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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送信人和收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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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手中掌握着这些人所有的资料背景,对于他们的软肋再清楚不过,加上又有幻术的存在,即使是在这里生存很久的老人,在谈判中也被季言压制的死死地。.

整个的交涉过程,全部在季言的控制下进行。远山这样的元老,绝对是已经成精的老狐狸,但是在季言的面前仍旧感到了压力,“这些年轻人是真的不能小瞧啊。”他出来以后,对自己身边的人说,“回去告诉底下最近都给我收敛点,可千万别犯到这位爷的手里。”

其他人也陆续离开,传达了同样的意思。季言在刚才的谈判中很清楚的传达了一个意思,三区想要在石头城中立足,就必须先把自己内部整顿好,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从三区内部开始烧起来。

所有人对这话的可信度表示了怀疑,但是在季言面前硬是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那女人轻易不说话,一说就直戳人软肋。

……

九区的人隐约感到第三区最近似乎出事了,没有大事,但是呢一些底下人的动作变得低调了不少,遇见什么事情都避让为主,三区的人虽然一直是垫底的,但是各个都是硬骨头,碰见什么事情都要挣出个输赢。因此这一变化,让不少人心里好奇,但是问原因,所有人又都是缄默不语,或者是含含糊糊的带过去。

三区的人沉默,是因为两天前三区最大的地头蛇——三水帮——三区最大的帮派,与三区的历史一样长,三区混乱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三水帮众人不听头领号令,派人使绊子,鼓动手下人不断的向新任头领挑战,使之忙于迎战,无暇管理三区事务——这个帮派,一夜之间覆灭。

起因是,三水帮的人故技重施,车轮战挑战季言。没想到的是,季言单挑三水帮上下,从外门的普通侍卫,一直打到内堂的坐镇长老,最后三水帮求饶认错,甚至归顺。

“太晚了。”季言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对付这种不断挑衅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

那一天注定让三区的人终身难忘,新任头领身后残阳如血,身前是三水帮堆积如山的尸首,鲜血染红手中长剑,脸上的血为她的面容增添了一分妖异,每走一步都是一个血脚印,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敌人的。

在血色残阳中,冲天而起的火光,如同来自地府的鬼怪肆意吞噬着人间的光芒。

最让三区众人恐惧的是大火自始至终只燃烧在三水帮的地盘上,与之紧紧相邻的茅草屋连一根草都没有烧到。

这个三区最大的地头蛇,就这样消失在三区的历史中。经次一战,她在三区的威信再无人敢挑战,没有人因为她年纪小资历浅而小瞧他。

他发布的整顿三区内部的命令被最快的传达下去,弱肉强食的规矩再次被重申,一大批有能力的人在一场场的比武中被挖出来,三区在季言铁血政策下整顿一新。.

柏青就是这次脱颖而出的一号人物,季言把这些出来的新人带在身边,亲自制定计划指导训练,这些人本身的屋里就很厉害,只是缺乏系统的训练而已。

其他地头蛇手里的信服,他一丝一毫都没有碰,这种人要经过一系列的策反、收买、试探……才能用而且还得时时防备着,有这种功夫,不如自己从三区里面亲自培养一支。

这一日在检查三区的训练成果,却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踉踉跄跄的闯了进来,“三爷!三爷!”这拼着一口气来到季言身边,“三爷!四九街道被七区的人占了,还杀了那里很多的兄弟,三爷……快去救救兄弟们。”

“我知道了。”季言安抚的拍拍他的头,“你先去治伤。”

看着这人焦急的神情,季言看到了当时的情况,眼睛愈发的幽暗,“七区?”季言看着在场中训练的人,轻轻弹了下匕首的锋面,“来人,让我看看你们这几日训练的成果。”

七区是里三区最近的势力,与三区的人也是积怨已久,这次就是一种挑衅,对新任领主的挑衅。

七区这次来挑事的只是一个小喽啰,季言下的指令是,“场子不要紧,最主要的是把兄弟带回来。柏青,你全权负责这件事情,”看着柏青惊讶的表情,季言解释,“这一次,你可以代替我做出任何决定。”

柏青有勇有谋,重情重义,季言能交到这个人原因很简单。“你想要报仇,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那一日柏青抱着酒坛窝在树上,季言在树下说道。认识柏青的人都知道,柏青是有大仇未报的,只是这里的人谁没有呢?

柏青不为所动,跟他说过这话的人多了去,却不想她的下一句话,惊的他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云州也好,孟家也罢,都不过是一个家族罢了,有什么可怕的呢。”我可是被一个帝国通缉,被两个帝国的人追杀,都无所谓,你又在怕什么呢。

柏青抱着酒坛,坐在树枝上看着下面的人,季言递上来一封信,“这是我的诚意,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这里面的东西都归你了。”

柏青跳下树来,接过信,心不在焉的抖开信纸,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酒坛却被自己失手落下。“父亲……”柏青呐呐地说着,颤抖着抚摸着信纸,熟悉的字迹,熟悉的口吻,“这是父亲的遗书。”惊慌失措的抬起头,“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明明被人……被人……”

“这并不是原稿,你应该认得出来。”季言淡淡的说道,“这是看过的人重新默写出来的。”

柏青抱着信,泪流满面,父亲毕生的心血都在这本书里面,却在抄家的那一天一同被抄走了,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再见到这本书。

拿书过来的人,神色漠然,但是她说的话里面透出一种不容动摇的决心,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经历世事之后的沉淀,更确切地说,柏青在她身上找到了与自己相似又迥异的不同。

“我跟你走。”

