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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琪尔苦笑了,没想到自己一番折腾,原是命中注定逃不开的劫数,无妄诡力,注定与她息息相关,不得摆脱。
“所以呢,龙芯现在想要杀我是为了余下的无妄诡力?”
“是的,在不激怒整个三界的情况下,将你除去,夺走所有诡力为己所用,才是她真正想要的,而借你之手重伤君炀,不过是为了一时泄愤;联合妖族作乱,则是转移众人视线......”
林林总总,被闫无妄分析得有板有眼,极为透彻,闫琪尔默默摇头,自己果然太过天真,即便经年日久,也是没有半分长进。
龙芯向来最有野心,也最决绝,开始时想要与君炀在一处,除了那一些的少女痴恋,更多的怕是对天后这个位置的渴望。之后百般算计,在君炀那里彻底失了心,于是转而将所有心思放在夺权上。
闫无妄虽久被封在无妄海下,却是早已将世事人心看的通透,今日若无她的一番话,闫琪尔必是还蒙在鼓中。
“那现如今可有解决之良策?”女孩思索着开口。
然而闫无妄却突然没了声息,任她发问再无一语,似乎又缩回到自己的世界,这样的无常悲欢喜怒的她,闫琪尔早已习以为常,于是不置可否,由着她去。
“尔尔?”君炀见她突然愣神,目光紧盯着前方,不明所以,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温柔开口:“怎么了?”
“炀哥哥。”女孩抬头,将闫无妄的话复述了给他听,眸中波光点点,带着歉意:“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
“这怎么会是你的错?你哪里有先知的能力,能料想到今日种种?”
“就是,姑娘当日也是为天下苍生,甘愿一死,是龙芯为人过于阴险,要不怎么会得了诡力中最为阴暗的部分?”踏雪附和,不住点头,一副我家姑娘就是天理王法的模样。
君炀微笑,俯了身,指尖微凉,理了理闫姑娘耳边的碎发,温柔开口:“没事的,我会处理好所有一切,再耐心等我一等,好不好?”
温热的呼吸在她耳畔,是他让人安心的气息,闫琪尔点头,躁动的心莫名的冷静下来,转头间看到躺在龙骜身边青英,再度叹了气:“炀哥哥,天宫龙庭是龙骜的故土,那里应该更适合他休养,可青英一生为魔族付出,临了该有个好去处的。”
“院中古树下,可好?”君炀想着此处环境远离世俗尘嚣,也算清幽,加之为了安全考虑,他们现在最好不要轻易外出。
“青英和司徒是亲兄弟,却因我早早骨肉分离,我想让他们能在一处,可......”女孩轻轻摇着头,缓了声音,住口,不再说下去,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在当下境况实为不妥,简直雪上加霜。
君炀敛目,沉思了,不想她失望:“这样,我带着侍卫走一趟,你同踏雪留在这,等我们回来。”
“不行不行。”还未等闫琪尔回答,踏血便抢先开了口:“如今事态严重,殿下跟姑娘绝不能分开,龙芯虽极度阴毒,不过在得到全部无妄诡力之前,应该还不想与整个天界撕破脸皮,否则之前又何必那么多弯弯绕绕?”
这话糙理不糙,说得一众人纷纷点头。
君炀细细思量后,点头道:“那好,我们便一起走一趟。”接着顿了顿,转向门口位置,提高音量:“来人,送夕颜公主和龙骜公子回天宫。”
陈夕颜眸中有惊异,不是很理解男子这样的决定:“君炀王兄,我......”
“夕颜,我们此行吉凶难辨,你听炀哥哥的,等到一切平息了,我们会再见面的。”
“什么时候?”陈夕颜皱眉,拉着闫琪尔的手,少有的任性语气,好像孝子般痴缠着大人,只为索求一个无法确定是否可以兑现的答案,明眸中渐渐泛了水汽,掌心不敢有片刻放松,心中隐隐有着不安。
闫琪尔避开她的目光,事到如今,她无法给任何人任何的承诺,当初是这样,现在亦是如此,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夕颜,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我,保证。”
最后的两个字,徘徊唇齿间,脱口而出了,何其苍白,何其无力。
一步三回头,那女孩的眉眼早已烙印在心底,可依旧舍不得离去,多年后,陈年旧事都已随风而散,梅英轩中的花开了又落,反复不知多少个轮回,而故人仍未见归来,她牵着另一个小姑娘的手,脑海中是那个姑娘遥远而模糊的剪影,清浅微笑着,泪光却乍现:“尔尔,你不是保证了会回来的吗?为何说话不算数?”
