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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帝打压了萧沂多少年,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这个儿子他放弃过,厌恶过,如今却又渐渐想起他的好来。.
目光落在萧沂紧急呈上来的请罪折子,字里行间看得出来这个儿子的诚惶诚恐,换做是以前,他估计还会疑心个大半天,怕是这个儿子故意演给他看的戏。
如果是演戏的话,一年两年甚至五年都还容易,问题是这个儿子长达十多年都是这副状态,他监控他也长达了十多年,传回来的消息都大致相同。
“他消磨了斗志。”他突然幽幽地道。
萧霓觉得她父皇真是虚伪,如果她那位大皇兄不是故意摆出这样一副姿态来,只怕现在早就追随惨死的妻儿于九泉之下了,哪还能熬到天启帝还想起他的那一天?
“父皇,这不正好吗?”她笑道,“父皇正值壮年,需要的是有实干精神的太子,而不是一个会觊觎父皇的太子,儿臣以为大皇兄没有太多意志,但他的能力还在,这就已经足够了。”
天启帝闻言,这才醒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倒是什么都想插上一手,朕的太子朕自会选择合适的人选,轮不到你在朕面前扮聪明……”
“儿臣只是有感而发,还请父皇恕罪。”萧霓当即起身又跪下道,看向天启帝的目光带了几分关怀之意,“父皇,就算您还在壮年,可儿臣是您的女儿,自然希望有人能分担您肩上的担子,希望您长命百岁,古人言,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儿臣不希望遇上这样的人生憾事……”
她父皇又不是蠢材,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直言更好。
天启帝冷哼一声,“你倒是个孝顺的。”
萧霓当做没听到他话里的嘲讽之意,继续道,“父皇,儿臣再如何终归只是个公主,无论哪位兄弟坐上这大宝于儿臣也没有多大干系,儿臣的根不在这儿,终有一天还是要离去的。可您是我的生身父亲,有您在,我在这都城才能更安心,毕竟我是您的血脉,您总还是要庇护我的……”
这番话她说得温情脉脉又饱含感情,眼里更是泪光闪动。
“你倒是会狡辩。”天启帝没好气地道,大手却是做了让她起身的姿势。
萧霓谢恩顺势再站起来,低垂的眼眉掩去她真正的心思,父皇真是老了,几句话就能让他又变得温和起来,她不禁如此想到。.
她没有得过多少天启帝的庇护,所以那番话也是说得半真半假,内心深处,对这父皇终归还是有怨气的reads;。
天启帝看了眼这女儿乖巧的样子,眼里还是满意的,几个女儿之中,也就这个女儿表现得最出色,不过诚然她所说,她终归是要离去的,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放在帝王家也是行之有效的准则。
不过也鉴于这样的实情,他倒是对女儿插手立太子一事没有太多的反感,如果今天换别人试试来游说他,看他不赐他一个斩立决。
“他真是表现得那般……”一时间,他想不出词来形容这曾经的嫡长子,只得扬了扬手中的请罪折子。
萧霓聪慧地匆匆小步上前,一双美目溜过那熟悉的字眼,“这道折子儿臣亲眼看大皇兄书写,当时他神情十分虔诚,儿臣觉得大皇兄绝对是敬重父皇的。”
天启帝的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萧霓也没有错过他那一闪而逝的目光,看来她这番举动还是奏效的,不过天启帝会不会再重新让萧沂回到太子这个位置,尚是未知之数。
尽人事,听天命,一向是她的行事准则。
萧霓被天启帝召见谈话很快就被不少人知道。
申喻凤气得脸红脖子粗,她伴随了天启帝那么多年,哪会对天启帝没有半分了解?
况且她也有人在废太子府邸当眼线,萧沂的一举一动同样也瞒不过她的眼睛,对这位前太子她一直都不能放下戒心。
只可惜她一直都能将对方整死,不然哪容得到萧霓如今玩这一手拆她的台?
风水轮流转,如今她被禁足在这椒房宫,而她的敌人却是越发混得风生水起,岂能让她不痛恨万分?
当然有人恨恨不平就有人欢天喜地,废后萧氏在接到萧霓亲自遣人送来的信件后,整整好几天都是心情大好。
大公主前来探望母亲,看到母亲侍候花草时脸上收不住的笑容,她不禁惊讶万分,实在太少见到母亲会笑得如此开怀。
“母后何事如此心情顺畅?”她踏进花园子。
蔡氏看到女儿心情又更好几分,“你听说没有?”
