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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掏兜吗?”周映雪扭头看着我说。.
“难道我在淘宝吗?”我抬头看她道。
“我看你在运功,给我疗伤呢?”周映雪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用力点!”
“好吧!”我抬手摸了下鼻子道,“我怕什么!”
“不怕最好!”周映雪扭过头去,哼了一声说,“你怎么掏甘美美的兜,你就怎么掏我的兜!要如实再现!”
我靠!我还怕你了不成?
我伸手直接摸了上去,感觉到她肌肤的弹性和温度。我来回掏了几遍,因为当时我就是摸来摸去没摸到药丸在哪里,要如实再现,只能是当时怎么做我现在就怎么做啰!
但我发觉周映雪的身子似乎在微微发抖,而且我感觉她身子在发烫,像是突然烧起来了。
“你……怎么了?”我的手顿住,抬头看她道。
“没、没什么,”周映雪抬手拢了下秀发,“就这样的么?”
“对!经过就是这样的!”我愣看着她,点头道。
周映雪没再说什么,从地上站起身,没有看我,径直走到红木办公桌后面,依然背对着我,伸手抓过搁在桌边水杯,送到嘴边接连喝了好几口。
我跟到办公桌前,看着她的背影问道:“你不舒服么?周总……”
“没什么,”她这才扭转身,飞快地看了我一眼说,“只是头有点晕,可能蹲久了。”
我发现她面颊带着淡淡潮红,心想方才她不是坐倒在地上的吗?怎么变成蹲了?
然后她低头看了下椅子,走上前坐下了。
我打趣了她一句道:“怎么?周总,情景再现有没有启发你的侦探思维?”
“有呀!”她抬头看着我说,“我蒸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道。.
“你为什么那么容易上当?”她抬头看着我道,“很显然,甘美美要陷害你,你见过谁会把药丸揣裙兜里的?你见过吗?”
“也是,”我抬手用力搔搔后脑勺道,“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脑子就抽筋了!”
“据说男人们都这样!”她低头笑了一下说。
“怎么样?”我愣道。
“见了美色,脑子都抽筋呗!”她抬头朝我笑说。
我去!我承认,当时在地下室,我不知道走在我面前的是甘美美时,我确实被她的背影吸引住了!但是当我发现是甘美美时,我讨厌都来不及呢!
她哪算得上什么美人!除了杨贵妃,古代四大美女哪个不是品貌兼备?甘美美虽然长得有几分姿色,但品德败坏,哪称得上什么美女!
接下来周映雪跟我说,如果蓉蓉早上对我说的话属实,那这事儿就简单了。无疑就是刘明浩、熊朝天和甘美美合起伙来整我,那个手持微单突然出现在电梯门口拍摄的年轻人、还有那帮小报小站记者,都是他们找来的帮凶!
周映雪很想知道我和刘明浩有什么过节?反复问我这个问题!
“你真想知道?”我看着她道。
“说吧!”她看着我道,“今天不说清楚,你休想从我办公室离开!”
“跟你有关!”我道。
“跟我有关?”周映雪果然很惊讶,“怎么就扯上我了呢?”
“还记得我们去公园看露天电影吗?”我点了支烟吸了一口,看着她道,“当时刘明浩在追求你,所以我们在公园撞见他,他因此吃醋啦!他以为我和你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是么?刘明浩是那么小心眼的男人?”周映雪眨巴着眼睛看着我问。.
“恐怕是的!”我吁出一口烟雾看着她道,“当天晚上我准备睡觉时,接到了他的电话,他打电话的目的是想搞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因为之前有一次我们去南郊收容所探望大叔,也被他无意中看见了!”
“所以他就跟你结上仇了?”周映雪依然一副不可思议。
“恐怕是的!”我点点头道,“我现在得说说维纳斯的那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但事到如今,我只有说出来,你才能对刘明浩这个人有更清醒的认识!”
刘明浩之所以在公司里这么嚣张,其一,是因为他身上有两个大单,年度广告费上千万!其二,他本人确实有创意方面的才华,为公司的发展做出了相当的贡献。
但我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这种人不能用,他有才华是真,为公司的发展出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公司不是也把年纪轻轻的他提上副创意总监的位置了,公司并没有亏待他!
