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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飞来的桃花运——结缘万里挑一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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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陈一久的噩耗,对其亲友来说是不幸的消息,但对张世博来说,却又仿佛是天大的喜讯。

张世博回到办公室,本想批阅堆叠在案头的文件,却总是看不进去,脑海里思绪万千:陈一久突然死亡,难道是上天赐给自己一个全面施展才华的机会了吗?今年三月,张世博到山东参加一个会议,顺便抽空到泰山旅游,泰山山道旁一个看相的老头说他今年的运气宛如一九九八年夏天的长江水位,腾升不止,想停都停不住,特别要行官运、桃花运。听了这话,当时张世博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心想离换届还有三年多呢,自己还得像驴皮煮胶一样慢慢熬,能有什么官运?桃花运嘛,他也不大相信,一直觉得随缘就好,自己从没刻意追求老婆以外的女人,而且,他觉得真要是桃花运来临,与自己结缘的也得是个美女才对,而在古郡县,他所看到的女孩能称得上“美女”这个称号的寥寥无己——除了自己的妻子傅花,以及不时跟自己开些带荦玩笑、没人时还跟喜欢跟自己嬉戏打闹的小姨子傅玲。并非人口达130万人的古郡县不产美女,而是小塘藏不了飞龙,这年头本地美女畅销得很,在县里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一等美女漂洋过海, 二等美女深圳珠海, 三等美女北京上海, 四等美女争当老板金丝鸟发财。”.

现在看来,算命先生的话有应验的可能。陈一久悄然让出了他的位子,意味着张世博的官运有可能出现转机,他原以为自己要按部就班地等三年才有晋升为县长的机会——届时县级领导班子将进行换届,没想到机会提前到来。刚才,得知陈一久的死讯时,张世博的心海便不自觉地泛起希望的海浪,这股强劲的海浪令他涌起向上攀抓更高一层台阶的雄心!要不是极力掩盖住自己的内心,那一刻他真担心自己会喜形于色。

张世博决定全力角逐这个位置,这一刻他想给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陶举打个电话,请他在这关键的时候出手相助——张世博甚至坚信就算不打电话给他,他也会主动帮助。陶举曾任古郡县县长,当时,他的秘书就是张世博。在仕途上,陶举是张世博最大的恩人,没有陶举的大力提携,就没有张世博的今天。张世博正想给陶秘书长打电话,忽然觉得不妥,心想: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当面汇报是不行的,还是抽时间到陶秘书长家中汇报吧,要不,人家会觉得不受尊重。于是,张世博放下了手机。

除了官运,张世博的桃花运也悄悄地来了,张世博感情的桃树悄悄地盛开了花儿,与他结缘的是一个名叫洪黛凤的苗条形美女。

张世博与洪黛凤相识相知的过程,颇有戏剧性。

今年五一前夕,市总工会举行庆五一文艺汇演,各县需选送一个节目参加比赛,古郡县把演出任务落实给县里新成立的教育艺术团。县教育艺术团没有编制,只是一个应付演出任务的临时性组织,教育艺术团成员全部从县教育系统抽调。为抓好节目排练,县里邀请艺术家专门筛选了18名才艺、外表俱佳的教师入团,其中女教师多达15人,在农村小学任教的洪黛凤有幸被选中。.衙人员后,教育局让各校给教师准假10天,集中在县城精心排练由市舞蹈名家创作的舞蹈节目《红烛颂》,最终由洪黛凤领舞的《红烛颂》荣获文艺汇演第一名。

为给县教育艺术团庆功,演出结束次日,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张世博和县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副县长邹芬代表县委、县政府请县教育艺术团全体成员吃饭,饭后又到宾馆里的舞厅跳舞。由于现场只有张世博一名男性县领导,县教育局局长梁新荣担心冷场,私下给洪黛凤等5名漂亮女教师下了任务:一定要请张常务跳舞,当其他4名漂亮女教师完成任务后,洪黛凤还在犹豫要不要请张世博跳舞——作为一个有修养、有气质的女教师,矜持的她觉得主动请一个大男人跳舞很没面子,尽管这个男人是县领导,正犹豫间,她忽然感觉衣袖被人轻拉了一下,扭头一看,只见梁新荣正以饱含鼓励的眼光盯着他,只得鼓起勇气邀请张世博跳舞,张世博身高一米七五,腰圆背厚,面阔口方,相貌堂堂,气宇轩昂,舞姿十分优美,而且,出人意料的是,张世博很有涵养——经验丰富的她从男舞伴的肢体语言就能感觉出来舞伴的人品。

