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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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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峥看着屠娇娇的失神,两人之间的对话,虽然听上去的亲厚的,但是感觉却不是那般,谢云峥在皇宫里,最能学到的便是看人脸色,自然知道是,也忍不酌奇的问:“娇娇姐姐,你和三皇嫂认识吗?还是三皇嫂欺负你了?”

“你个小鬼,想什么呢,什么叫三皇嫂欺负我了,我可不是给人欺负的,一般都是我欺负别人。.”屠娇娇倒是不忘记夸耀一番,谢云峥却是觉得屠娇娇是被欺负过的,心底默默的发誓,等自己长大了,谁都不能欺负他们,谁都不可以。

紫画宫也难的带着喜庆,到处都是大红的灯笼,挂着年节的所有的东西,屠娇娇看着喜欢,谢云峥也是觉得不错的,还不忘记要夸耀一番:“端肃姑姑,今年倒是漂亮了很多,母妃看着一定很开心的。辛苦你了。”

端肃看着也高兴,看着太子懂事更加高兴,但是还忙推辞:“这哪里是奴婢的主意,是李妃娘娘的主意,这些都是楚阳王爷准备的礼物,送来了很多,所以李妃娘娘都让人准备了这些,娘娘早上起来已经很开心了。就等着太子殿下和郡主呢。”

屠娇娇没想到,当年和皇贵妃水火不容的李妃能这般和皇贵妃相处,屠娇娇和谢云峥,跟着进了寝殿,李妃也不知道和皇贵妃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逗得皇贵妃哈哈大笑,屠娇娇和谢云峥进屋了,连忙请安:“娇娇给姑母请安。给李妃娘娘请安。”

“念亲给母妃请安。”谢云峥学着屠娇娇的样子,倒是有模有样的,让李妃笑了起来,谢云峥还不忘记给李妃请安“李妃娘娘过年好。”

皇贵妃的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整个人脸上也带着些颜色了,长胖了不少,屠娇娇看着心里欢喜:“姑母这些日子看着精神好了很多,多谢了,李妃娘娘。”

李妃算是看着屠娇娇长大了吧,当年还想着要给自己做儿媳妇,但是想想,如今的局势,当年也是自己瞎想了,若不是皇贵妃,自己怕是命都丢了,如今也不想那么多了,儿子做了王爷,去了封底,等以后自己也要娶封底享福的:“郡主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你别夸她了,这孩子还不是老样子,跨着就能蹬鼻子上脸了,都不敢说她。”皇贵妃赶紧拦下,看着屠娇娇一路的成长,心底自然好受,也觉得自己没白期盼了:“去太后娘娘哪里请安没有?”

“去了,倒是人多,闷的慌、|”屠娇娇笑的开心,坐在李妃娘娘的旁边,就那么认真的看着屠琥珀:“可惜我娘不爱进宫了,去了屠府,晚上我和嫂子回去,定是也要去的,姑母有什么要我带回去的话吗?”

“没有,都好就好了。”皇贵妃确实没有什么话要带的,当年的事情,只怕是说不清楚,何况屠琥珀如今的身体,也不想去说什么,怨恨什么了,都是命不是,也怪不得祥安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娘可是给你张罗了亲事了?”

“姑母。”屠娇娇到底是大姑娘,这么多人说亲事的事情,自然不好意思的,皇贵妃哪里不知道她的,虽然人在宫里:“听说你去云峥哪里勤快,是不是你爹爹告诉你要娶报恩?”屠琥珀怕的就是这个、

屠娇娇有些奇怪的看着屠琥珀,但是随即是明白了,大家都知道是云峥哥哥救了屠青城的命,自然是以为屠青城要自己的女儿去报恩的,这会子屠娇娇也不想解释,什么事情在不明朗的情况下,都不能解释,屠娇娇只是笑。

一屋子的人又说了会儿笑话,这才收场,李妃带着屠娇娇和太子去了宴会大厅,满屋子的人都是按照等级坐下的,屠娇娇却是被和谢云峥安排在一起旁边是谢佩瑶和谢玉峥,其次就是些王孙公子。倒是显得屠娇娇格格不入,但是也让大家都眼前一亮的。

“众位都是我大楚王朝的子女,朕今日高兴,大家也畅言,无需担心。”皇上扫了一眼底下的人,看着朝气的孩子,自然是开心的,屠娇娇心情却在这里,云峥哥哥还是没有来,屠娇娇的小情绪,谢玉峥和谢佩瑶都看在眼里,一个是为了谢云峥瞧着仔细,一个是为了多年在心底的小秘密,如同见到了那秘密的来源,眼神火热,还有便是妍妍那术眼光了,看的屠娇娇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回报一个笑容,妍妍眼神却没有什么答案。

