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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唱了一首歌:“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姻缘恐断肠。吴越山川寻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塘。”
(身前身后的事情非常渺茫,想说出因缘又怕心情忧伤;吴越的山川我已经走遍了,再把船头掉转到瞿塘去吧!)。
牧童掉头而去,从此不知道他往哪里去了。
又过了三年,大臣李德裕启奏皇上,推荐李源是忠臣的儿子,又很孝顺,请给予官职。于是皇帝封李源为谏议大夫,但这时的李源早已彻悟,看破了世情,不肯就职,后来在寺里死去,活到八十岁。
圆泽禅师和李源的故事流传得很广,到了今天,在杭州西湖天竺寺外,还留下来一块大石头,据说就是当年他们隔世相会的地方,称为“三生石”。
从预展大厅出来,周映雪请我和唐钧儒在房顶集团附近吃中饭,我和唐钧儒都欣然同意。
大家都聊得来,吃个饭接着聊聊各自在预展大厅里的见闻,也是一件乐事。
那么多的艺术杰作,穿梭在预展大厅里,就像穿梭在艺术长廊里一样。似乎时空都已倒转。预展大厅里陈列的都是古代名家的手笔,欣赏着那一件件的穿越浩瀚的历史烟云而来的杰作,怎么能不令人生出无数遐想呢?
我向周映雪求证,她是否真的要买那件唐伯虎仕女图?
周映雪点头称是。
我问她为什么要买唐伯虎的真迹,难道周铭老头子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收藏家?我只记得周映雪曾说过她爸好像喜欢搞收藏,我并不知道铁腕老人也爱好收藏!
周映雪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不过她说了一句很漂亮的话。
“阿默,我觉得这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她呡唇一笑说,“唐寅这件真迹流亡在国外很多年,现在终于又重回故国,我们要一定把它买下来,让它永远留在它产生的地方!”
“确实!”我点点头道,“我们祖先用他们的勤奋与智慧创造了那么多的艺术瑰宝,可有很多瑰宝我们炎黄子孙已经无福亲眼目睹了,因为它们都被敬奉在外国人的博物馆里!就算我们不远万里想出国去看看,还得经过别人的允许,可那些艺术瑰宝是我们祖先创造的呀!”
“是呀!”唐钧儒附和道,“谁叫我们过去落后呢,侵略者可以在我们土地肆无忌惮地掠夺!”
“你们已经从古董上升到了民族情绪了,”周映雪俏皮一笑说,“其实我和爷爷的想法很简单,我们想把这件宝贝留在国内,你们也看到了,今天去看预展的不乏国外的收藏爱好者。总而言之,收藏家是个了不起的事业,正是因为古往今来那些收藏家的努力,我们今天还能有幸看到那些瑰宝。一般人是做不了收藏家的,收藏家必须得具备深厚的传统文化根基!”
“还得具备深厚的经济根基!”我摸着鼻子呵呵一笑道。
“阿默,”周映雪看着我说,“你很有做收藏家的潜质,知识渊博的人才适合做收藏家!”
“我是杂学家,杂而不精,”我摇头笑道,“我做不了收藏家!那些东西动辄上百万,一打眼我就彻底玩完了!”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周映雪佯怒地看着我说。
“那好吧!”我摸着鼻子,讪讪一笑道,“我今晚找张博文和杨阳合计一下,看我们能不能去把预展大厅里那些宝贝都偷回家!没办法,没钱只能兵走险招了!”
我的话引得周映雪和唐钧儒都笑起来。
唐钧儒很儒雅,性格也很随和,跟他坐在一起,会让人心里很舒服。他在我一个穷鬼面前并不以富豪公子哥的身份自居,绝没有低看我一等的意思,他甚至是一直用一种颇为欣赏的眼光看我的。
当我看着周映雪跟他相谈甚欢时,我觉得他们十分般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简直太完美无缺了!
