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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祁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当看到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的时候,有些动容了,心里也有一种很难言明的感觉。.他的眼神也瞬间变得温柔了许多。
他抬起手细心地帮她擦拭着汗珠。她抿了抿嘴唇,又加快了动作,但是始终都很小心地掌握着力道。
“今天就……”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忙换上了一副乖巧亲切的模样。
“爷爷。”她甜甜地叫了一声。
“瑾初啊,你现在在哪家医院啊,爷爷过去看看你吧。”老爷子用满是怜惜的语气说道,“昨天那个臭小子说你生病住院了,爷爷担心得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再仔细问的时候,那个臭小子就挂了电话……”
她的眉毛不自觉地皱了皱,老爷子说得那些话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原来他这样不屑,都懒得在老爷子面前替自己掩饰一下了。她的心里又泛起了一种苦涩的感觉。
“丫头,你怎么不说话了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爷爷,我没事。”她抿了抿嘴唇,“我……只是感冒了而已,没什么大事,您不用担心的。过几天我忙完工作以后就过去看您,好吗?”
她又陪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话后,就挂了电话。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未接来电。当看到那串数字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条提示消息删除了。
“那个……我先回房去了,你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记得叫我。”她握着手机咬了咬嘴唇,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梁祁然点了点头,想要说一些安慰她的话,却最后又张不开口。
她刚出了门,手机又开始震动了,她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怎么了?”她说话声音有些疲惫,身子也靠着墙,眼睛看着脚尖。
“请问您是安瑾初小姐吗?”一道清丽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是,怎么了?”
“是这样的,娄墨琛先生被一辆汽车撞伤了,只受了一些皮外伤,您方便过来交一下相关费用吗?”
“被汽车撞了?!”她冷笑了一声,心里却有些担心。当她回想到昨天的事情时,火气又蹭蹭蹭地蹿了上去,“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他。如果他被车子撞的话,可能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吧。”
她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又重新放在耳边,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麻烦你帮我转达一句话,他这是活该!而且他还是一个总裁,他不缺钱,你们完全可以等他醒过来以后让他自己去交费!”
她说话这些话侄女就挂了电话,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王秘书一直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她,将她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他的眼睛里滑过一抹狡黠的神色。
“娄墨琛住院了?”梁祁然看着手里的水杯,不紧不慢地问道,“瑾初知道了吗?是不是这个医院?”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而且听她那说话的语气应该是不打算理他了。”王秘书很欣慰地笑了笑,“总裁,你好不容易等到了这天,可能是你的执着感动了上天吧。”
梁祁然瞥了他一眼,很嫌弃地说道:“你去把医药费给交了吧,用瑾初的名义。”
“总裁,为什么呀C不容易……”
“我不想让娄墨琛为难她。当然了,如果你不想做无名英雄的话,也可以让她无意中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但是不要让娄墨琛知道。你……明白了吗?”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一旁的王秘书。他的眼睛亮了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心里却觉自家的总裁已经变成了一只老狐狸。
下午的时候,安瑾初拿着自己的东西进了梁祁然的病房。她大赖赖地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笑着说道:“我那个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些害怕,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你不会嫌我吵吧?”
“不会啊,很久都没有和你在一个房间里睡过了,我还是很怀念的。”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始终都带着温暖的笑容。如果自己是第一天认识她的话,没准儿就真的这样相信她了。
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发小,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其实是为了照顾自己呢。当王秘书知道他们在一个房间里以后,他也没有戳破,只是默默地减少了出场率。
“十点了,你要休息吗?”安瑾初将一杯水放在他能够碰到的地方,温声问道。
“等一会儿,我让你看一个东西。”梁祁然将一个红色礼盒拿了出来,放在她的手里。
“难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可是我没有准备好礼物。”安瑾初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把玩着手里的那个礼盒。
“不是送给你的,你打开看一下就知道了。”
她看了梁祁然一眼,挑了挑眉毛,嘴角弯了弯。当看到里面那条长命锁的时候,目光滞了一下,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些什么表情了。
“你都知道了啊……我也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本来是打算等过几天再告诉你的。”
“没关系啊,我不会在意的,再说了,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他看了看她还平坦的小腹,揶揄道,“如果……”他沉吟了一会儿,又改口道,“宝宝出生以后我可以当他的干、爹吗?希望他不会嫌弃我。”
“不会的,不会的。他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而且他刚才告诉我,他很喜欢你送的这个礼物。”安瑾初恳切地看着他,像是担心他不相信似的,又表情坚定地补充道,“真的!”
