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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要是想走的话,随时都可以走,这么一个王府,那区区几个苗人是拦不住他的,他一身上好的轻功,又懂些医术,哪怕往后不做贼了,也能找个小地方简单的活着。.
可是他并没有走,她身陷围困之境,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没有一个真心对她的人,如今有这么一个人真正对她好的人,她倒有些不适应。
江焱的身形顿了顿,并没有回头,只用个背影对着她,沉默了半晌,才说:“你是我的妹妹,这世上我最亲的人,我如何能抛下你。”
说完就十分潇洒的走了,看着他离去时翩飞的衣角,屠娇娇鼻尖一酸,险些哭了出来。
江焱有时候是有些毒舌,也总是以打击她为乐趣,但是这份情谊却不是假的,她活这两世,有这么个对她真心真意的人,倒也不算白白的活了。
这边傅长安在朝上不咸不淡的料理了几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求情,个个都白着脸低着头,乞求这火不要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惺帝脸色铁青,他知道他这是在打他的脸,在警告他不要做出格的事。
万太傅始终是冷眼的看着这些,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些名义上的朝廷命官,有哪一个是真正的在为朝廷做事,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早些料理了也好,这大齐的天下,总要有几个贤德的人才行。换换血也好,每个朝代都会有那么一次大换血,换掉的都是蛀虫。
今天这一次朝会,不少人都是提着心肝的,好不容易下了朝,个个都是一脸的如释重负,还好那把火没有烧到自己头上。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不少人都有些后悔当时为难了王妃,早知道有今天,他们去添什么堵,还好今天走运,回去可得给祖宗烧几柱香。
这边的惺帝下朝之后也没有提要给傅长安找个太医仔细瞧瞧了,他现在只怕都要找太医瞧瞧这心里有没有憋出什么病来,谁还有心情去管他。
傅长安看着惺帝迅速离开的背影,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随即出了朝阳殿,回了王府。
一进王府,就看见傅长生站在门口,看见他进来,一脸欣喜的跑过来,做了个揖道:“父亲,您回来了?”
他点点头,对他说:“进去再说。”
傅长生也不在意,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进去了,屠娇娇听了小小带来的消息,呆呆的坐在门口,望着院子里的那棵老杏树。.
傅长安的院子里种了棵杏树,不知道多少年了,树身足要两个人合抱才能抱住。每到夏天杏子成熟的时候,整个王府都能闻到杏子那股子香甜的味道。
只是现在是冬天,树已经秃了,树枝向天空四散张开,像一把巨大的伞懂得伞骨,只是没有伞面。
她实在是拿不准主意,傅长安那种人是极精明的,心里自有一把算盘打,不知道他会不会做这种没有好处的事。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他不答应,她也不强求,乔装打扮一番,从王府的后门跟着每天来送菜的老头一块儿出去。
出城应该不成问题,只是不知道那些苗人什么时候会发现她。
哥哥,他本事比她大,轻功又那么了得,身边有阿绮萝照顾他,她也放心。
待她回了牙山再写信给他,倘若他要跟回牙山她也没有办法,但是在这件事上,她是决计不能连累他的。
打定主意,她就回房写了封信封好,等到今晚跟傅长安谈话之后再打算给不给小小,让她交给哥哥。
刚刚把信写好,小小就进来了,一脸笑意的说:“夫人,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傅长安?他这个时候叫她做什么,难道是要跟她说和离的事?他有这么着急?
放下手里的信,她道:“我知道了,你去告诉他,我一会儿就过去。”还是要稍微的准备一下,不然到时候被杀个措手不及就丢脸了。
这和离原本就是开始就说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竟然有些舍不得。估计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命吧,她摇摇头,把那腾龙玉佩收到了袖子里。
走到傅长安的书房,她看见傅长生正站在书桌前笑嘻嘻的对他说着什么。他长得很好看,轮廓比一般人要深邃一些,不知道祖上是不是有胡族的血统。
穿着一身黑金的蟒袍,毕竟还不是皇帝,也不能穿龙袍。那衣服做工似乎极其精致,滚边的金线都比一般的金线亮许多,估计是真金打造的。
就那么坐在太师椅上,脸是笑着的,可自有那么一股子气势在那里,一看就是上位者。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断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拾起一抹笑抬脚走了进去。
“哟,父子在联络感情?”
