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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你!”
冷月脸色惊然地看着烈火。
只见烈火冲她微微一笑,道:“从你被盟主领进门的那一刻,那一眼便将你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虽然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未曾正视过我对你的情意,可是我却无怨无悔,至少在你的生命力,我曾出现过,曾与你相伴过。”
“不要,烈火,你不要这么做……”冷月脸上悄然滑落的泪水,是她对烈火深深的愧疚。
她又岂能不知烈火对自己的心意,只是她的心已经装满了,再也容不下他的身影,所以她选择视而不见,她以为他总有心灰意冷的那一天,可是她错了,他是那么的固执执着……
“冷月,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这句话,他是对着南宫凌天说的。
南宫凌天此时深深地陷入了回忆中,他似乎要在回忆里找到那张雪地里奄奄一息的脸。
“你们这两个叛徒!”容玄靖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是自己的左右手出卖了自己,搅乱了计划,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怒火。
烈火决绝的目光在冷月的身上流转,他恋恋不舍得将她的一颦一笑都刻入骨髓,他爱她,至死不渝。
冷月想要冲过去制止他,可还是迟了一步,烈火抬手重重地向着自己的天灵盖打了下去。
“不……”冷月凄厉地嘶吼了一声,随后双眼一闭,陷入了昏迷中。
南宫凌天一把将冷月抱在怀里,她的面容印入眼帘,回忆随之不停翻涌。
果然如冷月所说,阵法在烈火那满口喷出鲜血断气之后,突然间消失了。
那些原本正举剑围攻他们的死尸在阵法消失的那一瞬间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软弱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容楚轩与秦洛尘交换了个眼色,随即向着容玄靖的方向冲去。
只可惜就在那一刻,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了容玄靖的身边,两人就这样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看来那个就是在幕后布阵的人了。”秦洛尘淡漠地说道。
容楚轩冷笑一声,现在的天煞盟已然被瓦解,成不了气候,容玄靖的逃走他倒是不担心。
水族的危机总算是化解了,可他们翻遍了整个水族,都没有水染沫的下落。
“看来是被那人给带走了。”秦洛尘想起了那个布阵的人,那人既然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将容玄靖带走,那么再多带走这么一个女子也不稀奇。
带走水染沫,是为了当做人质今后用来威胁他或者水族么?还是他们另有目的……
容楚轩深深皱着眉头,看向天际……
水族的事已经交由弑罚来接手,在临行前,容楚轩再次来到了那座院落前。
“王爷。”黑鹰迎了上来。
深深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容楚轩淡漠地说道:“你待在水族好生保护整个族。”
“属下遵命。”黑鹰知道,王爷是让他以魔鹰的身份留在了水族。。
母亲,您再等等,等孩儿将此事了结,就来接您,带着您与舞儿一同归隐。
东蜀国宫内。
容楚轩的捷报已经传至宫内,容夜昊脸上的愁云总算是消散了一些。
这几日,卉妃天天都在聚贤殿陪着他,今天也不例外,容夜昊看着怀里娇媚的美人儿,加上容楚轩的捷报,心情大好,开始不安分地在卉妃的身上掠取满足了。
而正当他兴致高亢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桂公公的声音。
“皇上,上官少将军求见。”
容夜昊明显一脸的不悦,不过还是放开了抓着卉妃的手。
“皇上,那臣妾先去偏殿候着。”卉妃理了理宫服,从容夜昊的腿上站了起来。
“也好,去吧。”容夜昊点点头。
不一会儿,殿门开了,上官景从外面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
“上官爱卿免礼。”容夜昊看了一眼上官景,而后问道:“不知少将军匆忙进宫见朕所为何事?”
上官景的脸色有些凝重,好像欲言又止。
“少将军但说无妨。”对于上官景,容夜昊还是比较信任的,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不好开口。
“皇上,微臣听说这次您派了轩王出征增援水族,且大获全胜,一举将江湖帮派天煞盟击溃。”
“确有此事,少将军这消息也是灵通的很哪。”
“轩王之前一直抱病在府中修养,不问世事,可这刚一入世,便如此锋芒毕露,这让人不免的有些觉得轩王之前是否有刻意隐藏自己……”
“少将军此言何意?”容夜昊深锁眉头。
“这次是因为有江湖组织弑罚的里应外合,轩王才能将天煞盟一举歼灭,试问这弑罚主上是什么样的人物,别说是王爷,就算是四国的皇上想要见他,都是难上加难,这次他竟然会与轩王联手,这不得不让臣有所担忧啊。”
容夜昊一直沉浸在喜报当中,却没有细细琢磨各种关系,上官景的这一席话,顿时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寒光。
“少将军的意思,是轩王有某些企图么?”
