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什么问题,说吧。”君炀笑如春风,语调轻柔,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上,又细心系好盘扣。
闫琪尔垂下目光,躲闪着,却故作轻松语气问出:“炀哥哥,你从哪来?为什么来这啊?”
男子闻言先是一愣,不晓得这丫头为何会突然这样问,不过转念间又笑开:“有一个人不小心迷了路,我来带她回家!”
很是暖心的回答,不经意间便温热了灵魂。
“那炀哥哥找到她了吗?”女孩歪头,很是好奇下文。
“嗯。”这一次他的答案很简单,因为就连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真正地找回了她?
女孩没有再说话,只是眉头紧锁着,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耳边不断有一个蛊惑的声音循环往复,
他在骗你,他在骗你,他在骗你......
可她扭头环顾,不大的小院,一眼便尽收眼底,只有她和君炀,根本没有别人。她狠狠的摇头,想要甩掉那如影随形的声音,可不管怎样都是徒劳。
君炀见她突然这般,不明所以的同时,刚刚平稳的心再度揪起:“尔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而她只是步步倒退,不知该相信面前这个对她一直温柔呵护的男子,还是该相信那来源不明的奇怪声音。
“呦,你们都在啊,很热闹嘛!”
静寂的空气因这声音的出现顿时活络起来,闫琪尔一个激灵,不断循环在耳边的声音瞬间消失,君炀则是无奈,嘴角抽搐,不用看也知道来者何人。
龙骜站在门口,打量了下结界,耸耸肩,做了个蛮不在乎的表情,伸手一推,栅栏门便毫无悬念的被打开。他大大咧咧走进院子,不忘了吐槽一句:“殿下,你灵术如今怎么如此不济,这等结界恐怕连只飞蝇都拦不住吧。”
“龙骜公子,这结界是我布置的。”
还未等君炀反驳,踏雪便从屋中走出来,看着龙骜笑得勉强尴尬。
“哦,咳咳......其实还可以啦,有进步的空间。”某龙挠头,咳嗽,望天装作什么都没说过。
“见过龙骜公子,您来我这陋室也是为了姑娘吧。”踏雪走到他面前,客客气气的屈膝行礼。
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她脾气还是蛮好的,向来对事不对人。
“嘿嘿,你是踏雪吧,哎呦,这化作人形还蛮漂亮的。”龙骜好了伤疤忘了疼,桃花眼泛了春光,又开始笑嘻嘻的调侃。
踏雪神色未变,暗暗呲牙:“虽然如今我化作人形,没了兽性,不过并不介意像当初一样的处理方式。”
龙骜冷汗,默默后退一步,护住自己手臂衣料遮挡不住的地方:“我就开个玩笑嘛,给你们无聊的生活增添乐趣,嗯嗯,是这样的。”
“我也是跟公子开玩笑的,既然来了,就进寒舍坐坐吧。”女子侧身,做出请的姿势。
龙骜顺坡下驴,这回倒是客客气气的,不该再造次,看到闫琪尔的时候,他突然在距离她不远处站定了,俐齿伶牙顷刻全然不见,舔了舔干涩的唇皮,踌躇的了许久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头:“闫丫头,好久不见。”
然而小姑娘却出乎他的意料后退了一大步,动作迅疾闪身的躲到了君炀背
后,只露出一双满是怯意的眼睛。
龙骜尴尬了,手举在半空中,半晌后收回,嘿嘿干笑道:“这怎么多日不见,还生疏了?”
“她,对以前,什么都不记得了。”君炀轻声,权做了解释。
“咳,我就说嘛,闫丫头哪里是那么无情无义的。”龙骜为自己打了圆场,然后话锋一转,反客为主:“今天风很大嘛,都站在院子里做什么?进屋说话呗。”
君炀点头表示同意,回身牵起闫姑娘的手,柔声:“外面冷,我们进屋好不好?”
孩子点头,很是乖巧。
龙骜看着他们,佯装无事,转过身手臂枕在脑后,吹着口哨,状似十分欢快,实则心中不免有所黯然,
许是命中注定吧,无论何时何地何种身份,又有什么区别呢?就算铅华洗尽,一切回归了空白,还是只信任依赖他一人!