谢佩瑶端起一杯酒:“三皇弟还是那般性子,但是今非昔比,三皇弟,可不能三心二意,反而害了自己。”谢佩瑶不着痕迹的打量妍妍一眼,谢玉峥轻笑:“难的皇兄这般关心弟弟,还是弟弟敬您一杯的好。”

谢佩瑶自然是受得起的,喝了一杯酒,再看屠娇娇,和太子殿下正说着悄悄话呢,那模样,就是个邻家的姑娘,看着就是舒服。

谢玉峥倒是不知道避嫌,还不忘记和屠娇娇说话:“娇娇,好久不见了。”

屠娇娇愣了一下看了眼妍妍,妍妍只是笑笑,屠娇娇才淡淡的道:“玉峥哥哥,好久不见,听说你去封底了,还没恭喜您了,都快当父亲了,玉姐姐定是极好的。”

谢玉峥不可否认,妍妍的确是极好的妻子,王府操持有道,就连纳妾都能自己亲自来,更多的是王府到处都被人说夫妻恩爱,那是几辈子的福气,只有风玉峥和妍妍自己最清楚了:“嗯,确实如此。.”

屠娇娇不再搭话,认真的看着表演,那如流水的舞蹈,确实挺好看的,屠娇娇不由的感叹,当皇帝是享受,也是让自己难受,在看看谢云峥,真的能做一个好皇帝么?

“娇娇姐姐,你盯着我干嘛?”谢云峥被屠娇娇盯着有些楞,何况屠娇娇的眼神那么炙热,让谢云峥有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屠娇娇摇摇头,继续看着表演。

宫宴无非就是看着表演,说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大家给皇上拜年,喝酒,再也没有其他了,屠娇娇中途被妍妍叫去了暖阁,醒酒,这大概就是妍妍的好处了,谁敢为难孕妇呢,屠娇娇进了屋子,妍妍靠在软榻上面,屠娇娇还是礼貌的关心问候:“玉姐姐,你没事吧,听宫女说,你不舒服、”

妍妍倒是还是带着歉意:“娇娇妹妹别嫌弃姐姐麻烦,只是在这宫里就只和你相熟了。”屠娇娇听着相熟那般的刺耳,但是想想他和妍妍好像就没有什么冲突,其实也是友好的关系,屠娇娇只是笑笑,坐在了她旁边,但是并不靠近,害人之心是没有的,但是妍妍她不放心。

“你不用那般防着我,我不过是找你叙旧的,大殿上面那么多人。”妍妍看着屠娇娇的举动,不知道是好笑呢,还是觉得自己找屠娇娇就是那么的荒唐。

屠娇娇随手拿起点心吃了起来,屠娇娇这些年唯一的爱好就是吃,什么时候都能吃的下,还能吃的开心,妍妍笑笑,但愿初心不改:“没有,只是想着妹妹回了玉瓦,有没有去看看楚秦王爷。”

屠娇娇轻笑,妍妍这是明知道还要问的典型:“姐姐难道没听见玉瓦的传闻吗?我都快出名了。”屠娇娇那一夜,的确是出名了。妍妍也不再和屠宇哥装糊涂了,看着屠娇娇:“好了,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只是想和你通风报信罢了,今日去康寿宫请安,听说了一件事情,不知道妹妹是不是有兴趣。”

“玉姐姐,我们算是旧相识了,如果你想说,那便说,如果你不乐意,那便不说,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和你说什么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屠娇娇生气了,她不喜欢这般强调的妍妍,好像没句话都要争对的对着屠娇娇,屠娇娇自认没有欠她的,何况这辈子的事情变数太多了。

妍妍对着屠娇娇这没由来的火气,也不生气,只是道:“叶贵妃怂恿太后娘娘,让你和大梁和亲。”

“什么?”屠娇娇整个人愣住了,心底难以掩饰的愤怒,大梁是大楚的仇人,爹爹如此,谢云峥如此都是大梁的错,如今倒是要和亲,还要送自己去,屠娇娇愤怒了,真的愤怒了:“多谢玉姐姐告知,这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玉哥哥别落井下石的好。”

妍妍苦笑,自己哪里能有机会落井下石,屠娇娇你那里那么好的运气,都能围着你团团转呢。

屠娇娇再次回到宴会,已经全无了精神,看了表演,等着皇上说散了屠娇娇就跟着人流去找李雏鸾,李雏鸾看着有些失神的屠娇娇,再看看妍妍,想必这事情屠娇娇已经是知道了,心底想安慰什么,倒是屠娇娇先说:“雏鸾姐姐,好嫂子,千万不要告诉家里人,不然娘会气疯的。”

