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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排行二十九(1)
今日是春芸姝进摄政王府的日子,蓦允一早起来着装后,步出王府便准备去接人了。.
“殿下恐怕不能去接人了。”苏槽上前说。
“出了什么事?”蓦允蹙眉。
“侯爷来了,他要见您。”苏槽禀报。
“他舍得下山?哼,他想见本王做什么?”
“听说……那人失踪了。”
“失踪?”
“是的,侯爷急于找人,所以想请您相助。”
蓦允冷笑。“他的宝丢了,本王为什么要帮忙找,笑话!”
“这……殿下,那人好歹也是……先皇托付的人……”
蓦允厉芒一射。“得了,不用提醒本王这件事,他在哪?”
“侯爷人在明净湖等您。”
“明净湖……这么远……”蓦允再度皱了眉。
苏槽晓得他为何嫌远,主子想亲自去接春芸姝让她风光一回,但明净湖在城郊,来回一趟需一整天,若去了就不可能赶回来接春芸姝。“殿下,春侧妃那儿您就别亲自去了,想春侧妃是识大体的,她必能体谅您。”苏槽说。
摄政王府里的每一个侧妃都是自己坐轿入府的,身分低的还只能由后门进,从没让殿下亲自迎娶过门,不过,对于春芸姝,主子却是另眼相待,要亲自走一趟以显重视。
蓦允冷睨他一眼。“你睁眼说瞎话吗?那丫头若能谅解,事后不给本王脸色看,那天就能下红雨了。”
“这……殿下怕瞧春侧妃的脸色?”苏槽问。
蓦允怒目扫去。“你说什么?”
苏槽马上缩头。“没……苏槽没说什么。”
“哼,本王不是怕,是不想听人啰唆。去,还是让本王的座轿过去,让人以为本王就坐在里头。另外,让太后赐衣、皇后赐轿,排场搞得越大越好,那丫头爱面子,本王这次就给她个荣光。”
苏槽听了愕然。.“要太后以及皇后都出面,这……”这是纳侧妃吗?这是娶王妃的规格吧?
“还不去?”
“呃……是。”苏槽在他催促下应声,心想这阵仗一摆出来,那得寸进尺的春芸姝进府后不横着走才怪。
主子一开始就这么荣宠,将来谁还压得住她?他忧心忡忡。
然而春芸姝确实教迎亲排场给吓着了,身上的衣服是金缕衣,坐的轿子是宫里的凤轿,轿子所经之处更是锣鼓喧天,仿佛整个京城都震动起来,经此一闹,无人不知她春芸姝今日入摄政王府这座高门了。
只是当她晕陶陶被抬进摄政王府后,一连四天居然都不见蓦允的踪影,又教她一股气无处发,这是哪门子的老公,从结婚当日就搞失踪至今,这是逼她离婚吗?
可恶,可恶至极!她拍桌。
“二小姐,您别恼了,殿下紫绶金章,掌天下大事,公务繁忙也是正常,再说了,您瞧四天前那迎亲排场,迎娶公主也不过如此,殿下已表现出娶您的诚意,您就别生气了。”凤佳跟着陪嫁过来,替她端来早膳后说。
“那家伙别以为迎娶我时搞得热热闹闹,就能掩饰他轿子里空无一人的事实,想这样忽悠我,没门,他若不出现当初不如让我嫁只公鸡算了!”
“二小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那是新郎有豺失踪才用公鸡代替拜堂,您这样说殿下,不吉祥的。”
“我说错什么,他这不失踪了?”她气呼呼地说。
“这……”
“别说了,我还当他死了。”
“好个春侧妃,才刚进门就敢诅咒殿下!”
屋里突然挤进了一群女人,说话的是其中一个头上别了朵大红花的女子。
春芸姝闻声朝她们看去,皱紧眉。“你们是谁,怎么擅自进人家的屋子?”
蓦允用座轿虚晃一招,除了给她面子外,应该也是不想让人得知他离京之事,方才她与凤佳的对话不好让人听见,可这群人忽然闯入,不知听去多少?