难道坐着副创意总监的宝座,拿着十几万的年薪,存心憋着才华不为公司出力才算是正常的事情吗?他还想取代肖志鹏在公司的位置呢!
我曾经听张博文说过,表面上刘明浩跟肖志鹏关系不赖,但刘明浩心里是不认可肖志鹏的,他总觉得肖志鹏是美术出身,不配坐在创意总监的位置,而是应该由出身文案的他来坐创意部第一把交椅!
可见刘明浩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跟前任创意部经理袁华是一丘之貉!袁大头就是因为野心太大,当公司无法满足他时,他就开始在外另立门户,把公司的客户往外引流,这对公司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事情!幸亏周铭及时发现,才派了周映雪来主持思宇广告的大局!
刘明浩才被提上副创意总监没两年,目前尚处在春风得意沾沾自喜的阶段,等他在副创意总监上坐腻歪了,就会想坐上创意总监的位置是什么滋味,甚至他的野心可能更大!到时候公司满足他还好说,如果不能满足他,难保他不重蹈袁大头的覆辙!
一个心胸这么狭隘的男人,为了当初那么一点小事就要在背后疯狂整我的人,这样的人放在公司里是个定时炸弹!没准到时候会给思宇广告带来无法预料的灾难!
我把刘明浩当时捣鼓我的推广方案,让我在维纳斯的提案会上出丑败北的事,都如实告诉了周映雪。
周映雪不听这个还好,一听这个立马拍桌子站了起来,紧蹙眉头看着我说:“真是岂有此理!以前我觉得这个人仪表堂堂小有才华,似乎人际关系处理得也不错,值得栽培,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
这事儿周映雪听了肯定生气,当时我差点因为那份被篡改的方案,使思宇广告市区维纳斯的千万大单。换句话说,刘明浩当时篡改我的方案时,肯定也想过,他的行为很可能会导致思宇广告损失重大!
可他仍然选择那么去做,为的仅仅是想搞臭我,让我在思宇广告从此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除非我引咎辞职!
他为了发泄私愤,置公司利益于不顾,这一条严重伤害了周映雪的心!
周映雪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怒不可遏!
最后她走到办公桌前,看定我道:“这个人不能再留了!”
“这个你决定,”我耸耸肩道,“如果你把他放在合适的位置上,他也能为你所用!”
“他现在的位置还不合适吗?”周映雪很生气地说,“难道要让他坐在我现在的位置上,才算是合适了么?”
“可是你想弄走他,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吧?”我看着她道,“他毕竟是思宇广告的副创意总监!”
“要什么理由!”周映雪很气愤地看着我说,“在这家广告公司,除了个别人,我炒掉任何人都不需要明确的理由!”
“消消气!周总!”我看着她道,“还是从长计议!我听说他手里有两个大客户对吧?”
“那有什么了不起!”周映雪冲我说,“我宁愿不要那一千万年费,我也不允许一个这么一个人留在我公司!这是养虎为患!”
“那也得再等等看,”我看着她道,“等个合适的机会再说!”
“我眼里融不进沙子!”周映雪看着我说,“现在知道了他的为人,我一天都不想再看见他!”
我只好劝说她,她今天已经得罪了派出所那两名警察和那几个小报记者!在我们国家,如果可以,最好连公厕的拖地阿姨都不要去得罪!
炒刘明浩可以,不过要等待时机,要让刘明浩无话可说!
“你今天为我担了很大的风险,”我看着她道,“其实你不应该那么做……”
“你替我跟踪阮子酵花猫,难道就不算担风险么?”周映雪抬头反问我说。
好吧!我看着她,张了张嘴巴,无话可说。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看着我说,“否则我的事,就不是你的事!”
这什么逻辑?按我的理解,她这话应该是,既然你把我的事当成你的事,你为我冒那么大风险,我为你冒点风险又如何,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事实上,我觉得她说的也并无道理。
在周映雪出任思宇广告总经理后,我们确实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她对我有知遇之恩,所以她让我去做什么,我都肯去做!而正因为我对待她的这份态度,也让她感觉我完全可以信赖,她是把我当自己人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