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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别苑,澈公子未停顿片刻,直接就入了后院。.本文由 首发
屋内,安潇潇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右手肘撑在了面前的小几上,低垂着眼脸,似乎是沉浸在了某种回忆之中。
她的对面,一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
澈公子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面色微沉。
曾几何时,以乐娱她,可是自己特有的权限。
想不到,今日,竟然又冒出一个人来。
而且,还是一个让自己十分不待见的人——男人!
乌昊辰早就察觉到了屋门口站着人,可是手下的动作却始终未停。
直到一曲毕,乌昊辰才将手轻轻地压住琴弦,将余声也止了。
他这一抬头,顿时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屋内服侍的几名丫环瞧了,个个羞红了脸。
“回来了?”
安潇潇没出声,似乎是睡着了。
倒是乌昊辰以一副十分随意的姿态问了一句。
澈公子黑着脸进屋。
“你怎么来了?”
“她是我师妹,也是我表妹。我还不能来看看她?”
“如今已是深夜,你是不是也该避避嫌?”
乌昊辰挑挑眉,“你也知道是深夜了?去会新情人了?”
一开口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澈公子也没客气,直接一掌就扫了过去。
待到乌昊辰避开他的掌风之后,才发现自己已是落到了院内。
砰地一声!
紧接着,便是屋门被关上了。
乌昊辰笑意浅浅道,“真是小气!”
转身,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姑娘,烦请带个路。”
小丫环一看到这么美的男子对自己笑了,心顿时就是一通乱跳。
澈公子关门的声音也确实有些大了。
安潇潇被惊到,抬眼看了看他,然后一脸不满,“这么大声作什么?”
“刚刚睡着了?”
澈公子已卸了一身的戾气,转而绕到了她的身边。
“嗯。”
澈公子的眉心微动,让她休息了几日,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安潇潇一下子就精神了,“你干嘛?”
不难听出,她声音中的戒备。
随着他压倒在她身上的动作,乌黑的头发,凌乱而又随意的落在两侧,冷峻的脸在寝室内昏黄的灯光下,倒是染上了一抹柔光。
这样的澈公子,的确是透着极大的诱惑力的。
安潇潇不得不承认,她的眼光很好,找了一个很俊美的公子做夫君。
“潇潇!”
听着低沉的声音,安潇潇不禁打了个哆嗦,这语气,这语调,一听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事实上,他即便不出声,就凭着现在的姿势,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了。
他的脸靠得太近,安潇潇能够清晰的闻到他身上那种甘纯清爽的味道,还有那种说不清楚的香味,应该是从宫里某处带出来的。
原本就有些意乱情迷了,某人更是不再顾忌,嘴唇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她的脸颊,时而还会故意蹭到了她的双唇上,带着丝丝甜甜的酥麻感,这让安潇潇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防备。
安潇潇觉得,自从这次她回来之后,他总是喜欢若有似无的撩拨她,每次都将她撩拨得不得不恳求他,才肯让自己得到满足。
此时,安潇潇又觉得心痒难耐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一定不能丢盔弃甲,所以,不得不屏佐吸,她甚至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了。
澈公子的头发偶尔搔弄着她的脖子,很痒。
“别这样,清流!”
这种似吻又不是吻,似亲密又不能说是太亲密的撩拨,才是最最让人难受的。
澈公子似乎是感觉到了身下人儿的娇羞,竟然低低地笑出了声。
“潇潇,说,我是谁?”
安潇潇感觉到了他此时的亲吻用了些力道,不再似刚才那般轻轻点点的了。
“清流,你是清流!”
不知何时,思绪已经开始被他牵引着走了。
“乖,叫声夫君来听听。”
安潇潇的脸早就红得跟桃花开了一般。
感觉到他的大手已经开始不规矩了,终于还是嘤咛一声,“夫君!”
“乖。”
安潇潇总有一种错觉,澈公子对自己所有的撩拨也好,折腾也好,都是为了惩罚她!
惩罚她的三年未归!
惩罚她的音信全无!
可是,她也不想的呀。.
她也没有想到,她真的能解了父亲身上的咒术,更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活着回来见他。
其实,她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偏偏,这种庆幸,她是不能说的。
不然,她有预感,身上的这个男人,肯定会活剥了她的。
一室旖旎,安潇潇今天晚上,到底是没有躲过去。
次日,某人倒是神清气爽去上朝了,安潇潇则是累得根本就爬不起来了。
等到她睡醒的时候,早已是日上三竿了。
想到自己昏睡之前,还听到了他的威胁,安潇潇突地就打了个激灵。
“潇潇,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再独自外出了。”
安潇潇眨眨眼,自己这算不算是被软禁了?
穿戴好之后,还是试着将四月叫了进来。
简单地沟通了几句之后,便肯定,璇玑阁,还是自己的。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想到了那个男人的小气,自己不过就是晚上听了师兄抚琴一曲嘛,至于醋地这么厉害吗?
安潇潇回京的消息,自然是瞒不过靖安侯夫妇的。
安潇潇才刚想着要不要到院内晒晒太阳,就听说他们过来了。
乌昊辰一脸打趣道,“你信不信,一会儿姑父会失声痛哭?”
安潇潇白了他一眼,“他是你的长辈!”