“嗯。”李雏鸾点点头,她不说,别人也会说的,这康寿宫那么多人听着,屠家的旧相识也不能当作不知道把。

屠娇娇和李雏鸾回到屠府正好赶上了晚饭,刚刚进屋,屠言一下子扑进了屠娇娇的怀里:“小姑姑,给红包。”

李雏鸾抱起宝贝儿子,看着他怀里抱着的全是大大小小的红包,又是好气也是好笑的,海没等她开口,屠言就献宝贝一般将红包全部给李雏鸾:“娘,这些都是祖父祖母们给的,我好多呢,都给娘,买首饰,买珠宝。”屠娇娇在一旁发笑,屠言看着屠娇娇然后才添上去一句:“给小姑姑一半做嫁妆。”

“雏鸾姐姐,都是你教的。”屠娇娇实在不好意思,丢下一句话就进屋了,李雏鸾反正觉得自己的儿子没错,还知道心疼家里人,更加的是开心的,抱着屠言亲了一顿,母子二人才进屋了。

一家子的团聚,屠娇娇看着争辩着如同孩子的父亲和言伯伯,以及母亲和谢伯母在一旁认真聊着家常,云哥哥带着屠言在一旁胡闹,完全没有父亲的样子,到时屠言海不时的提醒着要注意形象,李雏鸾总是安静的看着带着笑容。

“娇娇,不如我们一起回江北吧,这样一家人才能安静的在一起。”李雏鸾虽然曾经想过,靠着自己穿越女的优势在古代混的风神水起的,但是才发现,古代没那么的好混,只是自己单纯了,看屠娇娇就是了,本来就是得天独厚的优势,哪里还能自由呢。

屠娇娇只是笑笑,认真的听起祥安公主说起了往事,倒是屠娇娇不知道,自己一直贤惠的母亲,还是人人怕的刁蛮公主,而温柔似水的谢伯母竟然是江湖上有名的侠盗,这些都还是一部分,他们所拥有的精彩,是屠娇娇无法想象的。

屠娇娇特别想想念谢云峥,和李雏鸾打了招呼就出去了,祥安公主这才安静了下来,看着屠娇娇离开的背影,叹息了一口气,冷不防的看了眼李雏鸾:“雏鸾啊,你是聪明的孩子,这事情,你就不要告诉你爹了,明日本宫要进宫。”

“娘,可是,娇娇她说,不让砸门跟着参合的,何况,这事情确实荒唐。”李雏鸾想想能不荒唐,皇上也不能答应吧,这屠娇娇说起来可是屠家唯一的孩子了,这般田地了,虽然屠青城是一品军侯,但是有什么用,不过是个称谓罢了。

祥安公主摆摆手:“好了,这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你就不要多说,照屠好小言便是了。”李雏鸾还想说什么,被谢夫人,使了一个眼色,什么话都咽下去了,是啊,这个时候李雏鸾说什么都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事情早已经没了余地了不是么。

屠娇娇来到王府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显得很是冷清,门口的护卫看着屠娇娇却很高兴,也对屠娇娇来了好评:“见过郡主,过年好。”

屠娇娇笑笑,什么都没说就进了门,直接去了主院,谢云峥正在看书,一切如常,并不会因为今天是年节,显得热闹几分,水富看着屠娇娇,眼睛都在笑:“郡主来了啊,这下可是好了,奴才这就去吩咐准备点心,快进屋吧,外面冷呢。”

“多谢了。”屠娇娇笑笑,进了屋,谢云峥的安静让屠娇娇没由来的安心,屠娇娇坐在他的身边,脑袋很自然的靠在谢云峥的肩上:“云峥哥哥,新年好。”

“你来了。”短短的三个字,却让屠娇娇的脸上有了希望的光芒,那光芒或许太过于刺眼了,谢云峥再次的不说话,盯着手里的书看,屠娇娇自然不会放过的:“云峥哥哥,书比我好看吗?我都来陪你过年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话。”

“说什么?”谢云峥被屠娇娇将手里的书抢了过去,好脾气的他只是看着屠娇娇,带着笑容,好像和孩子说话一般,认真的问,屠娇娇看着他的眼神,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得:“云峥哥哥,你娶我把。”

