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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惊鸿惊醒,双眼圆瞪,就看到了那张洁白的连毛孔几乎都没有的清冷脸蛋,只是原本是清冷的彷如九天之上的仙人,现在带上浅浅笑,便成了红尘里触手可得的倾国倾城的美人。.
双手推拒那张距离自己太近的脸,傅惊鸿脑袋别扭的撇到一边,口中边说:
“离我那么近干嘛?”,
“看你啊,小猫咪。”,
步寒烟哈哈大笑,逗弄完了傅惊鸿,看着这个七岁女孩脸上装裱上红霞,才让傅惊鸿挣脱走出自己的气势范围,而雪湘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不动声响,傅惊鸿暗叹,一个侍从的功力就这么厉害了,那这个变态宫主的功力岂不是?内心纠结的肠子都快打结了。
“你怎么会回来救我?”,
傅惊鸿纠结的神情全都落入了仔细专注看着她的步寒烟眸中,看着那带着疑惑眸色皱着眉看着自己的精致女娃,玉箫在手中不停把玩。
“因为觉得你有趣,你是第一个看我都不带眨眼的,我有那么好看么?”,
带着魅惑神色,步寒烟脚尖轻点,白衫飘摇,复又贴近了傅惊鸿,傅惊鸿的眼睛被那红艳的嘴唇吸引,视线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里一闭一合,在那里弯起的时候,呐呐回答:
“好看。”,
得到想要的答案,步寒烟笑的更加得意,和傅惊鸿退开距离,倚在漆红色柱子上,双腿交叉,手持玉箫,放于嘴边,视线模糊,扑闪的长睫毛都被定格在了那一处,性感而渺远,渺渺萧声在这半封闭的空间回荡,傅惊鸿觉得自己有点冷了,更不明白这步寒烟的意图和想法,对萧看起来如此热爱,而武功自是高强,本人也长得很美,只是,即使再美的画面,傅惊鸿还是保持了一丝理智的。
“这里是哪里?可以送我回去吗?”,
箫声被打断,步寒烟前面荡下的几缕头发遮挡了他的表情,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步寒烟将萧纳入袖中,抬首,遮挡视线的发丝被带上,一张清冷的面孔露出,看着对面忐忑不安的某人,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舒服,他平生最爱吹箫,然而现在,被一个毛丫头给阻拦了,本该教训的,但奈何下不了手,更何况前提还是这丫头是他一时兴起带回来的。
“这是缥缈宫,我叫步寒烟,今年十六,是这里的宫主,手下掌控十二宫,分布在这片大陆,玉箫,是我的乐趣,也是我的武器。”,
一只手抚上性感的红唇,步寒烟喃喃的说,语气很温柔,如同对情人吟哦。
“傅惊鸿,天下第一庄的二小姐,暂时被人捕猎,今年八岁,原来你是江湖上闻名的邪教的头头啊,难怪这么轻松就把我从西凉的人手中救下。.”,
“头头?”,步寒烟满目疑惑。
“额,就是权利最大的人,不用理会这个的,那么,现在你可以送我回家吗?也算是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傅惊鸿讪讪的赔笑。
“只是新朋友吗?惊鸿。”,
步寒烟疑惑的眼眸看起来像一个纯真的孩子,但那眼眸中隐藏的似笑非笑的调笑并没有逃过傅惊鸿的打量,终于忍耐不下去了,索性一屁股赌气的坐在地上。
“要么你送我回家,要么我自己回去,拜托不要再耍我了,宫主!”,
“生气了么?惊鸿叫我宫主我还真是第一次厌恶起了这个称号,你就自己试试离开,找不到路记得走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步寒烟瞥了一眼气呼呼的傅惊鸿,就自顾自的练起萧来了,萧声里都是笑意,傅惊鸿只能苦笑,自己真是晕了头了,在这个谁也不存在的世界,活得久了,就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思维也越来越退化成七岁孩子才拥有的思想,从地上起来,粉色的裙子无意外的沾染了灰尘,步寒烟若有若无的视线触及傅惊鸿身上的衣服,眉头深锁,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似乎他一直没有分过神。
待傅惊鸿走远,步寒烟才召来自己喜爱的小鹰,用内力在丝帛上写上字,放于鹰的嘴巴里,然后宠溺的摸了摸它的毛发,鹰在半空中盘旋几圈后飞走,而他也走出这孤寂的寝宫,看着外面蓝色的天空,再思索着四周的瓦片雕琢,恍然间陡然轻笑,他竟然也在这监牢似的地方生活了十一年。
十一年,步寒烟伸出惨白的在阳光中连血管都能清晰看到的手,一握,什么都没有握住,然后空白就化为了十一年,装点了他虚无缥缈的记忆,步寒烟依稀记得,他五岁那年跟随自己的奶娘来到了缥缈宫,那个时候这个地方,腐败,随时都盈满了臭味,那个时候,这个地方还不叫缥缈宫,而是叫红尘崖,那个时候,那个和现在的他一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也倾国倾城,举手投足间都是魅惑,那个男人叫他抬起头来,而他只是固执的拉着跪倒在地请求男人收留的奶妈,不想让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亲人也为自己受到侮辱。