上大学时,学校安排学校舞蹈队的洪黛凤陪一个前来学校检查工作的男处长跳舞,处长下部贴她很近,手经常有意无意触到她的丰满之处,她欲阻止却不便——因为人家都是转身时才触到的,可谓是不着痕迹地吃豆腐,不一会男人下面就起了反应,她明显感觉到有一根手电筒样的棒状物贴住自己,又不好发脾气,只好委婉地提醒处长:“处长,你下面是什么?”处长自豪地说:“我下面是科长!”洪黛凤凤眼微睁,不好声气地说:“这家伙官不大还很硬呢!”处长听出弦外之音,只好讪讪地把下部挪开一点,与她保持适当距离。

张世博不仅与洪黛凤保持适当距离,而且仅用右手三根手指轻扶着她的左背——那些喜欢做小动作的男人都是用整个右手掌抚女人后背的,在舞池转身的时候,张世博的右手也特意避开她高耸的丰满之处——那些有色心有色胆的男人多利用转身之机用右手掌触压舞伴的丰满之处——这叫“转身吃豆腐”,因此洪黛凤对这个英俊男子顿生好感。张世博同样对姿色出众、苗条秀气的洪黛凤充满好感,跳舞中,二人边跳边交谈,基本上是张世博询问、洪黛凤作答,张世博询问了她的姓名、工作单位、家庭情况等情况,洪黛凤一一如实作答。

舞曲终时,洪黛凤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时间过得最快的一曲舞蹈。临下舞池,张世博突然说了一句:“虚,我在县委大院A栋五楼505房上班,以后欢迎你到我办公室饮茶,有事没事都欢迎你找我!”

“好呀,就怕您贵人多忘事,到时认不出我,说这个女人怎么上门骚扰我呢!”洪黛凤开玩笑说,脸上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教人心醉神迷。

“怎么会认不出你这位大美人呢,哪怕认不出老婆也不会认不出你呀!”张世博调侃道。

“感谢您的抬举,以后有机会一定拜访您。”洪黛凤随口说道。

舞会结束后,洪黛凤与张世博从没有过联系。因为,她是一个处世淡泊的知识分子,对权势没有任何的兴趣,对婚外恋更敬而远之,而张世博因公务繁忙忙,虽然对洪黛凤颇有好感,却似乎没有刻意追求她的打算。

但命运给了她与他结缘的机会。不久后的一个周六中午,她带2岁的女儿回乡下娘家,说好周日晚才返回,没想到她因孝身体不舒服,提前在周六夜里回到家里,撞见她不该看到的——此时,与她同校任教的丈夫正和女同事裸身躺在主人房的席梦丝上,相拥而卧,看到此情此景,她什么都明白了,不顾老公的苦苦哀求,没过几天就与丈夫协议离婚,孝由丈夫带,她每月支付抚养费,财产也分割完毕。离婚后前夫迅速与女同事结婚,三人同一个学校,分外尴尬,她就想离开学校,经过几天的思来想去,她决定找张世博,试探他是否愿意帮忙调动。

2个月后的一天,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张世博的办公室,没想到张世博还能认出她,热情招呼,并亲自给她倒了一杯养生茶。

寒喧几句后,洪黛凤鼓起勇气说:“张县长,我想调个单位,您能帮忙吗?”

张世博好奇地问:“为啥要调动呢,有什么委屈吗?”

洪黛凤眼眶倏地潮润了,她掏出纸巾拭了拭眼角,略带凄婉地说:“我离婚了,不想与前夫及他的现任妻子同在一间学校。”

张世博心里蓦地一惊,心想:这美人的丈夫是不是吃错药了?眼前这个不到三旬的女人,宛若一朵开得正艳、香气袭人的玉兰花,放眼全县都没能找出几个像她这样的人,她老公怎么会放弃她呢,莫非是洪黛凤红杏出墙?

