拥着一床毯子,坐在火盆边上看着什么。
想着信上说要听话,便在门口刹住了脚步,拘谨的敲了门:“母亲,我能进来吗?”
屠娇娇正在看傅长安给她寄回来的信,抬眼看了他一眼道:“进来吧。”
说着还从边上拉了个小板凳,放在火盆边上道:“暖暖手,外边儿冷,别冻着了。”
傅长生听话的坐下,见她看得认真,便问:“母亲,您在看什么?”
“你父亲写回来的信。”她头 也没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