谢云峥的身子一僵,看着屠娇娇,神情中带着不自然的尴尬和无奈,过了很久,谢云峥才开口:“娇娇,云峥哥哥要看着你幸福就好了。”随后再也不敢去看屠娇娇的脸,好像那光芒就像是无尽的诱惑,能让他迷醉。

屠娇娇却好像早就知道答案了一般,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还有些下了勇气要去做的一般,拽着谢云峥的胳膊:“我这辈子就要做云峥哥哥的妻子。”语气里带着任性,谢云峥多么想抱紧她,但是却是没有行动,因为他怕把,惧怕自己的生命,惧怕命运,更怕自己如果死了,屠娇娇该怎么办吧。

谢云峥安静的看着外面落下的雪,正如自己的心,随时都能掉在地上,变成拿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人能看见,屠娇娇突然很开心,她下定了决心就要一直在谢云峥的身边,谁也不能阻拦。

第二天,天还未亮,屠娇娇睡的安静,好像好久都没有睡的这般舒服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是在旖旎阁了,露珠看着她迷茫的样子,连忙解释:“昨夜是世子爷去接您的,都睡着了,奴婢怎么叫也不醒。”语气中不难听出来的调笑,屠娇娇也是听着,并不着急。

红杏总是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屠娇娇看着她,她才想起什么似得:“主人,公主殿下一早进宫去了。”

屠娇娇微微皱眉,她知道一点,红杏不像别人一般八卦,什么时候都会和她说,只会有和屠娇娇有关系的事情,红杏才会介入的:“什么事情?”

“不知。”红杏回答完人已经出去了,露珠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看着屠娇娇的样子,有些惶恐:“奴婢觉得公主去哪里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和郡主说,郡主千万不要怪罪。”

屠娇娇点点头,并不想去纠结这上面的事情,只是吩咐露珠替他梳洗打扮,然后要去找李雏鸾这事情,昨夜李雏鸾和祥安公主在一起,这什么事情,只有她知道了,现在去追祥安公主也是来不及了,何况屠娇娇现在进宫哪里有那么方便了。

祥安公主进宫这也算是大新闻了,但是祥安公主那张冷冷的脸,实在有些让人看着难受,祥安公主直奔康寿宫,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皇上也在,祥安公主不由分说的就跪下了:“不孝女参加母后。”

太后和皇上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后才缓缓的开口:“祥安啊,起来吧,这么些日子不进宫来看哀家,确实不孝顺了,今儿怎么想起进宫了?”

“皇兄,母后,兰心就这么一个女儿,兰心自然是希望娇娇能够嫁的好的,但是大梁的和亲,娇娇不能去,兰心就算是求你们了,放过娇娇吧,娇娇还是孩子,虽然性格不好,但是那都是兰心的错,兰心没有教好,得罪了母后,得罪了皇兄,得罪了贵人,才让她去和亲的。”祥安公主一口一个母后,一口一个皇兄,说的让人听了难免是有些悲哀的,皇上却很是惊讶,大梁是要和亲,但是没说要屠娇娇曲啊,再看看自己母后的神情,怕是又是杜氏教唆的,心底一股怒意:“怎么回事?”

“祥安以死明志,希望皇兄和母后能够让娇娇幸福,至少看着她父亲已经残废,母亲死了,能够多怜惜几分。”说着祥安公主就要往柱子上面撞去,幸好王公公眼睛快,让人拦了下来,皇上本就生气:“母后干的好事。”说着佛袖而去。

太后脸色难看,毕竟祥安是自己带大的孩子,那小时候带着的孩子,心底多少是又感情的,祥安公主又何尝不是呢,娇娇那孩子,太后叹息,半响才道:“你放心,哀家不会为难那孩子,婚姻你们看着办吧,哀家再也不会插手屠家的事情了。”说完,整个人也没了精神,祥安公主磕了三个头:“母后以后就当祥安死了吧。”说着才告退。

太后的眼底,多少还有些眼泪,竟然有些崩溃起来:“你瞧瞧,瞧瞧,这都是什么事情,哀家的儿子女儿都这般对哀家。”

“娘娘息怒。这不是还有八皇子和九皇子呢。”身边的宫女本就是杜家的人,自然要劝慰的,太后大概也是累了,连听他们胡说的心思也没有了,独自进了内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在这皇宫里几十年,到底是失去了最重要的的东西了。

祥安公主回到府上,屠娇娇和李雏鸾赶紧迎了出来,李雏鸾看了眼祥安公主,看了眼屠娇娇:“娘,您回来了啊,小言一直闹着要找 您呢。”李雏鸾的语气里带着安慰,屠娇娇笑笑:“可不是嘛,这小言又在问大伙儿要红包呢。”

祥安公主并不理会他们的一唱一和的说话,祥安公主扫了一眼屠娇娇:“你跟我来。”屠娇娇觉得奇怪,乖乖的跟着祥安公主进了院子,祥安公主也不进屋,只是站在院子,拉着屠娇娇坐下:“娘问你,娘和你爹回江北,你跟不跟我们走?”