进了屋,踏雪很有主人风范的泡了茶水,端上点心,之后撸胳膊挽袖子说是要露一手,叫他们谁都不准帮忙。
于是三人很是心安理得的等待,顺便叙旧家常。然而话题始终绕来绕去,总是会回到闫琪尔身上,君炀知道他的心思,便分毫不差的把这段时间的事尽数说给他听。
而闫姑娘安安静静的坐在君炀身边吃点心,她本性随和,过了些许时候,也就适应了龙骜的存在,对这位所谓的陌生来客渐渐热络起来,挑了自己最喜欢的点心递过去,声音细小软糯:“给。”
“谢谢你!”龙骜接过点心,趁机拉了女孩的手,眯缝了狭长的眉眼,朵朵桃花绽放。
“开饭喽。”踏雪摆好了桌子,扯脖子高呼。
金黄酥脆的豆腐,酸甜可口的藕片,加上一小碟用来下酒的花生米,当然也少不了专为两位男子准备的上好清酒。
“这酒?”君炀困惑,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这酒坛的踪影,莫不是徒手变出来的?这味道恐怕不能恭维吧。
踏雪看出了他的心思,飘忽着目光,淡淡解释:“桃树下埋着的。”
龙骜愣,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你这宝贝不少啊,以前住这?你一个人藏这些酒做什么?”
某狐尴尬,撇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君炀看出她的心思,也大概知晓其中缘由,遂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这酒好香啊,踏雪你真是小气,我来这么多天,都没见你拿出来招待我。”
“哈,悬狸,这就是你的不对啦,我们王子殿下驾到,怎么能如此薄待呢?”龙骜笑眯眯,眼神不怀好意的瞟过他,想是猜到了君炀刚来时大概是碰了钉子,得意非凡了,尾巴几乎要翘到天外。
“是是是,我不好,今日美酒管够,你们二位尽兴哈。”踏雪打哈哈,顺带着投给君炀一个感激的眼神,相处数日,他们的默契程度是越来越好。
这酒一喝起来,便是觥筹交错,笑语不断,时间过得飞快,眼看酉时将过,
快到戍时,闫琪尔坐在一边打哈欠,眼皮沉重,已有困倦之态。踏雪见状,便哄着她先去睡觉,留下某两只继续兴高采烈。
入夜,万籁俱寂,在此不受规条束缚的两人着实喝了不少,最后纷纷败下阵来,懒得铺床换地方,便直接靠在桌子上睡了。
一切恢复了宁静,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清月流光万里,可在闫琪尔梦中,却不是这般平和,没入胸口的剑,不断滴落的血,还有那拿着剑的人,这一次她看得无比清楚,确凿无疑了是君炀,然后惊醒。
月色明亮,照在房间中如同白昼,她圆睁着双眼,呆愣如木偶,身边传来踏雪平和安稳的呼吸,让她确认了自己已经回归现实,然而梦中情景依旧历历在目,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早就认识的,君炀到此并非偶然,而是带有某种目的,只不过当真的如他所说是想找回某个迷路的人吗?
踏雪曾对她说过,他们隐居于此已有很长时间,她是因为意外失去记忆,至于君炀,踏雪说是来给她治病的大夫。
她记得,踏雪开始的时候并不喜欢那个男子,脑中思绪千回百转,分不清到底谁真谁假,心口憋闷得难受,她只能坐起身,放轻声,不想吵醒身边熟睡之人。
突然间,白日里骤然消失的声音再次出现,且越发的蛊惑人心,
“出来吧,出来吧,真相就在眼前,出来啊。”
闫琪尔抱着头,久久难以甩脱,渐渐地,彻底沦陷在魔音阵阵中,整个人好像没有意识一般下床,开门,走出房间。
君炀微微有些醉酒,趴在桌上,眼睛半睁半闭,朦胧间见女孩悄声出了门,片刻后,猛然醒来,张张口,想要追上去喊她回来,想了想,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想着她此刻许是梦游状态,他这一喊,恐怕会让她受到惊吓,于是综合考虑,便起身也悄悄的跟在她身后。
闫琪尔一路似乎被人牵引着,出了小院,左转,继续径直前行,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后,走进一片小树林。
君炀一直跟在她身后,起初是怕吓到她而不敢声张,之后随着时间推移,便越觉得事情蹊跷,于是想要弄个清楚明白。
树林深处,一道红影伫立,君炀躲在树丛暗影处,瞳孔一瞬间紧缩,是这段时间在三界中做下无数血案,自称魔君艳雒的人。待那人转过身,同样红色瞳仁,同样的流火假面,不明真相的人乍看之下的确会误会。
闫琪尔恢复了神智,看到了面前的人,还有周遭陌生的环境,蓦地慌乱起来:“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你仔细看看,不认得吗?”那人指了指自己,红唇微翘,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电光火石一般的影像纷至沓来,闫姑娘看着前方之人的一身红衣以及流火假面,只觉得很疼很疼,似乎心底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
PS:我真的是觉得我还是写虐比较流畅一点,大概这就是天生的后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