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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推开门,房间里面有大概四五个人,桌子前坐着一个人,其他人大部分都站在阴影里,看不太清。.桌前的人带着半张面具,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放在桌子上。“不知姑娘认不认识这个的含义呢?”
巴掌大的牌子,反面光滑,正面刻着一片羽毛。
“阁下是羽林卫的人。”季言放下令牌,看着对面的人肯定地说道。
“姑娘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那人低声说道,“姑娘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还请姑娘把那东西交出来。”
“我不明白阁下的话,”季言不亢不卑的回道,“我从来不碰不属于我的东西。”
那人看着双手交叠在桌上,坐姿端正,坦坦荡荡的少女,心里不禁想道:难道真是情报出了错误?“姑娘看来是不想承认了。”那人说道。
季言明显感觉自己周边的气势变的凝重起来。
季言默默地承受着四面八方的压力,不说不动,毫不避讳的盯着那人的眼睛。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啪”一个杯子承受不住压力开始出现裂缝,随即桌子上也开始出现裂纹。
“啪”季言手腕上的玉镯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细纹。
“姑娘,当真没有见过白桦林里的人?”那人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根本不知道阁下在说什么。”季言声音平稳的回答。
“我希望姑娘能一直坚持着今日的答案。”那人阴测测的说道,“今日麻烦姑娘了。”
季言走出房间,发现周围所有的岗哨已经全部撤走。
“姑娘,咱们后会有期。”那人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小姐,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夏衣问道。.
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刚才的房间全塌了。
“这是……”
“五个青色斗气的威压,造成的。”季言看着惊讶的二人,解释道。
“还是羽灵卫的人?”
夏衣驾着马车回城,“现在我应该是被羽灵卫盯上了,有些事要尽快了断。跟那边的来往要做的更加隐蔽,不,暂时把每月一次的书信往来,改成三个月一次。”季言慢慢的下达着指令。
“另外,去给小燕一封信,问问玄国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
在经过树林时,马车惊起了一群麻雀,无数只麻雀叽叽喳喳的从马车旁飞过,即使隐藏在暗处的人也没有看见,有一只麻雀进到车里又从车里飞了出去。
在树林边,她们看见了等在一边的耗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夏衣有些纳闷。
耗子激动地站起来,先是放了一支响箭,才上前来回答,“小姐,老三请了一些朋友来帮忙,我在这里等着。”说到这里,耗子有些羞愧,“只是没能帮上小姐的忙。”
“怎么会没有帮上呢。”季言的语气似乎很高兴,“你们有这份心,就行了。夏衣。”
夏衣跳下车来,把一包沉甸甸的东西递给他,“这个算是给你们那些朋友的饭钱,你和老三替小姐谢谢他们。”
耗子惊慌的跪了下来,“小姐,这个可使不得。没帮到小姐,哪能再收小姐的东西。”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夏衣把东西塞到了耗子的手里,“我们先回去了。”
耗子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一大袋银子。
“耗子!你怎么了?”最先回来的是老三,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耗子,过去拍了一巴掌。
耗子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对老三说:“这是小姐给咱兄弟们的饭钱。”
老三显然也被震住了,“这么多!小姐不是不受宠吗?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这位小姐真不简单。”这是两人最后的结论。
老三请来的朋友,则说:“你们的这位小姐真是够意思,以后你们事,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季言并不想回去,她让夏衣自己先驾车回府,自己带着青灯先走一走。
青灯跟在小姐后面,她知道小姐每次想很重要的事情都会漫无目的的四处逛一逛。
季言从路边的小摊上逛到路边的店铺,从一条街逛到另一条街,几乎每家铺子小姐都进去转了一圈。
“小姐到底在干什么。”青灯想道。
她们最后在一家酒楼停了下来,“小姐,要吃些东西吗?”
楼下的桌子已经坐满了,小二引着她们上了二楼。
楼梯口站了一个人,挡住了她们的去路,“言姑娘,能借一步说话吗?”那人说道。
季言抬头,“好。”
“上三道菜。”他对小二吩咐道。
这人在二楼有一个隔间,季言坐下后,那人给她倒了一杯茶。
“我一直很想见见你。”
“奥?”季言问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公子。”
“在下耿相忆,与季诺曾在一个小队里待过。我很想见见他一直挂在嘴边的妹妹是什么样子的。”
“我,大哥他,”季言握着茶杯,看着里面起伏的茶叶,轻轻地问道,“他是怎么失踪的。”
耿相忆看着少女沉静的侧脸,突然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那场仗,我们打得很惨烈,我们被包围了,敌人是我们的两倍还多。你大哥那是已经是副将了,将军受了很重的伤,他和我们掩护将军撤退,他身上中了很多箭。我们那个小队几乎全军覆没,我们被冲散了,将军派人来找接我们的时候,只救回了三个人。”
“那,大哥他,”季言手里的茶杯有些水撒了出来。
“当时我跟他一起,他受的伤太厉害,他把这个交给了我,然后掩护我撤退。”他把一个牛皮纸包裹放在桌上。
“后来,我们只在那里找到了满地的鲜血,”耿相忆哽咽了一下,“和被撕成碎片的衣服,还有……还有一些断肢。”
“砰!”茶杯被捏碎了,水流了一手,季言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你怎么确定那是……那是,我大哥。”
“我们在那里找到了这个。”他把牛皮纸拆了开了,里面露出一个玉佩和一个微微泛黄的白色小纸包。
季言伸开被茶杯碎片扎得鲜血淋漓的右手,颤巍巍的摸上玉玦,玉玦的另一半正挂在她的脖子上。
她紧紧地攥着玉玦,颤抖着打开另一纸包,里面是一些种子。
“这个好像是月光花的种子。”耿相忆解释道。
记忆中,那个爽朗的少年在临行前,是如何哄泪眼汪汪的自己的?
“听说边城有一种独特的花叫月光花。等我回来,我一定带回来给你看看。”
“大哥。”季言低声说道,“这就是我等了那么久的结果吗?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