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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舒涵呆呆的看着那展现在自己身下的血泊,陡然尖叫起来,何耀天听见动静望了傅舒涵所在的地方一眼,可惜人头攒动,他什么都看不到,但心里隐隐约约感受到心悸,多望几眼,就怕错过什么,可惜那个地方很快就被处理干净了,什么都不剩下,唯一的就是一块地方被铺设了红色地毯。.
“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何耀天看着盛装面带笑容朝自己走过来的母亲,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一位贵客摔倒了,现在已经送到休息室安抚去了,新婚当天,还是不要沾染什么晦气的东西为好,你们两个,从此以后,可是要相互扶持啊,阿天,也不要再贪玩了,公司的事情你必须开始接手了,这几年,你父亲的身体不怎么好。”。
思及此,任芸精致妆容之下的面孔徒增几分忧愁,将冷许秋的手放入何耀天的大手中,任芸免不了说一些长辈在这种时候应该说的话,只是这份长辈光环下的慈祥,却是暗藏着些许的得意,尤其是视线下角瞄见那条后加的红地毯之后。
何耀天不是一个不细腻的人,顺着母亲的视线,也注意到了那条红地毯,心中大抵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只是现下母亲不愿意提及,自己肯定也不会去提,只想着等一切事情办妥之后,才去探查一番。
而下午时分,却是突然下起了雨,这雨来得格外突然,因为之所以会选择这一天结婚,必定是看中了这一天的气势和天气的,这雨一下,也将何耀天想查探的心情浇灭了,众人也将娱乐场所由室外转移到了室内,而门外的红毯,慢慢的漫出血红色的雨水,像谁在哭泣。
傅舒涵全身颤抖着,她知道自己跌进了一场阴谋之中,孩子,是被谁设计而掉的,当她摔倒之后,立马就有人过来将她无情的拖出了婚礼现场,随意的丢弃在了门外,比流浪狗还不如,她瘫倒在地,一时间血水的流失让她也丢失了所有可以支撑尊严离去的力气,等到恢复力气的时候,天却下起了大雨。
雨水,冲刷在脸上,傅舒涵陡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而这选择的结果,自己也无人去述说,父母都还不知道傅舒涵的事情,她将自己怀孕期间一切事情都说成了是在外实习,而每次父母说要来看她,她都推脱着说不方便,现在这样,真的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变成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傅舒涵觉得自己没脸回家,没脸见自己的爸妈,这种被抛弃的情节令她从内到外的觉得羞愧难当。.
在雨中茫然的行走,周围的人,或是行色匆匆的将各种可以遮雨的工具顶在头上从傅舒涵面前走过,有雨伞的,或是两人,或是一人,没有人为傅舒涵停留,这个匆忙的世界,第一次,傅舒涵觉得心寒,那种寒冷,从脚底伸腾而出,经过肺腑,然后传达到脑袋里面,久久缠绕,难以自拔。
傅舒涵头脑晕乎乎的,周围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但没有一个人扶起她,有些人看到她苍白的如同吸血鬼的肤色,觉得晦气立马散开了,除了一个人,那个人身着白色衬衫,面容在傅舒涵看来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晰,傅舒涵看着那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有些害怕的朝身后缩了缩,可是那只手坚持的伸着,看起来像光明之神降临在了人世间,温暖而充满包容性,傅舒涵抬起头,眼眶沾满了湿漉漉的水珠,看不太清晰,依稀是一张清秀的面孔,具有天生的亲和力,傅舒涵犹豫再三,最终将手伸了出去,她选择再次相信别人。
不是为了重新给自己一次机会,而是觉得人性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完全泯灭。
三年后。云来机场
本该是人来人往的地方,此刻却被有规律的隔离出一条笔直的走道,并且高大上的铺上了一条看起来很舒适的红毯,被保安人墙隔开的道路两边,挤满了各色各样的记者,统统高举摄像机,深怕一个不慎就错过了与即将出来的人的会见。
在粉丝和记者屏息等待的时间里,一双精致的细跟简约高跟鞋踏出,尔后,一个女人身着白色旗袍慵懒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懒散的将深紫色墨镜取下,然后莞尔,优雅气质无遗表露,于是刹那间,整个机场,只回荡着咔擦咔擦的声音。
傅舒涵看着很久不曾回来的地方,感叹万千,过去,她一贫如洗,虽说不是贫穷,但那种资本在一些富商眼里不足一提,如今,三年过去了,她不再是过去的傅舒涵,一扫昔日的狼狈与清贫,她,现在是享誉世界的mr。dark,扫见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红色地毯,傅舒涵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和浓重的无奈,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现在她会在这里吗?不一定吧,重新戴上墨镜,不屑一顾的从众人面前走过,如今的她,不会再怯弱!