看到张世博疑惑的目光,洪黛凤仿佛看透他的心思,细声说:“怎么,这年头离婚不正常吗?我老公出了轨,我才不得不离的。”

张世博笑了笑,说:“没,没呀,我是想你这样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女孩,你老公居然不珍惜,他多蠢呀;是我,打死我也不会放弃你!”张世博心想这女人不光外表靓丽,作风也不错,心里的好感倏然增多了,于是开起了玩笑。

“唉,别提那个负心汉了。他哪一点能跟您比呢?”洪黛凤低声说。

张世博呷了一口茶,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脸色绯红的大美女,心生恻隐之心,轻声问道:“你想调到哪儿呢?”

洪黛凤低声说:“我想调进县城的单位,到哪个单位都行。”

张世博稍一思索,柔声说:“这样吧,等我了解下,看看哪些单位有空编再跟你联系吧,依我看,你有文艺特长,调你到文体系统工作比较合适,你看好不好?”

“好的,谢谢您了,非常感谢您!”洪黛凤十分激动。

就这样,张世博只动动嘴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洪黛凤调进县文化执法大队工作,工作轻松清闲。事后洪黛凤了解到,乡村教师要调进县直机关单位,要是没有领导出面帮忙的话,起码要给“黑中介”付三四万元的“活动费”,没想到自己不付一分钱,居然把事情办了,因此洪黛凤对张世博感激不尽,半个月前,也就是洪黛凤调进县里的第3天,洪黛凤就带着价值800多元的礼物送到张世博的办公室道谢——那是一把高级剃须刀。

洪黛凤说:“张县长,我知道这份礼物不足以表达我对您的谢意,但礼轻情义重,希望您能收下。”张世博几次婉拒,但洪黛凤坚持请他收下,看到她坚定而真诚的眼神,张世博不忍心回绝,便说道:“好吧,我收下这份珍贵的礼物,虚,以后你可别搞这些动作了,你再这样的话,下次我可不好意思见你了。”

洪黛凤露出欣慰的笑容,说:“小小礼物仅表心意而已,县长您言重了。对了,今晚我想请您吃饭,您能答应吗?”那时碰巧张世博有接待任务,便开玩笑说:“我像久旱盼甘霖一样盼着和你吃饭,不过,今天我已有接待任务了,需陪市里下来县里检查工作的领导吃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呐,改天吧,改天跟你吃饭!”洪黛凤遂款款告辞,临别时的一握手,使张世博念念不忘,那两个纤纤玉手,那么光滑洁白,抚着它们,像在触着古代无比珍贵的丝绸。

之后,他们经常通电话,聊人生、聊文艺,话很投机,渐渐地,两人从话语中都感觉到彼此都越来越关心对方,两人心里涌起了恋爱时才有的感觉,有一回洪黛凤说梦见他,还和他住了一晚,令张世博心里像吃了蜜一样高兴,浮想联翩:她梦见自己做了什么事呢?会不会是梦见和自己做成年男女最喜欢做的事呢?这么一想,他的身子就潮起了一阵冲动。

随着交往的增加,张世博内心深处逐渐涌起渴望占有她的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知道,该是见她的时候了。

张世博回味了一会与洪黛凤相识相知的过程,便给县教育局局长梁新荣打去电话,说晚上市里有重要的客人来,请他代订一个包厢和一间客房,梁新荣爽快地应了下来,然后笑着说:“老板,听说陈一久死了,县长这位置,我看是头上孝儿屙尿,淋也淋到你自己了,这两天有空吗?要不要出来饮两杯庆祝一下?”张世博果断谢绝了,心想:在这么关键的节点上,自己一定得谨言慎行,要不,一不小心,就给别人留下攻击自己的把柄。

在县级官场,“老板”一词是使用频率最高的词之一。官场中所谓的“老板”,实际是指自己的直接上司或者与自己关系十分密切的上司,与生意场上的“老板”的含义风马牛不相及。像官场中的绝大多数人一样,梁新荣习惯把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上级张世博称之为“老板”,表示自己忠于上司,而听到别人称自己为“老板”,上司也仿佛化身为狗的主人,正看到狗在自己面前使劲摇尾巴示好,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坦。

梁新荣是张世博最为信任的部下之一,十年来,在张世博的大力提携下,梁新荣从一个乡镇司法所干部一步步成长为一名正科级领导,自是对张世博极为感激,他甚至想:只要张世博一声令下,就是叫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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