她见那头上别花的女人先朝屋里瞧了一圈,见屋里没其他人,才仰鼻骄傲的道:“我是杨侧妃。”
瞧杨侧妃的动作,春芸姝冷笑,这是在找蓦允,担心蓦允在她屋子里,今日她故意放出消息说摄政王昨日半夜得知郑武再度现身,立刻连夜外出缉人去了,她才能走出屋子,要不,人人追问她那家伙的去向,她哪里答得出来?且又怕掩饰久了反而露馅,不如先替那家伙找个失踪的理由,合理化此事。
而那女人瞧了屋里一圈没见到人才敢开始嚣张,可见这票人只听到她最后说“当他死了”的话,其余的并未听见,不知他已失踪多日,只以为这几日他都在她房里。
这群人没听见什么就好,让她放心一些,恼归恼,但她其实知晓那家伙兴许有说不得的事要办才失踪,而她不想替他惹麻烦。
“你是杨侧妃?喔,我明白了,你是那家伙的后宫,那其他人呢?”她理解后指着其他人再问。
“我是殿下最宠的赵侧妃。”其他人见蓦允此刻不在,那说话的态度之高傲的。
“我是殿下爱的李侧妃。”
“我是殿下最喜欢的高侧妃。”
“我是殿下最疼的……”
“够了!”她大喊一声,一票介绍下来,每个都是最最什么的妃,但都是屁话,她压根不信那寡情的男人能对谁最上心。
只是,她对这数量十分错愕,这群女人算算居然有二十八个之多,据她所知,一般王府亲王礼制上是一个正妃两个侧妃,而他竟如此不管体制,纳了这么多?!且照顺位排下来,她居然是第二十九位侧妃,表示眼前的全是自己的前辈,她不傻眼都不行。
好样的,她早有心理准备摄政王府的后院必有女人,但没想到居然有快三十位,姓蓦的体力是有这么好,能应付得了这么多女人吗?
她霍地站起身。“各位今日齐聚在这,不知有何指教?”她没好气的问。
“指教不敢当,是姊妹们等了你四日,等你来给咱们奉茶请安,可始终不见你出现,以为你病了,这是来探病的。”杨侧妃代表说。
探病?还是咒她生病?
“可这会瞧咱们误会了,春妹妹气色红润,哪来的病?不来给咱们奉茶请安,显然是恃宠而骄了,以为殿下迎她入府时给了些脸面,这几日又与她腻在一起,便不将咱们这些姊姊当回事了。”赵侧妃接着说。
“可不是,都狗眼看人低了。”李侧妃再接。
还骂人?
“说不定春妹妹不是这种人,是咱们多心了,她其实是不懂规矩罢了。”高侧妃道。
“也是,想想她从山东那种乡下地方来,才会如此吧?”孙侧妃也凑上一句。
“乡下人就是土,哪里懂得咱们摄政王府这一等皇亲的规矩。”钱侧妃也说。
“还是,她根本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摄政王府只有她一人……”杨侧妃静不了,再道。
“你们说够了没,二小姐没闲情听你们这些废话!”凤佳被这群女人你一言我一句说的刻卑激得忍无可忍道。
众女朝她瞪去。“大胆,你一个陪嫁丫头敢对咱们这些主子无礼,想挨巴掌是吧?”杨侧妃横眉竖目。
凤佳怒红了脸。“你们话说得太难听,污辱了奴婢的主子……”
“住口,还敢再多言,看来真是讨打了!”杨侧妃今日就是来下马威的,见蓦允不在,这会又得了机会,想打凤佳挫挫春芸姝的锐气,让她别刚来就目中无人,正伸手要打人,但手才抬起来就教人攥住。
“哪个王八蛋敢打我的丫头,那便试试,我拆了她的骨!”春芸姝眼神凌厉,气焰慑人,杨侧妃手被扼得极痛,却惊得忘了喊痛。
其他人见到春芸姝这样子皆是一惊,这群女人长年养在深闺,只知耍些小手段争宠吃醋而已,哪里见过人敢真正叫骂说狠话的,全楞在当场了。
“春侧妃……你放手,要、要不然我要告诉殿下你诅咒他死,让他、他……唉呀,好痛!”杨侧妃威胁的说。
哪知春芸姝不仅没松手还加重了手劲,捏得杨侧妃哀哀叫。
“你当我怕死吗?那男人回来你尽管去靠状,对,话我说的,我当他死了。”她毫无忌惮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