走出机场,很快,一辆高级轿车就停在了傅舒涵的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傅舒涵再熟悉不过的清秀脸孔,只是从前还可以从其中看出一个稚嫩,现在,却是完全的熟透了。
“阿泽,好久不见。”,傅舒涵取下墨镜,眼睛弯弯,笑容温和。
“不知道该叫你协还是mr。dark?两年了,你终于回来了。”,轩泽满嘴打趣,脸上的荡漾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随意啦,你是我师傅啊,还取笑我,能有今天,都是阿泽的功劳,如果不是你,不知道现在我在哪里。”。
“上来,傻丫头,既然回来了就不许偷懒,来帮我吧。”,轩泽一把推开车门,将窈窕的女人拉上车子,然后粗鲁的揉着女人定了形状的头发,换来女人怒视的眼神,轩泽只是无辜的笑笑,这样柔和温馨的气氛,在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如此。
大马从车镜中看着两人相对的笑颜,憨厚的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估计可以去做黑人牙膏代言了,当然前提是他将脸油漆成黑色。
三年前,将雨中脆弱得不堪一击得傅舒涵解救出来的人正是傅舒涵眼前所谓的师傅轩泽,轩泽年纪轻轻,便独立出家族,开了自己的画室,一不小心被一位画界的前辈相中,收为弟子,不出一年便出了名气,之后一发不可收拾的红了起来,轩泽并没有因为如此便心高气傲起来,他依旧是那个单纯的少年,只是眉宇间的气质已经慢慢显现在世人面前。
那个雨天,他只是出去找找灵感,谁知道就遇到傅舒涵,这人世间,缘分二字并不是欺骗人的,至少轩泽是如此想的,当初,雨中傅舒涵那苍白悲戚的神情打动了他,于是他选择牵起傅舒涵的手,如果说,对于傅舒涵来说,轩泽是出现在雨天的神,那么对于轩泽来说,傅舒涵就是雨天焕发的奇迹,一颗暂时蒙尘的明珠。
只是,后来渐渐的相处之中,某些本固定俗称的东西慢慢的变了质,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轩泽将视线从眼前这个气质高大的女人移开,望向窗外,心情莫名明媚起来,即使天气略显阴沉。
傅舒涵回来之后,马上就被迫的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虽说即使她现在享誉世界,但是某些世俗的东西还是让人不得不学会看人眼色行事,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活在一个名为世俗所定下的规矩中,我们都是活在套子里面的人,不必傲气,看着脚尖走路,还是踮起后脚跟,都是自己的想法,而傅舒涵,只是选择了用套子包裹自己,从而不必沾染上另外一层巨大的套子。
在忙碌中生活,时间变得特别快,回国一年多了,每天都是和轩泽在一起,这个在一起,是指在空间开阔环境安静的画室中作画,偶尔,傅舒涵会和轩泽一起出去踏青游玩找找灵感,画师,最恐惧的便是灵感枯竭。
其实,这种很平凡的生活,正是轩泽一直向往的宁静,因为生活中有了另外一半,便不会着急的不知所措,便不会在遇到瓶颈的时候烦躁的想扯头发。
两个人的组合,使得轩泽的画室越来越出名,最后,被提名了一项享誉世界的大奖,因为荣誉非常,所以,轩泽很mr。dark这两个人的名字,在上层社会也是很受欢迎的。只是有的时候,出名不一定是好事,说不定会因此而惹上麻烦。
在接受奖项的那一天,傅舒涵看着轩泽,心情说不出的舒畅,连带着以往那些无法提及的往事留下的阴霾都变得开朗起来,只是接受奖项之后,一条陌生人的短信,让傅舒涵脸上的面具陡然间被击破。
是何耀天……。
傅舒涵心中彷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咬,麻麻的感觉之后,是说不出的疼痛,刻在骨子里的憎恨,说不出的恨,得多恨才想说都倾吐不了!
“舒涵,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该不会是生病了吧。”,轩泽将手放在傅舒涵的额头,脸色也跟着不好起来。
“没事的,阿泽,可能是昨天晚上受凉了。”,懒懒的推开轩泽的手,傅舒涵看着窗外晴朗的天气,内心翻腾蹈海,脸上也失魂落魄。
“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我会替你解决的。”,双手摆正傅舒涵的身子,双目正视着她,轩泽心中担忧更重一层。
“知道了。”,傅舒涵勉强的笑笑,就径直离开了。身后,是轩泽化不开的幽怨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