一路上,小曲儿走在前方带路,踏雪在其身边护卫,君炀和闫琪尔紧随在后,形影不离,天兵在左右包围相护,另有四人抬着青英的尸身走在最后。
司徒护的墓碑历久弥新,想来是一直被那少年精心照管的,闫琪尔缓缓走上前,指尖生了温,轻触着碑体上斑驳的字迹,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旧事浮上心头,就算铅华洗尽,仍旧是一段难以磨灭的心殇。
“司徒,我回来了,许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明知不会听到任何答案,可还是问出口,这样不会寂寞
“尔尔,我们将青英安葬了吧。”君炀温柔的将手搭在女孩肩膀上,危险随时都会降临,现在还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
“好。”
破土,刻碑,这一次不用闫琪尔亲自动手,天兵聚在一处办得妥妥当当,不多时,新坟初立,兄弟相聚,墓前人自是看不到另一个世界重逢的欢乐,闫琪尔轻轻闭了眼,靠在君炀怀中,只觉得有些累,却又说不出哪里累。
周遭空气十分静谧,只听得风过草间,细碎的沙沙声,突然间,身后侧方向几乎微不可闻的窸窣声被君炀第一时间感知,不及反应过来,身体已迅疾的做出决断,完美的回旋,将闫琪尔牢牢护在怀中。
巨大的冲击力瞬间袭来,将所有人纷纷掀翻,踏雪替小曲儿挡了不少掌力,经脉多处受损,嘴角溢出血丝,很是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不远处红衣银发的龙芯一眼,便晕了过去。
君炀为了保护怀中人,未做任何防备,将自己完全暴露给敌方,因而受伤不清,有些无力的松开手,声音断断续续:“尔尔,你,你,没事吧?”
“炀哥哥?”闫琪尔不可置信看着四周横七竖八的众人,将目光投向龙芯:“你......”
“龙芯,看来我是错看了你,原来,你的,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君炀半支起身,语气冰冷没有感情。
在来这里之前,他是做过一番心理斗争的,依照龙芯今日的战斗力,就算是他倾尽所有也恐怕是不敌的,更何况闫姑娘重生为人,失去了所有可以倚仗的无妄诡力。但想到龙骜与龙芯毕竟也是亲兄妹,于是便赌了那女子良知尚存有几分,不会紧追不舍,继续痛下杀手。
不过现在看来,是他输了,大概,是要死在这里了,也罢,生未同衾死同穴,倒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哼。”女子不屑的冷哼,仿若注视着微不足道的蝼蚁,只是形容有些狼狈,不似之前的坚不可摧。
“你到这里,真的是为了追杀我吗?”闫琪尔看着她,眉目平和,语气还算冷静。
“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是没有半点长进啊。你的命现在根本一文不值,你当我媳吗?”龙芯鄙夷,容颜绝美而冰冷,居高临下着,藐视万物的姿态。
闫琪尔转头看了一眼受伤虚弱无法动弹的而君炀,不做声缓缓站起身,与对面的人平视,没有半分的畏惧,真正的一族之首的姿态和与生俱来的不容践踏骄傲:“龙芯,龙芯小姐,这几天不好过吧。”
“什么?”女子眸光浅浅闪烁了下,一丝不明意味一闪而过。
“今天来到这里,若不是被炀哥哥察觉,你本是不打算出手的吧。”闫琪尔低眉,对一切了然于心的模样。
“哼,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妄图垂死挣扎吗?”龙芯撇过脸,唇角上翘,冷笑。
闫琪尔摇头,回眸看那新坟初立和倒在身后,无力起身的君炀,语气有一丝悲怆:“如果我说的没错,你是想来看看下葬到这里的人是谁才对吧,好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手刃亲兄?”
她不知道这样的拖延能否为君炀争取一丝生机,只能暗暗祈祷他能够恢复些许体力,安全离开这里。
明眸澄澈,眉间朱砂鲜红欲滴,直视着龙芯,唇齿张张合合,字字句句平平淡淡,置身事外一般,却仿若锋利的尖刀一下下刺进龙芯的心间,顷刻间鲜血淋漓。
这是她最后能够保持的镇定,所以,炀哥哥,快快好起来,离开这里,活下去!
“看你的表情,我说的没错吧,其实你并没有那般无情无义,这样强撑着伪装,不累吗?”
龙芯额上青筋暴突,手握成拳,一向伶俐的口齿此刻好像被人扼住了咽喉,看着闫琪尔,眸中怒火熊熊,是悲愤,是不甘,咬着牙大吼:“你凭什么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你不过是神族和魔族苟且后生下的杂种。”
“杂种?我吗?那你又是什么?身为神龙族的后人,本该站在云巅之上,受世人敬仰,却野心难束,枉顾生灵,肆意杀戮,无任何悲悯之心,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放过!”说到龙骜,闫琪尔半是气血上涌,半是刻意而为的抬高声调。
龙芯的手指拢在袖中,不住的发抖,赤红的眸子血色加深,银牙几乎咬碎:“你闭嘴,闫琪尔,我杀了你!”
PS:额,女主光环是永恒存在的,所以,这个时候有高人相救才是正常套路吧,泥萌认为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