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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梦里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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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镂玉砌,古木琳琅,低低高高,错乱有致,一身红袍的女子,就这么站在皇宫最高处,遥望着远方,身上的红衣,并非凡品,一针一线用的都是上号的金线,不会太闪,但会给人有一种沉淀下来的感觉,与其说是红袍,倒不如说是战袍,随时都可战斗的灵活衣裳,上腿部分简单开叉,行走中减少了阻力,且肉色若隐若现,给人增添几分想掀开的冲动欲感,但两旁的随从或是婢女们都惶恐的低下头,呼吸也变得轻盈起来,但仔细看,会发现他们的肩膀都在颤动着。.

只是,太过于细小,便容易铸成大错,一个捧着玉液的小奴婢脚一抖,然后盘子就摔到了地上,几个小水杯在地上叮当一声就碎成了块块的一片片,水溅了地上一大块,还有几滴溅到了红袍上,不明显,但却映下了小点滴,那个女子吓的两腿并拢跪在了地上,力道之大,直接溅起了一些灰尘,然后就是嘴里大喊女皇饶命,头也一下下使劲磕在地上,很快地上就多了些血渍。

红袍的女人,也就是女皇,伸出自己涂了红色妖艳花汁的长长指甲,挑起了那吓的心神俱无的女孩的下巴,看着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面目,心中厌恶更深了,而女孩,目光停留在那犀利的下巴上,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还是希望女皇可以手下留情,女皇手段有很多,可以让人快乐死去,也有能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

周围没有人敢求情,而紧紧跟随在女皇身后的太监总管阴柔的面目上也是满满的嘲讽,或许他内心里,希望这个触犯了女皇威严的女孩赶紧去死吧,不要再在人前丢人现眼了。其他地位低下的人,都是压低脑袋,生怕受到身旁自己同伴罪过的波及,然,女皇甩下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转身依旧向前。

“你,不可饶恕,故永世留在搓衣板宫,这个惩罚,你可应?”,

女皇的声音,即使是冰冷的毫无情感时刻,也是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风情意味,有多少无知的人就因为这迷人的嗓音,而自愿抛弃生命,只为女皇一笑,但女皇迷人的嗓音里,吐出来的只有杀人的或是血腥的话语,没有甜言,却让很多人甘愿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是,是,谢谢女皇不杀之恩。”,

女子脸上的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立马就阴转多云和晴天,泪水鼻涕都收回去了,脸上荡漾起笑容,感觉磕了头作恭敬状的,脸都快贴到了地上,声音颤抖着,是劫后余生的欢喜。.

其他人脸色各不一样,有惊讶,有淡然,也有嫌恶,但多数是惊讶,女皇手段极其残忍,并且不允许别人的无谓反抗,女皇在人们心中就是妖孽,定义则是残暴无情的妖孽,但无人反抗她,因为她权势滔天,本领高强,外在有天阁邪教生还之域助威,但那些人,那些所谓的教主阁主,却也只是附庸,他们,是女皇的傀儡,是女皇的提线木偶,被女皇操控着,整个大陆,都成了女皇的囊中之物,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女皇,并不快乐,她也只是一个哀伤的女人,一个可怜人。

今天这个宫女,本来会必死无疑的,但无疑的,女皇心情不错,那个搓衣板宫,是女皇亲自命名的,奇怪的名字,众人在得知那个名字的第一反应,但还是默默遵守,女皇不常笑,但刚才竟然笑了,僵硬冰冷的面容犹如三月桃花,灿烂的让人真想死在那温柔的片段里。

身后的太监总管,摸不清楚自己家主子的心,他王文曾经服侍过前太后,前太后也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但无疑的,女皇更加难以捉摸,时而简单快乐的如同儿童,时而像来自地狱的使者,嗜血无情而霸道,时而发呆,茫然的就像个迷路的孩子,惹人心怜,无论那种女皇,都拒绝别人的安慰,女皇,是这个大陆的传奇,是传说中的凤凰,是注定收回大陆的天人,可是王文心中,只有那个当初跪倒在地上,哭的面目全非的惨兮兮的傅惊鸿,那个恳求着傅华容不要离开的可怜的失去了母亲的爱的孩子。

“主子,可是还去凝主子那里?”,

王文看着前面人停顿的步伐,自动问道,这个孩子,对谁都无情,但是对他这个过来人,还是会给点面子,也不会无缘无故发火。

“王文,这院子里的桃花又开了,还有那些兰花,真香,我还记得我和他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他身上就是这种味道,淡淡的冷香,但冷中透露出温暖,我就知道,他是一个温暖的人,他会犹豫不决,那么我就走开,他可以追逐,我也可以远离,但其实我想的和他想的是一样的,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女皇明艳的脸上透出凄苦,似乎那双紫色大眼里马上就会流出血色的泪珠,凄凄怨怨,王文不敢看,扭过脸去,那空气中又传来了那种冷情的味道,这宫里的人,是避女皇而不及啊,恨不得把脸糊上,把眼睛糊上,看不到女皇,听不见女皇的声音,如此,就安全了,除了那几位主子,还有他,其他人,都是不待见女皇的。