梁祁然笑着点了点头,眼睛里流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来。
安瑾初关了灯以后,在床上翻来覆去很长时间也没有睡着。她手里还攥着那条精致的长命锁,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梁祁然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里闪现出些许亮光来。
她恍惚间听到了一阵霹雳乓啷的声音,猛得惊醒了。她坐了起来,目无焦距地向四周看去。梁祁然咬了咬嘴唇,用手紧紧地扶着床头柜,已经有一大半身子探出了床外。
“祁然,你怎么了?”安瑾初感觉他好像有些不对劲,揉了揉眼睛问道。
“我……我没事……”他咬紧了牙,手上的力气也快用完了,肌肉也突起来了。眼看着他就要重新躺回到床上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水杯。
水杯里的水流了出来,杯子滑落在地,溅起了一地碎碴。手忽然也使不上劲儿了,手掌一滑,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掌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扎进了肉里。
安瑾初忙快步跑去开了灯。一阵闭眼的亮光过后,就见梁祁然狼狈地躺在地上,身边有许多碎玻璃,衣服也被水浸湿了。手掌处还隐隐有一些红色的水流。
“你是不是受伤了呀,让我看看。”她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掌。他却皱着眉慢慢握住了手心。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你不要太担心。”他还没有来得及将手收回去,就被她狠狠瞪了一眼,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慢慢松开了手指。
碎玻璃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肉,不时有血流了出来。安瑾初脸上的肌肉也跟着颤抖了几下,她抬起头急切地说道:“我先把你扶到床上。”
她说话间,就已经将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梁祁然想要自己站起来,却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安瑾初的肩膀上。
有好几次,安瑾初都没有站稳差点儿摔倒。她咬着嘴唇,憋着一股劲儿将他扶在了床上,一张小脸儿也涨得红红的,就连喘气声都有些粗重了。
梁祁然看着她那副辛苦的样子,心里就像是刀割似的。他的眼眶不由得有些胀痛,只好转过脸去,轻声说道:“对不起……”他的表情很受伤,还有很浓重的挫败的感觉。
也许,从现在开始,自己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负担了吧。从此以后自己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保护她了。
安瑾初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愣怔了几秒,心也猛得抽痛了几下。
“就算是对不起,也应该是我对你说对不起。”她哽咽了一下,“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祁然,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要自暴自弃。”
她说话的时候带了些许哭腔,她转过身去,说道:“我去找护士帮你包扎伤口,你暂时不要乱动哦。”她说完话以后就快步走了出去,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梁祁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将之前的那个念头打消了。既然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那只好为她找一个有能力保护她的人了。
当护士为他清理好伤口以后,拿着药水准备走的时候,他纠结了一会儿,硬着头皮开口道:“那个……你可以让其他人……帮我……”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我帮你!”安瑾初忙不迭地接过了话茬儿,眼睛里还闪烁着热切的光芒。
他轻轻咳嗽了几声,有些尴尬地说道:“那个……我……你帮我把轮椅推过来吧。”
安瑾初眨了眨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屁颠屁颠儿地将轮椅推了过去,二话不说就一手拉着他的胳膊,一手扶着他的腰,努力向一旁的轮椅挪去。
那个护士见了,忙过来帮忙。还补充了一句:“先生,我们这里有男护工的,如果您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的话,直接叫他们过来就可以了。”
梁祁然的表情有些尴尬,用余光扫了一眼安瑾初。见她没什么反应,自己才闷声嗯了一声。
她低垂着眼帘,眼底闪现出黯然的神色,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像他这种骨子里很高傲的人,应该不想让别人觉得他现在什么都干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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