季言把这件事情交给柏青,就回去看丹药的材料准备的怎样了。

所有的信件都如同石沉大海,便是送信的乌鸦都没有一只回来,季言耐着性子,在这里等下去。在这一个月的训练中,自己已经清楚的把自己的意思传达下去了,柏青肯定明白该怎么做。

“药材都准备好了?”季言问仓库的人。

“全部清点完毕,这里是三区能找到的所有药材。”一个管事的递上一张清单。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不要进来打扰我。”季言下令道。

几人敬畏的看了眼头儿,这个人原来还是炼药师吗?真是人不可貌相。

丹药肯定是不可以断的,季言关上这件院子的门,开始用手上现有的药材,尽可能多的炼制丹药。

丹药门的事情被季言全部压了下去,没让这个消息走漏一丝一毫,因此颜妆收到季言信的时候,正在苏城外面的茶棚里休息,一只乌鸦扑棱棱的落到她面前,等他确定这只乌鸦确实是来找她的,心里着实一阵无语。一面拿信,一面在心里腹诽,到底是谁这么有创意,用乌鸦传信。

“速归。”颜妆说道,“看来真的出事了,但愿在我们去之前,你能扛过去。”

喝完茶,颜妆就进入苏城与何婉汇合了。

严晓霜收到信的时候,正待在陈国边境上,对着一张通缉令目瞪口呆,“我是不是眼花了?”晓霜揉揉眼睛,“还真是没错。嘿,我可没想到你竟然值这么大的价格。”阿言。

那只乌鸦跟了她有好多天,最后还是一个手下发现了不对,“大小姐,你看那只乌鸦是不是前天,还有昨天的那一只。”

严晓霜走过去,却见这只乌鸦落到了她面前,拔腿上帮的东西露出来给她看。“找我的?”伸手拿信,没有被攻击。“用乌鸦送信,”后面有人说,“还真是头一回见呢。”

捏着信纸,晓霜看着车队说道:“准备启程,争取天黑到。”乌鸦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用乌鸦送信,阿言,出什么事情了。

白江那时候正在被人追杀,羽灵卫的人已经追杀了她近一个月,她对所有的鸟类都处于戒备状态,一只乌鸦朝她飞过来,想都没有想,直接用石子击落了。因此在乌鸦的腿上看见季言交给她的那封信,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惊讶的。甚至对这只乌鸦有了几分可惜,这只从来没有见过的乌鸦是怎么找到她的,还真是有灵性啊。

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要是不赶紧走,羽灵卫就要追过来了。阿言的事情,还是先等一等吧。

药王谷出了什么事?在药王谷里面小燕有一个新的名字——紫苏。拜入药王谷,独自打理谷中药材,背了一本又一本的药典,终于得到师傅夸奖的那一天,是自己最开心的时候。只是最后,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小燕躺在灌木丛中躲避着白衣人的搜捕,眼神寂寥,神色孤寂,犹如一具行尸走肉,全身的灵魂都离开了。

曾经那么鲜活的生命,终于是消失在江湖的腥风血雨之中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小燕一咕噜爬起来,转身朝着林中深处走去,好不容易逃出来,绝对不可以在被抓回去!对自由的渴慕超过了一切。

衣服被划开了不要紧,脚上的鞋子已经磨破了也不要紧,身上的鞭伤是已经习惯的伤痛,都不要紧!什么都不要紧!

只要能离开那个人的掌控,什么都不要紧。

曾经的杀手如今连一把剑都拿不起来,小燕踉踉跄跄的朝前走,双腿已经麻木了,灌木丛渐渐稀疏了,光明就在前面。

小燕心里一喜,努力地朝着前方走去。

拨开荆棘丛的那一刻,小燕的心犹如沉入了不见天日的深渊,从此再无光明可寻。荆棘丛外,是悬崖,悬崖距离荆棘丛有两三米远,荆棘丛边上站着四个白衣人。

小燕的脸上的血色刹那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嘴唇剧烈的哆嗦着,“紫苏姑娘,请跟我们回去。”如同他们的主人,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人气,表情比多年前见到的傀儡娃娃更生硬。其中一个白衣人放出了手中的信号,小燕知道在过一刻钟,他们的主人就会到了,搜寻他的人也会全部过来。

小燕走出荆棘丛,脸上身上全是伤痕,脚上已经是鲜血淋漓,头发上也全是草,整个人狼狈不堪,风刮过这一处山崖。四个人呈半圆围在她的前面,不留一丝空隙。

小燕一步步走过去,四个人为难的站在她前面,不肯让开一步。“我逃不了了,”小燕说道,声音里的死寂冰冷无比,每一次在自己以为能逃出去的时候,这些人总会从天而降,带着那人的命令,清晰的告诉她,他逗弄她如同猫戏老鼠。“我只是想吹吹风罢了,”小燕说,“我很久没看见这么漂亮的月亮了,让我好好看一看好不好。”这时的声音里就带着一种哀求了。

身后的灌木丛里传来声响,小燕知道那些人都赶过来了。四个人慢慢的侧开身子,让出一条路。小燕往前走了两步就停下了,她现在离悬崖只有两米了,但是没法往前走了,再动一步后面的人就会拦住自己。

崖上的风很大,吹得小燕衣衫凌乱,黑发飘扬在空中,月光洒在如玉的脸颊上,伤痕非但没有破坏这份美感,反而……

呈现出一种……凌虐的美丽。

鸟语花香,微风细雨,碧空如洗,皓月当空。以前见惯了不觉得如何,在黑暗中呆了那么久,才知道,行走在阳光下是一种怎么样的奢侈。

风吹,身上的伤口似乎没有那么痛了。如果可以,真的,好像变成风啊。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困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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