“呵呵,王文,连你也不敢看我的脸了么,看来我果真成了史上最厉害的病毒,听见声音会想去死,看见样子也会死得很惨,跟我去青宫吧,你守在门外即可,任何人来了都不允许他进来,我想一个人静静。”,

女皇拂袖而去,王文顿了一下又马上跟上前去,两人的身影,在风中恍如一体。

一进宫殿,妖魅女人就软趴趴的倒下,身若无骨,扑在地上,温热的身体慢慢冰冷下来,然后看着头顶雕刻的巨大的曼陀罗花瓣,思绪飞远,似乎真的回到最初,最初的相遇,最初的美好,然后渐渐残酷起来的记忆,背叛与被背叛,丢弃与疏离,人与人之间,矛盾重重,无非就是你怀疑我,我怀疑你,最后一拍两散,或者各自倍受着思念的煎熬,却谁也不肯认输,那个白衣如仙的男人,定还是在那高不可攀的雪山上,装作一副圣洁的样子,践踏着,无数人的感官,然后毫无留情的将欢喜他的人的心脏掏个空。

无非怨与不怨,只是会怀念,不怀念哪里还会想起当初的那个人,人们爱活在回忆中,回忆那些颇为遗憾的东西,或许是求而不得,或许是错身遗憾,或者是太过美好,只是怀念多少次,都不如一次上路寻找或者挽回来的实际真实。

怀念的,必定是拿捏不住手上的,被祭奠的过去,留恋的,是拿捏在手被掌控的不值得。

头顶的曼陀罗,鲜血的模样,血腥而暴力,魅惑而无情,女皇看着看着,紫色的头发以光见的速度变白,银白色,纯粹而无污染,但女皇年纪并不大,正是青春年华时期,古来皆有人一夜白头,但多数是因为命途坎坷不顺而气血攻心,或者是营养太差所致,而女皇,已经掌控了整个大陆,却仍旧不开心,但她面上只有茫然,对于冥冥之中所有安排的茫然,她完成了使者传递的信息,她想回到过去,回到还没有开始还来不及结束的过往,想回到那个世界,可是当她实现了所有的一切之后,唯独那个一开始作为动力的愿望彻底落空了。

她还记得那年,她被烈如歌挟持着,然后那个白衣如仙的男人带着半块面具陡然出现,从天而降简直酷毙了。

她还记得,因为跳入有毒的水中而被凝魄带上大白这只笨鸟的身上,神速的到了白落微所在的地方得到了及时的医治。

她还记得,忘川冷情的脸上出现的第一次悸动,那个白发白眉连唇色都是灰蒙蒙的男人,第一次僵硬的笑很是渗人。

她还记得,墨青莲摘下面具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她还记得,轩泽和她和鸣,那个柔和面目的男人竟然激动的留下泪水。

她还记得,墨清静那淡然如骨的笑和如释重负的样子,然后跳下了山崖,没有回音,很安静,和他的名字很配。

她还记得,何耀天宰割她的时候面上的苍白和悲哀,他真是个悲哀的男人,一开始就是,到最后也是,为了她,竟然自毁内力,最后被羞辱。

她还记得,那个小小的孩子小七,闭上眼睛之前那一刻,美丽的无与伦比,她说她其实是个好人,但她却想告诉她,姐姐其实是个大坏蛋,骗了很多人,虽然也被很多人骗过。

她是不是个好人?她真的不知道,很多人在背后说她坏,可是那不重要,只要小七说她是个好人就好了,只要步寒烟还愿意接受她,可是步寒烟最后也走了,并且发誓再也不见她,她做错了什么?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做了这高高在上的女皇,然后?没有然后了,然后步寒烟,就走了。

他说:“你要江山还是我?如果你接下这江山,那么我便以此立誓,永生永世不与你相见,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好个不得好死,她痴痴笑起来,美妙的嗓音在这空荡的青宫传荡着,门外一阵骚动,看来是那群男人来了,然而,头顶的曼陀罗像吸收了什么似的,快速的转动,并且花瓣越来越大,转动得越来越快,最后极具快速向下蔓延,爬上地毯,吞噬了闭上眼睛的傅惊鸿,等那群人进来,哪里还有什么人,只有空荡荡的宫殿,和同样失去踪迹的房顶的那棵巨大的曼陀罗。

------题外话------

有时候会怀念一些人,不过是求而不得,其实我真的很怯懦,怯懦到对你有喜欢的感觉都不敢说,却一再试探,最后不了了之,我其实很自卑啦,自卑到了最后,只会否认自己,然后留下后遗症,过去的人们,谢谢你们,曾经让我想过一些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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