那个男人看到自己的时候眼中闪过精光,然后就牵着他的奶妈去了一间房子里,然后他默默的守在了门外,听见里面的呜咽声,步寒烟很想闯进去,但是门外的守卫他是打不过的,那一刻,弱小的他只能握紧拳头,像此刻一般孤单的立于门外,然后,一个时辰以后,那个男人出来了,奶妈却再也没有出来,而这个男人,在面对他憎恨的眼神的时候,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那如同奢侈的怜悯神情,步寒烟至今还记得,然后,然后他就励志打败那个男人,一年又一年,直到那一天,他才释怀,而他的奶妈,其实压根就没死,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个局?只是他没看破,所以才被困在里面长达十一年。
步寒烟收回手掌,因为他闻见了雪湘身上的味道,如此浓郁,深怕别人不知是她来才是,这个丫头,今年也有十五了吧,普通人家的女孩,这个时候也该是时候成家了。
“雪湘,你可有喜欢的人?”,
“宫主今天可是中邪了,竟然问起这等俗事来了,雪湘此生只是飘渺宫的人,其他的,懒得去多想,怎么,宫主可是今天被那索来的丫头挑起了情丝,若真是这样,也不错,这飘渺宫太冷清了,缺个家母。”,
雪湘极力控制内心的波涛,眼神不敢直视步寒烟那清冷的绝美脸庞,脸上灿烂的笑意也微微收敛,此时此刻,她严肃的有点不像平时的她了。
“家母?我倒是从未思索过这事,那种苟合之事也会是被人期许的吗?对了,资料可拿来了?”,
低垂着视线,瞥向安静站于自己身旁的雪湘,雪湘个子高挑,但是对于步寒烟这等人,还是矮了点,所以,步寒烟只能选择低首这种忧郁的模样。
“宫主还是介怀以前的事,罢了,随你性情来吧,这是犹果果传来的讯息,我越职扫了一眼,天下第一庄的状况现今可不好,那丫头,还是不要放回去的好。”,
雪湘斟酌字句,话涩涩出口,心里也空荡荡的,其实,她都懂,可是,说不出口。
“以后,不要这么做,你退下吧,我虽纵容你,但尔等还是需分清职责。”,
步寒烟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是雪湘知道自己已然是越了界限,脸上的笑更是清减,愈加有戚戚姿态,低眉,不再看那对自己有极大诱惑力的面孔,施施然退下,步伐有点急,差点撞到了赶回来的傅惊鸿,雪湘没有道歉,而是衣袖飘荡的走远。
傅惊鸿恍然间感触到自己手掌有点湿润,视线所及之处,是一滴水,舌头舔了下,有点咸,傅惊鸿立马嫌恶的皱眉,心里暗道:看来是泪啊。
“步寒烟,你训了雪湘。”,
傅惊鸿没有带疑问的语气,因为她已经肯定了肯定是步寒烟说了什么,雪湘才会难过,虽然相处只有一面,但是傅惊鸿还是舍不得那个清淡美人落泪的,因为雪湘笑的灿烂的时候能给予身旁人无穷的生命力,她有点喜欢那个清淡美人了。
有的人,好像只需要一眼,就知道这种人和自己合得来,当然也有那么一类人,看一遍就知道和自己合不来,不过唯一正确的一句话就是,谁也不需要讨好谁!
傅惊鸿就不想刻意去谄媚,也不想去讨好这个所谓的缥缈宫宫主。
“缥缈宫的事情,天下第一庄的二小姐似乎太过喜欢多管闲事了吧,我带你出去吧,你自己也该面对了。”,
“什么?”,
傅惊鸿正疑惑步寒烟为何改变语气相对,可是还没有出口的话就被风吹走,而她则被步寒烟扛在肩膀上,行走在树林间,然后一个起伏,她就被抛在了地上,傅惊鸿没有怨言,从地上爬起,之前被雪湘盘好的发髻此刻杂乱无章,傅惊鸿心里不爽,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手一扯脑袋后面,发绳就断了,如丝的青发垂下,被风梳理好,彷如上好绸缎,步寒烟见状只是眼神深沉下来,眉毛微皱。
“就此别过吧,还有谢谢你救了我,以后我会回报你的,再见,步寒烟。”,
傅惊鸿转身就想走,却被身后的人拉扯住,一只薄凉的手掌拉住她的小手,两人手掌相触,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傅惊鸿回首,想看这个步寒烟到底想怎么样,只见那红艳的唇蠕动几下,她就有点眩晕。
“我陪你一起吧,有些事情,怕你承受不住。”,
“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傅惊鸿心中惶惶,她有种预感,但她不愿意相信,然而,这永远都是一个无比现实的世界。
“本庄昨夜抄袭,一把大火烧灭了一切,里面的所有人都死了,据说是没有生还的人,天下第一庄分部武力堂被灭,而一息堂则隐退了所有的痕迹,你,确定还要回去吗?”,
“啊啊啊……。呵呵呵呵……。”,
傅惊鸿仰天大叫,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下来,又是哭又是笑,精致的脸上一片诡异,她本以为这辈子可以安稳生活,可是老头偏偏爱跟她作对,若是一开始就让她生活在黑暗冰冷里,她也不会如今如此难过,可恨的是将她抛入人世间最温暖的家庭中,给了她无上的权耀和关爱温馨后,突然间不打一声招呼就夺走了所有的值得留念的东西,老天,真的有眼吗?若是有眼,怎会最善良的人没有好归宿,而奸者却长命百岁!
她不服,可是不服能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她只是天下第一庄的二小姐,现在连这个资本都没了,她还剩下什么,失魂落魄的晃晃荡荡的朝山庄的方向跑去,身后的白衣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作,脸上的表情同样很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