傅长生听见她的声音,连忙转身,笑的灿烂:“母亲,您来了。我在跟父亲说我这段时间的功课,太学的先生最近可没少布置作业。”
“难不成太学的作业还难住你了?我记得我往时检查你的作业的时候,你做得哈是不错的。”
她笑着说,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傅长生很聪明,又正是学习的时候,太学里的先生又都是全国最好的先生,教出来的学生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那倒不是,只是父亲问起,我便稍稍埋怨了一下。”说完,还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瞥了一眼没什么异样的傅长安,又继续笑着看屠娇娇。
屠娇娇了然,心里想着正事,便问:“你叫我来作什么,听你儿子给你汇报学习?”
听她问了,傅长安笑笑说:“我叫你来是有正事,”随即对傅长生说:“你先回去,我有事与你母亲说。”
傅长生一脸贼笑,听话的说:“是,儿子告退!”说完,飞一般的跑出了房间。
屠娇娇见了,习惯性的叮嘱:“你慢点儿,小心摔了!”说完才觉得不对,人家老爹在这儿都没说什么,你多什么嘴。
转头看傅长安,见他没什么异样,才走到书桌边的椅子上坐下道:“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傅长安看了她一眼,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她都这般的困难了,却还是不肯开口向他求助,真有那么不相信他吗?
可他却没想到,屠娇娇不是不开口,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能有更大的胜算。
见他没说话,屠娇娇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你们这些大人物真是不好伺候,明明是你们要做事,却非要别人开口。
想着,从袖子里摸出那块腾龙玉佩,放在他面前道:“这是你走的时候留给我的玉佩,你那时是怕我压不住那些人,如今你也回来了,这玉佩是该还你了。”
傅长安看着面前的玉佩,心里更是堵得慌,连这个都还给他了,难道是真的打算跟他和离吗?
他沉默着,屠娇娇也沉默着,半晌,他才开口说:“这玉佩原本就是我送你的,送出去的东西自是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自己收着吧。”
屠娇娇听见这话就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叫她收着?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不想跟她和离啊!
知道他的意思之后,她心里颇有些难受,难道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的事,觉得她帮了他,所以看不下去,想着要是他们不和离,她就不会被抓走?
这像什么话,堂堂的王爷,为了一个人情,就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这让她怎么过意得去?
“你其实不必这样的,你要是不愿意帮我我也不怪你。”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理该帮你度过这一难关。”他略有磁性的声音缓缓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苗人的确有些不好招惹,可你只要在王府一日,他们便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
她心里有些苦涩,这人情欠的可就大了,但是现在她也的确是没什么办法了。
艰难的开口:“只要他们一走,我就走,你不必担忧。”
“无妨,只要你愿意,你住多久都可以。”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哥哥与我嫂嫂也住在王府,你……”
知道她的意思,傅长安立马道:“你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住在王府是应该的,只管住便是。”
她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心里的这块大石总算是落地了,她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正准备起身走的时候,突然说:“对了,我回去就收拾东西,搬回我以前住的院子,你放心,今晚你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傅长安听见这话,眉间一动,道:“你可以不必搬出去,我只你这么一个夫人,你若搬出去了,旁人不知会怎么说。”
“这……”屠娇娇有些迟疑,不搬出去,难道要她一直跟他睡在一起?
转念一想,别人都答应帮你了,命保住了,难道不该帮帮别人,万一她搬出去了,两人不住在一起,别人知道了,岂不是会以为他不举?
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往后他们和离了,他要是娶不到媳妇儿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也就释然了,反正现在在别人眼里,他们是夫妻,她端什么架子,再说了,只是睡在一起,又不干什么,她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