“娘,我。”屠娇娇的话还没说完,祥安公主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打断屠娇娇的话:“好了,我知道了,但是娘还是要嘱咐一句,不管什么时候。对于权力你要避而远之,不管将来念亲能不能当上皇帝,你必须回江北,退而院子,我们屠家三代不可再入后宫。”

“娘,是娇娇不孝顺。”屠娇娇听着祥安公主的话,心底难免是有些不是滋味的,何况,屠娇娇知道祥安公主进宫是为了什么,自然也知道祥安公主已经把事情搞定了。

“好了,好了,你去吧,别一天在家里呆着了,你爹都看着你烦了,何况是我。”祥安公主脸上又恢复了拿温软的笑容,看着屠娇娇带着宠溺,带着不舍,但是又能怪谁呢。

谢云峥居然出了屋子,在院子里晒着这冬日里难得的太阳,院中的梅花开的极好,但是那干枯的树枝却是那么的萧条,水富将大披风给他披上:“总算是晴天了,王爷也可以出来走走了,若是没有端肃郡主,怕是闷坏了。”

谢云峥只是笑笑不语,水富自然是知道屠娇娇一门心思想嫁给谢云峥的事情,他是高兴的很,但是自家王爷眼看着就要往外面推:“只是,王爷,每次郡主来,您都是看书,姑娘家也会闷的,趁着天气好,不如带着郡主去外面走走。”

谢云峥看了一眼水富,水富自觉的闭上嘴巴,屠娇娇正好进来,听见了水富说的出去玩,自然高兴的,三步两步的跑到谢云峥的面前:“云峥哥哥,今天外面去哪里啊,不如去普陀山赏梅花吧,听说梅花开的正好呢,我都好久没去过普陀山了。”屠娇娇在谢云峥面前不知觉就变的柔软起来。

谢云峥还是无动于衷,但是对于屠娇娇的撒娇那是完全没办法拒绝的,无奈的摇摇头:“水富,去准备吧。”

“呀,云峥哥哥答应了。”屠娇娇还一片很惊讶的样子,连忙吩咐兴儿和露珠去准备点心:“露珠去有谢来仪,兴儿去彩云斋。”两人看着屠娇娇的心情大好,自然是愿意的,高高兴兴的就去了,水富忙活的准备车马。

谢云峥看着屠娇娇的笑容,不自觉的就觉得暖洋洋的,好像这无尽的寒冬,不在那么的可怕,屠娇娇嘴巴还是不停的讲着:“小言实在是和云哥哥太像了,这一天好多主意的,我都怕了,每次回去都能让我出丑,云峥哥哥,下次你见着小言了你一定要帮我收拾他。”

水富准备好马车,露珠和兴儿也准备好了点心吃的,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去了普陀山,红杏那绝对是牛人,在普陀山飞檐走壁,到处都能看见她,就连谢云峥都有些好奇的问:“红杏姑娘怎么会在你身边?”

“我不过是待人之托罢了。”屠娇娇想了想还是没把屠老夫人交代的事情告诉谢云峥,现在还不是时候,屠娇娇想了想道:“红杏是我祖母收养的孩子,算起来是我的姐姐了,但是红杏感恩,祖母便让她保护我了,红杏的家人,以前还是江湖高手呢。”屠娇娇调笑的语气,让谢云峥不在问下去,屠娇娇想说的时候,自然是会告诉他的。

露珠和兴儿看着屠娇娇谢云峥立在暖阁看着风景,就好像一副风景画一般,两人对视一眼,带着欣慰的笑容,兴儿过了很久才对露珠说:“我见了楚阳王。”

“兴儿,都过去了,如今我就想着郡主幸福,着便不辜负了公主和郡主对我们的信任了,是吧。”露珠其实也有很多的怨,很多的不满,但是对于现在来说,现在是最值得珍惜的,不想失去,便拥有好现在:“何况现在玉姑娘是楚阳王妃,玉姑娘是极好的人,其实看着他幸福就好了。”

“可是楚阳王爷心底的人是郡主。”兴儿虽然嫉妒,但是那眼神是不能欺骗的,露珠没有说话,只是笑笑,人生本就太多不完美的事情,如果你心悦的人,正好也喜欢你,那便是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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