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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打算把自己溺死在水里吗?”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季言抬起头,发现不知何时鱼子非已经坐在窗台上了。
这是季言第一次看到收拾整齐的鱼子非,他的头发半干,湿漉漉的披散在肩膀上,深紫色的衣服衬得他整个人,有一种难言的气势。
“你来干什么?”
“跟我回去。”
季言有些没明白,“去哪儿?”
“跟我回去。”
季言听着他不容拒绝的口吻,有些想笑,这人问过她的意见吗。联想起她走之前看到的那些人,心下有些了悟。
“你若是有事,就先回去好了。我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我帮你处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闵国罢了,他还不放在眼里。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有人随便插手。”季言有些不悦的拒绝道。
一时间两人有些静默。
“你……”季言吞吞吐吐,鱼子非心想果然改主意了吧。
“能不能先出去。水要凉了。”
鱼子非眼神莫测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顺便把窗户也带上了。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了。季言想道。
鱼子非回到房间,就见一群人在等着他。“啧啧,主子何时也学会采花贼那一套了。”那个黑衣男子讽刺道,“夜探香闺呐。”最后一句话拖得十分悠长。
“沈钩你给我闭嘴。”有人忍不住打断他,“把你这套阴阳怪气的腔调给我收起来。”
“我闭嘴!老子心里不爽说两句是怎么了。”这话似乎触到了沈钩的痛脚,“把一大堆事扔在那里不管,说是要寻医,结果呢!一走就是半年!不写信!不联络!”他对着鱼子非咆哮道,“吓得我们吃不好睡不好!生怕你遭了暗算!”
“那帮老家伙,现在生撕了我们的心都有!”
“你觉得有人能伤得了我?”鱼子非不咸不淡的回道。.
“你!”沈钩被噎了一下。
“是!您老人家武功盖世!在哪里都能横着走!但是你不能不负责任!”沈钩火气下了一半,“说吧,您老人家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北境定了,南边也没有战事,剩下的事情,无云能处理得了。”这个若有所思的口吻,让在场的人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再过几天,我就回去。”
“哼,哼哼,”沈钩嘲讽道,“他失踪很久了,毫无音信。你就不担心?五国大会迫在眉睫你就不去主持大局?为了个女人滞留在这,你还真有出息。”
房间里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沉默,沈钩和鱼子非是少时玩伴,说话自是比他们随意。但,主子,毕竟跟以前不一样了啊!
“沈钩。我在做什么事,心里有数。”鱼子非慢慢的放下茶杯,“我要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
呼啦,后面跪下去了一群人。沈钩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脸色有些白。
“主子,我……”
“我知道这么久辛苦你们了。三天后,我会回去。”鱼子非承诺道。
“是。”一群人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次日,季言带着青灯出去,在林家以前的铺子前逗留了会。买了一支玉簪后,俩人又不紧不慢的逛着。
“这位小姐,我家主人请您上楼一叙。”果不其然,在一家茶楼下面,主仆二人被拦住了去路。
“好。”
推开隔间的门,一人站立在窗前,背对着他们。“你退下吧。”那人说道。
于是所有的不相干的人都退了下去。
季言走到桌前,行了一个简单的礼节。“民女拜见皇上。”
一阵沉默,季言自顾自的站起来,做到桌前,顺手倒了一杯水。
“你很大胆。”
“是。”
“信是你写的?”
“是。”
窗边站着的皇帝这才转过身来,手里捏着一张纸。
“说吧。”他把纸扔到了季言面前。
“就是信里说的那样,一场交易。”
面前的男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
“将近五六十年前,南方大旱,北方涝灾,又有外敌入侵,国库吃紧,但那段时间赋税只加了不到一成,这些钱连军费恐怕都不够吧。”季言淡淡的说道。
“当年林家的当家人,进宫献计,并与皇帝彻夜长谈,然后消失了一段时间,他回京城的第二天,就颁布了增加赋税的命令。”季言给皇帝也倒了一杯水。
“从那以后,闵国不论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未曾增加一层赋税。”
“陛下,当年林家人进献的就是那张藏宝图吧。”
皇帝终于坐了下来,“你还真敢猜。”
“林家当年想来是想用藏宝图换平安的,皇家果然留了他们五十年的富贵。”季言顿了顿,“真是好买卖。”
“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如此。”季言说道,她突然不想在拐外抹角下去。“民女想与陛下做笔交易。”
她坦坦荡荡地任由对面的人打量她,“你想要毁了季家?”皇帝慢吞吞的问道。他想起了那张纸上的内容:
一场交易。我把季家的把柄递到皇家手里。我要当年嘉林之战的所有资料。
“岂敢。”
“当年嘉林之战,我也无可奈何,参战不仅仅是闵国和羌国,这里面还有其他五国的身影。”
“多谢!”季言行了个大礼,起身离去了。既然已经谈成,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是夜,季言带着半张面具,静静地站在歃血盟的门前。水云间的人还要再过半个时辰才会过来,足够了。
“来者何人。”门口有黑衣人问道。
剑光一闪,有人倒下。有些事不需要多费口舌,季言提着一把剑,直接从歃血盟的正门走了进去。季言所过之处,一片刀光剑影,不同颜色的斗气在在黑夜中闪烁着。
一批又一批地黑衣人涌出来,在与季言交手后,这些走在刀尖上的人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死神的威胁,第一次感到了畏惧。
这个闯入者,犹如死神降世,每一招都有人倒下,他的身后已经是一片血海。
如此大的阵势,终于惊动了歃血盟的当家人,那人站在高台上,看着被人层层包围的闯入者。
“你,”歃血盟盟主倨傲的开口道,“身手不错,可以加入我歃血盟了。”
“呵,”季言哑着嗓子开口道,“阁下以为,我是为了加入歃血盟来的?”
“你这种引起本盟主注意的方式太老久了!看在你身手不错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那盟主说道,“你可以下去了。”
“哈,”季言嘲讽的勾起了嘴角,几个闪身已经走出黑衣人的包围,看似走得很慢,但话音未落,她已经逼近盟主,“盟主,还不明白吗?我要的可是歃血盟!”
剑光一闪,盟主捂住被割断的喉咙倒了下去,眼睛睁的大大,似乎有些不明白,刚才明明还在百米以外的楼下的人,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以及他是怎么动的手。
“歃血盟从今天起要换主人了。”季言转过身来,一把剑在身侧“嘀嗒嘀嗒”的滴着血。“不服气的,尽可来挑战。”
水云间的几位堂主来到之后,看到的就门户大开,一地鲜血的场面,在高台上静静地站着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歃血盟的众人分站在两侧。
歃血盟所有的元老基本都被季言亲手解决掉了,剩下的不足为患。
第二日,整个江湖都传遍了,有人单挑歃血盟上下,血洗歃血盟上层,盟主以及所有的堂主都被斩杀殆尽。自此,闵国第一杀手组织就此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