乌昊辰挑眉,没再言语。
终于将人请了进来,一家三口自然是一番激动。
特别是安夫人,哭声几乎就没停过。
“好了,七月,你带母亲下去净脸,整理一下妆容,一会儿若是清流回来了,看到这般景象,只怕也会心生感慨了。”
“是,小姐。”
安潇潇其实想说的是,万一被清流看到,心里对她的怨怼,会更明显了。
安云鹤左看看右看看,终于还是叹了一声,“都是为父不好。若不是为父不够小心,也不会着了别人的道。”
“父亲,此事与你无关。是那些人手段太高明了。”
乌昊辰此时也正了脸色,“是呀,说到底,还是我巫族惹下的祸。如今,我已能确定,做出这种事的,就是我们巫族中人。”
“师兄确定?不是南疆的那些巫师所为?”
“应该不是。南疆的一些巫术,大也是从我们巫族传过去的。他们没有这么高明的咒术。”
安潇潇闻言微微点头,这一方面,师兄自然是权威人士。
他说是巫族人,那十有**便是错不了的。
“只是,我想不明白。那人让我父亲昏迷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就是与南蛮小国勾结,想要坏我大渊的边界?”
“有可能。”
这一下子,安云鹤的脸色可是极其凝重了。
“此事关系重大,潇潇,若是一个处理不慎,只怕会将整个巫族牵扯进来。”
乌昊辰也意识到了此事的重要性,微微点头,“姑父所言不虚。潇潇,此事,我们还是当从长计议,将那幕后黑手抓出来。”
安潇潇微微一笑,自然了!
害她受了那么多苦,说什么也要将那人给揪出来。
安云鹤再看看女儿,一脸心疼道,“怎么会瘦地这般厉害?”
“父亲,没事。瘦一些也好。”
安云鹤既责怪,又宠溺地瞪了瞪她,“净胡说9是得多补一补。”
半晌之时,安云鹤和安夫人前脚刚走,澈公子就回来了。
“午膳用了多少?”
七月连忙一一报了。
澈公子还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再让人给王妃做一碗燕窝粥。”
“是,王爷。”
安潇潇有些憋屈,这几天,真是拿她当猪养了。
“潇潇,我看你刚才有话似乎是不便说。如今姑姑姑父都走了,不妨说来听听?”
安潇潇怔了怔,然后才一脸肃穆道,“师兄,说正经的。我总觉得那个人不仅仅是精通巫术,而且,他还知道可以如何顺利地避开我们的能力。”
乌昊辰微愣了一下,随后又点点头,“你如此一说,倒是提醒了我。的确如此!”
“能有机会接触到这一类的人,应该不多吧?”
乌昊辰点头,“的确不多。而且,这种方法在巫族内部是不允许使用的。”
安潇潇眨眨眼,如此说来,要么那人就非巫族人,要么就是巫族人,却并不住在魔凉山?
可是如此一来,那他们查寻起来,岂非是更加困难了?
澈公子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人这两天可有关注过那个假安潇潇的事?”
安潇潇与乌昊辰相视一眼,随后齐齐摇头。
澈公子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随后将青盈送来的最新的消息说了一遍。
“人被不明势力,从方轻阑的的手中劫走了?”
“不错。而且看样子,对方的势力还是很强悍的。这次方轻阑离京带的人手可不少。而且他本人的身手也是顶尖的。”
乌昊辰一脸好笑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人是从他的手上被劫走的,只能说明他没用!”
安潇潇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曾与那些人交手,岂知不是对方的实力太强?”
乌昊辰被怼了,只好不再出声。
“皇上已经命齐王和端王等人携家眷抵京,一为是了给皇上贺寿,二来,也是为了李氏一族聚一聚。”
乌昊辰笑得有些轻蔑,“只怕目的不止于此吧?”
澈公子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打不赢你?”
一句话,就让乌昊辰识相地闭嘴了。
安潇潇难得看到师兄被人噎成这样,倒是不厚道地笑了。
乌昊辰回瞪她一眼,哼了哼。
澈公子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我们现在怀疑,假安潇潇的事情,与几位王爷有关,只是具体是哪一位,还要再观察看看。”
“那三年前的事情,是否也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呢?”
乌昊辰紧跟着问了一句,也算是问出了几人心头的疑惑。
毕竟,当年方轻柔自己也承认她背后是另外有人支持的。
以她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足以在京城掀起那样大的风波来。
“人到了京城之后,想要查仔细,自然就不难了。”
这一点,安潇潇倒是觉得,人若到了京城之后,无论是想查什么,自然就会便宜得多了。
当然,如果同时还能将他们经营了几十的根基也动一动的话,那就更好了!
皇上的旨意一下,朝臣们自然是各怀心思。
而对于周府来说,周夫人被皇上宣进宫中专门陪着静嫔,对于他们来说,也便自然而然地以为是一种恩典了。
与此同时,也有人从宫里头带出来消息,说是静嫔之前险些动了胎气,而且就只是在贤妃的宫里坐了坐。
周家的人一听,自然就将怀疑的矛头,都对准了贤妃。
周家的三少夫人宋梓娇,自然就更是怒气冲冲了。
周家人私底下一商量,便想着到时候借着皇上的寿宴,让那贤妃出一出丑了。
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真以为,仅凭着圣宠,就能活得安稳自在了?
众人各自打着算盘的时候,那位假的安潇潇终于又有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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