吃了中饭,我们约定过两天一起参加正式竞拍,然后大家驾车各自离开。
当然我驾的是电动车,我没有回彩虹小区,而是去了蓝妈妈开的旧书屋。
礼拜一,我就要正式进入天旗集团上班了。思宇广告那边我也兼着职,这样一来,我以后肯定会更加忙碌。
所以趁这个周日有空去看看蓝妈妈,顺便从蓝妈妈那里打听一下蓝月的事。
蓝月最近的言行真的是十分诡异,我想她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
旧书屋的生意一般,周末可能人会多一些。不过旧书屋开张也没多久,做任何生意都有一个顾客资源的积累过程。只要价格公道,服务贴心,生意一般都会越做越好的。
我认为做生意不一点不难,一种商品只要有它的市场处,价格公道,服务贴心,不管做什么生意都只会越做越好。
只是,以我个人的经历看,人们总是抓不住重点,把很多既简单又重要的事情都给搞忘记了。这些年多在外头吃饭,吃过很多店子,总不尽如人意,要么就是饭菜难听,一尝就知道店主根本就没用心在为顾客服务,反正特么的不是他们自己吃的,只要顾客下了单,他们收了钱,吃不吃得下去都是顾客的事了。
他们根本不必服务质量,倒是成天琢磨着怎么着才能多收几块钱!
简直是把顾客当傻帽,典型的耍小聪明!他们也不想想,顾客凭什么还会再次走进他们的店子,而不是去了别的店子!
当然,我没做过生意,也可能是我在异想天开吧!
蓝妈妈不在店里,出去收书了,蓝彦在守店,他坐在门边的收银台后一边做作业,一边看着店子。
蓝彦搬出一把椅子给我坐了,我直接了当地问她,有没有感觉她姐最近行踪不定?
“我也觉着,”蓝彦看着我道,“他有一段时间没打电话给我了,平时她不是这样子,以前每过几天都要打电话给我,要我不要贪玩专心学习啰嗦一阵子。大前天我打电话给她想蹭点零花钱,她只说等她路过我们学校时给我送些钱过去,就把电话挂了,我前后说了还不到三句话呢!这根本不像我姐的风格,要搁以前,她非得趁机说教一番的!”
“你知道你姐遇到什么事了吗?”我看着他问。
蓝彦摇头道:“不知道。最近我功课挺忙的。”
“那你妈知道什么吗?”我看着他问。
“不清楚,”蓝彦摇头道,“不过我妈应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如果我妈知道什么原因,就不会置之不管了。”
“那倒也是。”我点点头,轻叹一声。
如果蓝妈妈知道女儿有事,她不可能会不管的,所以我认为蓝妈妈跟我一样,也只是觉得蓝月最近似乎变了,但并不知道为何变了。
“沈默!”蓝彦转动手里的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你是我姐夫,我姐的事,你还来问我们?你这姐夫是怎么当的哈?”
我再次叹了一声道:“你说的没错!这是我的责任!”
可是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妈什么时候回来?”我问蓝彦。
“说不好,”蓝彦道,“要看在哪里收书,远不远,也不知道要收几个地方。”
我点点头道:“知道了。我在这里等等。”
说着我起身,准备到边上找本书翻翻,好打发时间。
“对了,”我突然顿住脚步,回转身看着蓝彦道,“你姐不会是换电话号码了吧?”
“怎么会?”蓝彦道,“我姐换电话号码,第一个通知的就是我和我妈。”
“也是,”我点头道,“只是我最近老打不通她的电话,所以心里很着急!”
“也别太担心,”蓝彦对我道,“我姐现在出差,不接长途电话也正常。也许我姐只是工作不顺,所以情绪不好而已。”
我点点头,然后说了句“但愿如此”。
我找了本书坐在收银台边上的椅子上随便翻了起来,蓝彦趴在那里继续做功课。
说来也奇怪,我一向喜欢旧书。别人都喜欢散发着新鲜油墨香的新书,我偏爱泛黄的散发着陈年旧纸张那种独特的香气。
跟人相反,人是越年轻越有生命力,但说到书,我却以为旧书比新书更有生命力。当我在灯下翻开一本旧书时,并不寂寞,我仿佛在跟好几个爱好书的人在一起阅读,这本书的作者,这本书曾经的拥有者,在字里行间里跟作者,在书眉书脚上留下的一些笔记里跟书曾经的拥有者一起交流。
读旧书,很快就会让人内心平静下来。
外面突然刮风下了起冷雨,我都没听见。
直到蓝彦问我带伞了没有,我才从书里头醒过神来。
我放下书,走到门口伸了个懒腰,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下午五点了。时间过得真快!
外面的冬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书店里的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书店。
蓝彦拿着手机在跟蓝妈妈通电话,我走回去把我看的那本书合上,重新塞到它所在的书架上。
“沈默,”蓝彦放下手机给对我道,“我出去一趟,给我妈送伞去。你坐在这里看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