“微臣不敢断言,只是微臣思来想去,总是想不明白,所以才匆忙进宫,看皇上有何高见。”
上官景恭谦得宜。
容夜昊半眯着眼睛,在他看来,上官景如此针对容楚轩,不排除他有排除异己的心,但他所说的这些话却也让他心里一寒。
容楚轩,一个几乎被人遗忘的病王,第一次走进朝堂,第一次领军出征,便换来满堂喝彩,且与弑罚有着某种牵连,确实让人不得不往别处去想。
一直躲在偏殿听他们对话的水汐卉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冷哼一声。
上官景只是点到为止,他知道多说无益,于是跪安退了出去。
但是他的话却让容夜昊的心七上八下地乱窜,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化解这种煎熬的方法,或者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水汐卉回到清水宫,宫女端来一碗燕窝粥。
而就在这时,一直待在她手上的玉镯突然变了颜色,水汐卉眸子一沉,随即将碗放下,问道:“这碗燕窝粥可是你亲手熬得?”
“回娘娘,是皇后命人送来的,说是宫里每个娘娘都有。”宫女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地说道。
水汐卉勾起一抹冷笑,她不动声色地将一颗药丸悄悄放进嘴里,而后端起燕窝粥,小口喝了几口。
容夜昊因为先前上官景的话,所以一直待在了聚贤殿,直至半夜,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而后是桂公公的说话声:“皇上。”
容夜昊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微微起唇问道:“何事?”
“清水宫来人传话,说是卉妃娘娘突然身子不适,半昏迷着,还不断说着胡话。”
容夜昊闻言,顿时从龙椅上跳了起来,快步走到殿门口,桂公公在门外候着。
“你说什么?”容夜昊瞪着桂公公,如此神情却让桂公公吓得不轻。
“回,回,回皇上,卉妃娘娘她……”
容夜昊不等他说完,便向着清水宫疾步而去。
清水宫内,水汐卉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满头的汗水浸湿了头下的枕巾,嘴里一直不停的*着,看上去异常痛苦。
“爱妃,爱妃……”
容夜昊快步走至水汐卉的床前,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皇上……”水汐卉痛苦地*着,眼神无力地看了一眼容夜昊。
“太医\妃到底怎么了?”容夜昊目不转睛地看着卉妃,嘴里沉声问道。
“回皇上,卉妃娘娘她,她是服了堕胎药!”
“什么!”此话就像是晴天霹雳,容夜昊瞪着眼睛,脸上的表情木然而讶异。
“皇上,臣妾,臣妾的孩子……”
听到此处,水汐卉原本煞白的脸上顿时浮现了绝望的神色,她的眼里充满了悲伤,那种心痛,让人不由得为之动容。
“爱妃,你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容夜昊看着水汐卉的神情,可以断定这药并不是她自己下的。
“皇上,臣妾的孩子,孩子没了,呜呜……”
水汐卉开始低声啜泣了起来,神色原本黯然的容夜昊此时越发的让人不寒而栗。
“在清水宫伺候的人何在?”容夜昊的语气里充满了怒气。
“皇,皇上,饶命。”几个宫女纷纷跪在了地上。
“说\妃为何会喝下堕胎药?”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请皇上明察!”几个宫女一遍颤抖着身子,一遍不停地磕着头。
“说!如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全部拖出去斩了!”容夜昊冰冷的语气便像是一把把利剑,早已将她们刺得体无完肤。
有个宫女不禁吓,就这样昏死了过去。
“拖下去!”容夜昊沉声说道。
“是!”
其他几个见状,身子颤抖的越发的厉害了。
“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皇上……”
此时,躺在床上的水汐卉虚弱的喊了一声。
容夜昊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他换上一脸柔情与心疼,轻抚着她的面颊,道:“爱妃,朕一定会为你做主!”
“那碗燕窝粥……”
容夜昊目色一沉,燕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