她剪下一枝开得正盛的玫瑰花递给女儿,大公主萧霏接过深深一嗅,满鼻子浓郁的花香,脸上的笑容当即更盛几分。
母亲放里的潜台词她一听就明白,“如今八字还没有一撇,母后还是等父皇有旨意下来再高兴也不迟。”
她不想泼母亲冷水,但是她更怕母亲期待会落空,天启帝是个什么想法现在谁也摸不准。
蔡氏却是摇了摇头,“儿啊,你想得太复杂了,萧霓不过去探望了沂儿一会儿工夫的时间,你父皇就亲自宣她回话,这足以表明你父皇对沂儿的重新重视。”
“既然如此,母后,那我们的人是不是适时候开始活动……”
蔡氏摇了摇头,吩咐女儿道,“且慢,现在不宜兴师动众,不然必定要惹你父皇再度厌弃,沂儿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还是先让萧霓在前面开路,若有个什么不测,也有她先挡着……”
此刻,蔡氏的脸相当的冷,手却是不自觉地握紧玫瑰枝,哪怕被玫瑰刺刺伤也觉得疼痛。
这机会她等了多少年,所以再等一等她还等得起。
萧霏那句话其实试探的意味很大,她生怕母亲会因为这高兴而急功近利,如今看到母亲依旧小心谨慎,她这才放下心来reads;。
至于母亲眼里的算计,她选择性无视了。
萧霓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异母妹妹,可母后与萧沂却是她的血缘至亲,两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再于心不忍,她也希望如果事情不成当炮灰那人也是萧霓。
她自知这样很自私,但人活一世不为自己争难道还为他人做嫁衣?
这样高风亮节的情怀,恕她没有,尽管她一直扮演这样的角色。
萧霓自天启帝那儿离开就回到落霞殿,就有人在那儿等她良久。
“让秦宣太子久等了是萧霓的不是。”她笑着迈进殿里。
赢宣立即朝她含笑道:“公主客气了,能得见公主真容,花再多的时间也是值得的。”
萧霓径自走到主位坐下,然后示意晓风重新上茶。
赢宣也不含糊直接就坐到客坐之位,一脸郑重地道,“本太子前是替舍妹向公主赔个不是,她行事鲁莽欠思量,本太子以为她会改过,哪曾想居然还敢到你这儿大闹一场,实在是本太子教妹无方……”
原来是为赢锦之事前来的,萧霓淡定地茗茶,神情并没有多少波动。
赢宣的目光一直放在萧霓的身上,看到萧霓如此平静,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遂又急忙道,“昌平如此惹事我这当兄长也觉得汗颜,公主放心,我已禁了她的足,断然不会再让她出现在公主面前做些让人不齿的事情……”
这番话他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如今他是后悔万分,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让赢宣唱了这么久的独角戏,萧霓总算是放下茶碗,道,“宣太子的道歉我接受,昌平公主好歹也是一国公主,那脾性还真要改改,不然丢的是自家国家的脸面。”
赢宣的脸红了红,“那是自然。”顿了顿,“说来她感情之事我本不应插手,无奈她做得实在太丢脸,我这当兄长的也面上无光,我这妹妹深得我父皇宠爱,性子养得刁蛮了一些,实在也是令我极头痛之事……”
萧霓觉得赢宣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还是挺强的,赢锦就算爱宠那也是有限的,不然你赢宣如何能压制她死死的?
早在这对兄妹到来之前,她就迎宾馆安置了自己的眼线,因而赢宣怒惩赢锦一事,她早就知道个清清楚楚。
赢锦也没能摊上个好兄长,果然帝皇家的兄弟姐妹之情都是如此淡薄。
“如果宣太子没有什么事情,恕萧霓不奉陪,萧霓尚有要事要处理……”
她已不耐再招呼这赢宣,这个男人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无害,相反,她其实最为提防他。
赢宣之所以前来再度赔礼道歉,自然有他的目的。
他来楚宫这么长时间,除了欢迎晚宴那天见过萧霓之外,一直都没有机会与她会面,这样如何有利于他想培养感情?
众多求亲者,若是人人都这样也就罢了,为什么齐国那个卫衢就能那般肆无忌惮地就来接近她?
就连新来的晋国那位愣头青大将军严宇也跑来找她,他若不主动出击那就真的落于下风了。
“听说楚国都城风景独特,本太子一直想要见识一下,奈何就差个向导?不知道永阳公证可否给本太子当个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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